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人傻了。
要是有時光機器, 她恨不得現在立刻穿回去，把之前——消息讓他——來的那個自己給殺了。
大晚上的好端端的不睡覺，干什麼要招惹這個妖精？
他這時候也沒亂動, 手不自覺攥緊了被子，眼神灼熱濕漉地注視著她。
「你放心，我, 我不會像之前時候那——了, 我有些經驗了。」
「等你模夠了我就走，不會讓你困擾的。」
齊燁說話的時候氣息也漸漸變亂了起來，眼尾, 面頰, 還有脖子根也透著緋色。
不——他意識什麼都還清明, 看上去和說的一——, 比起最初時候他更加克制也更加能忍耐了。
他已經會自己疏解了，只要棠梨不做得太——火。
他並不會怎麼。
相反的，這個時候齊燁是最需要眼前人踫觸緩解的，他很難受。
就像是被擱淺在岸的魚，急切地想要得到水澤的安撫。
「別怕……」
齊燁深吸了一口氣, 將心里的情緒翻涌壓了下去。
他指尖微動，抬起手將棠梨的手腕輕扣著帶了起來，然後試探著讓她往自己的貓耳上面踫。
棠梨下意識捏了下貓耳朵。
齊燁感受到了她的動作，緩了一會兒, ——往下把她的手往自己的臉上帶。
「這里……」
再往下了些。
是鼻子, 還有嘴唇。
「還有這里，你都可以模。」
棠梨的手被他帶著，他手掌的溫度還有呼吸都很滾燙。
她睫羽一動，看著眼前人的時候不自覺壓了下唇角。
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他在說「可以」的時候不像是在允許她的胡作非為, 更像是在請求。
齊燁需要她。
這是棠梨在對上少年眼神時候，腦子里瞬——閃——的想法。
都這——撩撥了，棠梨要是還能忍就不是人了。
她咬了咬牙，直接翻身——去將齊燁給摁了下去。
居高臨下的位置，棠梨就這麼坐在垂眸看著他。
「你別亂蹭，也別亂動啊。」
棠梨呼吸也重了起來，壓低了聲音這麼對他說道。
「……我就模一會兒，你要是受不了了給我說。」
少年躺在床上，黑色的——貼在他的面頰，更映襯著他的臉頰如掃了胭脂般緋紅。
外面月色皎潔，他抬眸直勾勾注視著眼前的人，那對貓耳也跟著顫動了下。
「好，我不亂蹭，也不亂動。」
齊燁聲音很沉，喑啞著像是細沙拂——耳畔。
「那我可以說話嗎？」
「可以。」
棠梨這時候早就迫不及待上手那對貓耳了，根本沒有留意到少年眼眸的晦暗情緒。
貓耳的觸感毛茸茸的，然而觸感再好也沒有真正有溫度的人模得舒服。
她從那對黑色的貓耳上拿開，往下慢慢揉上了齊燁滾燙的耳垂。
都還沒用力，光是踫上了他身子就僵硬了起來，呼吸也驟然停滯。
棠梨知道不能亂來，等到他緩下來些，這才用指月復繼續捏了下。
她沒太——旖旎的心思，也不想太折磨齊燁。
模了下耳垂和臉頰後，也沒再往下了。
「好了，我，我差不——了。我不模了，你稍微平復下，我也去平復下。」
棠梨說著紅著耳根就準備把手從齊燁身上拿開。
然而前一秒還意識昏沉的少年覺察到了她的動作後，近乎條件反射似的伸手將她給拽下來，撞到了自己的懷里。
「你這——我怎麼平復？你，你不能就這麼收手。」
「往下一點好不好，你這——我只會更難受。」
齊燁承認自己從一開始放任自己反應時候就沒按什麼好心，他就是想讓棠梨幫他。
哪怕最後她不會，反而做得適得其反了也無所謂。
只要她願意，他可以忍一晚上。
他們——不是普通同學或者朋友，這種事情只有她可以幫他。
他想要她踫。
齊燁有時候覺得自己的確挺卑鄙的，仗著棠梨喜歡自己，不會拒絕親近的人就得寸進尺。
但是那——如——？
她喜歡他，卻不夠喜歡。
人都是貪婪的，他想要更——有什麼錯嗎？
以前時候棠梨只要表露出一點排斥或者猶豫他——會見好就收，但是慢慢的他——現這——只會把她越推越遠。
她不懂的還是不懂，她該逃避的還是在逃避。
只有他一個人越陷越深，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尤其是在明知道對方是對自己有感覺，卻如——也不能邁開一步朝他——來的時候。
齊燁不想等了，既然她在原地不——來，他——去。
一百步也好，一千步，一萬步也好。
他要走——去，逼著她面對。
她不懂的，逼著她明白。
就像現在。
齊燁薄唇貼在她的耳邊，呼吸的時候聲音清晰傳達給了她。
她是打算推開的，特別是在感覺到那里反應更強烈的時候。
可是棠梨還沒有來得及動作。
下一秒，少年——喑啞著聲音吻上了她的唇角——
低——輕咬了下的耳垂，放軟語氣喚道。
「主人。」
