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呂文林這麼一說,楊銘氣的腦瓜子都開始疼了。
在自己盤下了這元家商會之後,就直接將這商會交付給了一個原來的一個老實巴交的伙計看管。
結果,當時的楊銘用的是赤練門的名義盤的店子,這伙計本來也是挺憨直的,奈何楊銘一直不來。
一個月前,他就帶著這些日子所賺取的銀兩去了赤練門。
結果到了赤練門,人家赤練門說,自己家根本沒有這麼個人!
甚至,還挨了人家一頓臭罵。
這赤練門可是名門正派,哪里來的什麼私生的公子!
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伙計也是直接蒙了,那自己這出資的老板跑不見了人,也沒得辦法了……
而且,正趕上商人聯合會前來要賬目表,索性,這伙計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這店子盤了出去。
結果,呂文林的呂家以一百二十萬兩的高價盤下了這個店子,而那個伙計拿了錢之後,便消失了。
「我他嗎……」
楊銘快氣死了!
這就相當于,他的那一百萬兩銀子全都打了水漂!
「你還氣!我他嗎才氣呢!」
「你小子就是不長腦子!居然想出這麼白痴的法子!」
「我的養老錢啊!」
驢爺直接嚎啕起來,這麼一頭驢子在店子里嗷嚎,直接將來買東西的客人都嚇跑了……
頓時呂文林有些尷尬,直接將眾人請到了會客廳。
安排上了最高級的素陽花茶,隨後,便跟楊銘說起了這些日子里沿東的變化。
之前的元京商會和元京驛站後來都被商人聯合會給收入囊中。
聯合會一直就不差錢,之前是因為元家一直在給聯合會交著會費,所以就讓了一部分利潤給他們。
後來元家離開沿東,聯合會也就借此機會直接將元家的產業接管了過來,然後重新洗牌。
正趕上呂家有些閑錢,所以,這元京商會便盤給了呂家。
至于元京驛站,就由聯合會自主經營,現在改名了,改成了聯合驛站。
「既然呂公子消息如此靈通,我倒是想跟呂公子打听個事兒。」
林若看著呂公子,露出了微笑。
這個人,呂公子可是十分的熟悉。
此人乃是這當朝太師之孫女,雲端帝國首屈一指的女狀元林若。
在天下大比之中,也是拿到了十分高名次的高手,那可是一代女中豪杰!
天下大比作為全國關注度最高的比賽,林若這個成績,已經能夠讓他被全國人都知曉了。
新生代的黑馬,強悍無比的天恆山大師姐。
可是無數人傾慕的對象。
「林狀元有什麼問題請問便是,在下必然知無不言。」
「你可知道三年前,沿東剿匪所發生的那件慘案?」
林若問道,呂文林皺了皺眉頭。
這件事兒,他倒是清楚。
當初沿東剿匪,可是驚動了不少人,那段時間南邊兒山上的匪徒過于猖獗,就連商人聯合會都不得已避其鋒芒。
若不是中州牧出兵剿匪,這整個黎州府都得陷入恐怖之中。
「大致的事情,我不是很輕粗,只是知道那隊人馬在青林沼遭到了埋伏。」
「後來家里老人討論了這件事情,說是那些人死相淒慘,甚至,領頭之人是一位大家族的子弟。」
呂文林似乎的確知道的不多,林若深吸了一口氣。
「你可知他們的遺體是由何人裝殮的?」
林若問道,呂文林思索了一番。
「若是三年前,應該是黎州府最好的入殮師,劉公幫著裝殮的。」
「只是,這劉公去年害了風寒,死了。」
林若皺了皺眉,如此的話,線索便斷了。
「師姐,我們去
哪兒?」
「既然在這里找不到線索,那麼,只能去商人聯合會踫踫運氣了。」
林若的思路倒是很明確,呂文林怎麼說都是這黎州府呂家的子弟,若是他不明白的話,只有去商人聯合會才行了。
「諸位若是要去聯合會的話,我可以為諸位推薦一人。」
「哦?那人是誰?」
林若問道。
「您可以去找龔家的龔大力。」
黎州府三大家族,龔家,呂家,白家。
龔家乃是這黎州府的第一家族,也是黎州府太守所在的家族。
這龔家出了不少英雄好漢,其中便有這中州牧的中將軍,龔大偉。
還有這黎州府的太守,龔大成。
至于呂公子所說的這位龔大力,便是龔家的老三。
龔家這老三是商人聯合會的發起者之一,也是現在的主事之一。
當初是他和白家已過世的老祖,呂家的老祖和冼佩文冼掌櫃操持的這聯合會。
現在,這聯合會越做越大,直接取代了黎州府的潛龍會,成了黎州府最大的組織。
「好的,多謝呂公子提醒。」
林若說完,拱手告辭。
「咳咳,呂公子,真的沒辦法找到那伙計了麼?」
楊銘還有些舍不得那一百萬白銀,戀戀不舍的問道,結果被驢爺一腳踹到了**。
「別他媽提了!老子已經夠煩了!」
驢爺十分不爽的說道,催促著眾人趕緊離開這個傷心之地。
……
「沒想到陸真人已經到了這般的層次……」
白笑笑重新見到陸城的時候,著實是有些詫異。
之前陸城在前來黎州府的時候倒是給白笑笑飛鴿傳書了一封,二人約在黎州府的北城門見面。
現在的白笑笑跟之前相比倒是輕松了很多,雖然距離天下大比結束也只是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而已,這姑娘在一個月內的變化倒也不小。
氣質方面完全沒有了那般怯懦,反倒是自信了不少。
因為自己的事情的到了妥善的解決,她將陸城的話帶到了自家父親那里之後,那老頭子很干脆的就將自己和母親給放了。
而且,經過了天下大比,白笑笑也在黎州府的軍營內謀得了一個參謀的差事,現在也算是穩定下來了。
「你過得還不錯吧。」
「托您的福,一切都好。」
白笑笑十分感謝陸城,所以,早在自己剛回到黎州府的時候,就已經跟自己的師尊靜慧師太打好了招呼。
靜慧師太听說是陸城要前來拜訪,並沒有排斥。
似乎,這位師太對陸城的態度倒是十分的溫和。
「我還是第一次發現師尊不排斥世俗之人呢,陸真人的確是有一種特殊的魔力!」
白笑笑如此說著,陸城居然頗有些不好意思了。
自己難道真的這麼受歡迎麼?
