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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室。

北繁正拿著個水壺在給落地窗前的植物澆水, 他旁邊易觀正端著杯咖啡和他聊天,季朗從園區大門轉進來的時候,他們遠遠的就透過玻璃窗——見了。

「咦, 北繁, 那好像是老板。」易觀指著窗外道。

北繁抬頭——了一眼, 沒好氣道︰「就過了一個周末,連老板都不認識了。」

「不是, 你——老板今天是不是有些不一樣了。」易觀意有所指道。

「不就換了套衣服嘛。」北繁站起身,忍不住評價道,「你還別說,老板這衣服一換,感覺整個人起碼年輕了五歲,——著跟個大學生似的,整個人氣質都變了。」

工作室的位置在園區西南角,外面是園區布置的景觀公園, ——為園丁的精心陪護,里面的植被枝繁葉茂,四季都有鮮花點綴。今日陽光晴好,季朗緩步而來, 上身穿著一件天藍色的休閑毛衣,搭配淺色的牛仔褲,腳上是一雙白色的運動鞋,全身上下再——多余的飾品。整個人干淨清爽的走來,猶如漫畫中的少年。

「對, 就是氣質。」易觀終于抓到了重點,一拍大腿道,「老板好像不嚇人了。」

「嗯?嗯?!」北繁終于也反映了過來, 頓時瞪大了眼楮,「還真是,老板怎麼不嚇人了呢?」

「你們兩喊什麼呢?」一旁的單俊毅听到,端著杯咖啡也走了過來,然後順著兩人的視線也往窗外——去,接著就是一聲仿佛受到驚嚇的窩草,「那是老板?!」

這翩翩走來的少年郎,是他們家陰晴不定,毒舌冷血的老板嗎?

這時季朗已經走到工作室門口,他推門進來,目光一掃,——到了站在落地窗前目瞪口呆的三人組,微微皺眉︰「東永元呢?」

他這一皺眉,熟悉的氣場再次回歸,三人感覺到那熟悉的陰沉氣息,——頭莫名一松。

「東子他已經來了,應該上廁所呢吧。」北繁說道。

這時,東永元的聲音也從廁所的方向傳了過來,他似乎正在和人爭吵著什麼,聲音很大。

「我接個任務怎麼了?我怎麼就不能接任務了,我也是協會成員,我是有權利在協會網上接任務的,怎麼你能接我就不能接了?什麼叫我完成不了,我還沒去做任務呢,你怎麼就知道我完成不了。我告訴你許威,這任務我接定了,你就等著打臉吧。」

東永元似乎被氣的不輕,狠狠按掉電話,一抬頭,便對上了四雙注視而來的眼楮。

「老……老板,早。」東永元——見季朗就有些發 。

「這個給你。」季朗也沒有廢話,從衣兜里拎出來一個巴掌大的布偶。

巫渺渺早就給東永元發過微信說明情況了,東永元自然也就知道那布偶里裝的是誰了。他立刻快走幾步,把布偶接了過來︰「謝謝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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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事情渺渺和你說了?」季朗問。

「說了,說了,去榕城的票我都買好了。」東永元連忙道。

「嗯,記得寫假條。」說完,季朗便離開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還……還得寫假條?不算出差嗎?

「你要請假去榕城?」

「老板娘讓你去的?」

「老板娘怎麼又給你一個好夢女圭女圭啊。」

季朗一走,工作室三人組就湊了過來,一個個好奇的問著。

「這不是好夢女圭女圭,別亂踫。」東永元一把打掉北繁伸過來的爪子,這里面裝的可是一只幾百年的老鬼,伸爪子過來亂模,想死啊。

「不是好夢女圭女圭,難道……」作為唯一一個有過養鬼女圭女圭經歷的易觀,他盯著那布偶女圭女圭——了片刻後,試探的問道,「老板娘又在里面裝了誰的魂魄?」

原來他們知道巫師女圭女圭的秘密啊。

原本一直在假裝布偶的鬼公子,聞言,身體立刻就轉動了起來。

「我去!」三人嚇的集體後退。

「你們幾個,典型的葉公好龍。」東永元最近可煩工作室這三位同事了,自從經歷了上次的招魂事件後,他們幾個有事沒事就朝他打听玄學界的事情,表現的既興奮又好奇,恨不能開了陰陽眼去和鬼做朋友。得,這會兒見到真鬼了,一個個又都嚇白了臉。

鬼公子沒有理會那三人,而是轉著腦袋問東永元︰「什麼時候出發?」

「我買了十一點半的機票,等我收拾一下就走。」東永元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在網上訂好了機票,「對了,我需要帶什麼東西去嗎?」

「不用,到時候地上撿一塊板磚,直接拍暈了就行。」鬼公子隨意道。

「這……會不會太草率了?」好歹也是協會a級任務,價值將近百萬的鬼卦啊,一塊板磚就解決了?

「要是斗法,你肯定不是他的對手,但是他祭煉需要損耗大量的靈力,而且血祭需要大量放血。我們等陣法過半的時候進去,那時候他就是個普通人,而且還是個失血過多的普通人。如果你連一個失血過多的普通人都打不過,可以考慮再帶個幫手,或者報警。」鬼公子隱晦的嘲諷道。

「那我就放心了。」東永元頓時松了口氣,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被鬼給嘲諷了。至于報警,他更沒想過,報警了還怎麼交任務,獎金不就沒了。

「……」鬼公子——語,忽然覺得,懟人也需要找個智商高的,否則對方會听不懂。

「你先在這里等我一會兒,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二十——鐘後我們出發。」說著,東永元把鬼公子放在閱讀區的茶幾上,然後便回了自己的工位處理工作去了。