「我是你的，別不管我。」
齊燁話音剛落的一瞬——，棠梨的腦子瞬——千萬朵煙花一並炸了。
這人是故意的。
他絕對是故意的。
棠梨後知後覺才覺察到了不對勁兒。剛才明明說了就模一下就會乖乖走的，他現在不僅不走，他還想要自己幫他。
而且還頂著這麼個模——在喚她，求她。
他是故意的，他知道自己根本抵抗不了他現在這副模。
棠梨渾身都被他貼——來輕喚的那聲「主人」給喚得癱軟無力起來。
起初還好，現在她也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都不大對勁了——
燙——難受。
「你他媽，你故意的，你沒打算讓我模了就走。你想把我也撩撥得受不了，然後趁虛而入讓我……」
齊燁看到她惱羞成怒，——拿自己沒辦法的——子後沒忍住低聲笑了起來。
很輕的一個氣音，吐露的氣息灼熱，全然噴灑在了她的面頰上。
「誰叫你這麼相信我？我那麼喜歡你，你竟然還敢大半夜把我叫——來給你上藥。」
他被戳穿了意圖後更是沒了顧忌地貼近蹭了下，盡管生疼難受，可卻也壓不住他此時的喜悅。
「阿棠，你不是總說我是妖精嗎？我就妖精給你看，今——你不幫我，你也別想安生。」
「大不了我們一起這麼挨一晚上，也，也算共患難了。」
棠梨恨不得現在把人給一把掐死，或者直接扛起來裝麻袋里給從窗邊扔下去。
可她現在被撩撥的沒力氣了，整個人別說是動了，連呼吸都不帶順暢的。
雖然齊燁也沒比她好到哪兒去，但是對于棠梨被自己撩撥成這——，他心下愉悅，唇角一直彎著沒有下去。
「乖，要麼幫我，要麼……我幫你？」
他說著喉結滾了滾，手試探性的往下踫觸。
棠梨身子一弓，慌忙伸手捉住了他胡來的那只手。
齊燁眼眸濕漉，平復了下氣息抬眸看了——來。
「阿棠，我教你，好不好？」
棠梨要瘋了。
要是以前時候還好，她力氣大，絕對能壓制住齊燁。
但是現在兩人半斤八兩，她使不上什麼力氣，——不敢弄出太大動靜把外面的男人給引——來。
此時完全是進退兩難的境況。
權衡了下被寧棣——現，然後用鑰匙打開門把他們給捉奸在床，和幫齊燁這兩件事。
棠梨最後只得磨了磨後槽牙，硬著——皮選擇了後者。
「不用你教，我，我會。」
她說這話的時候羞恥到說話都磕絆。
先前時候棠梨好奇——苟尋他們說了一嘴，——于這種事情該怎麼做之類的。
棠梨臉皮沒那麼厚，沒全部——進去，卻也大致上知道怎麼做了。
齊燁——到她這話後眼眸一亮，知道她這算是答應了。
他的胸膛——為太——激動劇烈起伏了下，睫羽也顫得厲害，暴露出他此時的情緒。
「……這是你自己答應的，我可沒逼你。」
都這個時候了，齊燁也還是克制著壓著情緒這麼澀然著聲音說道。
他很謹慎，想再次確認對方是不是真的願意——或者想要確認這是不是自己的夢。
棠梨被他這近乎無賴的話給氣笑了，她咬肌微動，剛準備開口說什麼的時候。
外面有細微的腳步聲往臥室門口走近。
她心下一驚，哪怕知道門沒開卻也條件反射躺下將齊燁給一並拽——來摁在了自己的懷里。
然後腦子有點亂，心跳也快，也沒——想，就把被子給扯——來了。
而少年被被子蓋得嚴實，——靠在了她的身上。
齊燁也很緊張，手不自覺攥緊了她的衣服。
可他手剛放上去，卻隔著衣料踫到了什麼東西，雲彩一般。
不僅是齊燁給驚住了，棠梨被模的那一瞬——身體也給僵住了。
「你他媽……」
棠梨腦海里沒有——到ooc的警告，掀開被子低——往里面看了一眼——
現齊燁只是出于懵逼狀態，意識也不大清明，估計也沒反應——來。
她深吸了一口氣，用了點兒力將齊燁放在她那里的手給拿開。
「你別亂動，我哥好像要——來了。」
齊燁喉結滾了滾，胡亂應了聲「好」後，見棠梨視線往門口方——落後，低——下意識——瞥了一眼棠梨的那個位置。
好軟。
而且……
他覺得這個想法很瘋狂，竭力壓下去的同時另一個想要驗證的念——在瘋長。
齊燁不是沒懷疑——，只是棠梨的行為舉止什麼的都太像男孩子了。
剛才那下的觸感太真實了，他很難這麼無視下去。
棠梨不知道少年在想什麼，她——著門外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後緊張得咽了下口水——
了一會兒，男人腳步停了下來。
「小梨，你睡了沒？」
棠梨皺了皺眉，猶豫著要不要開口回答的時候。
外面的人先開了口。
「嘖，我知道你沒睡，剛才我——到你翻身的動靜了。」
她剛才翻身壓著齊燁的動作還挺大，盡管他們沒——出什麼別的聲響來，卻也還是被寧棣給——到了。
棠梨紅唇壓了下，感覺齊燁好像——在亂動，皺著眉伸手——去。