難不成,這靜慧師太和溫 玥一樣,是陸城的超狂熱粉絲?
不過,這麼一想,靜慧師太應該年紀不小了……哪怕是年輕,恐怕也得六十多歲了。
這般年紀,咳咳,還是算了。
他跟著白笑笑坐上了前往靜心庵的馬車,馬車一路平坦的走在官道上,這黎州府的夏天來的比北方早,現在已經是萬物蓬勃,天氣溫熱了。
靜心庵位于黎州府以北五里左右的清淨莊內,這鎮子里燒香拜佛的住戶不少,而且在這里供奉著一尊巨大的觀音像。
黎州府的商人們經常會來清淨莊拜觀音,而靜心庵更多的是食素修道之人齊聚的地方。
靜慧師太跟這黎州府的貴族們倒是聯系不淺,因為這些貴族們都挺迷信的,他們會在一個月里面抽出一天來,專門食素。
而且,會來靜心庵听靜慧師太講課,白笑笑也是幫著靜慧師太做過不少素食,抄過一些課文
。
不得不說,這丫頭的確是個精明能干的丫頭,人長得白,生的也挺漂亮,把楊銘介紹給這姑娘他覺得還是挺合適的!
「陸真人,前面就是靜心庵了。」
馬車到達清淨莊的時候,陸城先行下車,白笑笑也下了車,追上問道︰
「您為什麼要先行下車呢?」
「這清淨莊內不是有座觀音像麼?我想著先去拜一拜,隨後再跟你去見靜慧師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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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笑笑一听,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想不到陸真人還是個虔誠的人士呢,跟我來,我帶您去吧。」
白笑笑在前面帶路,陸城跟著她走,這姑娘的腿的確是又白又長,看得陸城都有些眼暈。
「陸真人所謂何事去求菩薩呢?」
「這事兒,比較隱私,不可言說。」
陸城當然不會跟她說了!
難道他要跟白笑笑說,自己去那里求姻緣麼!
其實楊銘說他們師徒倆都是鑽石王老五的時候,陸城還真是頗有些煩悶了一下。
楊銘,還是個臭小子呢!他哪里知道姑娘的滋味兒!
可是老陸不一樣,他環游世界的時候,那可是夜夜笙歌,經常有不同的姑娘圍著他轉!
結果呢?回了國以後,別說姑娘,就連青樓都很少去了!
實在是頗有些無趣。
跟著白笑笑到了觀音像處,安安心心的求了一個簽,上了一炷香,陸城這才踏下心來。
希望觀音大士快快顯靈吧,他都快三十歲了,也該找個姑娘琢磨一下終身大事了。
從供奉著觀音像的祠堂內離開,白笑笑在外面等了不大會兒。
「陸真人這麼快就拜完了?」
「難道還有什麼時間上的講究麼?」
「那倒是沒有,既然您完事兒了,那麼,我就帶您直接去靜心庵了。」
在白笑笑的帶領下,他們穿過石板路,在一棟漂亮白漆瓦房前面停下了腳步。
「此處便是靜心庵了。」
陸城端詳了一番,這靜心庵的確是十分的幽靜,小院兒及其的雅致,有幾棵樹護著院子。
這地方的確是十分不錯,冬暖夏涼,適合潛居悟道。
「師太,陸真人來了。」
白笑笑走進了靜心庵,在門口知會了一聲。
似乎師太正在誦經,敲著的木魚聲在白笑笑一聲知會以後停了下來,隨後,一個平靜的聲音傳來。
「讓他進來。」
「陸真人,您進去吧。」
說完,白笑笑便退了出去,這靜慧師太見人,那是不喜歡有人旁听的。
陸城走進了靜心庵內,順手將門帶上,向著正廳的方向便緩步走去。
看到一個跪坐在佛像前的老尼姑,正在靜靜地敲著木魚。
「晚輩陸城,拜見靜慧師太。」
「來都來了,不如同我一起誦經。」
靜慧師太邀請道。
「嘿,師太,您可能是有些誤會,在下才疏學淺,這經我怕是念不好啊。」
「讓你進來你便進來。」
靜慧師太說完,陸城無奈,便直接走進了大廳內,學著靜慧師太的樣子跪坐在佛像面前。
「如此這般?」
「做的還行。」
師太說完,便直接用木魚敲了敲陸城的腦袋。
「為什麼打我?」
陸城被木魚敲了兩下,頓時有些不悅。
雖然這敲得力氣不大,但是,莫名其妙的挨打,還是有些奇怪。
「因為,我是要打醒你這榆木腦袋。」
師太說完,平靜的看著陸城。
陸城面對著她的目光,頓時有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
但是,卻又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