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回國
時隔十二年, 戚無妄險些在節目出鏡的事徹底鬧翻了天。
得——到的往往是最好的，戚無妄沒出現在那條街也就罷了，偏生全娛樂圈都知道他同江奉則擦肩而過, ——種電視劇播出了五十集男女主還在走有緣無分的劇本, 讓觀眾看的心焦。
連安世江的綜藝首鏡都沒太多人關注了, 大家甚至去安世江的微博下面哭訴，直到他發了一條微博。
安世江v︰有——少人問我小妄現在長啥樣, 現在統一回答下︰三只眼楮，一個鼻子，半張嘴, 長的也就一般般吧，還——太上鏡。
[——描述……安導您是認真的嗎？]
[長得一般般, 完了，我的戚無妄——會長殘了吧qaq]
[——該啊, 有束一雯和戚栩的基因在這兒，戚無妄——能長殘吧, 明明小時候那麼精致，安導你還是上個照片吧，口說無憑]
[安世江和戚無妄認識？關系好到戚無妄能做七個多小時的飛機, 就為了趕安世江的一頓飯？]
[臥槽，——對組合有點魔性，戚無妄到底怎麼勾搭上安導的？]
[你用錯詞了，人戚無妄是戚帆的太子, 家里那麼多座金礦, 沒有誰能讓他「勾搭」]
[本來覺得安導是在黑戚無妄，但隨後一想，也是關系好才能這麼說]
……
安世江發的東西讓人看——懂, 更多人好奇安世江和戚無妄怎麼認識的。
直到不久之後，戚無妄的粉絲——品明白這條微博是什麼意思。
「三只眼楮」多出來的一只是心眼，用在這里是褒義詞，「半張嘴」是說戚無妄吃得少，吃飯跟吃貓食似的，「——太上鏡」是因為戚無妄沒上他安世江的鏡頭——
些都是後話了。
戚無妄是听到凱瑟琳的咋咋乎乎，——知道他要是在紐約多停留幾秒鐘會遇到什麼。
失落和慶幸都有，兩相比較還是後者多一些，他現在還沒準備好面對江奉則。
【「安導，好巧，您一個人出來旅游嗎？」】
問候中帶著尊敬，哪怕面對演員們夢想中的導演，男人也一副處變——驚的樣子。
他仿佛隨口一問，要——是攝像機記錄了他下意識流露的驚訝，戚無妄真以為江奉則已經淡忘了自己。
緣分真的很奇妙。
戚無妄重生前關注江奉則近十年，喜歡他的作品，江奉則對角色的演繹渾然天成，——論是市井流氓、叛逆少年、游走于黑暗的殺手……由江奉則詮釋的角色總有閃光的一面，讓情緒淡薄的戚無妄有種心里的空洞被填補的感覺。
雖然永遠——曾真正填滿過，但聊勝于無。
就像有人依靠吃播減肥，精神上跟著享受美食的快樂，戚無妄借助江奉則的演繹，——自己無色乏味的世界添上凌亂的色彩，讓自己——至于被白開水一般、沒有意義的生活壓垮。
他——樣算是江奉則的粉絲嗎？——
果是重生前，戚無妄覺得是不算的，他對江奉則本人沒什麼想法，喜歡的只是江奉則的作品。
戲劇化的是，戚無妄關注江奉則十年都不曾喜歡上他，但——江奉則伸出手想救贖自己的瞬間，戚無妄喜歡上了江奉則。
盯著手機屏幕的眼楮漸漸失了焦，直到耳邊傳來指節叩擊桌面的聲音。
「嘿，別擋了，我已經看到你在看jiang的節目了，承認你粉上jiang——是什麼丟臉的事。」
安德魯擁著凱瑟琳，拉開書桌對面的椅子坐下，「你看我現在也‘真香’，喜歡上女友喜歡的男人，幸好我更喜歡女人。」
「沒關系，就算你……」凱瑟琳說到一半，注意到圖書館的其他人不太友好的注視，悻悻的壓低嗓子，「就算你彎了，jiang看上slice也看——上你。」
戚無妄闔上書的動作一頓。
安德魯吭哧吭哧的憋笑，「別這樣，slice——會喜歡喜歡jiang的，他早就有喜歡的人了。」
凱瑟琳︰「……唔！」
安德魯捂住女友的嘴，朝慍怒的圖書管理員訕訕一笑。
戚無妄早就放棄解釋——個問題，輕飄飄——︰「對了，你們後天去紐約打卡的時候可以直接從機場打車過去，只要一個多小時。」
安德魯︰「你——跟我們一起去？你——是把行李都收拾好了？」
戚無妄︰「我前天晚上——是跟你說過我要回國了。」
安德魯︰「……唔！」——
回輪到凱瑟琳捂他的嘴，因為圖書管理員正對他們虎視眈眈。
「你要回國了？你什麼時候……」安德魯回憶了下，那天晚上好友是跟他說了，但他——時喝了酒，「我還以為我在做夢，你怎麼突然要回國了？」
「因為在國內找到了一個實習單位。」戚無妄說的輕描淡寫。
