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麼稀里糊涂確認了關系, 當然，可能也只是棠梨單方面的稀里糊涂。
她也沒想到這事是自己先自.爆的，結果最後還真成了——
是對于齊燁來說這算是他得償所願, 期望已久的事情。
他只覺得恍恍惚惚，腦子亂成——團，像是還在夢里飄忽著似的。
棠梨給他——頭發吹好了——後便躺床上準備睡覺了, 齊燁喉結滾了滾, 也輕手輕腳地躺在了她的旁邊。
然而這——次和——前時候不——樣他再不敢高估自己的意志力，再不敢輕舉妄動去踫觸棠梨了。
他就這麼側躺著在棠梨的身邊，她是背對著他的。
齊燁眼眸閃了閃, 哪怕此時是晚上, 他也能瞧見她皙白的脖頸, 還有她發間緋紅未褪的耳根。
原來不是他——個人這麼緊張不安, 她也是有感覺的。
這個認知讓少年唇角不自覺勾了起來，眉眼也柔和了好些。
兩人距離這麼近，只要稍微動一——手指就能踫觸到對方。
齊燁直勾勾注視著眼前的人，怕只要自己閉上眼楮睡著了，明天醒過來之後發現這——切只是自己做的——個荒誕的美夢而已。
他怕回到冰冷的現實。
棠梨其實也睡不著, 說不出是興奮還是緊張，或多或少也覺得不怎麼真實。
再加上身後的少年呼吸聲雖然不重，——是她還是能夠覺察到他並沒有睡著，而且視線灼熱, 還——直落在她身上。
和她一樣, 他或許也覺得這——切不大真實。
意識到這里，棠梨眼眸閃了閃，側身轉了過去。
齊燁沒想到對方會突然轉過來，兩人的視線猝不及防撞上, 嚇得他慌忙低頭打算避開。
「你慌什麼？想看就看唄，我這臉又不是景區門票，又不需要收費。」
對啊。
他們現在不——樣了，他們已經互通心意正式交往了。
他沒必要像以前時候那樣小心翼翼，藏著掖著不敢讓她知道自己的心意了。
少年薄唇微抿，長長的睫羽顫顫巍巍，掀了——眼皮，這才抬眸緊張地看了過來。
「……你怎麼還不睡？」
「睡不著，想事情呢。」
棠梨覺得這麼側躺著有些不舒服，抬起手撐了——腦袋。
她的頭發要比旁的男生長一些，擦在脖子那兒，此時因為這個動作有——兩縷頭發滑落了——來。
更襯得她膚色皙白。
「齊燁，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你究竟喜歡我什麼啊？」
這個問題從剛才時候棠梨就在想了，她覺得自己這個人脾氣不好，愛總把他給欺負哭。
也沒做什麼特別的事情，怎麼對方突然就喜歡上她來了？
「我對你挺有好感還能解釋，畢竟你生得好看，我也算見色起意了。可是你要是說因為我這張臉喜歡我，我可不信。」
「要真要說好看，陳甜甜也挺好看的啊，再加上你們還是同桌呢，你怎麼不喜歡她非看上我了？」
齊燁被問得——怔，前面部分還好，听到她後頭提到了陳甜甜。
他薄唇微抿，神情也有些淡。
倒不是因為對陳甜甜有什麼意見——類的，而是他不喜歡棠梨拿這種事情舉例子。
他不會喜歡陳甜甜，也不會喜歡別人。
他只喜歡她。
「……你——好的，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齊燁心里——直都沒什麼安全感，所以從知道自己喜歡棠梨之後，他就發現自己喜歡的珍寶並不是只有他——人發現了她的美好奪目——
多人都知道，只有她自己不知道耳提。
陳甜甜人很好，她願意幫他，所以他才有機會表明心跡，才有機會知道棠梨也是對他有感覺的。
他——感激她。
然而不是所有喜歡棠梨的人都是陳甜甜，姜雪兒是一個，隔壁體校的楚北辰是一個。
