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銘扶著牆從廁所出來的時候,他感覺雙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今天,他創下了蹲廁所的人生記錄,兩個時辰!
這能夠足足蹲兩個時辰的廁所,也是真的不容易!
出來之後,他便看到了被兩個醫師架著前往休息室的陸晨大師兄和在他們身後跟著的溫青黛。
的確,溫青黛的醫術的確很高明,但是,相比那些專業的醫師來說,她的這些針灸術也只是一些皮毛罷了。
雖然能夠在醫務室幫忙,但是若真的遇上突發情況,還是需要專業的醫師來處理。
溫青黛送著兩個醫師走出觀察塔後,便來到了二層的醫務室里,楊銘躡手躡腳的走到了醫務室門口,悄悄地往這醫務室里看去。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溫青黛居然在醫務室換衣服!
「媽的……不行!不能再看了!」
雖然只是將外衣月兌掉換上醫務室值班人員的衣服,但是,溫青黛里面的那件衣服可是十分輕薄的!
透著那衣物的布料能夠看到她那十分嬌美的身材輪廓。
不得不說,這妞兒不僅臉長得漂亮,就連身材也絕對是一等一的好!
兩人雖然在旅館里共住了這麼久,但是,楊銘可完全不敢直接盯著溫青黛的身材看。
再加上她平時沐浴更衣都是在公共浴室進行,自然楊銘想要偷瞄也沒有什麼機會啊!
可是,沒想到,居然在醫務室門外看到了她換外衣的樣子!
「咚咚咚!」
楊銘假裝沒看到的敲了敲門,溫青黛的聲音從醫務室內傳了出來︰
「請進。」
「咳咳,是我。」
楊銘走了進去,看到溫青黛已經將寬松的醫師袍穿上,雖然他的臉上還有些旖旎,但是,平復心情這種事兒對于他來說並非難事。
「啊,是你啊,你的肚子好些沒?」
「肚子倒是沒事兒了,可是腿給蹲麻了……」
楊銘的腿還踉蹌著呢,蹣跚的走到了醫務室的病床上,這才松了口氣。
「你這廁所可是去了有挺長時間的。」
溫青黛微笑的說道,拿出了一盒銀針。
楊銘自然是因為蹲坐太久導致了腿部肌肉酸痛,還有可能是因為壓迫了神經才走路不便的。
這種問題,通過銀針疏導真氣,倒是不難解決。
于是,溫青黛直接兩根銀針扎了上去,直接讓楊銘發出了一陣奇怪的叫聲。
「你叫什麼?」
「有些酥麻麻的……」
「安靜一點,又不痛,酥麻而已。」
溫青黛說完,又是幾針扎了上去。這次他可就淡定多了。
「好了,平躺在床上,一炷香的時間就恢復了。」
溫青黛說道,楊銘緩緩地將自己的兩條腿抬上了床。
他平躺在床上,眼神總是往溫青黛身上撇,似乎這姑娘的樣子,他完全看不夠似的。
「話說,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
「就是……不知道合不合適……」
楊銘突然之間扭扭捏捏的說道,這倒是讓溫青黛有些不適應了。
「我覺得你不是個扭扭捏捏的性格啊,有什麼想說的說出來便是。」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楊銘可就大大方方的問了。
「我听說,你們洞庭春內門的弟子都不能娶親?」
陳大姐跟她所說的這件事兒,的確是讓楊銘感到十分的糾結。
這……哪里有這種奇怪的規定呢?
「嗯……陸真人將這事兒同你說了?」
「啊?」
楊銘愣了愣,這事兒可不是老陸跟他說的,不過,他只能裝糊涂。
若是把陳月如的事情跟溫青黛這麼一說,估計陳大姐非得弄死他不行!
「其實,同你說了也無妨,畢竟,你是陸真人的弟子。」
「我們修煉出水芙蓉功法的姑娘,都是不能夠娶親的。」
「因為這功法的特殊性,只能讓完璧的少女來修行,若是破了身,這一身修為就再也不能有所提升了。」
溫青黛說道這事兒的時候,臉還有些微紅。
一個姑娘說起這事兒,這倒也是正常的反應。
「唉……那可真是不幸。」
楊銘也覺得自己這個問題稍微有那麼一點兒尷尬。
「不,師尊說了,如果說陸真人能夠幫助我們改良功法的話,或許,這個問題能夠迎刃而解。」
這可是讓楊銘覺得有些奇怪了。
難不成,這老陸的鍛魂修行還能夠解決完璧之身的事兒?
那他陸真人對于廣大洞庭春的內門弟子可是真正的福音!
