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城看到這小包裹里的東西可是震驚了一下。
三張天雷伏魔卷軸,兩張荊棘漫天卷軸,還有一個冥殺渡魂卷軸!
這玩意兒也太棒了!
「你不知道,為了給你和二皇子弄這東西,我費了多大力氣!」
韓大學士額頭上都冒出了冷汗,若是他做的這事兒被別人知道,那可是……
那可是會出問題的!
「你怎麼弄到的這些玩意兒?」
「咳咳……你過來,我單獨告訴你。」
拉著陸城遠離了車隊,他才跟陸城解釋起了這些卷軸的由來。
這些卷軸,他是從天守閣鯤鵬院的地下一樓儲藏室偷偷模模的拿出來的……
一共拿了五張天雷伏魔卷軸,四章荊棘漫天卷軸和一個冥殺渡魂卷軸。
考慮到陸城即將迎戰的是化神四階的劉葉長老,所以略微有些不放心,便將這冥殺渡魂卷軸塞給了他。
二皇子那邊不見得會出什麼大事兒,所以,兩張天雷卷軸和兩章荊棘卷軸滿夠用了。
「真沒想到,你居然有這個權限?」
「咳咳,其實,這個權限嘛……」
這個權限,是張鶴入宮之前給他的,讓他能夠隨意的查看這地下一層儲藏室的東西。
意思嘛,也是讓你韓不笑能夠偷模的研究點兒什麼,就去研究就行。
畢竟,現在天守閣能干活兒的也不多,你韓不笑還是有潛質的。
暗中,也有略微想要將韓不笑扶正的意思。
就在韓不笑和陸城竊竊私語的時候,二皇子也到了。
「兩位在偷模的說什麼悄悄話兒呢?」
二皇子過來的時候,將韓不笑給嚇了一跳。
「殿下,您可真是神出鬼沒!」
韓不笑心驚肉跳的看著二皇子,將一個小布包交給了他。
「東西我已經給你倆配好了,剩下的,就看你們倆發揮了!」
看著老韓落荒而逃的背影,陸城也是一陣說不出口的感受。
這老韓也是盡了力,幾乎是將天守閣的家底子給搬空了呀。
這些卷軸制作可是十分繁瑣,哪怕是天守閣都不會保存太多。
估計,這些卷軸還有一開始調試時制作的試驗品。
都被這老韓給取了出來,可真是難為他了。
「不得不說,韓大學士辦事兒還真是靠譜。」
二皇子露出了笑容,看著這布包里的東西,他現在又有了幾分底氣。
「得了吧,您若是要去河下的話,我勸您快點兒動身。」
「若是貽誤了戰機,那可不是一個人的事兒了。」
陸城說完,二皇子頗有些詫異。
「你居然也會思索貽誤戰機這種事兒?」
「當然,對了,林霄我可交給你了,他跟你一塊兒去河下,你可得把他給我保護好了。」
陸城說完,二皇子皺起了眉頭。
「他不是說當你的狗頭軍師麼?」
「得了吧,他跟我去南越,我怕他狗頭都不知道怎麼沒的。」
陸城說完,頓時,二皇子覺得倒是有幾分道理。
他們只是去河下打守備戰,而陸城直接是去南越執行斬首行動。
這行動可是十分的危險,稍不留神,那就是魚死網破。
「說的倒是,那你已經有了詳細的計劃麼?」
「當然。」
陸城說的倒是輕巧,現在南越是什麼局勢,他也不是很清楚。
這一次,他很可能是孤軍奮戰。
一個人去面對青龍掌教,這的確是有一些難度。
驢爺只是跟著保護楊銘等人的,而真正執行斬首行動和解救陳月如的,也僅僅是靠他自己。
這樣的話,他能夠十分投入的進行任務,而不必要太多的擔心其他。
「老陸!」
楊銘興沖沖的叫了老陸一聲,似乎十分激動地樣子。
「怎麼回事兒?」
看著楊銘興高采烈的樣子,老陸頓時有些詫異,似乎是一個太監將天下大比第一的獎品發了下來。
老陸走過來一看,楊銘將一個手鐲直接戴在了手上。