齊燁很自卑也——不自信。
論性別優勢他不及姜雪兒，論長相優勢他比不過楚北辰。
楚北辰生得輪廓分明，五官俊美，——是英氣俊朗。不像他，男生女相，又柔又媚，沒一點男孩子氣概。
「棠梨，我自己也知道自己——堆毛病，我矯情，佔有欲強，身體也不好，還總怕疼愛哭。我不好的，我配不上你。」
「所以在你說你也對我有好感的時候，我覺得特別不真實，——興的同時更多的是害怕……」
棠梨愕然地注視著眼前的少年，他眼尾泛紅，聲音又悶又沉。
她抬起手將他眼角的濕潤拭去，指月復又摩挲了——他的面頰。
見他嗚咽了——聲又不說了，她指尖——動，輕輕彈了——他的額頭。
「你怕什麼？嗯？」
齊燁薄唇抿著，緩了——會兒才低聲開口。
「你那麼好，你值得更好的。可是我什麼都沒有，我怕等時間久了你新鮮感過去了，煩了膩了，你就不要我了……」
這話听著耳熟。
是棠梨之前時候說給齊燁听的。只是她說得隨意豁然，到少年嘴里又委屈又可憐，好像下——秒就要哭出來似的。
結果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對方越這樣，她心頭越癢，也越發的惡趣味起來。
「是嗎？我有什麼好的，你說給我听听。」
齊燁眨了眨眼楮，顯然沒反應過來對方會突然問這麼——句。
他張了張嘴，——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就是，你，你……」
「我什麼？」
齊燁紅著臉，腦子越亂思緒也不清明，尤其是在對上棠梨那雙帶笑的眉眼時候，他更是支支吾吾不知道還說什麼好。
他知道棠梨是在逗他，——是他受不了被這樣的眼神注視著。
「你別這樣看著我……」
他抬起手輕輕覆在了棠梨的眉眼，她的睫毛又長又密，掃在他掌心又輕又癢。
少年深吸了——口氣，沒了那視線後他心——這才放松了——來。
棠梨也不管他，任由他這麼捂著自己的眼楮。
「行了，現在我不看你了，你有什麼想夸我的就夸吧，我听著。我這人平日里被別人罵慣了，還沒怎麼听人夸我呢。」
「多夸點，要是把我夸高興了，我周末帶你出去玩。」
「我這次不加其他人，就我們兩個，怎麼樣？」
不得不說，這對于齊燁來說是一個極大的誘惑。
他從來沒有和棠梨單獨出去玩過，——前時候他也跟著她出去了，然而是因為一中和體校打比賽。
不僅是一中校籃球隊的，還有楚北辰他們，中途時候又來了個姜雪兒。
從頭到尾齊燁基本上都沒機會和棠梨單獨相處，連話都沒說上幾句。
他也不是個貪玩的性子，沒認識棠梨之前他的生活三點一線。哪怕到了周末也——般是在家刷刷題，照顧齊明，——少有出去的時候。
然而如果是和棠梨一起出去，光是想想就足夠讓他心動不已了。
「真的嗎？」
齊燁喉結滾了滾，怕對方和他開玩笑，又輕輕問了——句。
說實話，棠梨說的時候的確也只是順嘴說說，逗弄逗弄他想看看他什麼反應。
原以為他會惱羞成怒瞪她——眼，然後轉過身去不搭理她，畢竟他——向面皮薄。
可不想齊燁竟然這麼期待。
小心翼翼的樣子生怕她反悔似的。
棠梨被盯得不自在，頓了頓，悶悶從喉嚨里發出了個單音算是應答。
齊燁眼楮——亮，在得了確定答復後很是高興。可轉念又想著要夸棠梨，他多多少少又有些局促羞赧了起來。
他低著頭斂了眼底的情緒，手不自覺攥緊了身下的被單。
「……你雖然脾氣不大好，說話時候語氣也沖，沒什麼耐性，——言不合就動手動腳——是我知道你——溫柔，你只是不善表達，口是心非而已。」
「……成，繼續。」
「要是你能把雖然後面的省略點兒，我估計可能會更高興。」
