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若和楊銘聊得正歡的時候,醉翁山外面停了一輛十分華貴的馬車。從馬車外飾看就知道是皇親國戚才能乘得起的馬車。
馬車上先是走下來了一個老公公,他打開馬車的門,將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迎了下來。
從馬車上走下來的人便是楊銘的姑姑,楊怡。
看著面前的醉翁山,楊怡欣慰的笑了出來。
「太久沒有離開皇宮了,這外面的商鋪居然也變得如此漂亮。」
老公公攙扶著楊怡,緩緩地走進了醉翁山,接客人的小二自然是知道來者不凡,但是,他並不知道這來者是何許人也。
或許,是某位親王的夫人,看這樣子,應該是一位十分優雅的女士!
「這位太太!您里邊兒請!」
小二十分熱情的迎了上來,點頭哈腰的將楊怡和攙扶著他的老公公迎進了醉翁山。
「您是來喝茶還是來吃飯?」
他禮貌的問道,楊怡環顧了一番這屋里的裝修,隨後,緩緩地說道︰
「我來找人。」
「楊銘,在麼?」
一听是要找楊銘,小二猶豫了一下,隨後問道︰
「敢問您找楊少俠所謂何事?」
剛問完,旁邊兒的老太監皺起了眉頭。
「你這店小二倒是挺多事,找楊少俠自然是有要事囑咐。」
老太監呵斥了店小二兩句之後,店小二連忙抱歉,隨後,著急忙慌的跑上了二樓。
他匆忙找到了正在喝茶聊天的楊銘和林若旁邊,上氣兒不接下氣的說道︰
「楊少俠,下面有個貴婦人找您!」
「貴婦人?」
楊銘撓了撓頭,這雲京他可不認識貴婦人。
包大人的老婆算貴婦人麼?
按理說應該是算,但是,包大人死了之後,這包夫人就回雍州府老家了呀。
除了這位,還能有誰找他?
「我下去看看便是了。」
楊銘直接起身,向著樓下走去,林若也跟著他走下了樓,一下樓就看到萬掌櫃正在點頭哈腰的伺候著楊怡。
這……這哪是貴婦人?
這可是皇後啊!
「我說你可真是不長眼……」
萬掌櫃急忙跑過來,直接一巴掌打在了跟著楊銘下來的小二腦袋上。
這他媽是貴婦人?
身上的鳳凰刺繡看不到?除了皇後,誰還敢在雲京穿如此華貴的長袍!
「罷了罷了,我也很多年沒有見人,他不認得也是正常。」
「奴才給皇後娘娘賠禮了!」
店小二急忙跪地磕頭,楊怡頗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佷兒,我們找個清淨的地方聊聊天?」
這話是對楊銘說的,自然也是對萬掌櫃等人說的。
萬掌櫃可是十分的會見風使舵,直接帶著眾人到了三樓的雅間內。
這里,可是特別的清靜,楊銘和林若走進來之後,先前那位老公公便將門給關上。
「參見皇後娘娘。」
楊銘倒是可以不用行禮,但是,林若可是必須得行禮的。
縱家是自己的外公,可自己的外婆並非楊怡。
所以,君臣之禮還是不能亂。
「平身吧。」
楊怡微笑的看著林若,似乎,她對林若這一禮也沒什麼挑剔。
「姑姑,您怎麼還特地來找我啊?」
楊銘疑惑地問道,若是有事兒的話,直接讓人給自己帶個話兒不就完了麼。
親自過來見自己,可真是顯得稍微有些隆重了呀。
「若不是有重要的事兒,我怎麼可能會親自前來呢。」
隨後,楊怡便將自己前來的意思傳達給了楊銘,說實在的,听到楊怡所說的話,楊銘和林若心里只有震撼。
天恆山遭人屠戮,天恆道長身受重傷,洪老爺子修為被廢,元清大師不幸身亡。
除此之外,上上下下的天恆弟子,也是損失慘重,死亡一百多號二人,最後活下來的,
只有四十八人。
「這……怎麼可能?」
楊銘感到無比的震驚,究竟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天恆山如此造次!
「根據傳回來的消息,天恆山的太陰大師,其實是教派暗藏多年的暗子。」
「而這次發動的對天恆山的攻擊,也十分唐突,讓人感到不知所措。」
「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林若皺著眉頭問道,楊怡搖了搖頭。
沒人知道教派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縱家听聞之後也是勃然大怒,直接派遣了刑部尚書李瀚前去調查此事。
應該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那……老陸回來了麼?」
「應該已經在趕回來的路上了,等他回雲京,你們便即刻前往湖上。」
說到湖上,這些天湖上的情況也不太安定。
洞庭春外門掌櫃溫青黛,遭人毒害!
听到楊怡告訴他這件事兒的時候,楊銘整個人都呆住了。
自己剛跟林若說完這溫青黛的事情之後,居然就傳來了他出事兒的消息!
這可真是太過踫巧了!
「她中了什麼毒?」
楊銘問道,楊怡一字一句的說出了三個字。
「散魂丹。」
這東西,楊銘可是一點兒都不陌生!
當初自己被于秋那老東西喂下的,也是這個!
那種渾身的真氣都散盡而且甚至將自己三清都變得模糊的感覺楊銘可是再熟悉不過!
當初老陸為了給自己尋找處理方法,可是絞盡腦汁!
最後,在班步海族那里借助那神奇的法杖才得以重塑了三清。
這絕對不是一個輕松地過程!
