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我們就不該在晚上趕路。」
楊銘他們來到民城的南城門的時候,又趕上了凌晨。
上一次,他們從天竺國趕回來的時候,也是凌晨到達了南城門,這一次,跟上一次居然也這麼相似。
「你這臭小子哪那麼多屁話,趕緊回來難道不好麼?」
老陸撇了撇嘴,楊銘這家伙還真是屁事兒多!
不就是車趕得快了,然後稍微顛簸了一點兒麼?
林若都沒說什麼,驢爺睡得呼呼的,就這小子屁事兒多!
「廢話!你不讓我坐馬車頂上,我能有這麼多事兒麼!」
楊銘十分不爽的說道,這揚州府也真是的,居然沒有一個大點兒的馬車,他,驢爺,林若和老陸,四個人趕了一個超級小的馬車回來!
這馬車,只能夠放得下驢爺和林若兩個人,楊銘塊頭太大,根本進不去。
所以,老陸出了個餿主意,讓楊銘坐在車頂。
這他媽車頂確實是寬敞,但是,他是個尖頭兒的車頂!
若不是一楊銘激活了龍族血脈,然後,馬步扎的特別穩,這一路的顛簸,絕對能給他的**再開一個眼兒!
「行了行了,別那麼多話了,趕緊進城,估計唐柯那小子等著呢。」
老陸說道,唐柯這家伙居然從西漠跑了回來,為了這皇子的事兒,他居然把自家媳婦兒自己仍然在了西漠。
難得見到唐二當家在色心和義氣之間選擇了義氣。
八輩子估計都見不到。
「話說,唐二當家在哪兒等我們?」
「民城的一個小酒館兒,那兒隱蔽。」
老陸說完,將馬車趕進了城,守城的士兵跟老陸認識,所以,沒多問什麼,就直接將他放進來了。
陸元老,那可是響當當的人物,這等人物進城若是還需要盤查的話,這守城的禁軍,還是都把腦子拿出來洗洗吧。
「唐二當家怎麼找到的這麼個地方……」
看到這巷子里面隱藏的一個小酒館而,頓時,林若覺得這唐二當家可是真的不一般。
不愧是做情報工作的,這麼隱蔽的地方都能找得到。
「有什麼好驚訝的,這家伙可是將雲京所有的暗娼館都模了個干干淨淨,別看這是個干淨的酒館,里邊有什麼人,我可說不準。」
老陸說完,便帶著兩人一驢走了進來,然後,果不其然,這里面,還真是烏煙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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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域風情的跳舞女郎在台子上跳著舞,下面的酒客們目不轉楮的盯著這跳舞女郎,不得不說,這個場面,哪怕是見多識廣的老陸看了都覺得有些過于惡俗了。
「咳咳,這玩意兒,我還真是沒見過。」
老陸輕咳了兩聲,楊銘林若此時已經是漲紅了臉。
楊銘剛剛處男畢業,看到這麼刺激的舞蹈,自然是覺得心里小鹿亂撞,而林若,更是未經人事,對這事兒,也是感到無比的奇怪。
「這有什麼?鐵匠幫的那群老家伙可是經常去酒館里讓妞兒給他們這樣跳舞!」
「嘿!上一次王胖子帶著我們幾個去看跳舞,結果,給宋掌櫃罰跪了兩天兩夜!」
「別提有多帶勁了!」
驢爺這家伙,看來還這是有夠不良的。
很難想象,這混蛋以前在西漠的時候,究竟有多麼的畜生。
不對,用畜生形容驢爺有些太奇怪了,這家伙本來就是個畜生。
「幾位,有什麼需求麼?」
一個小二模樣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一看,這家伙就是這店兒的龜公。
「我們找唐二當家。」
陸城說道,隨後,這
龜公問道︰
「白龍吟還是青瓦瑾。」
「女兒紅。」
老陸對道,隨後,這龜公點了點頭,十分恭敬地帶著他們來到了一個小屋外面。
敲了四下門,然後,里面走出了五六個穿著十分火辣的跳舞女郎。
看到這幾個走出來的女郎,頓時,老陸就覺得,唐柯這混蛋沒干好事兒。
眾人走進了屋子,看到了坐在虎皮椅子上面抽雪茄的唐柯,頓時覺得有些無語。
「你開戒了?」
「沒有,就是看他們給我跳了跳舞,連褲衩子都沒月兌,干淨得很。」
唐柯說道,他嘴里的這個雪茄是老陸上次分別的時候給他的,沒想到,他居然也抽上了。
「說正經事兒吧。」
唐柯將雪茄掐滅,然後,眾人都坐好後,他吩咐那個龜公,將門好好地關上。
那人照做,然後,屋子變得無比安靜。
「我先說情況,然後,你們在說意見。」
這個酒館的氣氛和唐二當家此時的表情完全就有些矛盾,但是,看到如此正式沉著的唐二當家,眾人都覺得有些不習慣。
這家伙,應該是嬉皮笑臉的說著葷段子才對。
為什麼,突然之間這麼沉默了呢?