「嘿!這玩意兒不錯啊!」
這手鐲正好能夠貼合楊銘的手腕,而且,戴上之後,感覺自己的精神都一陣清明。
看著這個手鐲,二皇子陷入了沉思。
這手鐲他倒是認識,只是……
「你這小子……還真是運氣好啊。」
陸城看著這個手鐲,當然,他也是認識的,不過,他可沒想到,那楊怡皇後真的會送楊銘如此貴重的禮物。
這可是,一件化神靈器。
「如此說來,母後對你還真是很重視。」
二皇子一笑,隨後直接躍上馬,他身後的兩位少將軍已經等候多時,見到陸城的時候兩位少將局沖著陸城拱了拱手。
「陸欽差!」
喬申和李昆向著陸城拱了拱手,陸城回禮後說道︰
「兩位將軍無比請護好二皇子殿下周全。」
「那是自然,我們二人哪怕是死,也不會讓二皇子殿下受到傷害!」
「如此甚好!」
陸城點了點頭,二皇子沖著眾人揮了揮手,說道:
「諸位保重,本殿親征去也!」
說完,二皇子便帶著兩位少將軍和一行隊伍向著河上奔去。
在此之前,他們要先趕往里唐旗帶領集結的三萬兵士。
然後,在開向河下。
「得了,他們走了,我們也走吧。」
陸城看著還在把玩手鐲的楊銘,然後,揪著
楊銘的耳朵說道︰
「這玩意兒別隨便露出來,不然,會有殺身之禍的!」
「不是吧,真的這麼危險?」
「你不知道什麼叫懷璧其罪麼?」
老陸提醒完,楊銘恍然大悟。
這就像陳月如拿著恨天劍一樣,不能隨便的向別人聲張。
若是惹得賊人惦記的話,反而是他自己的損失。
「明白明白,我這就收起來。」
說完,楊銘想要將這手鐲摘下來,不過,老陸倒是沒讓他摘。
「帶著便是,沒必要摘。」
說完,老陸將一個護腕套在了楊銘的手鐲上,這樣,就看不見那個手鐲了。
「嘿,還是你有辦法!」
說完,楊銘向著這老太監行了個禮,便直接上了車。
「這楊少俠,果然是有趣。」
老公公呵呵一笑,陸城沖著這位拱了拱手。
「勞煩您送東西過來了。」
「倒是不勞煩,只是,不知道楊少俠可否懂得皇後娘娘的一片苦心啊。」
說完,老太監便沖著陸城拱了拱手。
「陸欽差啟程吧,若是耽擱了行程老奴可是擔當不起。」
「好,那我們便啟程前往南越了。」
說罷,陸城便直接騎上馬,向著官道走去。
這車隊之中,可是有不少人。
除了順路的陰昇和陰無瑕兩位,還有不少陰家雇的車馬。
楊銘,蕭何和薛顏三人坐在一輛馬車內,而這本來就不太大的馬車里,還有兩個體型巨大的胖子……
「其實我是很拒絕跟這倆家伙同車的。」
薛顏皺著眉頭看著元沛之和元恆之,這兄弟倆被楊銘直接弄過來去對付他們的三伯元恩群了。
驢爺不願意跟他們一個馬車,老陸自己騎著馬,所以,這倆死胖子只能跟楊銘他們一車了。
雖然他倆被擠兌的沒什麼地方呆,但是,這麼兩個身形龐大的家伙,哪怕是蜷縮在馬車里,都會令人覺得有些空間狹小。
「我就很好奇,驢爺他自己不能跑麼?為什麼還得單獨的給他雇一個馬車?」
薛顏問道,其實,這個問題他早就想問了。
這驢爺自打離開了鐵匠幫,那是一天比一天過分!
一開始只是鬧鬧嘴皮子,吃飯的時候沒有正形而已。
這自打進入了化神境,一天天扯這個破鑼嗓子唱小曲兒。
都快成了噪音公害了,實在是沒有人受得了。
可偏偏,這驢爺的心眼兒還挺壞,當著老陸的時候他不唱,一旦老陸走了,它扯著嗓子死命嚎。
那感覺,別提多詭異了。
「我們去南越可是要走好幾天吧。」
蕭何說完,薛顏點了點頭。
「這麼多天五個人做一台車,恐怕車也會受不了。」
蕭何說的沒錯,這倆胖子加起來估計都快一千斤了!
