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青黛離開之後,楊銘看著溫掌門,十分羞澀的問道︰
「您覺得,我該去跟青黛說清楚麼?」
「你是想讓青黛做小麼?」
溫 玥問道,隨後,楊銘直接否認。
在他心里,溫青黛和洛依悅的地位應該是等重的,他喜歡溫青黛,也喜歡洛依悅。
這種感情,沒有輕重,沒有先後,也沒有大小。
「男人啊,就是喜歡用這麼美好的說辭來哄騙女人。」
溫 玥可是老人精了,她縱橫湖上這麼多年,什麼樣的男人那可都是見了一個遍兒。
對于男人,她的心里可是十分的通透而且清楚,嘴上說著是沒有輕重,沒有先後之類的,但是,總有個先來後到。
畢竟,愛情這東西,存在最者。
男人一生之中,會愛很多個女人,這些女人里,有讓他感到刺激的,有讓他感到心安的,有他的紅塵知己,有他的一見鐘情。
而他們說的最多的話就是,這些人,我都愛,也都深愛著。
但是,他們最終,都會選擇一個最愛的人,然後,把自己的愛更多的分給他。
娶妻,可以娶很多個,納妾就更不必說。
在這種情況下,很多女人以為男人對自己動了情,所以才會娶她和呵護她。
這也沒錯,男人十分容易對女人動情,可是,動情,並非深愛。
真正受到男人深愛的,永遠是他心中的白月光。
「小家伙兒,你知道白月光和紅牡丹的故事麼?」
溫 玥問道,胡一帆搖了搖頭。
「這個故事,說來也簡單,但是,確實是挺有意思的一個故事。」
她靜靜地跟楊銘林若講述著這白月光和紅牡丹,這兩者,看起來都是美好的東西。
白月光聖潔,象征著一個人無盡的仰望和追尋。
紅牡丹富貴,象征著一個人愛到骨里的沉浸和迷醉。
男人會有自己的白月光,自然,也會有自己的紅玫瑰。
他既深愛自己的白月光,也愛著紅玫瑰。
只不過,白月光,如同永恆的光芒一般掛在天空,而紅玫瑰,則是在她最嬌艷的時候被采摘,然後,就逐漸零落。
「你對青黛的感情,是紅牡丹呢,還是,白月光呢?」
溫 玥問道,楊銘雖然理解了這個比喻,但是,他覺得,這兩者都不是。
雖然他並不是什麼對感情十分有經驗的人,但是,在他的心中,感情不應該是溫 玥所說的那樣的。
無論是白月光還是紅牡丹,對于他來說,都不是他的愛情。
而楊銘真正追求的,是一種刻骨銘心的感情。
不知道這小子是不是受到了房掌櫃當初讓他看得那些劇本的影響,他對于男女之間的感情,頗有些理想主義的色彩。
可是,這個小子又是個浪漫主義的存在,不然,他不會同時對兩個人都動心,他對洛依悅和溫青黛都動心就說明,他的心,並非是小小的一方天地。
普通人愛一個人就已經足夠了,而他,似乎擁有能夠去愛很多人的能力。
「我覺得,青黛只是我愛的那個人,既不是白月光,也不是紅牡丹。」
楊銘說完,溫 玥卻是頗為贊賞的看著他。
他不喜歡循規蹈矩,反而是一個經常打破常規的存在。
這人,確實是很有意思。
「既然這樣,你去找青黛說清楚吧。」
「真的麼?」
胡一帆問道,隨後,他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溫 玥。
「您,真的不介意?」
「幸福的齊人之福,比不幸的長相廝守顯得更加珍貴,當然,這只是我的想法罷了。」
溫 玥笑了笑,這小子想要坐擁齊人之福,倒也是挺有意思的。
不過,能不能有這本事,還是得看他的厲害了。
「謝謝您……」
楊銘起身,向著溫青黛的方向走過去,此時的她,正站在窗邊,看著窗外湖光瀲灩的洞庭湖。
美麗的臉上,看不出表情,只是用深邃的目光,遙望遠方的一切。
「我……」
楊銘張口想要說些什麼,但是,他抿了抿嘴。
「我想說……」
「其實,我真的很喜歡你。」
他說出了這句話,鍛魂修行的楊銘,能夠感受到,溫青黛的情緒掀起了一些波瀾。
「你有房怡玥,為什麼還要來招惹我呢?」
溫青黛轉過身,用她清澈的眸子看著楊銘,這種目光,讓楊銘的心頭升起了一抹難以形容的感受。
被她這麼看著,自己的情緒稍微有些不受控制,但是……
這又讓他感到溫馨而幸福……
「我喜歡她,同時,我也很喜歡你……」
「我知道,這很矛盾,但是,這的確是我的心意……」
「我若是喜歡她,不喜歡你的話,那麼,我不可能會帶著你去靈界那麼危險的地方……」
「而我若是不喜歡她的話,我便不會同你提起她的一切事情。」
楊銘說的頭頭是道,溫青黛听得很認真,很難得,楊銘能夠將事情表達出來。
表達自己感情這件事兒,對于他來說,可不太容易。
他沒有自己父親楊逍那般伶俐的口舌,最笨的楊銘,只能夠盡可能的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所以,你喜歡我,也喜歡她?」
「對……」
面對溫青黛的疑問,楊銘很果斷的回答。
「那麼我問你,若是我們兩個都陷入生命危急的話,你救哪個?」
這個問題,讓楊銘難以回答……
他思索了一會兒,深吸了一口氣;
「我會,拼了性命,去保護你們兩個的周全。」
說完,溫青黛死死地盯著他,他不是在說謊。
說謊的人,不能做出如此真誠的表情。
「這件事,我現在還沒辦法接受。」
溫青黛嘆了口氣,哪怕她能夠接受楊銘,但是,出水芙蓉的限制還沒有解開,那麼,現在說這些也無濟于事。
若是老陸來了,真的能夠解決出水芙蓉的限制,溫青黛會再次考慮的。
「等……等陸真人將出水芙蓉的限制解開之後,再說吧。」
溫青黛說完,便想要離開,但是,楊銘使勁兒的抓住了她的手,將她直接擁入了懷中!