「第一件事兒,大皇子可能並非是赤錚行者。」
「第二件事兒,近期,二皇子和三皇子會采取一些行動,然後,逼迫赤錚行者露面。」
唐柯說完,便將二皇子和三皇子的計策說了出來。
二皇子已經基本的掌握了朝堂之上的大部分勢力,上到宗老,下到府臣,基本上,人們都認定了二皇子的深謀遠慮和思索。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二皇子已經佔據了朝堂上的大勢,對大皇子,已經形成了碾壓的局勢。
而三皇子,則是取得了軍功,並且,買通了不少渠道,幫他造勢造大。
現在,逐漸演化成了二皇子和三皇子之間爭雄的局面,這個局面,對于大皇子來說,可以說是十分的不利。
很可能,明天上早朝的時候,縱家就會宣布,讓二皇子或者三皇子繼承太子之位,而大皇子,將會被罷黜。
隨時都可能,畢竟,現在的大勢,已經完全的離開了大皇子,人們實在是不知道,他還有什麼翻盤的可能性。
「我覺得,這個辦法稍微有些激進了。」
陸城說道,但是,唐柯深吸了一口氣。
「這並非是我能決定的,二皇子和三皇子急于收網,所以,他們兩個有些著急了。」
三皇子著急陸城能夠理解,可是,二皇子……
李仲琛那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會在這種時候著急呢?
老陸模了模下巴,隨後,仔細的思索了一下造成這個局面的原因,如果非要讓他猜的話,他覺得,最大的可能就是……
二皇子,在做局。
「李仲琛應該是做了一個大局,他之前的試探沒有結果,所以,他準備直搗黃龍。」
老陸用手敲了敲桌子,然後,盯著唐柯說道︰
「他準備,把自己和三皇子當做誘餌,逼迫大皇子露出馬腳。」
這件事兒,無異于在刀尖兒上跳舞,是十分危險的。
「稍有不慎,可能就會死掉,哪怕是皇子,李仲琛和李叔昀,也可能會被殺死。」
老陸說道,他的猜測,和唐柯的大哥,唐不悔的猜測相似。
唐不悔最近一直在暗處跟著大皇子,生怕大皇子做出什麼事情來。
但是,大皇子居然一直十分的老實,每天就是讀讀書,寫寫字,完全沒有一點兒著急的樣子。
若是說,他真的有問題,那麼,在雲端帝國所有暗部都將視野聚焦在大皇子身上的時候,他還能這麼泰然自若。
這人,未免太恐怖了。
「除非,他已經自暴自棄,無所謂了,不然,這種情況下,他翻不出花兒。」
唐柯說道,雖然,現在的局勢確實是這樣,可,老陸總覺得有些不穩妥。
在湖上的時候,他可是知道,赤錚行者上面,還有一個不知名的存在。
赤錚行者,稱她為,主上。
「還有一個白衣女子,我朦朧之中見過她。」
楊銘說道,陸城對這個白衣女子的身份,也表示了強烈的懷疑。
這家伙,居然能夠直接殺死破戒僧!
要知道,破戒僧可是七大鬼王之中,實力最為強勁的存在,但是,在那個女子手中,居然走不過一招!
那人,究竟有多麼強悍?
「我們無法知曉她的身份,甚至,我們無法知曉她的目的。」
「現在,我們能做的,只有將大皇子好好地看住,然後……」
唐柯沒說出口的那句話,老陸替他說了。
「然後,等著縱家罷黜太子,重新再立麼?我倒是覺得,縱家不會這麼魯莽。」
陸城說道,雖然,二皇子把自己和三皇子都當做棋子利用起來,但是,縱家為了安全考慮,絕對不會這麼做。
畢竟,現在得局勢,雖然比較微妙,至少,他們仍然處于優勢。
帝國跟教派之間的爭端,不僅僅是實力的比拼,更是一種信念的較量。
是穩步求取還是激進,這是一個重要的策略性問題,也是縱家和教派之間最根本的分歧所在。
當然,還有一些歷史性的問題,老生常談了,就沒必要過多考慮了。
此時此刻,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如何找出那個所謂的白衣女子。
「他們在暗處,我們暗處,自然也有人。」
「只是,作用起來,沒有他們那般方便罷了。」
唐柯說道,他攤開了手,一副已經說完的樣子。
「就這些了,我目前得到的情報,就是這些。」
「你們,有什麼見解麼?」
唐柯問道,老陸思索了一會兒,並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現在,應該做的,暗部已經開始在做了,他們沒必要再去插手。
因為,他們貿然出現,反而會打草驚蛇。
「沈將軍那邊怎麼樣了?」
「他那邊兒倒是沒事兒,只不過,韓步雲和龍飛跑了,多少她感覺挺不爽的。」
唐柯沒好氣兒的說道,這件事兒,讓他感覺很無語。
「這傻娘們兒,一個人打兩個,沒打過就沒打過唄,自己居然去跟宋上將軍請罪。」
「見過實誠的,沒見過這麼實誠的,這下好了,被罰關了禁閉!老子不得不回來處理這破事兒!」
怪不得唐二當家選在這麼個地方,原來,沈青將軍被關禁閉了。
那麼,他的幸福,也就直接無緣了。
現在來說,雲京的局勢十分微妙而且復雜,三位皇子之間的爭雄,已經變得有些劍拔弩張。
若是大皇子一直這麼冷靜的話,那麼,倒還是個好事兒。
怕的,就是他突然之間整出一些ど蛾子,若是這樣的話,那可就糟透了……
皇子可不是普通人,死了的話,損失可就太過慘重了。
最好是,三個皇子都活下來,相安無事,直到他們徹底的查清了教派的底細,並且,將教派徹底拔出。
只是……這種事兒,真的可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