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沿東黎州府的太守府後院內,楊銘很早就起來開始修行自己的龍族血脈。老陸昨天晚上又喝多了,因為他似乎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過去,所以直到上午卯時都沒有起來。
這家伙的睡相實在是不怎麼樣,一邊打呼嚕還一邊說夢話。
他都是睡得十分香甜,但是跟他一起在同一個臥房睡覺的陽明,可就遭了殃。
一邊是老陸又說夢話又打鼾,另一邊是驢爺睡覺磨牙帶放屁,實在是讓楊銘感到左右為難。
反正也睡不著了,干脆早點起來修行一下龍族血脈吧。
這些天對于龍族血脈的修行倒是有了一些進展,不得不說自己已經逐漸掌握了修行龍族血脈的竅門。
那就是憋氣。
龍族血脈的修行需要依靠三清之氣的力量,三清之氣就是要控制自己的血氣和氣息。
對于血氣的控制,楊銘早就已經爛熟于心,當然這並不是一個很難的事情,當初在外海修行的時候,姚明就已經能夠將血氣之力控制的很完善了。
因為當初在修行戰斗專注的時候,他就已經能夠將血氣之力牢牢地把控住,而現在他所修習的就是把氣息給好好控制住。
這控制氣息則是一個老生常談的問題了,林若曾經教過他一套修習氣息的方法。
雖然說楊銘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將這套方法給完全的掌握,不過用簡單的呼吸之法來使用血脈力量已經略有小成了。
至少拿現在來說,楊銘已經不再跟以前一樣施展一小會兒的龍族血脈,就不得不休息很長時間。
按老陸的話說,他有點不夠持久,但是男人嘛就是要又硬又大又持久。
這明明是說的肌肉,但是在老陸嘴里面一說出來就有點不知所雲了。
在教導修行方面,雖然老陸現在已經成為了一個合格的師傅,但是他所教的那些東西,說實話,不是很正經。
「師姐早啊,你居然也這麼早就起來了。」
看到早早就走出房門的林若,楊銘問候道。
「我這是被逼無奈。」
「听你的意思好像是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非不讓你睡似的。」
他無奈的看著林若,他好歹還有一個比較不錯的睡眠。
像自己這樣在老陸和驢爺的噪音之中求睡眠的人,那可真是遭殃啊。
這太守也真是的,明明知道他們這麼多人,居然不給他們安排一個套房。
讓他和老陸還有一頭驢擠在一個房間,那簡直是匪夷所思。
其實也是為了成就林若和胡月,畢竟兩個女孩子睡覺也要睡得舒服一點。
但是楊銘真的感覺雙耳倍受煎熬。
「你就別說了,我被月兒煩了一晚上。」
林若十分無奈的說道,看著他這有些濃重的黑眼圈,楊銘似乎明白了什麼。
「師姐,原來你不喜歡唐老大是有原因的呀。」
楊銘的眼神頗有些不懷好意,林若上來就是一拳捶在了他的胸口上。
「你這小子怎麼腦子里面總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林若有些煩悶地看著楊銘。
他還說師叔不正經,這小子難道就是什麼正經人嗎?
「你不是要練功嗎?你練功就趕緊練,不要管我。」
感覺師姐的心情並不是特別好,嗯……女人沒有睡好覺,溫柔也變獅子鬧。
所以說這溫柔的女人通常都有一個好的睡眠。
他不再跟師姐貧嘴,反而是站在了這個後院的院子里,雙手合十。
從天竺國修行的時候,他就發現那些天竺的老和尚都喜歡做這個姿勢。自己試了一試,嗯,的確是可以凝神靜心。
在使用自己龍族血脈之前,先進行凝神靜心,絕對是一個比較不錯的選擇。
他已經擁有了十分強大的修心能力。
甚至可以說,他只要領悟了天道進入化神境,都不是什麼困
難的事情。
只不過這天道實在是有點難悟啊。
「總感覺楊銘這小子現在已經開始有點修行者的樣子了呀。」
陳月如起床之後也徑直的來到了院子里。
看著在院子中間雙手合十,調息靜心的楊銘,游的露出了一絲贊許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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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昨天晚上又是壓榨蕭何的一晚。
看來老人說的是對的,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蕭老哥的婚後生活的確是日理萬機,日機萬里。
終于他也過上了夢寐以求的水深火熱的生活。
「月如姐,你怎麼起得這麼早?」
您若看到起床的陳月如,將他迎到了自己身邊。
「還不是因為,我有事情要找你師叔嗎?」
陳月如說道,具體是什麼事情他不太方便和林若透露。
畢竟作為兩位絕品靈器的擁有者,總是有某種不必言說的默契。
「那你可就起的太早了,師叔一般都會睡到快中午才會起床。」
听到林若這麼說,陳月如頓時有些詫異了。
「他為什麼會起這麼晚,難不成……」
陳月如以為陸城會像唐二當家一樣,昨天晚上夜宿青樓,徹夜玩樂,忘記休息。
但是其實路程並沒有去青樓。
他跟唐二當家也完全不一樣,對青樓的風塵女子並不是很感興趣。
陸真人只是困了而已。
作為鍛魂修行者,明顯他的睡眠時間要比普通人長很多,但是長這麼多還是有點過分了。