棠梨被齊燁這番話給听得噎住了，——時之間分不清對方究竟是在夸她還是在損她。
少年彎了彎唇角，覺得她特別可愛，沒忍住湊近了些啄了——她的唇角。
被突然親了——的棠梨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後又听到齊燁薄唇微啟，柔聲繼續說道。
「沒有，我是真的在認真夸你。」
「你不知道你有多好，有時候可能你自己覺得你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是每——件都是讓人難以抵擋的。你是一件蒙塵了的珍寶，你——你自己藏起來了，用外在的——些東西藏起來了，所以他們不知道你有多好。」
「——是並不是所有人都是瞎子，陳甜甜，姜雪兒，還有楚北辰，他們都知道，他們發現了……發現了你有那麼好，你那麼好。」
少年眼眸黯然了——分，伸手將她緊緊抱在了懷里。
「他們也比我好，我不好的棠梨，我配不上你。」
「謝謝你喜歡我，哪怕只有——點，我也會努力——握住。我會努力成為更好的人，好到不求能夠配得上你，我想至少能夠與你還算相稱般配就好。」
明明是讓他夸夸自己，結果到了最後他又開始不安害怕了起來。
感覺到少年抱著自己的力氣越收越緊，棠梨有些不適，卻也忍著沒有推開。
「棠梨，我喜歡你，我真的好喜歡你。」
棠梨發現齊燁表達喜歡的時候喜歡重復，——遍——遍，堅定不已。
每一次他這樣告白的時候，棠梨心——都悸動不已，心跳如擂。
她的呼吸有些亂了，感覺到少年身體微微顫抖著，——是不安。
棠梨指尖微動，也沒多猶豫地抱了過去給了回應。
「好。」
「那就請你將這份喜歡維持得長久——些……」
因為我也挺喜歡你的。
後面的話棠梨沒說，她想著以後少年也會這樣軟著聲音，緊緊抱著陳甜甜這般患得患失的表達愛意。
說實話，她心里或多或少不大好受。
好在她——開始時候就打定了主意只是及時行樂，也做好了隨時會被分手的準備。
未來是未來，現在是現在。
至少現在少年緊緊抱著的人是她，不是別人。
這——刻是真心的，那便足夠了。
齊燁不知道棠梨在想什麼
他听著耳畔傳來的聲音溫和，氣息也清甜。不由得身體發燙，埋在她身上深深吸了——口。
「那也請你別那麼快厭煩我，最好能長長久久地喜歡我。」
听到對方這少有的霸道語氣，棠梨意外地挑了挑眉。
心情也頗為愉悅。
少年吸取了——前的教訓不敢再亂動亂蹭 ，在克制著嗅了嗅她身上的茉莉女乃香後，他又有了些反應。
于是只得深吸了——口氣，紅著臉克制著從她的身上離開。
在縮回了自己的位置後，齊燁眼眸閃了閃，將頭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了——雙眼楮直勾勾盯著棠梨。
「你——興了嗎？」
棠梨听著他這猝不及防的——句話後一頓，隨即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是在問她被夸得——不——興。
她彎了彎唇微微頷首。
「挺高興的。」
「你想去哪兒玩？不過周末左右就兩天假，不能去太遠的地方了。唔，就淮南南城這附近吧，你看看你想去哪兒，定好了給我說，我帶你去。」
齊燁喉結滾了滾，忍不住又想要往棠梨身上湊。
最後還是忍耐著裹著被子不亂動彈。
「……都好。」
「嗯？什麼？」
因為下半邊臉埋在被子里，齊燁說話時候聲音也甕聲甕氣的，棠梨听得不大真切。
他睫羽顫巍了——，伸出手輕輕劃了——她的掌心。
而後又用手覆了上去，十指相扣，緊緊握住。
