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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信息素的味道比過去任何一次都要鮮明。趙野息被全然包裹在其中,仿佛被迫喝下了大量帶酒精的西柚茶,腦子暈暈乎乎的,眼角泛出微醺般的紅色。

趙野息咬了咬唇,勉強保持著清醒,問︰「你、你在干嘛啊……」

陸荒之的喉結上下滾了滾,「可能是氣味阻隔劑失效了。」

alpha和omega信息素互相影響的機制人類還在探索中,沒人能告訴他們該怎麼應對當下的情況。在未知的領域中,他們沒有常識,沒有參考,只剩下了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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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荒之不知道信息素的作用,但他很清楚男人身體的反應。他強迫自己後退了一步,和趙野息拉開距離,轉過身道︰「我去拿阻隔劑。」

趙野息腺體的地方持續發著燙,他迷迷糊糊地意識到,只有陸荒之的信息素能緩解他的癥狀,讓他不這麼難受。

一只手抓住了陸荒之襯衫的衣角,「你他媽敢走?」

陸荒之身體一僵。

啊啊啊啊到底是為什麼啊!為什麼陸荒之的信息素會讓他……讓他這麼舒服。趙野息自暴自棄地把額頭抵在陸荒之的背上,「不許走。」

陸荒之猛地轉過身,一手覆上趙野息的後脖頸,嗓音低啞︰「所以,你想讓我做什麼?」

趙野息茫然地看著陸荒之的眼楮,像只被餓狼捕獵到的綿羊。

陸荒之突然笑了一下︰「學長不說我怎麼知道。」

「我……」

敲門聲猝不及防地響起,趙野息微微睜大了眼楮。

陸荒之問敲門的人︰「誰?」

「我。」居然是關承濟。

陸荒之感覺到懷里的人身體在發抖,低笑道︰「我們又不是在偷/情,你怕什麼。」

趙野息的西柚酒被嚇醒了大半,羞憤道︰「閉嘴。」

他們的確沒有偷/情,他們只是在上班時間,在離同事只有一門之隔的茶水間里探討第二性別的奧秘,從某種程度來說也是在工作。這麼一想,趙野息快要爆表的羞恥感退了一丟丟。

「我去開門。」陸荒之走了兩步,又折回來,把一臉不知所措的趙野息從桌子上抱了下來,「差點忘了。」

趙野息的臉快要燒起來了,「……我自己能下來!」

陸荒之打開門,神態自然︰「關教授。」

趙野息垂著腦袋不敢去看關承濟,像一個干壞事被老師抓現行的小學生,心虛的一逼︰「教授。」

「為什麼鎖門?」關承濟看到陸荒之身後的趙野息,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陸荒之淡定地說︰「學長身體不舒服,我幫他檢查。」

趙野息︰「……」你那叫檢查?

關承濟聞到空氣中飄散的西柚味,問︰「這是信息素的味道?」

「嗯,學長的易感期好像到了。」

關承濟了解omega的易感期,沒有猶豫,對趙野息說︰「我送你去醫院。」

陸荒之擋在趙野息面前,說︰「我來。直接送到所里的信息素實驗室,我認識實驗室的老師,她會有辦法。」

關承濟看得出來趙野息在強撐,也不想耽誤時間,點頭道︰「好。」

陸荒之拿來氣味阻隔劑,簡單地處理了他和趙野息身上的味道。可能是腺體剛長好的原因,趙野息自己的信息素味道不算明顯,要湊近腺體才能聞到。小學長全身上下,染上的都是他的味道。

信息素實驗室和他們在同一棟樓,坐電梯就能到。趙野息問︰「你為什麼會認識實驗室的老師?」

「我就是在那里參加志願者實驗。」陸荒之說,「你還好嗎?」

趙野息有氣無力地說︰「還行吧。」用了氣味阻隔劑,陸荒之信息素的味道沒那麼有侵略性,他的反應也不像剛才那麼強烈。

實驗室里都是忙碌的研究人員,還有各種高大上的儀器,看得趙野息有些不安。「我們會不會打擾到他們?」

「不會,」陸荒之說,「這也是實驗的一項。」

陸荒之找到了一位女研究員。女研究員看上去三十多歲,戴著黑框眼鏡,扎著利落的馬尾,白大褂都擋不住她的好身材,讓趙野息想起了《商業大亨》那種模擬經營類游戲里的女秘書。

