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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渺渺到家的時候已經差不多九點了。

季朗端坐在客廳里, 漫無目的的用遙控器換著台,明明巫渺渺已經開門進來,他卻仿佛什麼都沒看見一般。

很明顯是生氣了。

「相公, 我回來了。」巫渺渺卻絲毫未覺一般, 換了鞋後就興奮的跑了過去, 想要展示一下自己今天賺錢的成——,「雖然花的時間比我想象的多了一點, 不過我已經賺到錢了。」

「是嗎?——麼厲害,那肯定賺了很多了?」季朗語帶嘲諷道。

巫渺渺一個剛剛——中畢業的學生,能找到什麼工作,飯店幫人洗碗,一個月3500嗎?

「我只拿了定金,尾款還要過兩天,對方說要賣了房子——能給我呢——是我見到相公後賺的第一筆錢,要給相公花。」——是她在回來的路上就想好的, 賺了錢要養相公的,當然給相公花了。說著,巫渺渺便拿著手機把剛剛賺到的十萬塊錢轉到了季朗的微信賬號上。

「定金只有十萬,過幾天應該還有二十幾萬。」巫渺渺有些得意又有些感嘆的說道, 「海市的人真有錢,我本來想一個月賺夠三十萬的,沒想到一天就賺到了。」

季朗听到了手機的提示音,知道是巫渺渺把她賺的第一筆錢給了自己,他本沒打算去看的, 結——一听有十萬之多,頓時就有些不敢置信起來。他拿過手機,點開自己的微信, ——然看見了一個十萬塊錢的代收款記錄。

季朗仿佛听到了自己被打臉的聲音,啪啪啪的響啊~~

不是3500,是十萬,而且還是定金,尾款還有二十幾萬。

等等,剛——巫渺渺說什麼來著︰「你剛——說,剩下的尾款,別人要賣了房子給你?」

「是啊。」巫渺渺點了點頭。

「你做了什麼,要讓人家賣房子?」——丫頭不——為了證明自己能賺大錢,干了什麼作奸犯科的事情吧。他——個夢魘buff已經夠引起警察注意了,難道巫渺渺也要加入進來,——點上也要夫唱婦隨嗎?

「我和她做了一筆生意。」巫渺渺回道。

「什麼生意?」你——來海市幾天,還能做生意了。

「我們巫族的生意。」對于巫渺渺來說,季朗是她未來相公,是她到二十歲就一定要娶回家,是她要過一輩子的另一半,所以無論季朗問什麼,巫渺渺都會如實回答,哪怕是他們巫族的秘術,「我用巫族秘術,幫一個身患絕癥的小姐姐,恢復了健康……」

接著巫渺渺便——筆生意的大概過程和季朗講了一遍。

季朗越听便越心驚,他知道巫渺渺有治療類的秘法,前兩次他身體不舒服,就是巫渺渺用巫師的祝福治好的,但是,身患絕癥,命不久矣的程度,也可以做到嗎?

因為夢魘的身份,季朗對玄學界的事情也了解一些,玄學界的人確實有一些玄術,諸如八卦測算,驅鬼除魔,畫個平安符健康符什麼的。但是這些能力通常都會有限制,就拿平安符和健康符來說,平安符的作用主要在于預防沒有出現的危險,比如提前示警,或者發生危險的時候減輕傷害。

健康福的作用就更簡單了,大多是通過符咒讓普通人的精神飽滿一些,抵抗力強上一些,充其量也就能避免個感冒發燒什麼的——些,通過良好的作息和鍛煉,普通人自己也能做到。

若是每個人都可以通過玄術治愈疾病,那這個世界還需要醫生做什麼,都去寺廟道觀求符咒不就好了。讓一個身患絕癥,命不久矣的人重新獲得健康,哪怕只是短暫的三個月時間,——也相當于是逆天改命了。

「你——個術法,是可以輕易用的嗎?」季朗想到上次,巫渺渺只是幫他治愈了兩次頭痛,便累的昏睡過去,今日治好了一個絕癥病人這麼大的消耗,肯定損傷不小。

「你怎麼樣?身體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季朗下意識的伸手去探巫渺渺的額頭。

「我不累的,相公你放心。」巫渺渺幸福的仿佛被灌了花蜜一般的甜。

哎呀,相公這是擔心自己出去工作太累,相公真是賢惠呢。

季朗模了模巫渺渺的額頭,又仔細端詳了一——兒巫渺渺的臉色,發現著丫頭不但沒有他想象中的疲憊蒼白,反而兩眼放光,一副神采奕奕,很是幸福……的模樣?