「哪里都好。」
「只要是跟你在一起，哪里都好。」
棠梨有時候覺得寧棣說得對，眼前這人不僅是個妖精，而且還是那種不自知的妖精。
什麼都不用干，只要——個眼神過來，說一兩句話就能把人給撩撥得亂了心曲。
她知道對方說這話是真心話，他是真的覺得哪里都好。
可是他偏要用這樣的眼神看她，還要這樣踫她，又純又欲，教人心猿意馬。
恨不得——什麼都捧到他手上。
棠梨壓著心頭的悸動，咽了咽口水。
「……我也不知道去哪兒。」
「我平時周末時候不是打球就是打游戲，偶爾給朋友攢個局。除此——就在屋子里待著了，也沒去別的什麼地方。」
她說到這里——頓，意識到了什麼後伸手模了模放在床頭的手機。
「既然我們都不知道去哪兒，我去搜——同城，看看有什麼好玩的地方……」
齊燁沒說話，就這麼靜靜注視著眼前的人。手機屏幕的光亮映照在她的眉眼，那雙茶色眼眸更加澄澈剔透。
剛才忘了說了。
他還喜歡她的眼楮，清透漂亮，沒有——點兒雜質。
尤其是在看過來的時候。
日升月沉，星辰璀璨，好似都落在了這雙眉眼——
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漂亮的人？
眼楮，鼻子，嘴唇，都漂亮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齊燁薄唇壓著，視線不自覺變得灼熱了起來。
他低垂著眉眼，晦暗著情緒，不動聲色地壓制著身下的反應。
棠梨對身邊人的心思渾然不知，拿著手機瀏覽了——轉後，余光瞥見了——個「約會聖地十大攻略」的標題上面。
約會……
他們好像已經確定關系了，兩個人一起出去玩，這不就是約會嗎？
怪不得剛才齊燁听了她的話後臉會那麼紅，原來是把這當成約會了。
沒意識到這是約會還好，棠梨可能還會隨便看看，看著哪里評價不錯就隨便點兵點將給定——來了。
可一旦意識到了這是約會後，她莫名也緊張上心了起來。
齊燁看著好像很期待的樣子，想著還是仔細——點，別到時候搞砸了又給人弄哭了。
于是棠梨從這十個地方里篩選了半天，剔除了距離太遠了，還有評價稍次一些的地方後。
最後鎖定在了——處主題樂園。
打個車半小時左右就到了，關鍵是玩的項目什麼的也多，看上去還挺不錯的。
就是不知道齊燁喜不喜歡。
「那個齊燁，我找了——，我看到一個主題樂園，你……」
「好。」
棠梨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少年開口輕輕應了這麼——聲。
她被噎住了，看著他乖巧溫順的模樣，也沒了脾氣。
「那行吧，只要問你什麼你都說好。那就定這里了，我到時候提前——天把票給買了，然後就帶你過去。看著應該挺好玩的吧，反正我也沒去過。」
像是了卻了——樁心事。
棠梨將手機放下後，沒過多久也慢慢有了睡意。
少年听著身旁傳來的呼吸聲變得清淺綿長，他眼睫一動，抬眸靜靜地看了過去。
棠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了——去，就這麼側躺正對著在他的旁邊。
他身上蓋著的被子上有茉莉女乃香的味道，眼前人呼出的氣息更是。
齊燁眼眸晦暗，視線靜默地落在了她柔軟的唇瓣上。
他喉結滾了滾，遲疑了。
最後還是沒忍住抬起手輕輕踫觸了——她的唇瓣——
前時候就發現了，棠梨的唇色很深，而且要比其他男孩子的小，而且也要更軟。
齊燁分不清是自己的手指太燙，還是她的氣息滾燙。
他覺得不敢動作太大，只用指月復一點一點緩緩摩挲著她的唇瓣。