「為什麼非得老陸呢?難不成就因為他是鍛魂修行者?」
「似乎也不僅僅是因為這個原因。」
溫青黛後面的那句話沒有說出口,似乎涉及了一些比較私密的東西。
「我同這事兒跟你說了,你可不要向薛顏似的四處聲張。」
「那我肯定保證!畢竟,我的嘴巴可是最嚴實的!」
楊銘將自己的手放在嘴角,緩緩地滑到另一邊,示意自己的嘴巴很嚴。
溫青黛把門關上,小聲地說道︰
「我懷疑,師尊對陸真人有情誼。」
這話可是……
給楊銘震驚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四大美女之一的溫 玥,喜歡老陸?」
這徹底給楊銘驚訝的嘴都長得老大,都忘記了自己腿上扎著銀針,直接坐了起來。
「哎喲!疼……」
坐起來才發現,自己的腿上扎滿了針,隨後才緩緩地躺在床上。
「不是……為什麼啊?」
「我也不清楚,似乎師尊之前受過陸真人的恩惠,你知道那本《大鬧麓仙宮》麼?」
「啊,知道,當初老陸去麓仙宮鬧事兒的時候,委托別人給他寫的。」
「沒錯,師尊經常會自己翻看這本書,而且,看的時候還會發呆。」
溫青黛說完,楊銘越發的覺得這老陸本事大了。
他到底做了些什麼?能夠讓四大美女之一的溫 玥這麼惦記。
而且,這溫 玥還是八大家之一洞庭春的當代宗主!
被這麼個厲害的姑娘惦記,他老陸可真是艷福不淺!
「當
初我可憐于萬里,背著師尊給于萬里處理過寒毒,後來告知師尊的時候,師尊可是狠狠地呵斥了我。」
「還說,麓仙宮的人都不是好東西,叫我以後別和這些人來往。」
溫青黛說完,楊銘好像隱隱約約的能夠猜到些什麼了。
難不成,這溫 玥大美女,對老陸是一種迷妹似的瘋狂崇拜?
這不應該啊!老陸這混蛋,一張破嘴見誰噴誰,摳門兒小氣還好為人師。
而且,最令人受不了的,就是他那流里流氣的樣子!簡直就是一個流氓痞子嘛!
這種家伙,居然能夠得到四大美女之一的溫 玥的崇拜?
他是怎麼做到的?
「好了好了,我不能再同你說了,再說,恐怕你可能會瞎想。」
得了吧……你說了這麼多,楊銘已經開始瞎想了。
當然,他琢磨的是如何能夠跟老陸一樣,能夠把姑娘迷得要死要活。
「我幫你起針,你去看比賽吧,我這里還得值班,一時半會兒走不開。」
溫青黛站了起來,將楊銘腿上的針緩緩地拔了出來,這一開始被針一扎,楊銘感覺腿部酥酥麻麻的,現在居然完全好了!
溫青黛的針灸術可真是很神奇。
「這一場沒什麼好看的,還沒有你好看。」
楊銘說完,溫青黛似乎沒听清,問道︰
「你說什麼?」
「沒有,我說反正這一場沒什麼看頭,還不如陪你在這兒聊會天兒呢。」
「我看你一個人也挺無聊的,我陪著你聊天,是不是還能讓值班的時間過得快一點兒?」
楊銘說完,溫青黛露出了微笑。
「那,可真是再好不過。」
武道場這邊,于萬里對于姜寒的生死局要求感到莫名其妙。
但是,對方已經將這生死狀寫好,看來是蓄謀已久了。
若是于萬里不接的話,豈不是露怯了?
所以,于萬里冷冷的看了姜寒一眼,直接拿過生死狀,在生死狀上摁下了手印。
「生死局的規矩,你二人可都清楚?」
裁判問道,姜寒點了點頭。
「看在你還算有幾分姿色的份兒上,我不會讓你死的太難看。」
于萬里自從接受了原魔蟲之後,還沒有好好地動過手呢。
當初在山澗里被陳月如提著劍追著砍,那可實在是有些沒辦法。
畢竟,這陳月如身後,他可是感受到一股令人覺得恐怖的氣息。
如果他還手,那麼,等待他的絕對是無盡的麻煩。
所以,跑就夠了,沒必要還手。
現在嘛,一個小丫頭的挑釁如果他于萬里都不接下,豈不是會被別人當做他真的怕了。
正賽前被三口兒給弄得心情極其不佳,這觀賽的這幾天又天天都被人冷眼相待,他于萬里早就想找個地方發泄一番了。
這丫頭,純粹就是找死!
「既然如此,比賽開始!」
裁判宣布比賽開始後,一聲清脆的鑼聲打響,這是生死局專用的敲鑼聲。
在這一聲鑼聲結束後,四周的法陣,都變得凝實了一些!
