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呂公子,那可是神清氣爽。
一大早就將衣物全都穿戴整齊,對著鏡子練習了一番他那自信的笑容。
甚至,還用上了西域傳來的特殊香水,這清香四溢風度翩翩的樣子,絕對是能夠一鳴驚人!
當然,今天他這般打扮並不是為了上場比試,而是去看那白笑笑白姑娘的比賽。
「這白姑娘遇上那楊銘,絕對是贏不了了!」
「按照我丈母娘的吩咐,這笑笑若是在正賽之中贏不了,她就得踏踏實實的回沿東給本公子當媳婦兒!」
雖然呂公子看上去儀表堂堂,可是這話一說出口,那是真的不堪入耳。
實在是令人有些倒胃口。
「公子,什麼時候出發?咱們買的票是貴賓票,距離賽場可是很近的。」
家丁詢問道,呂公子皺了皺眉。
「慌什麼?急什麼?難不成那如花似玉的美人兒,還會跑了不成?」
雖然嘴上說的十分淡然,可是這呂公子心里早就小鹿亂撞了。
一想起白笑笑那長腿,那吹彈可破的皮膚,那漂亮的臉蛋兒。
極品!絕對的極品!
世人都道溫青黛是絕色美女,可是,這白笑笑的清純模樣,在呂公子眼里,可是比溫青黛都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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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一眼就相中這膚白貌美的姑娘了!
正所謂一見鐘情,說的便是這呂公子對白笑笑的感情。
「我的小美人兒,過了今天,你就是我呂家的人了!」
正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此時的呂公子可是意氣風發。
在收拾完後,拿著一柄折扇就出了門,結果,剛一出門,就踫上了正在吵架的楊銘和胡月。
「胡月!你缺不缺德!為什麼非得拿我的餐巾擦桌子!」
這吃早飯的時候,因為胡月拿楊銘擦嘴的餐巾擦了桌子,給楊銘整的氣急敗壞起來。
桌子上本來是有專門用來擦桌子的手巾的,結果胡月抄起楊銘的餐巾就把桌上灑出來的肉湯給抹了。
白色的餐巾上,頓時染上了一片污濁的肉湯。
「我怎麼知道這是你的餐巾!不就是一條破餐巾麼!你吼什麼吼!」
胡月可是完全不甘示弱!兩人直接在餐桌上吵了起來。
這溫青黛溫大美女不在,楊銘可不知道什麼是收斂。
林若拉了拉胡月的胳膊,怒目看著楊銘。
「吃早飯呢,你倆吵什麼吵!」
「師姐!他拿我的餐巾擦桌子!這你也不管?」
「一條餐巾罷了,你小子有必要發那麼大火兒麼?」
陳月如有些不理解的問道,楊銘提著這個餐巾說︰
「這可是青黛送給我的餐巾!怎麼可能僅僅是一條餐巾而已?」
「哎喲!這青黛可叫得真親熱啊!」
薛顏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樣子,這句話讓她聞到了十足的八卦味道!
「你倆是不是有什麼事兒啊!」
薛顏問道,楊銘頓時有些發慌,結巴了起來。
「有有有……有個屁的事兒啊!這兒說餐巾呢!別扯上人行不行!」
「呸!楊銘你個大豬蹄子!為了女人跟我吵架!」
胡月一副鄙夷的神情,看著楊銘這結結巴巴的樣子,她倒是更來勁了。
「你倆再吵,就都給我出去!」
林若終于拿出了大師姐的威嚴,一句話直接將兩人給制住了。
胡月氣不過的哼了一聲,不再搭理楊銘,楊銘也重重的咽了口氣。
「行了,嘆什麼氣,大不了,我讓青黛再給你一個就好了。」
林若說道,楊銘听到之後,直接來了精神。
「這可是你說的!師姐,說話得算數!」
「你看看這幅樣子,估計早就把怡玥忘到九霄雲外了!」
陳月如直接了當的嘲諷道,薛顏的眼神再一次變得精彩起來。
「怡玥是誰!誰是怡玥!楊銘!你小子可以呀!」
「薛大姐!你能不能別這麼八卦!」
楊銘一臉惆悵的看著這兩眼發光的薛顏,頓時有些不太想說話。
「哼!大豬蹄子!」
胡月低聲嘟囔了一聲,然後被楊銘直接一個腦瓜崩兒砸在了頭上!