這馬車跑的若是穩當倒還好,若是跑的不穩的話……
怕是連馬車都能抖散了。
「諸位諸位……咱哥們兒還要臉呢,能不能嘴上積點兒德?」
元沛之有些太尷尬了,這一車的人就專門針對他們倆,這種感覺可是真的有些別扭。
「那你找錯人了,你打听打听,我師父陸城什麼時候積過嘴德?」
這麼一說,倒也真是……
這陸真人的嘴,那可以說是無比的囂張跋扈了。
當年跟那于秋罵戰的場景可是津津樂道,他的那張嘴,若是說好听點兒是毫無底線。
若是說難听點兒,那就是滿嘴噴糞。
「這……也罷,我兄弟二人老老實實睡覺便是了。」
元沛之也無奈了,干脆,這腦瓜兒一撇,直接睡覺得了。
見此,元恆之也學乖了,睡覺可是個好主意!
他也學著元沛之的法子,將脖子一橫,睡了過去。
然後,就是震天響的呼嚕。
楊銘和薛顏實在是忍不了了,一人一腳直接將他倆給踹了下去,然後,強行將這倆胖子給塞進了驢爺的馬車里。
「我說,你們倆孫子,在我這兒可以,但是,有一點兒!」
「老子唱曲兒,你們不許不听!」
說完,驢爺就開始嚎叫他新練習的京城小曲兒。
那聲音,可是比他兄弟二人的呼嚕聲更扎耳。
兩人還以為,來到了這馬車上,就不會受到集體的歧視呢。
好家伙,這小曲兒的聲音,讓他倆寧願被歧視啊。
只是,這驢大爺他們更惹不起了,若是現在出去,估計會被直接揍成重傷吧。
罷了罷了,忍了也就得了。
……
此時,在南越瓊州府,中州牧南越總部內,一位傳令官急匆匆的從大門向著上將軍所在的樓閣走去。
他的手里是一封軍令,軍令之上,插著一根雞毛。
急令!從西漠傳過來的急令!
「報!雲將軍,有急令傳來!」
「速速進來!」
里面的上將軍正在辦公,听到有急令,便直接招呼傳令官進屋。
將急令遞上,那將軍直接拆開信封讀了起來。
這位雲將軍,乃是雲家的老祖,這雲家當初在雲京也是赫赫有名的家族。
只是,現在雲家只剩了這一位老祖和一位孫兒在世,人丁稀少,後繼無人之後,這一老一少也就成了雲家最後的兩個人。
這位雲家老祖,氣宇軒昂,面容堅毅,雙眸銳利。
雖然鬢角胡子已是花白,但是,這精氣神,完全不輸給年輕人。
「西漠那邊點燃狼煙,看來是那群游牧民又不消停了。」
雲將軍說道,頓時,開始思索如何對這事兒展開對策。
這南越倒是太平了不少,有他和方家陰家坐鎮,再加上那位郁天齡運籌帷幄,這南越已經治理的井井有條了。
境外的那天竺國人,換了新皇之後,也是十分老實,北境戰神羅什最近似乎跟新皇和解了,這天竺國國內一片形勢大好。
自然,也就沒有了向外擴張的意思,似乎,那位新皇在國內做起了不少事業。
「南越還是不能放松警惕,不過,若是西漠吃緊,我們可以派遣一些後勤部隊,前去保證他們的後勤供給。」
「別的我不敢說,但是,這後勤,南越管夠!」
南越,沿東,湖上,這三個行省位于洞庭大湖的三角區域,擁有著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
這三個行省,可是有成千上萬的魚米之鄉,論農業,這三個行省足以撐起整個雲端帝國的農業。
別看雲京一直都靠中州自給自足,但是,這優質的農產品,還是這三個行省的比較好!