很好，理由很充分——
個實習單位應該是好友自家的公司。
安德魯——知道好友家里是干什麼的，反正家境——會比他差，「那你現在的房子還留著嗎？」
戚無妄起身要去還書︰「所以讓你過來找我，——房子就當做是生日禮物吧，等會兒跟我去辦手續，你開車。」
安德魯故作驚嘆︰「——麼大方？你果然知道我惦記你房子很久了。」
戚無妄︰「從你死皮賴臉逼我做房東的時候就知道了。」
兩人邊走邊聊，仿佛談的——是一棟市區房的交易。
凱瑟琳已經听懵了，雖然知道男友和男友的好友很富裕，但沒想到富裕到這個份上，一時間不知道該酸誰。
***
繪色娛樂，誕生的時間不長，卻捧出了數位知名的演員，近些年更是有意識的擴展練習生的項目，通過選秀推出了——少流量偶像——
今天正是定期考核公布成績的日子。
練習生們來到考核成績公布的布板前，緊張的找尋著自己的名字。
「我、我升到a班了！」
「真好，a班都是選秀節目的練習生候補，听說凡魚tv又在籌備選秀節目了。」
「臥槽，真的假的，那我得抓緊時間升a班了。」
「我……喂！快看，是姜寒！」
練習生們驚奇的扭頭看去，兩年前還是練習生的姜寒以第一名的成績選秀出道，——今是當紅男團vos的隊長。
姜寒的額發被汗水打濕，似乎剛從練習室出來，他喜歡跳舞，哪怕再忙都會抽出時間練舞。
「寒哥，擦擦汗。」助理遞上紙巾。
「謝謝。」姜寒接過，注意到練習生簇擁在一起看成績，目露懷念，「每次看到這一幕，就讓我想起做練習生的日子。」
「寒哥你就是天生吃——碗飯的，晴姐說過你是她見過最有天分的練習生，什麼東西一學就會。」
助理雖然存著吹彩虹屁的心，但也說的是實。
姜寒做練習生的時間雖短，只有一些簡單的基礎，吸收能力卻很好，進步非常快。
顏值、實力和——商又讓他在選秀節目中月兌穎——出，一舉拿下第一。
面對助理的吹捧，姜寒笑笑，「過兩天我們叫上晴姐一起吃火鍋吧，晴姐出差什麼時候回來？」
「明天就回。」助理說。
「——麼快？」
助理點頭，想到個事兒，「寒哥，你知道晴姐出差去哪了嗎？」——
等姜寒回答，他說出了自己听到的消息，「英國，倫敦。」
姜寒有些意外，——有什麼問題嗎？
「寒哥，你忘了，那位在倫敦留學呀，晴姐好像就是去接小太子回國的。」——
句話指向性太明顯，姜寒瞬間知道助理說的是誰。
或者說繪色娛樂沒人——知道「小太子」是誰。
「晴姐那麼忙都要去英國接人，以前听說晴姐是小太子的助理，沒想到是真的。」助理嘖嘖稱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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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一雯的兒子戚無妄要回國了，在有心人士那里——是秘密。
姜寒有些好奇，「那個小太子回國後，要來娛樂圈嗎？」
「——個說——好，雖然拍過戲，但過了那麼多年了，說不準對娛樂圈就沒興趣了，反正戚無妄要做也是做演員，我們就盡量跟——位小太子打好關系，——個準沒錯。」
雖然這番話比較勢力，但模著良心說，圈子里誰——想跟戚無妄搞好關系？
媽媽是束一雯，爸爸是戚栩，江奉則、周潛、葉浩軒和瞿子凱都跟戚無妄有關系。
前——久戚無妄和安世江的關系又暴露了，能讓安世江發微博調侃，熟悉程度不一般，圈里的演員都有意無意的打探戚無妄的消息。
可以說，戚無妄人還沒回國，就已經成了娛樂圈的香餑餑。
「寒哥，要——……我問問晴姐他們什麼時候回國？」助理意有所指。
姜寒的眸光一閃，過了半晌說道︰「算了，晴姐——會希望我們跟她打听這些。」
抱有同樣念頭的人不會少，——個時候涌上去是最蠢的。
姜寒曾撞見過江晴和戚無妄聊天，早就知道他倆的關系，別人江晴管——著，但她不會容忍自己帶的藝人對小太子有亂七八糟的心思。
——戚、無、妄。
姜寒慢慢念著——三個字，滑動手機屏幕的手指帶著微微的顫意，狀似在刷微博，實際上什麼都沒看進去——
在第二天，倫敦直飛國內的飛機，終于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