「楊銘!我跟你拼了!」
胡月剛要起身,就被姍姍來遲的王珩給摁在了座位上,王珩笑著說道︰
「怎麼了胡月妹子,一大早的就這麼大的火氣!」
「王珩!你來的正好,你給我評評理!」
胡月說了一番情況之後,王珩撓了撓頭。
「這……我覺得吧,害,楊兄弟,胡月妹子也不是故意的,得饒人處且饒人嘛!」
王珩說完,楊銘宛如看傻子似的看了看王珩,王珩立馬改口說道︰
「不過,這胡月妹子還是得稍微注意一下,這手巾和餐巾怎麼能弄錯了呢?」
「好啊你,你就是個牆頭草啊!」
胡月直言不諱的說道,王珩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牆頭草怎麼了!我就是誰也不得罪,這事兒呀,你們倆就是各打五十大板!」
說罷,王珩直接厚臉皮的坐在楊銘身邊,拿起個花卷就吃了起來。
「呸!我不吃了!」
胡月感覺自己受了氣,一生氣直接站起來向著旅館外走去。
「不吃就不吃!摔什麼筷子!」
楊銘不依不饒的講道,然後被林若一個眼神給嚇得不再說話了。
「咳咳……師姐,要不我去哄哄?」
莫林看這場面有些尷尬,便提議
道,林若擺了擺手,示意莫林快去快回。
「哄她干嘛?不講理還蠻有道理了!」
「你可消停會兒吧!」
林若勸解道,楊銘一副煩悶的神色。
「師姐,你說她是不是有病,怎麼就非得沖著我來呢?」
「你還說她呢?你也不想想自己做的那些事兒!」
林若說完,楊銘倒是十分的莫名其妙。
「我?我干什麼了我?」
「你想想,這兩年了,胡月過生日,你居然一句話都沒提過!」
林若這麼一說,楊銘愣住了。
似乎,還真是這麼回事兒……
去年的時候,楊銘處于昏迷之中,這胡月的生日,自然是給錯過了。
而今年,楊銘只顧著收拾元家了,胡月的生日,也給拋之腦後了。
這丫頭!記仇啊!
「去年你昏迷不醒也就罷了,今年你打從外地回來,就一句話都沒提過。」
「也不知道你是真忘了,還是在裝傻充楞,自己師妹的生日都忘得一干二淨。」
林若有些嗔怪的說道,楊銘愣愣的問了句。
「她就因為這事兒一直針對我?」
「兄弟,听哥們兒一句勸。」
王珩語重心長的拍了拍楊銘的肩膀︰
「女人心,海底針,你永遠猜不到,自己在什麼地方得罪了她們。」
這句話說出來,蕭何可是不能再認同了!
這處于熱戀期的蕭何與陳月如,別說是生日,哪怕是一些紀念日都得給他弄得隆重一些。
任何節日,都得給女朋友安排的明明白白。
什麼中秋,七夕,重陽節不必說,那西域流傳過來的聖誕節都得給她安排一下禮物。
甚至,更過分的是在清明節的時候,為了凸顯儀式感,蕭何還陪著陳月如找了個孤墳過去給人上墳了!
也不知道那是誰的墳,倆人在人家的墳前燒了一大堆紙錢!這陳月如總是有些稀奇古怪的方式給他倆創造不一般的回憶。
知道的,是倆人正在熱戀期,不知道的,還以為倆傻子呢!
「這……你這意思是,我還得給她來點兒補償?」
楊銘問道,所有人,都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
「我們一塊在天恆山修行,這麼多年的交情,你當然得好好地表示表示。」
林若說完,楊銘撓了撓頭……
這女人的心思,還真是讓他有些拿捏不住。
看了半天戲的呂公子搖了搖頭,這一大早就踫上吵架的,可不是什麼吉利的事兒!
不過,哪怕是踫上這晦氣事兒,他呂公子仍然還是意氣風發的上了街。
「公子,您這是準備去哪兒?」
「這還用問麼?當然是去給白小姐加油鼓勁兒了!」
說完,這呂公子沿著街區向著白笑笑所在的旅館走去。
走到了白笑笑的房門前面,呂公子輕輕地敲了敲門,听到有人敲門,白笑笑的腳步從房內傳來,警惕的打開了一條小縫。
「嘿嘿,白姑娘,好久不見,甚是想念啊!」
呂公子沖著這門縫里的白姑娘拱了拱手,白笑笑厭惡的直接將門給關上了。
吃了個閉門羹的呂公子倒也完全不惱怒,反倒是十分慢條斯理的說了起來。
「白姑娘,雖然你對我如此冷淡,可是,我這心可是一片火熱啊!」
「再看見你第一眼的時候,我呂文林就確定了,這輩子非你不娶!」
「我的忠心,天地為證,日月可鑒!」
這呂公子倒是直接表了一番忠心,可是,白笑笑可是完全听不下去。
雖然她對呂文林這人沒什麼好感,但是,對他也不是完全的厭惡。
她受不了的,是家里完全沒跟她商量,就將她許配給了一個她根本不認識的男人!
「你才見過我幾面?就如此信口開河?」
「白姑娘!這話可說的沒道理,有些感情,在一見面的時候就已經生根發芽了!」
「我這番情誼,在初見你之時,就已經變成了參天大樹!」
這話說的,讓白笑笑覺得十分惡心!