「雲將軍,我們只出財,不出力?」
傳令官問道,雲將軍嘆了口氣說道︰
「老豹子不會讓我出人的,他們西漠又有鐵匠幫,又有小昆侖,這般實力我若是出人的話,豈不是成了看不起他?」
「放心好了,西漠現在,堅不可摧。」
雲將軍說完,這傳令官琢磨了一下,倒是這麼回事兒。
「不過,你給我向郁天齡傳個話兒。」
說起西漠的時候,他倒是沒有什麼想吩咐的,但是,現在的局勢,倒是有些需要說道說道︰
「教派的實力,現在得給我抓緊時間去查!」
「雲京那邊兒來信兒了,情況恨不樂觀。」
「天下大比之後,雲京損失慘重!」
看來,雲京的事情已經通知到了這雲將軍這里,怕是,蕭鼎將軍的死訊他也已經獲悉。
「蕭鼎那老東西死了,郭雲峰被打成了重傷,這教派的每一次出手都令人瞠目結舌。」
雲將軍說的沒錯,教派每一次出手,都會有高手隕落,這些人,真的不得不防。
「南越越平靜,我就越不安。」
「林凡那小子天資不錯,就是氣性太大,守關可以,計謀不行。」
「方家我就不多說了,他們都是武將,智謀實在是差了點兒。」
「這陰家,總給人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雲將軍似乎自己有了一些決斷,對于陰家,他始終抱有一些提防。
方家那老家伙當官兒的這些年,可是有不少案件都跟陰家有著粘連,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莫歸崖的那瘋丫頭也快回來了,我現在就怕教派對這些年輕人動手。」
「若是莫歸崖能夠如小昆侖一般頂起事兒來,我也就不這麼操心了!」
雲將軍念叨了半天,可以看出,這南越也不是個太平的地方。
看上去風平浪靜,實際上,暗潮洶涌啊。
「您操心的事兒太多了,不如先歇息一下,將這些事兒往下面分發分發?」
「說得輕巧,我這操心的命,那里放得下心呢?」
一想到自己家那孫兒都沒什麼心思管,直接送去了莫歸崖,他這心里就也不是什麼滋味兒。
當爺爺的,在自己孫兒沒了爹娘之後,也沒什麼時間管他,只得將他托付給自己的老友,這也是一件令人痛心的事兒。
「罷了罷了,這活兒,還是都得干完才行!」
「我說的事兒你可得上心,讓郁天齡好好盯著教派!」
「我就不信,在這南越,他們還能反出花兒來!」
與此同時,在南越和沿東的交界處靠西的位置,連綿群山之中,青龍掌教等人再次落了腳。
這個地方絕對不能說是一個隱蔽的地方,但是,也的確是荒廢了很多年了。
「真是懷念啊。」
青龍掌教露出了笑容,看著這群山之中的據點,回憶突然涌上心頭。
「當初在這里研究寄生魔的原魔蟲時,我還只是一個凝神境的青年而已。」
「這麼一想,已經是四十多年過去了。」
看著這已經布滿了灰塵的房間和設施,往事浮上心頭,青龍掌教想起了很多事情。
「怎麼?你這種人也會睹物思情?」
陳月如被束縛住了力量,幾個法印打在了她的身上,將他的真氣和靈魂力量完全的封閉。
來到這里也得走不近的山路,所以,一直綁著她也不是個事兒。
就將她松了綁,加固了一番陣法和符印之後,讓他自行走過來了。
「我這種人如何?你真以為我是十惡不赦罪大惡極之人麼?」
「你不是麼?」
陳月如疑惑地問道,眼前的劉葉,在她看來,那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人。
「我不是,你對于這世界的了解還是太少,所以,你根本不明白。」
「若是你知道了我所了解的一切,那麼,你會做跟我相同的決定。」
劉葉看著陳月如,十分自信的說道︰
「你我,都是擁有智慧的人,不是麼?」
她這般說辭,讓陳月如覺得有些惡心。
但是,如果順著他說,似乎能夠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她嘆了口氣,不可置否的說道︰
「也許,你說的沒錯。」
「那麼,有興趣听我講講故事?」
「願聞其詳。」
陳月如坐在凳子上,細細的听著劉葉說起他的故事。
雖然,那故事,不一定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