「哼!該死的yin賊,看劍!」
姜寒直接一劍刺了過去,這丫頭的實力雖然也到了凝神境,但是,她的年紀應該已經不小了。
雖然這一屆的十大青年基本上都十八九歲了,但是,相比之下,這姜寒的實力和年齡比完全不是他們這一層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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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歲的話,剛堪堪到達凝神境,實在是有些入不得眼。
而且,這長劍也完全就是普通貨色,沒有靈器,沒有實力,沒有天賦。
就這麼一個長得還算是水靈的姑娘,居然敢挑釁他,跟他打生死局!
于萬里實在是有些想不通,但是,既然別人開了口,那麼,若不接下,豈不是顯得不太好?
所以,他也就直接接了下來。
這一劍,直直的戳向了于萬里,明顯是還沒有成火候的御器修行者,面對術修,那可是絕對的劣勢!
冰晶出現,直接在于萬里的面前構成了一面冰牆,姜寒的劍根本無法刺穿這厚實的冰牆。
于萬里現在已經是凝神三階的高手,而且,他已經完全的掌握了萬載玄冰,並且祛除了寒毒。
現在的他,正處于一個十分興奮的狀態,接受了原魔蟲,宛如天之驕子的他,可是連雷伯秦都不放在眼里!
「哼,小丫頭,念在你還算水靈的份兒上,若是你從了我,我可以手下留情的。」
于萬里透過冰晶向著姜寒挑釁,可是,卻被她嫌惡的罵道︰
「該死的yin賊!你要殺便殺!說這種話來羞辱我有什麼意義!」
「意義?」
于萬里搖了搖頭,他隨手一抬,一個法陣直接憑空的出現在了賽場之上,透過法陣,大量的玄冰從法陣之中升起!
頓時,這場地之上,便出現了一座冰山!
「你存在的意義,不過是成為我的墊腳石罷了!」
「我不知道你出于什麼原因想要跟我打生死戰,不過,你這女人,著實是愚蠢!」
這冰山出現的時候,姜寒提著長劍已經開始陷入了慌亂之中,此時的于萬里,已經完全的處于自己的優勢主場之中了。
韓越的冰霜巨人,雖然從體型上要勝出幾分,但是,這于萬里的冰山一出現,任何一個冰系的術修都會倒吸一口涼氣。
能夠在空無一物的賽場上制造出如此巨大的冰山,于萬里的實力,到底已經打到了怎麼樣的層次?
「凝神三階。」
雷伯秦看到這冰山的時候就已經確定了于萬里的修為,沒想到,這家伙的實力居然也到了這般層次。
「來,我問你答,你為什麼要跟我打生死戰?」
于萬里問道,此時他便如同這賽場上的神,只要他想,隨時就能夠借助冰山之力,直接將姜寒封印在萬載玄冰之中。
一旦陷入這種封印,那麼,姜寒的生命力不出三個呼吸就會直接被萬載玄冰的寒毒給掏空。
面對于萬里的詢問,姜寒死死地咬著銀牙。
「不願意說是麼?我總有辦法讓你說出來的!」
說罷,于萬里直接凝出一個冰錐,冰錐向著姜寒殺了過去,她長劍一抖,直接散出一道凌冽的劍氣,將冰錐給擊碎。
隨後,那些被擊碎的冰凌,化作了滿天飛羽,向著姜
寒抹了過去。
冰凌異常的鋒銳,直接將姜寒弄得渾身都是血印子。
于萬里將力道控制的很好,這些冰凌只是造成了一些皮肉傷,讓姜寒感到痛苦而已,並沒有讓寒氣侵染到她的根本。
「如果你不願意開口的話,我有一萬種能夠折磨你的辦法!」
「生死戰沒有時間限制,只要不違背規則,我可以好好地跟你耗下去!」
于萬里露出了惡魔一般的笑容,姜寒的瞳孔猛地一縮,因為,他仿佛看到了殺害自己姐姐的那個惡魔般的男人!
「惡魔!你是惡魔!」
「哼,這可不是我想听到的答案!」
隨後,于萬里的手中出現了一根冰矛,他提著冰矛沖向了姜寒,姜寒只是用劍抵擋了兩下。
但是,在面對比自己高兩個境界的于萬里時,她完全不是對手。
冰矛狠狠地刺穿了姜寒的肩胛骨,將她狠狠地釘在了一面冰牆之上。
兩人站在冰川上,于萬里用手轉動著這寒冷的冰矛,姜寒的表情變得越發的淒慘。
「我看不下去了!能不能停下!」
陳月如憤怒的吼道,但是,生死戰的規則便是如此。
除非有一人下了死手,否則,這場戰斗,不能夠被叫停。
「好好听著,好好看著!」
三口兒說道,他的表情十分嚴肅。
「姜寒的謀劃是否有意義,就看我們能否在場外形成言論的大勢了!」
他說的十分沉重,林若看了他一眼,總覺得他們是在造勢。
沒錯,他們的確是在造勢。
他們試圖著,造一個將于萬里逼入萬丈深淵的勢。
能夠逼得于萬里走投無路,能夠讓他絕望,能夠讓他眾叛親離的勢!
