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誰?」
來人驚訝的看著她,又走到她旁邊來,仔細看了一下她的身後,似乎在看還有沒人過來。
听到他說的話,鳳北檸卻有一瞬間的愣住了。
皺起了眉頭,「你不認識我?」
眼前人立刻睜大雙眸,疑惑地看著她,「難道我需要認識你嗎?」
「……」
他說的話很生疏,卻讓鳳北檸感覺到心寒,不過她卻又突然釋懷了。
看著他良久,那疑惑的神情,還有那陌生的眼神,都是在他臉上從未出現過的。
「你沒事就好……」
鳳北檸抿著唇,看著他竟是笑著流出淚來。
這一舉動很明顯將眼前人震驚住了,見到她的淚水他立刻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急忙從懷中掏出一方錦帕,小心翼翼地遞給她。
「你這……怎麼哭了?」
他苦著臉,有些畏懼的看著她。
鳳北檸卻笑著抬手接過,走進去了些,看著四周。
這屋子仍舊是之前的模樣,所有陳設都沒有換,就只有這個人,記憶換了。
「你可還記得你叫什麼名字?」
她停住腳步,忽然轉身看著他問到。
「听說是叫長孫遲良。」
他聲音唯唯諾諾的傳過來,這小小的一句話,卻讓鳳北檸感覺到呼吸一滯。
他為什麼要如此小心翼翼?
之前的他可從未是這般模樣的。
她深吸一口氣,將淚水逼了回去,隨即朝著他走過去。
看著他的臉良久,忽然就笑了起來。
眼前人皺著眉頭,那張俊臉都皺成一團,疑惑的看著她,看樣子還有一些畏懼。
好像害怕她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鳳北檸仔細盯著他的臉,腦中突然閃現出一個壞主意。
不知道嚇一嚇他,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她圍著他若有所思的走了一圈,隨即停在他面前,勾唇笑了起來。
男人打了個寒噤,露出了不屬于他年齡的害怕。
鳳北檸眼珠轉了轉,隨即緩緩俯身下去,在他耳邊緩緩說起話來。
「其實……我認識你……有一件事,你想不想听?」
感受到溫熱的氣息回旋在耳邊,鳳北檸能夠感受到旁邊人身體緊繃的感覺,眼眸微微一轉,還不難看到他通紅的耳根。
「什……什麼事?」
說話都有些不利索起來。
「那就是……我是你的未婚妻……」
鳳北檸快速說完這句話,隨即頭微微湊過去,在男人臉上落下一吻,後直起身子。
「你你你你……放肆!!」
男人嚇得不輕,立刻捂著臉退了好遠,警惕的看著她,滿身自我保護模樣。
看著他要哭的模樣,鳳北檸只覺得很開心,雙手交疊又朝著他慢慢走過去。
「你害怕什麼?我們這也不是第一次親了,別害怕。」
她眼底閃過得意的模樣,讓面前的人看著更加害怕起來。
「放肆!我什麼時候有未婚妻?我怎麼不知道?」
長孫遲良指著她,不讓她再上前來,聲音都不禁哆嗦起來。
「你毀了我清白,真是……真是放肆!」
他突然又想到什麼,更加委屈的小聲說了起來。
捂著臉的那只手擦了擦方才被鳳北檸吻過的地方。
鳳北檸見罷,臉色微變,立刻大步走上前來。
「住住住……腿!」
長孫遲良臉上閃過慌亂,立刻伸出手想推開她,制止她的動作。
看著他這麼害怕的模樣,鳳北檸心里有著一絲不忍心,終究還是停住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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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在了他數米遠的距離。
「好了,我沒過來了。」她無奈的說了一句,卻突然變得委屈起來。
這一神色倒是將長孫遲良嚇住了,「你怎麼了?怎麼感覺……」要哭了?
「你這個人負心漢!之前明明說要娶我的,現在竟然變成這樣了!!」
豈料眼前本該一臉嚴肅的女子突然變得委屈起來,說出了這麼一句話,把他著實驚了一把。
這話很有說服力,讓他都不禁感覺自己是否真的是這樣的人。
莫非他之前真的答應過?
但是他怎麼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他晃了晃腦袋,看著她還在抽泣,整個人都變得不好起來了。
有些猶豫站在那里,他要不要上去安慰一下她?
好歹人家姑娘也是長得漂亮,難道他就不管她了?
就因為他失憶了?所以就不管她了?
不行!
既然答應了人家,就應該負責!
經過一番心理斗爭,長孫遲良還是猶豫著向前去,抬手遲疑的搭上她哭的一聳一聳的肩膀。
臉上閃過無奈,「別哭了別哭了,我負責便是。」
鳳北檸被手遮擋住的臉瞬間笑了起來,不過卻沒有讓旁邊的人看見。
好不容易擠出一點眼淚,她終于抬起頭淚眼汪汪地看著他。
「真的嗎……」
長孫遲良本就是秉持著君子的思想,這會兒見到哭的梨花帶雨的女子,更加是感覺自己錯了。
立刻不忍心拒絕她,抬手模了模她的發頂,溫柔道,「那是自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鳳北檸听的激動的伸出手抱住了他,臉靠在他肩膀上,卻再一次落下了淚水。
她等這一天,似乎已經很久了。
眼中不僅有開心,還有得意。
長孫遲良雖然失憶了,但還是禁不住她的委屈啊。
她突然抱住自己,長孫遲良不禁愣了一下,隨即突然想到兩人既然是未婚夫妻,想來抱一抱也是沒關系的,便沒有將她推開。
只不過他什麼時候說過這話?真是想不起來了。
漸入深夜,兩人又是聊了一些,鳳北檸這才弄清楚了他的狀況。
他現如今記憶里,只有自己是這北朝的太傅,後面的完全不記得了。
且自己怎麼回來的都不知道。
他說突然有一天醒來就在這兒了,其他的什麼也不知道。
只知道自己是教那些皇室子弟道德理念的,其他的一概不知,更別說鳳北檸這個未婚妻了。
鳳北檸听著卻皺起了眉頭,失去了這麼多記憶,他肯定經歷了什麼其他的事情。
看著已經睡在榻上的長孫遲良,鳳北檸勾唇笑了起來,坐在桌前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
還真不是一個君子啊,都不叫她休息?
就讓她坐在這里了?
這風格還真像兩人剛認識的時候,那會兒他也是這麼的冷漠,不過心底還是擔心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