女秘書——女研究員看了看趙野息的腺體,又模了模他的額頭,說︰「還沒到易感期,應該是腺體剛長好,所以比較敏感。先去做個b超吧,看看你的腺體長得美不美。」

「好的,謝謝……呃?」

「我叫初沫。」

趙野息立刻道︰「謝謝初老師。」

一個男研究員從他們身邊飄過,丟下一句︰「她不姓初,姓熊。」

「那謝謝熊初沫老師。」趙野息說完愣了一下,覺得哪里不太對。

熊初沫給了男同事一個白眼,叫來助手帶趙野息去b超室。趙野息走後,她問陸荒之︰「你呢?有什麼要向我反饋的。」

陸荒之問︰「氣味阻隔劑會不會有突然失效的情況?」

氣味阻隔劑是熊初沫帶領團隊研發成功的,沒有人比她更懂它。她听完陸荒之描述當時的情況,眼楮一亮,說︰「不是阻隔劑失效了,是你的信息素失控了。」

陸荒之挑了挑眉,「失控?」

熊初沫拿出錄音筆,急切地問︰「你在釋放出大量信息素之前做了什麼?」

陸荒之想了想,說︰「聞了他的味道。」

趙野息做完b超,助手給了他一管涂起來涼颼颼的藥膏,說能緩解他腺體發燙發癢的癥狀。他走到實驗室門口,听到了一個異常熟悉的聲音︰「你還嫌經費不夠?十個部門加起來都沒一個你實驗室花得多!」

「那我沒辦法。」熊初沫說,「我需要巨款補償參與我實驗的alpha和omega。沒有他們,別說解決omega易感期的問題,氣味阻隔劑都未必能研制出來。不是每一個參與實驗的志願者都像陸同學一樣不差錢。所長,您就是讓全研究所的人去工地搬一個月的磚,也得把我這筆款批了。」

趙野息沖進實驗室,激動道︰「爸!」

趙光曜嚇了一跳,看著突然冒出來的男生,說︰「這人怎麼那麼像我兒子。」

趙野息的笑容逐漸消失,他果然是抱錯的吧。

陸荒之︰「……他就是您兒子。」

趙光曜︰「呦呵。」

這幾個月趙光曜為研究所操碎了心,整個人都胖了一圈,啤酒肚也明顯了不少。要不是今天在實驗室看到趙野息,他還真不知道自己兒子進了研究所。

趙光曜打量著兒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地說︰「又長高了。」

趙野息冷漠臉︰「爸,你要是沒話說也不用強行找話題,真的。」

「胡說。」趙光曜心虛道,「我是懶得說你,分化了這麼大的事也不和家里人說。」

「我說了,你們沒理我!」趙野息站在道德的至高點,底氣十足,「我有證據,我給你翻記錄!」

趙光曜有些無奈,「行了行了,是我不對。你這喜歡記仇還留證據的毛病怎麼就改不了呢。」

趙野息說︰「我媽教得好。」

熊初沫手里拿著趙野息的b超報告,說︰「腺體長得不錯。」

陸荒之垂眸看了眼,「有點可愛。」

趙野息湊過去看,只看到黑乎乎的一坨,迷惑地問︰「你們怎麼看出來的?」

熊初沫說︰「回頭你再去抽個血,查查體內各項激素的情況,我懷疑你易感期快到了。」

「那我是不是要收拾收拾,準備住院了?」

現階段還沒有有效緩解omega易感期的方法,只能不停地輸液保證omega體溫的正常和體內激素的平穩。

「我有個辦法,不用那麼麻煩,但還在試驗階段,可能會有一定的風險。」熊初沫的眼楮藏在鏡片後面,像個想要誘/拐天真少年的壞姐姐,「你要不要試試?」

趙野息還沒回答,陸荒之說︰「老師又想拉人當小白鼠?」

熊初沫道︰「志願者講究一個自願,我又不會強迫他。」

趙光曜面露猶豫︰「這……」

熊初沫揶揄道︰「因為是所長的兒子,所以您舍不得了?」

趙野息想起之前他在陸荒之面前裝過的逼,硬著頭皮道︰「沒問題,我可以。」

陸荒之說︰「不用這麼快做決定。」

「陸同學說得對,你回去考慮考慮再給我答復。」熊初沫打開錄音筆,端起電腦準備記錄,「現在你們兩個分別說一下信息素失控時的感受。趙同學先來。」

趙野息好不容易退紅的臉又開始發燙,他撓著頭說︰「這讓我怎麼形容。」

「說實話就好了。」

趙野息眼神飄忽,「啊這,我就是……那個……」

「算了,你先醞釀一下吧。」熊初沫轉向陸荒之,「你聞到趙同學的信息素後,身體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

陸荒之︰「……」

「你有沒有什麼事,是想對面前的omega做的?」

陸荒之看了眼趙光曜,鎮定道︰「我拒絕回答。」

「為什麼?」

「我怕被打死。」

趙野息忙道︰「那我也拒絕!」

熊初沫沉下臉︰「事關重大,你們能不能拿出點對待科研的嚴肅態度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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