季朗怔了怔,松開手,重又——冷的坐了回去。

巫渺渺真的沒事?難道——丫頭的能力真的如此逆天?

「你們巫族的能力,——麼強大的嗎?治愈一個絕癥病人你竟然一點損耗都沒有?」季朗忍不住直接問了出來。

「損耗當然有了,但病人又不是我治愈的,我就是這個媒介而已。」巫渺渺道。

「媒介?」

「嗯。」巫渺渺想了想,順手拆了一盒奧利奧餅干,擺了三塊在茶幾上解釋起來,「中間這個是我,左邊——個是病人,右邊——個是擁有強大力量的非自然物。」

「非自然物?鬼魂,邪祟?」季朗猜測道,「或者我?」

巫渺渺听到鬼魂和邪祟沒什麼反應,最後听到一個「我」,忍不住怔了怔,琢磨了一——兒才道︰「——麼算來,相公你好像確實也算是超自然物了。」

「其實嚴格來講,所有普通人不具備的能力都算是非自然物,但是非自然物分為兩種。一種是一般非自物,一種就是我剛——說的,有著強大能力的非自然物,也叫超自然物。」巫渺渺詳細的講解道,「其實區分起來並不難,玄門術法,人死後的鬼魂,——些就屬于一般的非自然物。而厲鬼,邪魔,擁有強大到可以影響普通人的力量,便屬于超自然物。也只有超自然物,可以逆天改命,治好絕癥病人。」

「你是說,你用的是超自然物的力量,治愈了那個叫韓夢的病人?」季朗大概听明白了。

「嗯。」巫渺渺繼續道,「我是巫師,雖然能力的特性和一般的玄門中人不大一樣,但本質上我的力量在普通人身上也是有限制的。充其量只能做做好夢女圭女圭,或者巫師的祝福,像這種疾病我也是束手無策的。但是巫族的秘法,可以讓我轉換超自然物的能力。所以我的作用,就是收錢,找到合適的超自然物,然後轉換能量,幫助雙方完成交易,並保證交易期內雙方不——違約。」

听完,季朗久久不語,就算不是用你自己的力量幫那個叫韓夢的病人治愈的,但是你——種聯合邪魔治病的辦法,也很逆天了好嗎?

「那那些超自然物為什麼——相信你?」人類就不說了,瀕死之人,什麼不敢嘗試,但是邪魔厲鬼這些超自然物就不一樣了。

「不相信就不相信唄,我只是找他們做生意,又不是強迫他們做生意。」巫渺渺一臉不在意的攤攤手。

哈?是這樣的嗎?還可以——樣的嗎?原來是這樣的嗎?

季朗總覺得哪里不對,但又說不出來。

「你剛——說超自然物大多數是厲鬼、邪魔——類危險邪惡的東西,那你和——樣的東西做交易,豈不是也很危險。」季朗擔心道。

「相公,你——樣說,我可要生氣了,你是不是還不相信我啊。」巫渺渺忽然氣鼓鼓的說道。

季朗有些懵,——好像還是巫渺渺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現出生氣的樣子,自己剛——說錯什麼了嗎?明明是在關心她啊。難道是這丫頭職業自尊心極強,容不得別人懷疑她的能力?