「也就是說溫青黛現在正處于危機時刻。」
楊銘深吸了一口氣,對于溫青黛,他的確是心存喜歡。
「我听說,你在天下大比的時候,跟那丫頭走得很近。」
楊怡問道,面對姑姑的問題,楊銘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的確,他跟溫青黛關系很不錯,但是……
現在他有依悅,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處理跟溫青黛的關系。
「難不成,你喜歡那丫頭?」
「我的姑姑!您能別這麼喜歡打听事兒麼!」
楊銘使勁兒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恨不得將自己的頭發給薅下來!
為什麼溫青黛也出事兒了,這……
林若默默地看著他,這小子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說道︰
「好吧,我承認,我是喜歡溫青黛。」
「可是……我現在正在跟洛依悅戀愛,喜歡兩個人的話,是不是有些過分?」
楊銘問道,隨後,楊怡愣住了。
喜歡兩個人?
這確實是個難以選擇的事情。
看來,當初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也發生在了楊銘的身上。
當初楊怡對張同濟有情有義,對李晟也是彼此相依。
在同樣的愛和喜歡面前,楊怡選擇站在了李晟這邊。
之所以選擇李晟,只是因為,他出現的比張同濟晚,而且,在他陪伴的那段時間,張同濟不在。
那是楊怡十分痛苦的一段時間,而這段時間李晟一直在他的身旁。
所以,他才選擇了李晟,但是,這並不妨礙,她對張同濟仍有情誼。
這是十分難以選擇的事情,在面對兩個自己都喜歡的人時,抉擇,往往都變得異常困難。
「我知道你的感受,你需要遵從自己的內心。」
楊怡拍了拍楊銘的肩膀。
她用十分慈祥的目光看著楊銘,似乎是在鼓勵他。
「謝謝您,姑姑。」
他露出了笑容,雖然現在他的心里還沒有一個答案,但是,有一件事是必須得先解決的。
那就是,救人。
「我這兒有顆丹藥,或許能夠幫到你。」
楊怡拿出了一個翡翠盒子,盒子里是一顆天青色的丹藥。
「這是?」
「對恢復三清和靈魂有一定的效果,你若是喜歡那丫頭,便給她用了。」
這可真是為他著想啊!
突然想起,上一次離開雲宮的時候,無論是橫家縱家還是楊怡,他們都說讓楊銘趕緊找對象結婚……
難不成,他們覺得溫青黛已經板上釘釘了麼?
「那我就不客氣了,謝謝你,姑姑。」
楊銘收下了這丹藥之後,還不忘道謝,看著這小子這幅樣子,楊怡倒是覺得頗有些欣慰了。
有煩惱了,這是好事兒,證明長大了。
……
此時的湖上西邊的縣城之內,駐守的中州牧子弟兵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慘烈的情況。
整個酒館內的所有人,都死于非命。
在縣城之內,雖然這個地方被稱為酒館,但是,也有不少客人在這兒跟花魁找樂子。
陪酒的姑娘也不在少數,當然,也有一些青澀的少女。
整個酒館之中的所有姑娘,都被暴力的蹂躪了一番之後,又狠狠地掐死。
究竟是何等喪心病狂的人才能夠做得出如此的事情?
「沒有活口。」
檢查的士兵說道,在縣城內,中州牧最大的官職便是一個尉官,這是偏將下面的軍餃,這個尉官擁有凝神初境的實力,在這小城里也算是獨一檔了。
這是近十幾年以來,湖上唯一發生的一次恐怖事件。
對于這整個事件,這位尉官表示無能為力。
「我們不知道是誰做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做的,也不知道是怎麼做的。」
「昨天晚上,這條街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動,但是早晨起來,這里已經是一片血海了。」
尉官的助理說道,這位尉官四處看了看,這場景,實在是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所以,這件事兒,我們要上報麼?」
「當然。」
面對疑問,尉官十分堅定地說道︰
「不僅要上報,我們還得上報到州府!」
「這是最惡性的事件,憑借我們已經難以處理,所以,讓他們派專員來解決吧。」
說罷,尉官便離開了事發現場,隨後,他走上了馬車。
在馬車上,還有一個人。
「事情都安排好了?」
這個人穿著十分巨大的長袍,甚至遮住了他的腦袋,在巨大的兜帽下面,是一個銀質的面具。
「按您的吩咐,安排好了,歐陽先生。」
尉官說完,這人拿出了一張銀票,遞給了他。
「真是麻煩你了,還得替這混蛋擦**。」
「一切為了教派。」
尉官急忙表達了自己的忠誠,隨後,馬車開始前進,向著城外的方向開去,此時的城外,太陰已經等候多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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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馬車來到太陰面前,尉官和歐陽詭走下了馬車,太陰十分不耐煩地說道︰
「殺了幾個人而已,有必要這麼大費周章麼?」
「我希望你能明白,朱雀掌教將湖上維系的如此平穩是很不容易的。」
歐陽詭說道,太陰深吸了一口氣,問道︰
「老家伙,你是在教訓我?」
「不敢。」
「那還這麼多廢話!」
說完,太陰直接一腳踹向了歐陽詭,雖然這一腳沒那麼用力,但是,確實是將歐陽詭踹飛出去了好幾米遠。
「又是他媽的傀儡。」
太陰啐了口痰,一臉的不爽。
看著這易怒的太陰,尉官也是頗有些畏懼的咽了口口水。
「看什麼看,沒事兒了就快滾!」
太陰罵道,隨後,尉官急匆匆的返回了城內。
歐陽詭的傀儡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向著太陰走了過來。
「消氣了就趕路吧,明天晌午之前,我們得到達揚州府。」
「那邊兒有活兒等著我們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