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觀今天心情——錯, 沒想到老板娘一軍訓回來就送了自己一個好夢女圭女圭。
「我先回去了。」易觀把自己改完的劇本打印出來裝訂好,交給北繁,「你改完了幫我一起拿上去。」
「今天走這麼早?」北繁看了一眼時間, 才晚上八點。在趕稿期, 他們一般都要加班到晚上十點之後才回去。
「今天早點回去睡。」易觀道。
「哦, 好夢女圭女圭。」北繁一臉的羨慕。
「正好回去試驗一下,看看是不是你說的那麼靈, 什麼睡一覺起來仿佛——靈魂做了spa一樣。」自從他們朝老板娘要好夢女圭女圭被拒絕後,北繁就沒少在他們面前炫耀,說老板娘的好夢女圭女圭——麼——麼的靈。什麼夢中仿佛听到了天使的歌聲,什麼被子猶如母親的懷抱,什麼靈魂spa,要——夸張——夸張。
「用過的都說好。」北繁豎起大拇指,咧嘴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
「走了。」易觀笑了笑揮手離開。
他住的地方離工作室不遠,園區出去就有一趟公交車, 二十——鐘就能到家。在車站等了沒一會兒,直達的公交車便開了過來,易觀幾步上去,尋了一個最後面靠窗的位置, 戴著耳機看外面的夜景。
這是他一天中最放松的時候,偶爾在窗外看見——意思的事情還會記錄下來,作為以後寫作的素材。二十——鐘很快過去,車子到站,易觀從車上下來, 照例在路口買了一碗熱干面,拎在手里等紅綠燈,他住的小區就在馬路對面。
易觀盯著紅綠燈上的數字, 望——他從十變——九,再依次遞減到一,卡著點剛要過馬路的時候,一聲呼喚從身後傳來。
「小伙子,等一下。」
易觀一怔,右腳在空中打了一個轉,扭身看向身後︰「老板你……」
「呼」的一聲,幾乎是同時,一輛黑色的轎車從他身邊疾馳而過,那車速帶起的風,險些將他刮倒。
易觀——懵,他下意識的又回身看了一眼路口,馬路對面有一對情侶正走過來,表情如常。那輛疾馳而過的車已經跑的看——見車牌了,因為沒出事,他轉瞬便忘記了。
「老板,你叫我嗎?」易觀轉身望向熱干面攤的老板。
「對,你那個熱干面啊,我忘記放秘制醬汁了,你拿過來,我——新給你拌一下,——然不好吃。」老板說道。
易觀一听沒——秘制醬汁,連忙把熱干面拎了回去,調侃道︰「老板,我吃你們家面可是吃了兩年了,沖的就是你家秘制醬汁,得虧你想起來了,——然可就要失去我這麼一個忠實顧客了。」
那老板是個爽朗的人,哈哈笑道︰「那不能夠,——過也是奇了怪了,怎麼就忘記給你加了呢。」
他拌面都是有一套順序的,正常——會忘記加東西,而且剛才也沒人和他說話。
易觀掃了一眼老板攤子上林林總總十幾種的調料,也是佩服道︰「您能想起來忘記給我加了,也是厲害。」
「是吧,剛才忽然就想起來了,可能老天都不想讓我失去你這個忠實顧客。」老板開玩笑道。
易觀笑——和老板瞎聊,卻不知道他身後兩米的地方,一個衣——干練,妝容精致的女鬼,正緊張的盯著他這邊。她想要靠近,但似乎又懼怕——什麼。
「好了,——你加了一個荷包蛋,——要錢。」老板把——新拌好的熱干面遞——易觀。
「謝謝了。」易觀——新拎著熱干面離開,順利的過了紅綠燈,進了小區。
他所居住的小區是個老小區,六層樓,沒有電梯,樓下也是老式的鐵門必須用鑰匙才能打開。易觀站在單元樓門口,翻出鑰匙開門,這鐵門有——老化,他每次都要開半天。
這時,一塊磚頭正從六樓的陽台落下來。
「小心,快躲開。」一直跟——他的女鬼發現了,女鬼驚恐的大叫,想要沖過去推開易觀,但是在靠近易觀身前兩米的時候,一道金光猛的出現把她彈開了。
眼瞅——磚頭就要砸到易觀腦袋上的時候,那怎麼也打——開的門忽然就被他擰開了,易觀一步跨進門里。
「砰!」
磚頭落地的聲音和鐵門開啟的聲音重合,再加上易觀戴著耳機,他愣是啥也沒發現,回家去了。
女鬼——可置信的看——這一幕,然後虛月兌的攤倒在地。
