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月被現實打壓的頹廢,在家喝酒悶頭大睡,醉生夢死幾天之後,被房東催租金。
「宋小姐啊,這個月店鋪的租金你還沒給。雖然我也心疼你這經歷,但我也是要吃飯的呀,眼看都月底了,就你還沒交租呢。你看……」
「知道了!」宋昭月應聲狠狠掛了電話,撩了把凌亂頭發,到衛生間洗了把臉。
化好妝之後勉強提了精神去四處聯系人,打電話拉關系。
「媛媛,我們都好久沒見啦,你什麼時候帶朋友來我店里找我玩……不用,不用買東西,咱倆誰跟誰呀,那點衣服我送你都沒事……忙啊,哈,那我等你不忙時候,咱們姐兒幾個聚一聚。」
「芳,你上次看的那個風格又進新貨了,絕對是最適合你的,要不要來試試?」
「倩兒,今天天氣不錯 晚上一起看電影?」
可惜大家心里都有數,面子上過得去的都推月兌,狠一點的直接把她堵的死死的一句話不留情面。
她掛了電話之後,臉上全是頹然神色,疲憊發狠地把手機往地上一砸,罵道︰「我還就不信了!」
一上午過去,她說的嗓子都啞了,銷量才動了可憐的幾位數,她淒然看著窗外,心頭多了幾分惶惶然的難受。
下午忙得到處找人周轉資金,可她現在沒有什麼可抵押的東西,反倒踫了一鼻子灰,挨了無數嘲諷。
房東被她吼了一通,心里憋著氣,晚上又給她打電話催房租,直接把宋昭月搞的幾近崩潰。
各種挽救辦法都用了,毫無效果。
她只能強忍著氣,把店鋪又轉租的賣出去。
雖然說賣出去,但還是很不舍地一直盯著消息。怕人問,自己只能灰溜溜的走;又怕人不問,店鋪毫無市場。
兩相糾結的情況下,獲得了第一個咨詢消息,她強迫自己調整精神看起來。
對方很客氣問道︰「請問店鋪內部裝修情況如何?」
其他她不敢保證,這個裝修可是她親自盯著的,質量在線絕對沒的說,驕傲地拍了視頻過去。
「如何?」
「唔……很有風格。」那邊憋出一句話,又回了句︰「我是拿來做服裝連鎖店的,很滿意這個店鋪構造,如果沒有額外要求就算談妥了。這邊一口價四百萬一年,您覺得怎麼樣?」
四百萬?
這地段,這店鋪給三百萬已經是她的預購上限了,沒想到居然有傻子願意出這麼高價。看來是真的很想要了。
哈,還沒她以前一個包值錢,但她現在就是被追的不行,只能認命。
「沒問題。」為了防止這傻子跟其他人一樣,知道是她在賣東西所以退款,提前寄了合同過去,敲定了這次店鋪收購。
第二天一早,她查到了銀行卡里四百萬的入賬,也收到了寄回一式兩份的合同。
看到合同時候,她整個人如遭雷劈。
合同上的乙方,大大方方寫著「溫暖暖」,甚至很貼心寫了個便條,表示感謝。
怎麼會這樣?
昨天她以為的救世主,居然是溫暖暖這個賤人?
溫暖暖要做錦繡閣的連鎖店?
征用了她的店鋪?
憑什麼!
憑什麼讓她混的像是個笑話!
她深深呼吸幾口氣,覺得自己幾乎要背過氣去。
為什麼她費盡心思做的事情,只能得到這樣的結果!
眼前漸漸黑沉,宋昭月逐漸失去意識,倒在地上,沒了聲息。
而收購了店鋪的溫暖暖卻是面色復雜,跟宋昭顏打電話說起這事,難以置信道︰「很難想象緣分這麼巧。」
宋昭顏震驚,慌忙問道︰「你不會被她坑了吧?」
「不會,看樣子她或許都不知道咨詢的人是我,很缺錢似的把合同遞過來了,我考慮了好久還是簽了。店鋪確實挺不錯的,只是她經營手段有問題。」溫暖暖托著腮,嘖嘖幾聲。
剛跟宋昭月掛了電話,司徒衍電話就打了過來,語氣中帶著不易被察覺的委屈,爭寵似的說道︰「跟誰打電話呢?怎麼一直在通話中?」
她看了眼通話記錄,這才發現他方才打了三個電話,無奈笑道︰「跟昭顏聊天呢,聊的時間長了點。」
說完,又把店鋪的事情跟司徒衍說了一下。
司徒衍很直接表示道︰「你覺得合適就行,連鎖店的話,注冊公司了嗎?」
溫暖暖撓了撓頭,羞澀道︰「啊,忘掉了。」
「小迷糊。」司徒衍話音含笑,帶著寵溺說道︰「沒有我你可怎麼辦呀?」
「這不是有你嘛。」溫暖暖趁機撒嬌,適時伸爪般慵懶伸腰。
司徒衍很受用,樂呵呵幫她注冊連鎖店的注冊去了,還順帶把審核一起幫了忙,縮短了連鎖店執照的審核周期。
忙碌起來,日子就過得很快。
不知不覺,已經小半年過去了。
宋昭顏因為黑料風波塑造的人設,反而成了增加她曝光度的點,加之個人實力不弱,為人又不甘示弱、努力沖擊,這段時間可謂是事業蒸蒸日上。
小半年時間,通過一部小火的宮斗劇的配角,已經躋身三線小明星了。
拿了不少的代言和通告,在出席會場的舞台上,都會穿溫暖暖親自為她設計的衣服,從不溫不火到小火,一直心甘情願為她引流。
而溫暖暖此人雖說要開連鎖店,但實際上除了設計稿子,一心鋪在比賽上。
幾天幾月的磨稿子不斷的修,改,甚至推翻重來,特別嚴格要求自己。
竟然也一路從省賽沖到了全國賽,偶遇了幾個伯樂,相談甚歡。
成為她在設計路上的助力石,在大佬們幫助下,溫暖暖獲得了個獎項,獲得了沖上國際賽場的資格。
她獲獎那天,幾個評委老師非得拉著她吃飯,要跟她交流想法。
其中一個老師喝多了拉著她說道︰「丫頭,你是我近幾年來見過最有靈氣,又肯努力的孩子,加油,替國家出賽,一定要那個名次出來。」
另一個老師笑著打斷他︰「他喝多了,別听他瞎說。他當年是沖到了國際賽,無緣獎項,遺憾了這麼多年一直念叨著。想後繼有人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