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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睡醒,望著完全陌生的房間巫渺渺有片刻的怔愣,不過很快就調整過來,穿著拖鞋推門出去了。

「早。」

客廳里,季朗正把他買回來的早餐擺在桌上,一籠小籠包,兩套煎餅果子,還有兩杯早餐女乃。听見巫渺渺的聲音,季朗頭還沒抬,唇角就下意識的抽疼了一下。

「去梳洗下,過來吃早飯。」想到昨晚的畫面,季朗臉有些臭。

巫渺渺早就餓了,昨晚做夢都是自己在家吃飯,這會兒聞著早餐的味道,恨不能立刻沖過去先吃了再說。不過她還是乖巧的應了一聲,先去洗漱了。

衛生間里,季朗已經放好了新的牙刷和杯子,巫渺渺拿在手里,頓時心情就明亮了。

師傅說的沒錯,相公果然是會疼自己的人。

巫渺渺的動作很快,不一會兒就從衛生間里出來坐在餐桌前巴巴的盯著桌上的煎餅果子。

「吃吧。」季朗隨手把煎餅果子推了過去。

「謝謝。」巫渺渺先是朝季朗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這才拿起煎餅果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一看就餓的狠了。

還挺懂禮貌。

季朗一邊喝著早餐女乃一邊默默的評價了一句。

「你昨天……」

「嗯?」巫渺渺拿著煎餅果子抬起頭,嘴里依舊不停,一鼓一鼓的像只進食的小倉鼠。

「你昨晚睡覺的時候,做夢了嗎?」季朗意有所指的問道。

「好像有。」巫渺渺。

「夢見什麼了?」

「好像是在吃東西吧。」

「然後呢,除了吃東西,還有別的嗎?」季朗的臉上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嗯~~~我記不大清楚了。」巫渺渺努力的回憶了一下,只記得自己昨晚在夢里吃的很香,但其他的就沒什麼映像了,甚至連昨晚夢里吃過的菜色也不大記得了。

其實這並不奇怪,對于夢,大多數的人都是如此,只知道自己是做過夢的,但是你要讓他們精準回憶起夢里的內容,大多人都記不大清楚的。

「記不清楚了?!」季朗有些失望。

「嗯,怎麼了嗎?」

未來相公干嘛一起床就問她做夢的事情?

怎麼了嗎?因為季朗自己昨晚睡的實在太香了。

自季朗有記憶以來,他就沒有睡過一個安穩的覺。能力失控的時候,他會沉淪在一個又一個的噩夢中。而平日里能力還能自控的時候,他能做的也只是不讓自己進入那些噩夢中,但睡的安穩,卻是奢望。這些年來,他眼底的青黑,就沒有褪過。

但是昨晚,他竟然破天荒的一覺到天亮了?!今早起床後,更是沒有任何頭疼,疲憊的後遺癥。可以說生平第一次體驗到了神清氣爽的感覺。

「沒什麼,好吃嗎?」他昨天是在巫渺渺身邊睡著的,那困意來的突如其來,竟然連他走回自己房間的時間都沒有。在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之前,季朗不打算打草驚蛇。

當然,也不準備讓巫渺渺離開了。

「嗯,好吃,要是再多放點辣椒就好了。」巫渺渺開心道。

「明天我讓他們多放點。」季朗道。

「謝謝相公。」巫渺渺高興道,。

季朗听到相公兩個字,很是不適應︰「你們那邊喊……那什麼,都喊相公嗎?」

「不是啊。」

「那你干嘛這麼稱呼我?」

「可能是叫習慣了吧。我師父從小就跟我說我有個未來相公,我听得多了,也就叫習慣了。」巫渺渺解釋道,「你要是不喜歡,我換一個稱呼也可以。」

「你師父,你師父多大年紀了?」

「一百二十歲了。」

「一百二十歲?還真是高壽啊。」在如今科技高度發達,人類壽命普通提升的時代,一百二十歲依舊是難得一見的高齡。而這個高齡,大多出現在玄學界。

算算時間,自己是在六歲的時候遇見巫渺渺師傅的,而自己能力第一次失控是在十歲,也不知道巫渺渺的師傅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又是出于何種原因給自己和巫渺渺定了女圭女圭親的。

或者是玄學界另一種封印自己的辦法?

「那你一個人跑出來,把你師父留在寨子里,肯定不放心吧。」季朗試探道。

「沒什麼不放心的,出來前,我把她埋在院子里的果樹下了。」

「噗!」猝不及防的一口女乃噴了出來。

「埋?」季朗瞪大了眼楮。

「嗯,我師父一個月前壽元盡了,火化後我就把她埋在院子里了。」巫渺渺解釋道。

「對不起。」季朗沒想到老人已經不在了。

「沒事的,對于我們巫師來說,死亡並不是什麼壞事。而且我師父是壽終正寢,無災無病,走的時候很開心。」巫渺渺回答的時候臉上甚至帶著笑意。

走的時候很開心?巫師一族還真是奇葩。

「那按照你的說法,你在老家應該沒有別的親人了吧。」季朗問。

「嗯。」

「那既然這樣,我們就算結婚,你也不用一定回山里對吧。」

「要回去祭拜祖先。」巫渺渺強調道,「雖然現在規矩沒有那麼嚴了,但你要是想進我們巫族的門,是一定要祭拜祖先的。」

我進你妹的門!

