這一頓飯吃了很久,長孫遲良吃飽喝足後就有些困意了,鳳北檸立刻帶著他去了自己的房間睡了。
安頓好長孫遲良,鳳北檸走了出來,面色嚴峻。
找到了陳漁,並且告知他要去的地方。
鳳北檸決定將他先安排去大理寺任職,雖不說陳栝還不知道,但是她心中想的是讓他多了解一下人情世故,這樣最好。
看著面前冷冰冰對他說話的女子,陳漁心里頓時傷感起來,他甚至懷疑自己是否來對了?
他也是做足了很久的準備,這才來到了這里。
其實一方面他只想再見見她,另一方面是她說七王爺一定會收他在麾下的。
現在一看,她這麼肯定,也是有原因的。
所以想著之後如何,他就听她的安排吧。
陳栝確實不知道這件事情,以至于陳漁領著她口諭來的時候,還是一臉難以置信。
直到叫了一個人去七王府問了一遍,才知道真的有這回事。
自上而下打量了陳漁一眼,他心底也有了個大概得底。
將他安排去哪里,也算是有了一個目標。
不過讓鳳北檸這麼看重的人,他也沒必要和他過不去不是?
將陳漁送走,鳳北檸本想自己練一會劍,卻突然發現溫蠶站在那里看著她,欲言又止。
「有什麼事嗎?」
鳳北檸收了劍,疑惑看著他。
溫蠶向來不是這種話說一半的人,瞬間就走了上來,將心里話說了出來。
「今日看了太傅的情況,相必王爺心里也知道一些,我呢,其實就是想去替他把把脈,看能不能弄清楚這因果。」
他說完,小心打量了一下鳳北檸的神色,發覺她並沒有太大的變化,瞬間噤聲,恭敬站在那里。
反正他也不可能強求,畢竟這太傅好歹也是七王爺心尖上的人。
「好,隨本王來吧。」
鳳北檸眸子暗了暗,思索了片刻,還是同意了。
溫蠶頓時松了一口氣,實則長孫遲良這種情況,他不是第一次見有人犯過了。
這種反童現象,還是有一些例子的。
他心里有個大概,便跟著鳳北檸走著。
到了房中,手搭上他的脈搏,瞬間眯了眸子。
鳳北檸坐在旁邊,神色淡淡地看著他的動作,實則心里頭已經走著期待和緊張起來。
若是溫蠶能夠將他治好……
不知過了多久,溫蠶睜開了眸子,帶著幾分自信。
「果然!」
他驚呼一聲,站起身來也算是有了把握。
「能治嗎?」鳳北檸也站起身來,看著他眼底有些放光。
「能!」
溫蠶重重點了點頭,自信笑著說出這個字。
有了這話,鳳北檸也算是安心下來。
目光看向了榻上睡著安靜的長孫遲良,露出了笑容。
實際上這樣的長孫遲良,她也很喜歡。
也不知道恢復了記憶的長孫遲良,會不會和她撒嬌?
還真是期待……
難以掩飾心底的激動,她前半夜一直在院子里練劍,到了後半夜這才回到房間睡覺。
她去了書房,書房備了一張床,一個人睡也算是可以的。
翌日早上,鳳北檸穿著朝服騎馬去了皇宮。
早朝過後,她去了鳳枳禪書房內。
直接開門見山,「皇兄,听聞你皇宮有一株千年靈芝?」
听到這話,鳳枳禪瞬間站起身來,神色古怪地看著她,走著警惕。
「不是,你什麼意思?」
他啟唇,語氣疑惑地問了一句。
鳳北檸見著他的模樣,憑她對他的了解,瞬間明白了鳳枳禪手里肯定有!
「皇兄,就給我吧?」
她難得的低下眉梢,聲音輕輕地說著,滿臉哀求。
鳳枳禪看著她的模樣,瞬間好笑起來。
「難得啊,你竟然會求我?」
鳳枳禪神色賤賤地模了模下巴,看著鳳北檸。
鳳北檸笑容立刻消失,沒好氣地看著他。
若不是溫蠶說藥方中差了一味靈芝,她會來求他嗎?
這京都藥鋪都翻遍了,沒有看見那靈芝,也就只有皇宮才能有了。
本來她還有些不確定,但是看見鳳枳禪的神色,這會倒是有些把握了。
「說吧,怎樣你才肯給?」
她褪去哀求地神色,瞬間嚴肅看著面前的皇兄。
鳳枳禪也是笑容一滯,然後轉身走了起來,在桌前停下,拿起了那狼毫。
挑眉對她說著,「那要看皇妹的誠意咯。」
「……」
鳳北檸听的咬牙,還真——
絲毫不放過佔她便宜的機會。
「你盡管說,盡我所能!」
她心一橫,也算是答應了。
鳳枳禪抓著狼毫的手停了片刻,隨後在自己的紙上落下了幾個字。
聲音亦是緩緩響了起來,「也不用你做什麼事情,只要你將那日晚上發生的事情一字不漏地告訴我,便行了。」
話說完,字亦是落下了最後一筆。
鳳北檸驟然間愣住了,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不太相信模樣,「就這個?」
很明顯她不相信。
鳳枳禪听著她的話卻笑了,將手中的狼毫輕輕放了下去,目光落在她身上,重重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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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北檸心里頓時有些過意不去,她剛剛似乎……錯怪皇兄了——
「不過是哪天晚上?」
面前的皇兄突然神色變得賤賤起來,腳步加快走上前來,湊在眼前小聲說了一句,「就那天……你和太傅……」
砰——
鳳北檸直接拿起一旁的書,朝著他的額頭就打了過去,頓時有些無可奈何。
「你說什麼呢你?我和太傅怎麼了?」
鳳枳禪被打的措不及防,腦海中突然想到鳳北檸的武功,瞬間捂著額頭痛苦地後退幾步。
「你你你……怎麼還打人呢?竟然敢打朕?你你你放肆!」
手指微微顫抖,指著鳳北檸一個勁的說了起來。
鳳北檸卻神色如常地朝他慢慢走過去,挑眉道,「打你怎麼了?不可以嗎?皇兄?你也不听听你剛剛說的什麼話?」
「……」
鳳枳禪承認,他有些怕了。
瞬間無奈的抬手,制止了這場即將發生的戰爭。
「給你給你。」
他一個勁的揮手,鳳北檸听罷開心一笑,道謝之後瞬間朝著太醫院方向跑過去。
看著她開心的背影,鳳枳禪揉著額頭,也笑出了聲。
他剛才——
實際上是想問那天晚上的事情——
那天晚上,他被人偷襲,事後听說七王府的慘狀。
她卻沒有和他提及過一句話,他很想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