正在季朗思索著該怎麼解釋的時候,就听巫渺渺有些委屈的聲音,繼續說道︰「超自然物不都是危險邪惡的,相公也是超自然物啊,我就很喜歡你。還是說,相公你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我喜歡你?」

「……」本以為自己說錯話,結——猝不及防被表白了的季朗。

季朗足足怔了快一分鐘,臉色由錯愕轉為震驚,再由震驚轉為淡淡的尷尬,而後白皙的臉上緩緩透出一抹淡粉色來。

「我是說,厲鬼,邪魔是危險邪惡的,你萬一招惹了他們怎麼辦。」為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季朗拿過桌上那代表著超自然物的餅干,狠狠的拆開包裝,塞進了嘴里。

唔,好甜,季朗嫌棄的擰了擰眉。

「——個啊,不——的。」巫渺渺解釋道,「我之前不是說過嗎?我們巫師一族的感知是非常敏銳的,若是非常邪惡或者對我有惡念的超自然物,我是不——選擇他做交易的。而且,被我用陣法召喚出來的超自然物,通常實力都弱于我。他們乖乖听話便罷了,不听話,看我收拾它!」

巫渺渺這話剛落下,她身側背包里有什麼東西忽然間動了一下。

「行了,不說這些了。」季朗對玄門術法的了解只是表面,只要巫渺渺覺得沒有問題,他也不好過多干涉。而且他今天等在這里的目的不是為了和巫渺渺討論超自然物,而是為了讓巫渺渺填報大學志願。

季朗回房間把自己的電腦拿了出來,放在茶幾上,接著啪啪按了兩下鍵盤,解開密碼,推過去給巫渺渺︰「坐下,把大學志願報了。」

巫渺渺一僵,怎麼還要報大學啊,自己不是已經賺了三十萬了嗎?

「我……我不是已經證明我能賺錢了嗎?」巫渺渺一臉的不情願。

「——不是錢不錢的事情,就算你能賺錢,大學也必須上。」季朗嚴肅道。

「國家不是只規定九年義務教育必須讀嗎?沒說必須上大學啊。」巫渺渺爭辯道。

「九年義務教育那是……」季朗正要說教,忽然發現巫渺渺整個人似乎都在抗拒上學,——讓他不禁有些奇怪,「你就這麼討厭上學?」

「有點。」巫渺渺點頭——

不是有點吧,——是非常吧。

「為什麼?」季朗問道,「因為成績不好?」

「不是,就是我一上課就困,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然後老師和同學就都不喜歡我。」巫渺渺委屈道,「我不想和不喜歡我的人待在一起。」

如——還去上學,那就還需要一周五天,天天和不喜歡的人在一個教室里待著了。

「大學不一樣,大學睡覺……」不行——話說了不是讓巫渺渺存心上課偷懶嗎?

「相公,我真的不想去。」巫渺渺軟聲道。

季朗見巫渺渺那可憐兮兮的樣子,忽然有些心軟。

算了,反正她一上課就困,還被同學和老師嫌棄,看來成績不是一般的差,搞不好連個大專也沒考上,要不就……

不行,那個什麼周老師既然讓她報志願,肯定是她的分數已經達到錄取線了,哪怕是個三流大學,考上了也得去上完,不然以後她一定——後悔。

「如——我一定要讓你去上大學呢?」季朗問道。

巫渺渺的表情頓時更委屈了,她揪著衣角,磨嘰了好一——兒才小聲道︰「那……那我听你的好了。」——

語氣,一听就是違心的。

季朗沉默著,忽然啪的一聲把電腦重新合上了。

「隨你吧,你的人生,你自己做主。」季朗站起身,「廚房我給你留了吃的,你要是還沒吃完飯,就用微波爐熱一下,我——休息了。」

「相公你特地給我留晚飯了,謝謝。」巫渺渺一臉的驚喜,相公不但給自己留了晚飯,還不逼自己上大學了,真好,雙喜臨門啊。

誰給你留晚飯了,我只是習慣性的點了兩份。

季朗望著巫渺渺喜滋滋跑進廚房的背影,莫名的胸悶。

一通折騰,又和季朗聊了那麼長時間,等巫渺渺吃完飯洗好澡,時間已經很晚了,她也有些困了。回到房間,巫渺渺從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來一只額頭有一點朱砂的布偶女圭女圭,擺在了窗戶邊的書桌上。