「我們什麼時候回去祭拜祖先?」巫渺渺追問道。

季朗忍了忍,繼續道︰「不是結婚的時候才祭拜嗎,你才十八歲,不著急。」

「你是擔心不能領證嗎?沒關系的,我們寨子里,好多人都是先辦了婚禮,等到了年紀再領證的。」巫渺渺道,「而且我們的婚事只要祖先認可了,領不領證也沒關系。」

「……」你到底是有多急著和我結婚,或者說是著急封印我?

在弄清楚巫師的真實能力之前,季朗可沒那麼容易把自己送出去。

「在我們這里,結婚,必須等到你二十歲。」季朗耐著性子解釋道,為了能睡上一個好覺,他忍的死在太多了。

「哦,那就再等兩年好了。」只是晚兩年而已,又不是不同意,所以晚一點就晚一點吧。

她原本的目的就是完成師傅的遺願,想著只要自己這個未來相公不太討厭,娶回去就是了。可是等她看到季朗真人的時候,巫渺渺頓時就被他渾身黑亮的能量吸引了,這才多了幾分真心的喜歡。

吃過早餐,季朗準備去公司,巫渺渺在這里誰也不認識,自然要跟著。

「一會兒我去公司上班,你去隔壁逛逛商場,我看你這次過來就帶了個書包,去買點換洗的衣服鞋子。」季朗把車開出小區。

「好。」她這次出來,原本的打算是快去快回。

在她的預想中,如果季朗同意和自己結婚,那麼第二天他們就可以一起回山里。若是季朗不同意,她自己也可以第二天回去。所以無論是哪個結果,她都只待一天。

季朗工作的地方離他住的小區並不遠,車開了大約二十分鐘便到了。

季朗停車的時候,巫渺渺看了一眼窗外,輕咦了一聲︰「又是派出所。」

「那是市刑警隊。」季朗糾正道。

「你待的地方怎麼都在派出所附近?」巫族親近陰柔的力量,對正氣有些敏感,之前在季朗住的小區對面看見派出所的時候她以為是巧合,如今再次見到,便覺得有些奇怪了。

「有警察的地方,壞人比較少。」他晚上睡覺時,遇見的噩夢也就少。

「哦。」

下了車,季朗指著左邊一棟大樓道︰「那棟大樓底下就是商場,你從這走過去,大概三百米的距離。這邊是我公司,你逛完了直接過來就行。」

「好。」

兩人出了停車場,來到馬路上,忽然一個穿著灰色短袖的漢子從兩人身邊經過,他驀頓住腳,指著季朗大喝一聲︰「站住。」

巫渺渺嚇了一跳。一旁的季朗則是習慣性的翻了個白眼,從皮夾里拿出身份證遞了過去,那動作一看就極其熟練。

那漢子是市刑警隊的刑警,他正要掏出自己的警官證來要求季朗出示身份證的時候,就見季朗自己已經遞了出來,根本不用他說,不由的愣了愣。等接過身份證,看了一眼,刑警同志的表情頓時就尷尬起來。

「季朗?!原來你就是季朗啊。不好意思啊,我還以為你是哪個通緝犯呢。」

刑警同志拿他十年從警的經驗做擔保,季朗剛才給他的感覺太像是罪犯了。但此時再看,卻又完全不像了。

而他之所以看見季朗的名字會尷尬,原因無他,主要是季朗在他們警局實在是太出名了,他們警局一半的人,都在這條馬路上查過季朗的身份證,連原因都是一樣的。

按理說他們這些做刑警的認人都是受過訓練的,也不知道怎麼的,每次看見季朗就覺得不像好人。

季朗早就習慣了這種場面,拿回身份證打算離開︰「可以走了嗎?」

「當然,當然。」

季朗正要走,巫渺渺卻不干了,她跑到警察面前,氣呼呼的道︰「你長的才像通緝犯呢!」

季朗怔了怔。

「我也不是故意的,但這事真的挺奇怪的,我剛才路過,一看就覺得他不像是好人……」刑警同志試圖解釋。

「你才不像是好人呢。」巫渺渺頓時更氣了,上去狠狠踩了警察一腳。

「唉!」刑警同志猝不及防,疼的跳腳,這小丫頭,個子小小,力氣倒挺大,「你這算襲警知不知道?」

「襲警?」本來不打算搭理警察的季朗冷哼一聲,「你剛才查我身份證的時候亮證件了嗎?還有,我是不是也得找你們領導談一談,你們刑警大隊,每見我一次就說我是通緝犯,一個月連著查我三十回身份證,是和我有仇嗎?」

「別,別別,我開玩笑的。」刑警同志一頓心虛,他剛才只是嚇唬巫渺渺的,他哪里會真和一個小姑娘計較。而且,他們警察雖然有要求市民配合檢查的權利,但一個月三十回,也太過分了些。

「走吧。」季朗這才滿意,拉過巫渺渺,轉身離開。

刑警同志捂著腳,望著季朗的背影,喃喃自語︰「這會兒看著又像壞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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