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白笑笑給靜慧師太送飯的時間!
白笑笑穿著十分漂亮的長裙,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段包裹的十分完美。
這姑娘的確是有著一副甜美異常的面容,她在來到太守府的時候,帶著甜美的笑容向龔太守問好。
「太守好,師父好。」
此時的靜慧師太正在和龔太守統計數據,這些天控制的那些教派人士都需要安排備案。
這些人是要收入萬道和天同府的情報機關內的,所以,這些人的信息,兩人在中州牧兵士的協助下,正在積極地統計著。
「小妮子來了?把飯菜放下就行了,估計你師父今天可沒時間吃飯。」
龔太守說完,白笑笑將這飯菜放在了正廳旁邊的書桌上,看著師父和龔太守正在整理的繁多文件,白笑笑就一陣頭疼。
這姑娘,不是特別知書達理的人。
當然,基本的識文斷字還是沒問題,但是,她對于書籍和詩文之類的東西,實在是有些不感興趣。
相比之下,她更像是一位習武之人。
「那師父,我先回去了。」
「嗯,去吧。」
靜慧師太這才微微抬頭,笑著看了白笑笑一眼,隨後又沉浸在這漫無邊際的書籍之中。
這些教派人員的信息,可真的是能夠編出一本書了。
而且,還是一本特別厚實的書。
白笑笑離開正廳之後,楊銘見時機成熟,便直接走了出來。
「笑笑姑娘!」
楊銘露出了十分殷勤的笑容,看到這個笑容,白笑笑頓時感覺有些奇怪。
「楊少俠,你怎麼笑的如此開心?」
「我剛剛作了一首詩!」
楊銘十分興奮地將自己寫的四行情詩念給了白笑笑,可是,白笑笑听完以後,一臉懵逼。
這讓楊銘頗有些不知所措……
難不成,自己寫的這情詩,讓白笑笑給感動懵了?
「小小姑娘對我這首詩有什麼看法麼?」
楊銘問道,心撲通撲通的跳著,這是他第一次為姑娘寫情詩,還真是有些不知所措呢……
只見到白笑笑揉了揉太陽穴,然後表情有些嚴肅的看著楊銘。
「楊少俠,這詩歌我真的听不出好壞。」
「識文斷字我倒是可以,不過,鑒賞詩歌,可是在是難為小女子了。」
楊銘听到白笑笑的話,頓時愣在那兒了。
媽的,自己為了寫這四行情詩,可是費了大功夫!
為了隱喻之中來稱贊白笑笑的美麗,楊銘還特地去請教了陸城!
然後,被老陸給數落了一頓,不過還好……
這四行詩倒是寫出來了。
可是呢?白笑笑居然不懂詩文!
那他豈不是白浪費感情了?
「咳咳,既然不懂,那就算了。」
「這是我新研究的菜品,你要不要嘗嘗?」
見這一招不行,那麼,楊銘直接拿出了自己作為廚王的殺手 !
這可是他結合了天竺菜品,南越廚王郁天齡的炖菜創造的全新菜品!
味道絕對一級棒!
白笑笑皺了皺眉,這……
這是一道肉菜啊……
「楊少俠,我……」
白笑笑突然有些哭笑不得。
今天自己是跟師父約定要齋戒的一天,不能吃肉的。
但是,看著楊少俠那期待的目光,自己又不好意思拒絕他,所以,只能勉為其難的喝口湯了……
白笑笑接過楊銘遞過來的小勺,微微的抿了口湯。
「好鮮!這是什麼湯?」
「這是我精心制作的風味蟹煲!」
楊銘說完,頓時,白笑笑臉變得煞白。
蟹!
「我……我對蟹過敏……」
頓時,白笑笑感受到自己
臉上似乎起了許多的小紅點,這癥狀一發作,楊銘也直接嚇壞了!
怎麼可能會這麼不順!
難不成,他真的沒有把妹的命?
「驢爺!老陸!快點兒過來!」
楊銘急忙的拉著白笑笑去找老陸和驢爺,奈何,現在他倆可都不再太守府內!
看著白笑笑臉上的那些紅疹變得越來越密集,楊銘也是一陣蛋疼。
「你這小子,真是能惹事。」
林羽塵老祖出現在了楊銘身後,將一道真氣打入了白笑笑的體內。
隨後,白笑笑的癥狀逐漸好轉,楊銘這才松了口氣。
「楊少俠!難不成你真這麼恨我麼!」
「我做了什麼讓你特地來用詩詞羞辱我,還給我吃這種會讓我過敏的食物?」
「如果您看我礙眼,那我以後不出現在您的面前就是了!」
白笑笑頓時感覺自己被羞辱了,隨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太守府。
剩下一臉惆悵的楊銘。
雖然,現在已經快到五月,正直花開的季節,可是,楊銘心里,仿佛結滿了厚厚的堅冰。
這就是所謂的天譴之人麼!
從這以後,楊銘的確是幾乎沒有見過白笑笑……
似乎,白笑笑這個人,根本就沒有在他的世界里面出現過,而他也沒有想過去找白笑笑解釋。
明明驢爺說的都很有道理,為什麼,自己卻搞出了如此烏龍的結局?
