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後,才見到司徒衍。
他帶著早餐上門向溫暖暖謝罪,「說好要好好陪你玩的,卻中途撇下你走了,挺沒意思的。但是今天,我來補償你了。」
溫暖暖笑著打哈哈,一個勁兒的說沒事。
「走,今天帶你去玩個夠。」
走在熱鬧的大街上,街道交錯,高樓大廈,打哪兒看都似乎一樣,很難找到原來的路。
他們本來好好在一起的,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人海里。
溫暖暖其實很害怕,在這諾大的廣場,能否找到司徒衍是一個豪賭,第一次,害怕輸掉。
她在東奔西走,像一只無頭蒼蠅一樣找尋司徒衍,廣場寬闊,巷陌交錯。不多時江靜衣臉上布滿汗水,心里也越來越焦急。
終于,三十分鐘結束了。
溫暖暖人生地不熟的,她喘著粗氣,望著人來人往的路口,內心止不住的失望,她沒有找到司徒衍
這會兒司徒衍怕是早離開了,任她怎麼找也找不到。所以當頭頂響起熟悉的聲音,溫暖暖差點淚流滿面。
司徒衍來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望著她,他溫和地笑著,伸手呈在她面前。
司徒衍和溫暖暖一起去看電影,吃飯。
溫暖暖抱著爆米花和司徒衍一起走進電影院,不過電影哪里有司徒好看?他那張臉怎麼看都看不夠,一個半小時下來,她專門看司徒衍了。
司徒衍把她的臉板正,然後繼續看電影。
看完了電影,司徒衍硬把她塞進車里,驅車而去。
是海邊,到達已經七點,天邊好似割成了兩半,一半黑,星星掛在天邊;另一半紅霞飄飄,夕陽西下。
溫暖暖看著金光閃閃的海面,不過十分鐘,天空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那最後的夕陽,最終被黑夜吞噬。
司徒衍給她遞來一盒椰子汁,愜意地看著海面。
剎那間,海上煙花雨傾下,美輪美奐,極盡璀璨,溫暖暖的眼中,倒映著綻放在空中的煙花。
這大概是她這小半生第一次見到這麼美麗的風景。
「這不過是冰山一角,以後的路還長,更優美的風景還在後面。」司徒衍迎著風,風將他柔軟的長發吹起,幾縷長發遮住了他的眼楮。
他的眼楮里。仿佛有星辰大海。
「是啊。」听到司徒衍這麼說,她不禁也開始幻想起未來的模樣,雖然前路坎坷,但她相信,她一定會克服的。
「你听……」司徒衍附在她耳邊說。
「听什麼?」溫暖暖一臉疑惑。
司徒衍卻不說話了,他本來是想說那三個字,然而,他們都是愛心口難開的那種人吧?溫暖暖是,他也是。
「听歌啊。」司徒衍把耳機放到她的耳朵里。
溫暖暖笑了。
在一個周末,司徒衍和溫暖暖一起來到葡萄莊。
這里還是和以前一樣,司徒衍走在熟悉的路上,思緒飄搖。
一路上,不少小鎮居民和他打招呼:「司徒衍還是那麼俊,真是讓人羨慕。」大嬸從路邊走過,侃侃而談。
司徒給予對方禮貌的微笑。
只是待了半天,司徒衍就走了,說工作上很忙,得回去處理。
行吧,溫暖暖也不再強求。
天氣換季節。
溫暖暖生病了,這一病就病了半個月的時間。這半個月,她一直住在醫院,臉上瘦的只剩下一層皮包骨。周身插滿輸液管子。
司徒衍坐在旁邊,給她削隻果,細致如絲。溫暖暖盯看著他,臉上淡出一個笑容。
「嘶。」司徒衍低呼一聲,隻果掉落在地,食指無端冒出血液。
「怎麼了?」溫暖暖擔心的問。
「沒事,不小心被刀割破了手指。」
「那不要削了。」溫暖暖抓起他的手,滿是擔憂。
「包扎一下就好了,沒關系的。」說著司徒衍從包里掏出創可貼,往受傷的手指貼,可是弄了大半天,沒找準位置,貼歪了,傷口處還在流血。
「吶,貼好了。」司徒衍向溫暖暖展示已經包扎好的手指,卻不知此時那條傷口赫然擺在她的眼前。
像有什麼不好的觸感一樣,溫暖暖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他沒有反應,眼楮一眨不眨。
「司徒衍,你的眼楮」溫暖暖不敢置信地睜大眼楮。
「哦,先天性弱視,後來越來越嚴重,現在就更是看不見了。司徒衍苦笑一聲。
此時病房里,過于安靜,溫暖暖更是不知該說什麼。
「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擾你了。」說完司徒衍雙手伸開,模索著走出病房,他不小心踫到椅子,椅子倒地發出巨大的聲響。
「司徒衍……」溫暖暖看著他的背影,心口一陣疼痛。
哪知道走到門口的司徒衍爆發出一陣笑聲,「暖暖,剛才騙你的,我眼楮好著呢。」
溫暖暖還是不相信,盯著他看了好久,才確定司徒衍真的只是在逗她玩。
也是過了很久,溫暖暖才知道。
葡萄園之所以發生火災,是于珊和溫芸芸母女二人蓄意謀劃的。雖然說是老張無意間燒秸稈大火引到葡萄園,可是,當時那小小的火星頂多燒了田坎邊上的葡萄樹,不至于多人搶救火災還那樣損失慘重。
既然如此,那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有人蓄意謀劃,在見到那些碎裂的放大鏡,溫暖暖再怎麼蠢,也從中模索出一些門道。
放大鏡有聚光的作用,葡萄園著火那天,天氣晴朗,陽光熾烈。
把放大鏡放在陽光下,邊上再放上干草,不出五分鐘,一定會燃燒,然後有易燃物輔助,整個葡萄園就會燒成灰燼。
而易燃物,汽油味濃,容易被發現,酒精或許當時會有味道,但是經過燃燒,味道就會消散。因為在葡萄園,她看到了除放大鏡的鏡片,還看見了玻璃空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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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暖覺得厭煩,她都主動推遠,她們還窮追不舍,對她各種施壓。
溫暖暖想了又想,心里還是覺得憋不下這口氣,尤其在看到溫芸芸那得意的模樣,更是刺激了她的神經。
溫暖暖決定,不能這麼輕易放過死性不改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