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立刻反駁。
鳳北檸面色不變,一邊笑著,一邊又仔細觀察于婉吟的神色。
她仍舊是柔弱模樣,但是鳳北檸卻覺著,她似乎哪里變了,具體說不3上來。
或許她一直都是這樣,只是她沒有看出來罷了。
「那你好好休息,本王叫人添些火爐。」
本想和她說說皇宮的事情,但她還是忍住了。
她安頓她一會,便關上門走了出去。
門口,于婉吟的兩個丫鬟站在那里,瞥了一眼她,隨即立刻低下了頭。
鳳北檸面色不變,對著她們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出去路上剛好踫到了回來的長孫遲良,兩人對視一眼,攜手到了旁邊長孫遲良院內。
「果不其然,那郎中有些問題。」
長孫遲良面色嚴峻,冷著臉說出了這句話。
「那郎中我看了一下,身懷武功,恐怕難以對付,本想追上去看看,但是恐他有詐。」
他語氣惋惜,鳳北檸卻松了一口氣,看著他。
「你沒事就好。」
說完,她也是重重嘆了一口氣。
「現如今所有矛頭都指向婉吟,我心底有些害怕了,希望她不會出什麼事。」
長孫遲良見著她的樣子有些心疼,立刻抬手將她攬在懷中。
低聲安慰,「你放心,有我在。」
他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似乎是下定決心一般的說出了這句話。
傍晚時刻,陳栝來了七王府。
一見他,鳳北檸便一臉無奈。
因為婉吟也是真的不想見他,她勸說也沒辦法。
知道他來了,她定然是不會出來的。
寧願待在房中,她都不想出來。
「婉吟她……」
鳳北檸張口,便被他抬手制止了。
「今日我是來找王爺的。」他冷漠的回了一個笑容,隨即便說了起來。
「右相在地牢中待了數日,總覺有些瘋了,如若他做的事證實,不如下旨將他殺了。」
他面無表情的說出這些話,似乎像一個工具人一般。
鳳北檸听的抿了抿唇,皺起了眉頭。
「那陳大人便審吧!」
此話一出,陳栝點頭? 隨即垂首對她拱手。
「那就是今晚? 本官會開審,屆時望七王爺能前來。」
說罷,看了她身後關上的房門一眼,退了下去。
鳳北檸沉聲,深吸了一口氣。
回想起自己還有一個人證,立即出去了。
夜幕落下? 大理寺即刻開審。
陳栝一身官服,坐在主位? 面無表情。
那俊俏的容顏? 甚至還帶著幾分冷漠? 眼眸不知落在哪里? 目光所及? 皆是淡然。
他抬手拍驚堂木? 「押冷左唐。」
冷左唐是右丞相的名字。
驚堂木落下? 便有官差下去將人抓上來。
冷左唐押上來的一瞬間,門口的百姓皆吸了一口涼氣。
沒想到啊,看上去如此和藹正經的右丞相……
冷左唐站在堂中? 官差押著他跪下? 但他卻掙扎著不想跪下。
這里只不過就只有陳栝罷了? 他憑什麼在一個小輩面前跪下?
「隨便他吧。」陳栝抬手? 制止了官差。
冷左唐這下更加得意起來了,揚頭看著他,「陳大人,你這無憑無據的,將本相叫過來,要干什麼啊?」
他動了動已經綁起來的兩只手腕,臉色極其不好。
「陳大人有話好說便是,也沒必要這樣對待本相。」
「啪!」
座上陳栝滿臉冷漠,冷眼看著他信口雌黃。
一聲驚堂木,將他震得虎軀顫抖。
他淡然抬眸,看向他。
「犯人冷左唐,涉嫌謀反,刺殺七王爺,秘密研制禁藥,人證物證具在!罪無可恕。」
他冷漠說出口,冷左唐听的卻是冷哼一聲。
陰陽怪氣說了起來,「陳大人未免也太草率了吧,你所說的人證物證呢?」
他悠閑站在那里,死到臨頭了仍然一副勝券在握神態。
陳栝懶得與他多費口舌,本想直接押下去,然而卻瞥見了鳳北檸帶著一人過來,便沒有說話了。
「你要人證?在這。」
她大聲說著,快步走過來,走到冷左唐後面,對著他的後膝蓋彎猛然一踢。
冷左唐猝不及防,人瞬間直直跪了下去。
「陳大人心善,本王可不心善。」
她說罷走到一旁早已經備好的椅子坐下,撩袍冷眼看著他。
而她帶過來的那個人,立刻朝著陳栝跪了下來。
「少卿大人,小的本是天牢的獄卒,某日听到丞相吩咐,說要殺了七王爺,這樣一來,我等就是開國功臣。」
陳栝本來被鳳北檸的舉動逗笑了,但是听到這個人的話,又立即變了臉色。
「冷左唐,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他冷聲問到,輕蔑的看向下方跪著的人。
本來想掙扎著站起來的冷左唐,卻被旁邊的官差壓住了。
他咬牙,瞪了旁邊的人證一眼,低咒一聲。
長景做事未免也太不嚴謹了,竟然有漏網之魚。
「憑他片面之詞,怎麼能定本相的罪?」
他仍舊不甘心,嘴硬的說著。
反正只要他不承認,他們就不能殺了他。
陳栝听著不禁冷笑,抬手,後面大理寺寺丞走了出來,面色慌亂的看了冷左唐一眼。
隨即捧著一疊紙走出來,,里面白紙黑字,都寫了很多東西。
「念給他听。」陳栝冷聲。
大理寺寺丞打了個寒噤,隨即抿嘴咬牙念了起來。
「京都右相,讓我們抓百名不滿十歲孩童,具體做什麼不知道,只知道每人抓一個有賞………」
此話一出,門口听的百姓不禁唏噓。
想不到右丞相竟然是這樣的人!
「十年春,右相下令……」
「夠了!」
冷左唐忽的大吼一聲,將那寺丞的話打斷了。
寺丞咽了一下口水,有些驚慌的瞥了陳栝以及鳳北檸一眼。
見他們都是一臉平靜,也沒有制止,便沒有再繼續念下去。
冷左唐看著左右仔細看了他們一眼,後冷笑起來。
「哈哈哈哈,真是沒想到啊,我冷左唐自問一世,並未有人贏過我,現如今竟是被兩個年輕小輩拉下來。」
他說著,咬牙切齒起來。
心里頭似乎已經是萬念俱灰,閉了閉眼也不知道再多說什麼了。
話已至此,所有人也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陳栝抬手,冷聲,「來人,將他押下去,稟報聖上後,再問斬!」
話音落下,他大力一拍驚堂木,眾人皆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