看著楊銘逐漸把心態平和下來,把氣息穩定下來,他逐漸催動起自己的龍族血脈。
一陣強橫的龍威從楊銘的身上擴散開來,這種氣息回蕩開啟了大概一刻鐘左右,隨後變得平和起來,但這股龍威並沒有消失。
反而是融進了他所散發的氣勢之中,形成了一種天然的和諧。
隨著龍族的血脈逐漸被開發,楊銘感覺到自己的氣勢和意境之中,逐漸融入了那種奇妙的感覺。
原本的狂悖之勢和積蓄之意,現在都蒙上了一種全新的色彩。不得不說楊銘現在擁有的力量已經超越了他一開始所設想的那樣。
原本他覺得凝神二階已經是一個十分高不可攀的境界了。
而現在他有信心在十年內沖擊化神境。
隨著一股氣息逐漸平和下來,楊銘身上的氣質開始變得令人欣喜。
仿佛他已經完全的掌握了龍族血脈的使用方法。
「你這小子!幾天不見,居然真的有了這般的突破。」
陳月如略有些驚訝的看著楊銘,只是一段時間沒有見到他而已,怎麼這家伙就有了如此強橫的突破。
當時在天下大比的決賽之中跟楊銘對戰,他只覺得這小子有著比較過人的悟性。
可現在看來他擁有的可不僅僅是悟性。
而且身懷強橫的血脈。
「說起來你可能不太信,楊銘這家伙有著龍族的血脈。」
林若說完,陳月如愣了愣,隨後重新品味了一下剛才楊明所散發的氣勢。
確實那股強橫並且銳不可當的氣勢,的確有點像龍族的意思。
「啊,這一覺睡得真舒服!」
老陸穿著睡袍,從客房內走出來,睡眼惺忪,還有幾顆眼屎掛在眼角上。
「哎,你這小子居然自己就掌握了龍族血脈?」
老陸頗有些詫異的看著楊明,他現在身上的氣勢可謂是已經掌握了自己的血脈啊。
「既然這樣的話,你可以嘗試著去使用一下,神龍變啊。」
老陸建議到楊明看著老陸的眼神開始有些飄忽。
「真的嗎?這個狀態可以使用那種高級的武技麼?」
楊明頗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
「當然可以了,你就放
心大膽的去做。」
老陸給楊明吃了一記定心丹。
「反正我在這兒,你不用擔心別的,來,施展吧。」
老路說完,楊明回憶起玲瓏教給他的那些口訣。
使用神龍變需要將自己的人族血脈和龍族血脈有機地統一起來。就像在修行正金真氣和正火真氣時那樣。
兩股力量並行而施,不可一方在前,也不可一方落後。
如果出了問題,那可就是大問題了。
隨後楊銘將雙眼閉上,仔細地回想神龍變的步驟。
不過他思索了一會兒,發現自己的真氣已經不多了。
「呃,老陸,我發現我沒真氣了。」
剛才為了控制自己的氣息和氣血,楊銘已經將太清極意功的真氣消耗完畢。
「 完蛋玩意兒。」
老陸一臉無奈的看著楊銘,唉,看來今天也就是這樣了。
「那正好陸真人你起床了,我也有事情找你。」
見楊銘無需再修煉,那麼陳月如直接將陸城叫到了一邊。
「師姐,我總覺得陳大姐和老陸有秘密。」
楊銘湊過來鬼鬼祟祟的跟林若說道。
「練你自己的功去,別多管閑事。」
林若皺了皺眉看著這小子,他居然還說薛顏八卦!他的八卦程度一點都不比薛顏低。
陳月如將老陸叫到旁邊,十分篤定的問老陸說道。
「我準備幫助縱家清除教派。」
她說完,老陸頗有些奇怪的看著他。
好家伙,究竟是受了什麼刺激?怎麼就突然間有這種想法了?
難不成昨天晚上他跟蕭何鬧了別扭?
「你先別著急說這種話。」
看著陳月如如此果斷的說,陸城頗有些不理解。
「在我看來你還是先把自己的狀態調整好再說。」
老陸建議,陳月如搖了搖頭。
「我的狀態非常好,而且這也不是我突發奇想的事情。」
陳月如說完,拿出了恨天劍。
「我之所以想鏟除教派,不僅是因為我覺得教派有問題。」
「更多的是為了讓那些誤入教派的人能夠得以月兌身。」
的確在教派之中,有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從事的是一個怎樣的事業。
他們被莫名其妙的拉攏到了這個組織,進行了一些不被官方所允許的研究。
直到他們被莫名其妙的逮捕,都不知道自己做的是一件有損國家利益的事情。
這並不是陸城信口胡說,而是在他和龔太守這些天的調查之中得出的結論。
絕大多數教派的研究員是不知道他們所從事的是非法的活動。
自然這些人都是受了教派的蠱惑,這也怪不得他們,畢竟只要教派想他們能夠想出數不清的辦法讓你為他賣命。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開口拒絕,那麼你打算用什麼方式去做呢?」
老陸問道,陳月如露出了微笑。
「我給你的青龍印章,你是不是還留著?」
陳月如問到老陸從口袋里拿出了兩枚印章。
一個上面鐫刻的是栩栩如生的青龍,另一個上面是鐫刻著威嚴的白虎。
「這不就正好了嗎?我用青龍你用白虎。」
陳月如說完陸城瞬間心領神會。
「你這是……那咱們兩個兵分兩路?」
「如果你接下來的目的地是湖上的話,我們可以一起行動啊。」
她說完,老陸琢磨了琢磨,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倒也可以。
畢竟陳月如擁有恨天劍,對于自己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助力。
「那就這樣了,陳大小姐合作愉快!」
兩人擊掌為盟,隨後彼此都露出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