一只手扣著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
見寧棣——現自己還沒睡後，棠梨也沒再故意不吭聲了。
「怎麼了寧哥？大晚上的有什麼事？要是找我打游戲改——吧，我明——還有課呢。」
寧棣被問起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沉默了一會兒，在棠梨等得不耐煩的時候他這才不大自在地開口。
「……你剛才洗澡的時候衣服沒拿走，我看到了。」
「什麼衣服……」
棠梨說到一半後猛地反應了——來，臉「唰」的一下就紅了起來。
那東西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她的內衣——
為今——齊燁要來她太激動了，就給忘了拿了。
寧棣也——少有點兒不好意思，哪怕是自己妹妹也是個姑娘家。
「嘖，這麼大人了還這麼大大咧咧的。這東西是能隨——放的嗎？」
「……我給你掛門把上了，我回房了之後你再出來拿進去吧。」
「……好。」
男人說完之後就徑直回臥室了，——到隔壁門——上的聲響後。
棠梨這才紅著臉將手從齊燁身上拿開。
齊燁平復了下呼吸，抬眸看著她少有這般羞赧的——子眼眸閃了閃。
「……是什麼衣服？」
「沒什麼，就，就換洗的內褲忘拿了。」
棠梨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像今——晚上這麼丟臉。
她深吸了一口氣，抬起手用手背踫了下面頰。
果然滾燙一片。
「你，你干什麼這麼看著我？」
少年睫羽微動，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如果只是這種東西忘記拿了，棠梨害羞也就算了，為什麼寧棣也會那麼不自在。
棠梨不知道眼前人想什麼想的這麼出神，她頓了頓，意識到了什麼皺眉問了一句。
「還有，我剛才讓你別亂動，你模我大腿干什麼？」
「……抱歉，我太悶了，想要掀開點兒被子透透氣，不小心踫到的。」
這個解釋——起來沒什麼不對的，再加上之前時候棠梨也在情急之下被摁進去躲。
的確挺悶，挺缺氧的。
「哦這——啊，那該我給你說對不起。我也沒想到我哥突然來了，他有鑰匙，我怕他進來——現了，就沒想那麼。」
「……沒事。」
此時的少年出奇的安靜，也沒像之前時候那——撩撥自己了。
要不是身下的反應還在，棠梨都要以為他已經沒事了
棠梨不大敢——瞧，紅著耳根抬起手撓了撓面頰。
「那個，你，你躺下吧，我幫你。」
她說著——想要伸手把齊燁給推下去躺好，想著自己一閉眼胡亂學著之前苟尋他們說的弄一弄就趕緊完事。
然而這一次棠梨的手還沒來得及踫上，少年先一步扣住了她的手腕。
「不用了。」
齊燁的聲音喑啞，另一只手撐著床慢慢坐了起來，而後緩緩吐了一口濁氣壓著情緒。
「我先前時候是逗你玩的，明——還要上課你早點兒休息，我也回去了。」
他朝著棠梨勾唇笑了笑，抬起手輕輕揉了下她柔軟的——頂。
見她一臉愕然的——子後一頓，大約是覺得就這麼走了還是太可惜了。
齊燁眼眸閃了閃，低——湊近吻了吻她的眼角。
然後抬起下頜，往上些將兩片柔軟——貼在了她的額。
「晚安。」
他說完這話後——掀開被子下了床，身下是難受，卻也不是那種完全無法忍耐的程度。
棠梨還有些恍惚，她抬起手模了模額——，還沒來得及反應——見少年從窗戶那邊離開了。
要不是窗簾搖曳晃動了下，她可能都要以為今——齊燁根本沒有來——似的。
齊燁從棠梨屋子里離開後並沒有立刻回去，他留意著一旁寧棣的房。
見那邊沒注意到什麼動靜後，這才放松下來，渾身癱軟地坐在了地上。
他的背靠在棠梨窗外的牆面，心跳如擂，呼吸都滾燙。
沒有——為離開了棠梨的屋子，沒有了棠梨的踫觸而緩解分毫。
齊燁咽了咽口水，低——愕然看——了自己的手。
這里他剛才無意——踫觸到了什麼柔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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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了半晌，他指尖動了下。
比劃了下當時踫觸的大小。
男孩子的胸肌也可以這麼大，這麼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