「你干嘛?」
被楊銘這麼突然之間抱入懷中,溫青黛可是十分的緊張!
這是溫 玥教給他的招數,若是青黛下定不了決心的話,直接抱住她,讓她感受你的體溫,就可以了!
知徒莫過師,溫 玥對于青黛的心思把握可是非常細致。
溫青黛的一切心思,都被她看在眼里,所以,現在來說,想要征服溫青黛最好的辦法就是這個!
青黛這丫頭,很少跟人親密接觸,也很少跟人有肌膚之親。
楊銘若是能夠利用好這一點,說不定,就能讓青黛的心稍微的開放一些。
「你放開我……」
溫青黛低聲說道,但是,楊銘可不會如她所願。、
「我只是在做我該做的事。」
楊銘死死地抱著溫青黛,隨後,輕輕地將她松開,這種感覺,確實是讓溫青黛感受良多……
「楊銘!」
就在楊銘抱住了溫青黛的時候,一個人影從頂樓的樓梯方向傳來,胡一帆一看,這可真是被撞了個正著!
離炆師兄怎麼上來了!
不是溫 玥溫掌門說,請某位師妹幫忙拖住了離炆師兄麼!
結果,還是沒能拖住,直接將她給放上來了是嗎!
「你在做什麼!怎麼敢如此輕薄于青黛姑娘!」
離炆怒吼道,隨後,直接走到了楊銘身旁,然後,死死地抓住了楊銘的脖領子。
他可是十分的憤怒,要知道,他對溫青黛的感情已經是到了十分之深的程度了,而且,他這種追求已經是某種陷入病態的追求了。
看到自己的追求對象跟楊銘做出這種事情,離炆心氣之高,怎麼可能會允許!
「你放開!」
說出這三個字的,並非是楊銘,而是溫青黛!
溫青黛使勁兒的掰開了離炆的手,護在了楊銘的面前。
「不關他的事!」
離炆驚訝的看著溫青黛,隨後,略有些質疑的問道︰
「青黛,你為什麼會這樣?」
「我哪里比不上他,你居然……」
離炆難以置信的看著楊銘和溫青黛,不過,溫青黛吸了口氣,用十分冷漠的神情看著離炆,說道。
「不用你管!」
看著如此冷漠的神色,離炆也不由得笑了出來。
這種笑,是苦笑,是無奈的笑容。
「好。」
說完,離炆便直接離開,他將手中的丹藥直接丟在了地上,直接走向了樓梯。
從頂樓下去之後,來到了洞庭春的門口,一個姑娘看著一臉怒意沖出來的離炆時,露出了笑容。
「如何,我說的沒錯吧,師姐不會在乎你的。」
這個姑娘,便是之前溫 玥所說的中意于離炆的白芷。
白芷說完,離炆停下了身形,凌冽的眼神直接掃了過來,直接跟白芷對視。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只是讓你明白,你的一廂情願,沒有意義。」
「不!」
離炆仍然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他一拳砸向了白芷靠著的那面牆上,隨後,那面牆被他砸出了一個坑,白芷無奈的說道︰
「三百兩,修葺費。」
離炆深吸了一口氣,拿出了一千兩,遞給了白芷,隨後,怒氣沖沖的準備離開。
「給這麼多,都不需要我陪你喝點兒酒麼?」
面對離開的離炆,白芷輕笑的喊道,作為溫青黛的師妹,白芷的魅力自然是不必多說,她的媚術已是大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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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付離炆這種熱血青年,白芷的媚術可以說是游刃有余。
「喝。」
離炆猶豫了幾秒,隨後,再次返回了洞庭春內。
白芷輕輕一笑,隨後,跟著離炆走進了洞庭春的一間包廂內。
喝酒,她可是十分在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