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講真,等我拿到文憑,學到東西,我一定會報答你今日的收留之恩!」溫暖暖十分感激地說。
「哈哈哈,那二叔我就拭目以待了。」溫國遠臉上始終是寬厚的笑容,很慈祥。
溫國遠慈祥溫和到溫暖暖想讓他來做自己的父親,心里倍感失落。她跟溫國豪,好像從來沒像這樣笑過吧。
「話說二叔,你怎麼這麼晚都沒睡?」
聊完正事,就來聊一下家常吧,也當是拉近距離,促進感情了,溫暖暖想著。
「這不是……」溫國遠話還沒來得及說完,門外就傳來一陣急哄哄的門鈴聲,連帶著敲門也敲得又急又用力。
保姆才走過去,前腳剛把門打開,保姆便被一把推開,保姆被推得一個踉蹌,扶著鞋櫃才站穩。
「溫國遠,什麼時候輪到你插手我們大宅的事情了!」于珊一開口就是獅吼,大嗓門似乎要響徹整個二宅。
推保姆的是于珊。
這回,于珊哪有什麼名媛貴太太的模樣。就像那種沒有素質的暴發戶太太。
「大嫂這是什麼話?」溫國遠畢竟是二宅的人,現在還不足實力與大宅起正面沖突,便只能裝傻充愣。
「呵,溫暖暖,我還沒說你!好大的膽子,不要以為我不知道禁閉室的火是你放的!你這種賤蹄子,真是敗了溫家的名譽!」
于珊這時候絲毫不講什麼端莊優雅,對著溫暖暖就是破口大罵,那一肚子的火氣找到了發泄口。
于珊沒有理會溫國遠,在她心目中,溫國遠就是永遠比他們家低級。
「賤蹄子,趕緊收拾東西,給我滾回家!」
「媽媽這是什麼意思,我明明是火大逃命,怎麼就成賤蹄子了?罵自己的親生女兒罵成這樣,會不會有些難听了呢?」
溫暖暖兩個問句表面若無其事,卻引得二宅其他的保姆們議論紛紛。
「大嫂,怎麼一上二宅就這麼生氣?天色不早了,不如就讓暖暖在這里住一晚,無傷大雅。」
溫國遠見狀也助攻了溫暖暖一把,皮肉不笑,用平和的話語說。
溫暖暖在一旁默默地看著——二叔為她說話了,就說明二叔目前還是選擇了和她站在統一戰線!
于珊敢這樣正面和二叔起沖突,讓溫暖暖也有機會估量了一下二叔和大宅的大概差距。
「我警告你溫國遠,別胡亂插手大宅的事情,不然到時候,恐怕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還有你溫暖暖,給你一分鐘時間過來,別讓我把這二宅踏平!」
于珊說話毫不客氣,不帶絲毫留情,一股狠勁兒專門欺軟怕硬,更是口出狂言要踏平二宅。
溫國遠和溫國豪是親兄弟,可地位和實力有一定差別。而于珊也沒有任何顧慮過這份兄弟情。
廳里的氣氛逐漸尷尬。不行,如果再這樣下去,二叔恐怕會和于珊徹底鬧掰。這事只能再找其他方法了。
溫暖暖意識到了問題棘手,只能先暫時把a計劃放放。
「二叔,看家母這麼著急,我也不好意思在這里多做停留了。那暖暖就改天再來拜訪哈,到時候你可別嫌我煩哦!」
溫暖暖不失調皮地半開玩笑,及時開口,化解了冰肅的氛圍。
溫國遠也樂呵呵地答應了下來。
于珊輕蔑地看著溫暖暖。呵,草包就是草包。
還想著下次來,莫不是想傍二叔這個金主?那怎麼不來求我啊?果然傻子就是傻子。
溫暖暖這番話沒有引起于珊的多慮,卻得到了溫國遠的欣賞。
明明局勢看得這麼清楚,卻還能先應下然後乖乖跟于珊回家,說明這個小姑娘,能忍。
于珊听了這番話,二話不說就粗暴地把溫暖暖一把扯了過來,裙角被撕扯開了一點。
于珊這動作像是在跟溫國遠搶人一樣,生怕溫暖暖再開溜,對她造成一絲一毫的威脅。
回到家,剛開門就看見溫芸芸一副綠茶嘴臉,屬實讓溫暖暖十分反胃,但還是要很親昵地說︰「姐姐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晚都不睡覺呀?」
「這不是要等妹妹你嘛?怎麼回事啊,大晚上不睡覺,跑二叔家去了。難不成是有什麼急事嗎?」溫芸芸也是一副關心的口吻說話。
「呵,惡心的東西,翅膀硬了,想黃飛騰達了,要投奔二叔了。」于珊說話的口氣滿是嘲諷,鄙夷不屑完全大寫在臉上。
剛剛在二宅畢竟人多,傳出去也會難听,所以于珊說話不至于太難听太粗鄙,她還是有所顧慮的。
但是大宅不一樣,那都是自己人。
靠!于大媽真把自己當什麼鳳凰呢?不行不行,不能生氣,現在還不是和她們正面針鋒相對的時候。
溫暖暖握緊雙拳,面帶媽賣批的微笑︰「姐姐和家母這是哪里的話?」
狂,繼續狂,于珊珊溫芸芸,我早晚有一天把這些加倍地一點點奉還給你們!
「妹妹,吃著碗里的卻盯著鍋里的,這可是不對的。連我們家養的小狗小旺都知道忠誠呢!」
溫芸芸說話陰陽怪氣,暗諷溫暖暖吃里扒外,連狗都不如。
「就是啊,哎,小旺呢?那天它還給我叫得可歡了。只是恐怕哪天找到了新主人,就再也不叫了。」
于珊笑得那是個嫵媚,可誰又听不出于珊的話里有話呢?
溫國豪自從她們進門以來,就一直在沙發上坐著,默不作聲,拿著份文件在看。
溫國豪依舊在氣頭上,自己的女兒放火燒自己家,還想投奔自己的昔日對手。未免也太不明事理!該罰!該罵!
溫暖暖有些失望,她以為自己的親生父親听到自己的小女兒被這樣冷嘲熱諷,至少會站出來幫她說一點點話。哪怕一點點,都好啊。
但是溫國豪沒有,那一切都只是她以為罷了。想到這,溫暖暖對這個家心已經涼了大半截。
于珊和溫芸芸的話里有話溫暖暖怎麼會听不出來?還真當她還是以前那個傻愣愣的草包?
溫暖暖不甘示弱,懟回去︰
「小旺或許不知道,它的主人,或許不是人吧,也許那叫聲是鎮魂曲。」
溫暖暖依舊微笑著說,聲音微冷但急具殺傷力,好像自己與這件事毫不相干。
「鎮魂曲?你還知道鎮魂曲?」于珊像是听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
這溫暖暖裝什麼文化人啊?書都沒看過幾本,還說神魂曲,真是野雞扮鳳凰。
「溫暖暖,在主宅說這些東西,像什麼話!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
溫國豪把報紙往桌上一拍,站了起來,指著溫暖暖訓斥道,好像下一秒就要火山爆發。
溫暖暖低下頭,做出委屈狀,不吭聲了。
溫芸芸在一旁,拉了拉身旁的于珊的裙角。
于珊愣了幾秒,反復回味了剛剛溫暖暖的話這才反應過來溫暖暖這番話的真實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