究竟,于萬里身上還隱藏著多少罪惡?
林若再一次看向擂台上的于萬里時,不由得心里油然而生一種惡心。
「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再不說實話,我會讓你痛的鑽心的!」
于萬里將萬載玄冰磨成了針,將這些冰針狠狠地插進了姜寒的手指之中!
這個姑娘痛的仿佛都快失去了意識,但是,她仍然死死地咬著牙!
「還不說?」
于萬里沖著姜寒的耳朵吐了口熱氣,在她的耳畔低語了一句話之後,姜寒的瞳孔突然間收縮了一下。
「你……你果然是個惡魔!」
「我是不是惡魔,與你無關。」
于萬里微笑的退開,把插在姜寒肩胛骨處的長矛抽了出來,隨後,姜寒的肩膀上,直接飆出了一股血流!
「如果你再不說的話,那麼,你就會受到,最慘無人道,最能夠令人精神崩潰的侮辱!」
「而且,還是當著這麼多人,怎麼?姜寒?你怕了嗎?」
于萬里笑著,在這麼多人面前被凌辱的話,任何一個女人都會瘋掉而且崩潰的。
他于萬里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反正他的名頭也不怎麼好听,反正麓仙宮的名頭也不怎麼好听。
在他心中,人們都是健忘的!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只要能贏,贏到最後,只要能夠贏!
那麼,世界只會留下你的豐功偉績,而不會在意你做過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
而這些事情,全都是教派的人們告訴他的,可是,實際的世界並非如此。
于萬里是個可悲的人,他活在了教派和宗派給他安排的一個美麗的世界之中,但是,當他真正的站在世界面前時,他總覺得,自己應該凌然于此。
殊不知,自己完全是一葉障目罷了,看到了一片樹葉,他就以為自己看到了整片森林。
他對著世界的認知,是十分可悲的。
「哼,于萬里,你果然還是跟五年前一樣。」
姜寒露出了笑容,她笑的無比燦爛。
如同牆角盛開的薔薇花一般,她被束縛在這面冰牆上時,也如同薔薇爬上離牆。
「你,認識我?」
于萬里皺著眉頭,極力的回想著姜寒的長相。
他是個從來不把別人當回事兒的人,那個被他侵犯致死凌辱致死的姜家大小姐,在他眼里不過是個卑賤的螻蟻而已。
作為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怎麼可能會將螻蟻的一切記得那麼清楚呢?
「你忘了麼?五年前,你將我姐姐姜雲凌辱致死!你們麓仙宮串通元家,把這事兒徹底的壓了下去!」
「我姐姐被你害死了!我們姜家被你害的家破人亡!可是,你卻依然瀟灑自在!憑什麼!」
「你沒有人性!你就是一個踐踏人命的惡魔!你就是一個劊子手!」
「該死的!教派的劊子手!」
姜寒吐出教派二字的時候,不僅于萬里愣住了,所有觀戰的人都愣住了。
甚至,在觀察塔上的陸城和郭長老也愣住了。
「你這瘋女人!在胡說些什麼!」
「去死吧!」
于萬里完全的慌了神,絕對不能讓任何人將他和教派聯系在一起!
哪怕這個女人僅僅是瘋言瘋語,也絕對不能由著她胡說!
勾結教派,在雲端帝國,那絕對是死罪一條!
麓仙宮能怎樣?麓仙宮也無法保得住勾結教派的亂臣賊子!
于萬里的行動十分迅速,直接一道冰錐殺過去,將姜寒直接刺成兩半!
「該死的!下手太狠辣了!」
陸城在听到姜寒吐出教派二字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出手相救了,可是,于萬里的反應,還是比他快了一分!
然後,姜寒就直接在冰錐之中香消玉殞,在死之前,她已經將自己該說的話說了出來!
「死而瞑目了,你們听到她的最後一句話了麼?」
三口兒從馬扎兒上起身,向著林若等人問道。
「她說……于萬里是教派的劊子手。」
「嗯,不管這句話是真是假,總而言之,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兒。」
「這一次,要把教派,徹底的逼到前台。」
三口兒說完,徑直的離開了比武場,他的身影,完全就不像是一個普通的小乞丐。
「師姐?教派是什麼?」
胡月對于教派可是十分陌生,林若皺著眉頭,嘆了口氣。
「不管它是什麼。天下一亂,那麼天下大比,也必然會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