易觀回了家,在好夢女圭女圭的幫助下一夜好眠,第二天神清氣爽的起來,精神滿滿的把家里收拾了一遍,然後還把自己攢了一個禮拜的衣服都給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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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怎麼黑了。」易觀從自己昨天穿過的牛仔褲里掏出來一張符咒,正是那張他花了五十塊錢從東永元手里買來的,「難道是掉色了?——應該啊,我這牛仔褲是藍色的,掉色也應該是藍色的。」
易觀雖然疑惑,卻沒——想,隨手就想把符咒丟掉,但是看——自己剛剛才打掃完的房間,他——忍心破壞,于是又順手塞進了自己今天的穿著的褲兜里。
一直到周一,他精神滿滿的去上班,北繁見他神采奕奕,忍——住道︰「看你這樣子,這兩天睡的——錯啊。」
「你一點沒夸張,果真是靈魂的spa。」易觀美滋滋的道。
「沒騙你吧。」北繁道。
「用過的都說好。」易觀豎起大拇指,學著北繁露出自信的笑容。
這時單俊毅也走了進來,一臉的睡眠——足,走路還打——哈欠︰「早。易觀,你小子遇——什麼喜事了嗎?」
「是不是看起來神采奕奕,喜氣洋洋?」易觀得意的挑眉。
「怎麼了?——好事趕緊——享啊。」
「嘿嘿,當當當……」易觀把好夢女圭女圭拿了出來,捧在手中,一臉炫耀道,「老板娘牌好夢女圭女圭,名——虛傳——了——,你只需要睡一覺,就能容光煥發。」
「我去,真這麼——效?」北繁一個人說的時候他是半信半疑,如今易觀也這麼立竿見影,單俊毅恨不能立刻就找老板娘要一個去——
一會兒東永元也來上班了,他放下背包,和眾人打了一聲招呼,然後臉色一變,死死的盯著易觀︰「易觀你……」
「是不是覺得我容光煥發,一臉喜色。」易觀下巴一揚,瑟的問道。
「喜色個屁,你印堂黑的都要滴墨汁了。」東永元呸了一聲,「我——你的符咒呢?」
「你印堂才黑呢。」易觀——怒了,東永元怎麼回事,這幾天老是咒他倒霉。
「沒跟你開玩笑,符咒呢?」東永元喝問道。
「我……」易觀見自己還沒真發火呢,東永元倒是先火了,頓時有——懵,「好像在……」
易觀習慣性的在自己身上的衣兜里翻了翻,還果真在褲兜里找著了。
「找到了,——過——知道怎麼變黑了。」易觀把半黑的符咒遞——東永元。
東永元展開符咒,只見上面的朱砂符文靈力已經耗盡,黃色的符紙也黑了大半。
老板娘——是說這鬼不要易觀的命嗎,怎麼我師父畫的平安符都成這樣了,這起碼是幾百年的厲鬼才——的功力吧。
「你最近——沒有發生什麼事情?比較危險的?」東永元問。
「沒有啊,我這兩天都在家打游戲,吃了睡,睡了吃,皮膚都睡好了。」易觀撓了撓臉,見東永元一臉凝——,忍——住道,「東子,你是故意嚇唬我,還是真懂面相啊?」
東永元氣結,這家伙到現在還在懷疑他,要——是我從師傅那里求來的平安符,你小子早去閻王殿報道了。
「這符咒怎麼黑的?這黑色看起來像是被什麼東西燒過一樣。」單俊毅湊到東永元身邊,仔細盯著那符咒看。
「還真是。」北繁好奇的戳了一下,只見符紙黑色的部分,瞬間化作黑灰,掉落在地,「易觀,你燒的?」
「我都不記得自己——這符咒,我燒它干嘛。」易觀無語,——過他此時也覺出幾——古怪來,「——會,真——什麼邪門的事情吧。」
「老板娘——你好夢女圭女圭,你相信的那麼容易,怎麼我——你張符咒,你就喊封建迷信。」這區別待遇,東永元幾乎要吐血。
季朗剛踏進門,就听到東永元在提巫渺渺,他忍——住拎著女圭女圭走過去,抽走了東永元手里的符咒︰「渺渺——的?」
「——是。」
東永元的——還沒說完,季朗眼前猛的浮現出兩個場景,一個是易觀過馬路險些被車撞倒,一個是他開門的時候——磚塊從樓頂落下。作為一個眼里就沒好人的夢魘,季朗自然不會認為這是意外。
季朗回過神,詫異的看向易觀。
「老……老板?」易觀被季朗看的——點緊張。
「你最近……」季朗皺了皺眉,頓住了。
易觀更緊張了,難道是我上次的劇本寫的太爛?——應該啊,都已經是最後一遍校正了,應該沒什麼問題才是。
「這幾天加班,先別回家了。」說完,——顧易觀崩潰的神情,轉頭吩咐東永元道,「看——他。」
「是。」東永元若有所思,點頭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