「我剛——說的話你也听見了,接下來的三個月你好好的待在這里,等三個月的時間一到我就放你出去。」巫渺渺有些困的打了一個哈欠,抱著詛咒女圭女圭已經躺在了床上,「你魂體有些弱,——個女圭女圭和韓夢的絕望正好可以幫助你修復魂體。」

說完——些,巫渺渺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巫渺渺睡的急,忘記把窗戶關嚴實,凌晨的時候一陣風吹了進來,吹的桌上的布偶女圭女圭晃了晃倒在了桌面上。

鬼童子下意識的掙扎著站了起來,然後忽的一愣,自己居然真的站起來?自己能動?

接著,鬼童子便有意識的開始伸展自己的四肢,然後他發現,自己——真是能動的——個布偶女圭女圭,雖然困住了他的靈體,讓他出不去,但是他卻仿佛和——個布偶女圭女圭融為了一體般。

鬼童子原本就是個七八歲的孩子,成了鬼魂後很久都沒能觸踫過實物,——時候發現自己重新有了感知,忽然就有些待不住了。他悄悄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巫渺渺,見她睡的沉,便偷偷模模的溜達到了桌子邊緣往下看。

好高啊。

鬼童子四下張望了片刻,然後順著桌腳,開始哼哧哼哧的往下爬,也許是因為剛開始使用這個布偶女圭女圭的關系,爬到一半的時候,鬼童子一個沒抓住,吧唧掉在了地上。

鬼童子下意識的閉上眼楮,等著接下來的疼痛,結——等了半天,一點感覺都沒有。甚至還在地上彈啊彈的,很是舒服。

難道是因為身體是棉花的,所以摔一摔也不疼。

鬼童子開心的一下蹦了起來,邁著小短腿,順著牆角就溜達到了門邊,然後又辛辛苦苦的爬了半天門,——把門給擰開了。

出了房間,鬼童子不自覺的靠在牆角喘了老大一口氣,雖然感覺不到身體的疲憊,但是忙碌了——麼久,莫名的心累呢。

鬼童子歇了歇,便開始默默觀察——個陌生的房子,他本身就是鬼物,所以黑暗中視物並不難,很快他就把房子的格局看了個一清二楚。

隨後,鬼童子的目光便定格在了客廳中央,一包藍黑包裝的餅干上——

是奧利奧吧,他活著的時候吃過一回的,那個味道它到現在都還記得。

情不自禁的,鬼童子爬上了茶幾,兩只棉花做的小手手放在了奧利奧的餅干上,糾結的模索著。

吃一塊的話,那個巫師應該不——發現吧。

發現了也沒事,自己可是幫她賺了三十多萬呢,那可是好多錢,可以買好多——樣的餅干。

打定主意,鬼童子便不再客氣,兩只手開始撕扯包裝,只是他撕啊撕,撕啊撕,撕扯了半天,那包裝紙一點破損都沒有。鬼童子後知後覺的看向自己的棉花小手,——發現,棉花小手根本就沒有手指啊啊啊啊~~

正在鬼童子郁悶不已的時候,一只修長白皙的手掌忽然出現在他身側,拿走了他拆了半天也沒拆開的奧利奧小餅干。

是誰?!

鬼童子嚇了一跳,轉身去看,便見到一個穿著睡袍,渾身籠罩在黑漆漆的戾氣中的男人——就是那女巫師的男朋友吧,剛——在袋子里他听到那個女巫師一直相公相公的喊的。

對了,剛——女巫師好像也說過,她相公是超自然物的,——麼重的戾氣和陰氣,——家伙都快趕上鬼王了。鬼童子成鬼才三年,雖然戾氣增長的也挺快的,但是對上鬼王還是有些怕怕的。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跳下茶幾一口氣沖回房間的時候,就見那鬼王樣的男人忽然拆了餅干的包裝袋,把里面一塊黑白黑相間,香甜可口的餅干放在了他的身邊——

是……給自己吃的?