晚上,楊銘獨自一人在院子里喝悶酒,驢爺回來之後,听說了楊銘的這白痴經歷,直接笑出了聲。
「你這家伙,蠻干可不行!」
「感情跟打仗一樣,講究的是知己知彼。」
驢爺拿著壺酒,長篇大論的跟楊銘說起了這感情的事情。
所謂感情,不是胡亂的將自己覺得好的東西奉獻給對方,而是,要知道對方真正缺少的是什麼。
再知道了對方缺少的東西之後,你要好好兒的分析自己能給他提供什麼。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你能夠為姑娘提供的東西,正好是她所需要的東西時,才能夠產生情愫。
不然,你給她的,都是一些她不喜歡或者無法給她帶來情感波動的東西時,人家憑什麼對你傾心呢?
這是在兩個互相認識的人之間發生的,當然,如果你楊銘有著極其出色的閃光點,那麼,你哪怕送一坨屎給白笑笑,她也會說這是香的!
「驢爺,我感覺你好惡心……」
當驢爺用屎來比喻的時候,楊銘頓時感覺自己的酒有些喝不下去了。
「我就是這麼個比喻罷了,畢竟,你小子也沒有那麼招人喜歡的地方。」
「當然,廚藝是一方面,或許有些姑娘特別喜歡做飯好吃的男人呢。」
驢爺說完,對于楊銘這次失敗,他自己也是鬧明白了。
雖然自己覺得白笑笑不錯,但是,他根本沒有深入的了解過白笑笑。
所謂的喜歡,不過是一時的急色罷了。
這麼一想,自己還真是會遭報應……
「驢爺,既然你這麼懂的話,那你幫我也分析分析嘛。」
不知何時,林若也坐在了院子里的石桌前,方才听著驢爺給楊銘分析感情問題的時候,覺得,驢爺說的很有道理。
現在,輪到自己了。
「你呀,你跟唐鑫根本就不合適!」
驢爺直接斷言到,畢竟,他們兩個只是因為林念的關系而被連接在一起的兩人,如果不是林念,唐鑫和林若根本不可能會產生姻緣。
畢竟,這兩個人彼此甚至都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性格,怎麼可能有在一起的可能性呢?
說白了,還是因為這兩個人彼此的個性都太強烈了。
「戀愛這種東西,最重要的是什麼?」
「是兩個人性格互補,志趣相投。」
「若是這點
不能滿足的話,那麼,就沒有所謂的吸引和羈絆,自然是不可能長久了。」
驢爺說的真是很有道理!
但是,這個規則也不是能應用于所有的情侶的。
比如,林霄和李紜涵。
這兩個人,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他倆那性格哪里是互補,簡直就是水火不容啊。
一個慫的讓人無法理解,一個莽的讓人無法理解。
說著興趣愛好,他們兩個也沒有那麼多相通之處,怎麼就能夠走到一起呢?
「當然了,我說的只是最好的情況,有些時候,緣分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感情這種事,絕對是需要一方妥協才能成的。」
驢爺今天居然同他們說了這麼多關于感情的事情,不得不說,兩人還是十分受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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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們倆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命天女和真命天子在什麼地方。
「其實你們倆,倒是挺般配的。」
驢爺開玩笑的說道,楊銘和林若彼此看了看,都露出了無奈的笑容。
「你這是亂點鴛鴦譜!」
「就是!我跟師姐可是純純的同門之情!怎麼可能會摻雜男女之情呢?」
楊銘說完,還是頗有些感慨的。
他總是覺得自己在情感方面,有些什麼感觸是不完整的。
因為,對于他來說,愛真的十分遙遠。
他只是明白陪伴和朋友的涵義,卻根本不理解什麼是愛。
「驢爺,你能不能為我解釋一下,什麼是愛呢?」
「我解釋不了那個。」
驢爺悶了口酒,隨後直接說道︰
「愛這種東西,太玄乎,只有你自己去體會之後才能夠清楚。」
「我只能夠告訴你如何去追姑娘,卻不能告訴你如何去愛姑娘。」
這話,听起來居然頗有些哲理性!
既然驢爺這麼說,那麼楊銘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這愛的修行,與真氣的修行是相似的。
唯有真正的去體悟那個感覺,才能夠真正的得到他。
夜漸漸深了,還在黎州府內閑逛的莫林和胡月還在夜市玩的暢快。
「莫林,我要吃那個!」
胡月這些天可是將黎州府的小吃吃了個遍!
而且,有莫林陪著,胡月感覺異常的踏實,而且,她並沒有感受到不合適的地方。
畢竟,莫林一直都是這麼陪著她的。
當然,她也很遲鈍,沒有察覺到莫林對她無比細致的照顧。
從天恆山下來之後,似乎,莫林就一直都在他的身邊。
不管是去外海也好,還是去什麼地方也好,莫林從來沒有離開過胡月。
這已經讓胡月形成了一種習慣。
「你們這對小情侶,感情可真好。」
賣燒烤的大叔調侃道,胡月笑著跟大叔解釋道︰
「大叔,我們不是情侶,他是我師兄啦!」
「不是情侶還陪你這麼逛街?唬誰呢啊!」
「來,兩把小串,拿好趁熱吃啊!」
胡月本來沒把這大叔的話當一回事兒,但是,當胡月吃小串吃的嘴角都是油和孜然粒的時候,莫林居然用十分溫柔的眼光看著她,幫她擦嘴。
這一瞬間,胡月突然感受到一陣莫名的悸動!
腦海中突然蹦起剛才賣烤串的大叔說的那句話。
莫林看著突然怔住的胡月,用手在她的眼前擺了擺。
「你沒事兒吧?魔怔了?」
「我沒事兒……」
胡月嫌棄的避開莫林,自顧自的向著太守府走去。
她一直沒有面對莫林,因為,她的臉,變得通紅,心也在撲通撲通的跳著。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只能趕緊逃回太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