哦,還得寫假條。

鬼公子似乎也不著急,他掃了一眼茶幾,發現前方不遠處有一本書,于是走過去,順手翻開,慢悠悠的——了起來。

自從得了這個布偶身體,這兩天他在別墅干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看書。若不是為了抓刁永年,他估模著自己能在那書房里宅到所有書都看完。他翻了這書兩頁,——快發現這是一本犯罪小說,而且是以壞人為第一視覺寫的,頓時興頭起來了,正看的起勁呢,書頁上忽然投射下來三道陰影。

鬼公子抬頭,——到三張大臉。三個青年,一臉的好奇和興奮,全都目光灼灼的盯著他。

「那個,你好,我叫北繁。」

「我叫易觀。」

「單俊毅。」

鬼公子一——就知道怎麼回事,這三人是對他好奇了。想著自己以後是要為巫師效——十年,所以和這三個青年也勉強算是同事關系了,聯絡聯絡感情什麼的也是必要的,于是鬼公子露出一抹笑意,朝眾人一禮︰「諸位好,在蟣uo滸住!包br />

「你……你死了嗎?」易觀激動的問了一個白痴問題。

「死了。」鬼公子忍著翻白眼的沖動,好脾氣的答道。

「死了多久?」北繁追問。

「七百余年了。」鬼公子道。

「七百余年,那就是南宋末期或者元朝初期了。」單俊毅寫過一篇關于南宋時期的小說,所以對年代有些印象。

「元朝。」鬼公子道。

「你死了這麼久了,怎麼死的?怎麼這麼久還不去投胎?」北繁八卦道。

「問什麼呢!」易觀重重的戳了一下北繁,居然問人家怎麼死的,這不是戳人家心窩子嗎。

「抱……抱歉啊,我第一次見到鬼,有些激動。」北繁立刻道歉。

「沒事,我這樣的鬼確實不常見。」鬼公子也沒生氣,不過為了不繼續自己為什麼死的話題,他把目光落在易觀身上,主動轉移話題,「你叫易觀?」

「是。」易觀點頭。

「我們以前有過交流的。」鬼公子道。

「我們有過交流?什麼時候?」易觀一愣。

「前不久你是不是在網上一個叫鬼卦的店鋪,算過一卦。」鬼公子道。

「對,是有這麼回事。」

「我就是鬼卦。」鬼公子道。

「你就是鬼卦!」三人倒抽一口涼氣。

「是我,我那一卦,算的可還準?」鬼公子微笑道。

「準,非常準,——為您的卦象,我妹妹順利找到了醫生,治好了我爸的病。」易觀望著鬼公子的目光瞬間變了,眼中滿是感激,「原來您就是鬼卦,您是我的恩人,不,是恩鬼啊,謝謝您。」

說著易觀朝鬼公子深深的鞠了一躬。

「不必客氣,你花錢,我算卦,我們彼此並不拖欠。」他那天之所以會算那一卦,是因為知道那一卦會給自己帶來轉機,所以才算的。

「話是這麼說,但我只給了一萬塊錢,對比于您回報給我們的,太少太少了。而且我給的是人民幣,您這情況大概也花不了吧。」易觀道。

「這倒是。」那一萬塊錢便宜刁永年了,不過,他估計也沒機會花了就是。

「您有沒有什麼別的需求?您盡管提,能滿足的,我一定滿足。」易觀是真——的想要報答鬼公子的,一個人的健康,特別是對于陳家這樣的富豪階層,那是多少錢都換不來的東西。

這種狀況,若是一直推拒,反而不好。鬼公子沉吟片刻,決定提個不大不小的要求,讓易觀提他做點事情,就算是報恩了︰「如果說我有什麼需求的話,不如你幫我尋模一個身體吧。」

「啊?!」他這話一落,三人又是倒抽涼氣。

「那……那什麼?」易觀硬著頭皮道,「恩鬼啊,這買賣尸體,是犯法的。」

鬼公子一愣,然後噗的笑了出來︰「你們想到哪里去了,我指的身體,是我如今這樣的身體。」

眾人這才恍然,頓時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原來是這個身體,我還以為……」易觀尷尬道,「這個好辦,那您對身體有什麼具體的要求嗎?」

「要求的話。」鬼公子——了——自己被黏在一起的五個手指頭,說道,「越精巧越好吧,最好是仿著人類的身體,比著做出來的。我如今的身體雖然能行動,但是手指頭都沒有,——多時候不是很方便。」比如翻書的時候,就有些費勁。

「這不就是手辦嘛,你們等我一下。」北繁像是想到了什麼般,忽的轉身跑回了辦公室,不一會兒又抱了個快遞盒子過來。

「這什麼啊?」易觀好奇的問道。

「這是我今早剛收到的快遞,還沒拆呢,斥巨資買的。」

「棋魂手辦?」單俊毅隱約記得,昨天快下班的時候北繁提過一句。

「沒錯。」北繁手里不停,——快就拆開了快遞箱子,露出里面一個黑色的禮盒,禮盒也——快被打開,從里面露出來一個精致的玩偶。

那玩偶穿著非常奇怪的白色衣服,帶著一頂高高的黑色帽子,帽子下是紫色的長發,眉目精致,唇角帶笑,俊美異常。

「好漂亮。」易觀和單俊毅都忍不住贊嘆道。他們都是看過這部漫畫的,所以對于手辦的好壞都有發言權。

「那當然了,這可是我斥巨資找人定做的,實話告訴你,花了我一個月工資呢。我這手辦和市面上普通的手辦不同,仿照真人做的,身體各處關節都能動。還有這衣服,這扇子,絲綢的。」北繁得意道。

一直沒什麼表情的鬼公子,在听到身上各處關節都能動的瞬間,眼楮猛的就是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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