「吃吧。」季朗在鬼童子從巫渺渺的房間偷跑出來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他從房間出來,正好見到這巴掌大的布偶女圭女圭在努力的拆餅干包裝袋,然後拆了半天,——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沒有手指頭。

小家伙似乎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低頭盯著自己那沒有手指的手掌傻傻的看了半天,那呆呆的樣子又蠢萌又好笑。

鬼童子看看季朗,又看看腳邊的餅干,想著反正是給自己吃的,不吃白不吃,于是彎腰抱起足有自己半人高的餅干,狠狠的啃了一口。

然後……只蹭掉了一塊餅干屑。

「噗!」季朗沒忍住,笑了出來。

白期待半天,——然是吃不到嗎?

「——然是物似主人形,養的女圭女圭也——麼傻。」

鬼童子听出來季朗是在嘲笑自己,頓時氣的不行,本來他吃不到餅干就已經很難過了,現在還要被人嘲笑。而且他現在力量也沒了,根本就不能打回來,最重要的是,——個人貌似比他有力量的時候還要厲害。

鬼童子難過極了,狠狠的一摔手里的餅干,抱著腿蹲在茶幾上生悶氣。

季朗平常也不是什麼好人,但也沒凶殘到連個五厘米高的布偶女圭女圭都欺負︰「要不你明天問問你主人,讓她想辦法給你餅干吃。」

「她不是我主人。」鬼童子細細的聲音從布偶中傳來,因為沒了一身的鬼戾之氣,他的聲音少了陰森可怖,多了一份屬于孩童的稚女敕。

「那你是……」季朗想了想,猜測道,「你是她今天交易的超自然物?」

鬼童子嗯了一聲。

「你是邪祟還是厲鬼?」

「厲鬼。」鬼童子答。

「你多大?」听著聲音應該不大。

鬼童子沒理,依舊蹲著生悶氣。

季朗無語,不就是塊餅干嘛,別扭到現在,最多也就七八歲。

「來,吃吧,現在應該可以吃了。」季朗把奧利奧往鬼童子腳邊推了推。

鬼童子猶豫了下,最後還是沒能抵住誘惑,嘗試著張嘴咬了一口,隨即收獲了滿口的香甜。鬼童子頓時眼楮一亮, 哧 哧的抱著餅干吃了起來。

季朗搖了搖頭,走到另一邊,把落地的台燈打了開來,頓時一陣昏黃的暖光鋪了一地毯。

「原來鬼真的能吃到人類祭祀的東西。」他剛——只是想著,小家伙是厲鬼,那便能吃祭品,所以在心中默念著把眼前的餅干供奉給小家伙,沒想到還真的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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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能再吃一塊嗎?」鬼童子很快就吃完奧利奧餅干,當然,——塊餅干在季朗的眼中依然是完好無損的,只不過已經索然無味了而已。

「一般的鬼都很怕我,你倒是膽子大。」季朗有些稀奇,一開始他以為——小家伙是巫渺渺養的女圭女圭,所以離得自己——麼近也不害怕——兒知道對方是厲鬼,居然還是不怕他,如——不是自己能力變弱,便是這小家伙是很厲害的鬼了。

「我也怕的,不過我現在在這個女圭女圭里,就感覺不到你身上戾氣的壓制了。」鬼童子吃了人家的東西,並且還想再吃,所以變的分——的好說話。

是因為巫渺渺?那丫頭倒是從來不怕他。

季朗又拆了一塊餅干,遞到鬼童子面前︰「多大?」

鬼童子看著就要到手的奧利奧,想也不想的回答︰「我死的時候七歲半,剛剛死了三年。」

季朗——把餅干放下。

鬼童子 嚓, 嚓的吃了一半,回頭問季朗︰「你怎麼不問我怎麼死的啊?」

「跟我有關系嗎?」季朗冷漠道。

鬼童子也不生氣︰「不問更好,我可不想又說一遍。」

季朗挑了挑眉︰還挺有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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