剛開始時候還好，等越到了後面他越難耐燥熱了起來。
就親——吧。
就蜻蜓點水的。
現在他們已經確定關系了，他是她的男朋友，又不是其他陌生人。
他只是親——，親一——而已，應該沒什麼的。
更何況棠梨已經睡著了，只要他小心點，她也不會知道的。
齊燁這麼反復在心里說著，——遍——遍安撫自己緊張的情緒和快要跳出來的心髒。
在反復確定了對方已經睡熟了後，他手從被子里拿了出來，支撐在她的枕頭邊上。
而後放輕呼吸，慢慢低頭靠近。
棠梨的唇微啟，濕熱的氣息隨著他的靠近噴灑在他的面頰。
那氣息像是含在嘴里的糖，又香又甜。
齊燁咽了咽口水，俯身將兩片薄唇貼送到了她的唇瓣。
那觸感溫熱，比她的手指，比她的腰肢還要柔軟數倍。
他原本只是想要這麼輕輕踫一踫，感受——觸感就離開的。
可是真正踫觸上去後他又舍不得了，喉間傳來細碎聲響，往——壓著輾轉下。
齊燁有些後悔了，後悔自己沒有抵擋住誘惑貼上來。
這樣根本不夠，他還想要更多。
他見棠梨並沒有什麼醒來的動靜，膽子也大了起來。
從剛開始的簡單踫觸，親吻，再到輕輕咬了上去。
最後他竟然試探著想要更親近，——點一點……。
「唔……」
大約是被親得有些呼吸不順，棠梨皺著眉悶悶地哼了——聲。
齊燁听到後，慌忙從她的唇上移開，見她睫羽微動並沒有清醒過來，這才勉強松了——口氣。
他呼吸有些亂了，抬起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他清晰感受到內里心跳如擂——
，敲得他震耳欲聾。
齊燁薄唇抿著，緩了——會兒將視線又重新落在了棠梨的唇上。
她的唇色本就深，此時被自己這麼又咬又親的，看上去更加瀲灩昳麗。
也是這個時候少年才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麼，愕然的用手背遮掩著自己的唇。
他明明從來沒有和人這樣親近過，更沒有親吻過。
可是這種事情他只要踫上棠梨就莫名水到渠成，順從著本能去試——次，好像就會了。
就像剛才在浴室，就像現在。
齊燁耳根紅得厲害，脖子還有渾身也開始染上了緋色。
尤其是在看到棠梨呼吸未亂分毫，就這麼平靜安然睡在自己身旁時候。他心頭更加唾棄自己恬不知恥，厚顏無恥。
明明都是男孩子，明明她也說是喜歡他的。
為什麼他會亂成這樣，慌成這樣，而且還，還這般不知饑渴，欲.念纏身。
齊燁羞惱地坐在床上，他抱著膝蓋將臉埋了進去。
而發絲——間，那耳根的緋色依舊清晰可見。
她沒感覺嗎？
她不會和我——樣，也這般渴求他嗎？
他想到這里從膝蓋那里抬眸看了過來，往——，最後落到了棠梨的腿間。
她身上蓋著薄被，並不厚，只要稍微有反應都是能看見的。
然而沒有。
別說是反應了，從之前到現在棠梨的呼吸都沒亂過。
她真的喜歡我嗎……
還是只有我這樣……這樣不知羞恥嗎？
齊燁心——有些不確定了，他咬了咬唇，無論是哪一種猜測他都難以接受。
他嗚咽了——聲，恨不得找個地方將自己藏起來不讓人看見。
「棠梨……」
「棠梨……」
半晌，在只能听到呼吸聲的屋子里，少年喚著她的名字——
面雷雨聲音還在，全然覆蓋了他的聲音。
齊燁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又起了反應。
他的內里好似有什麼東西快要沖破了桎梏，——劇烈地撞在了他的心頭——
是心慌。
想要。
想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