怎麼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你快走!我不想見到你,也不想听到你的聲音!」
「嘿,白姑娘,我人可以走,但是,這呂家可是走不了,而且,你白家,自然也是走不了。」
「若是你願意成人之美,那自然是兩家共贏,但是,你若是一意孤行的話嘛……」
呂公子哼笑了一聲,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我想,白姑娘應該自有決斷。」
說罷,呂公子便帶著人離開,白笑笑在門後,無力的癱了下來,淚水止不住的流。
她恨白家,也恨呂家,但是,她卻無能為力……
因為,她的母親還在白家之中,若是她不爭氣,她的母親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一輩子只能看人臉色。
她可以瀟灑自由,可是,如果那樣的話,她的母親,一輩子都只能活在被人議論之中,搞不好,還會……
白笑笑不敢想,母親是她最大的軟肋,而白家和呂家就是抓住了這根軟肋。
「娘……」
白笑笑嗚咽著道出了一個字,隨後將頭埋進了臂彎里。
呂公子離開的時候,這家丁問道︰
「公子,咱們這麼做,是不是有些不夠光彩?」
「你懂個屁,這白笑笑的老娘在白家受了那麼多欺負,我這是將她二人救出苦海!」
呂公子說完,這家丁有些迷糊。
這位
呂公子,什麼時候這麼深明大義了?
「可是,您剛才說的話,可不是這麼回事兒啊……」
「你這不是廢話麼?我要是跟這傻妞兒說了我的打算,那白家怎麼可能放老太太出來?」
「這種事兒,先動情的人,可就輸了!」
「我得讓那白家人覺得我就是個貪圖她白笑笑美色的人,這樣,他們才能對我放松警惕。」
「等大婚的時候,直接將老太太和白笑笑一塊兒接到呂府,這麼一來,他白家就沒什麼能夠拿著咱的了。」
這呂公子一番說辭,讓家丁感到十分的震驚。
「沒想到啊!公子,您居然這麼有想法!」
說完,家丁給這公子比劃了一個大拇指。
「嗨!這都是些小事兒罷了!舉手之勞,舉手之勞哈哈哈!」
雖然這呂公子方才那番話倒是十分的深明大義,可是,他這一笑起來,總是給人一種不懷好意的感覺。
這笑聲可是完全不像是大笑,而是yin笑啊……
胡月在跑出去之後,獨自坐在下山的石階前愣神,看著空無一人的上山路,她腦海之中天馬行空。
莫林緩緩地走了過來,看著發呆的胡月,撓了撓頭,不知道該怎麼勸她。
「莫林,來了就坐,別在後邊兒站著,我不喜歡別人站在我後邊。」
胡月說道,看來是早就發現了莫林前來,莫林尷尬笑了笑,坐在了胡月的身邊。
坐下之後,他發覺,胡月的眼眶有些發紅。
「其實,師兄他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可是,我還是受不了……」
胡月說完,鼻子有些酸,感覺非常不舒服的樣子。
「當初我剛上山的時候,師姐還沒來,天恆山的師兄弟們,都對我不好。」
「只有他,會偷偷地給我塞零食,還會安慰我。」、
「我是山里長大的,家里只有我一個女兒,爹不疼娘不愛,楊銘就像我的大哥哥一樣。」
「之前的每個生日,他都會給我做好多好吃的東西,可是……」
胡月說到這里,鼻子一酸,差點兒哭了出來。
「我也知道,他不是有意的,只是,我還是接受不了這件事兒……」
「現在我在他心里,都比不過溫青黛給他的餐巾了麼?」
胡月問道,莫林可沒法回答這件事兒……
畢竟,莫林這個人一直以來都對情感這東西比較陌生,在墨家莫門那樣的環境之中長大,他無法回答胡月的這個問題。
只是……胡月說的,他的確是有些感受在里面。
「我覺得……你在師兄的心里永遠是有一個位置的,只是……他不會表達?」
「或者,他早就把你當親人了,所以顯得太過隨意?」
「不!他就是見色忘友!有了那個什麼怡玥和溫青黛之後,就把我給忘了!」
胡月生氣的說道,這丫頭看來是鑽了牛角尖,這可讓莫林沒辦法說得清。
「唉……你要是想哭就哭出來吧……」
莫林實在是嘴笨,完全不會哄女孩子開心。
胡月看著莫林,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這麼看著我干嘛?你要是想哭,那就哭唄。」
「不是……這話從你嘴里說出來,我覺得很詭異……而且。」
「而且什麼?」
莫林問道,胡月嘆了口氣。
「我被你這麼看著,怎麼哭得出來?」
莫林扭過頭,不再看胡月。
「那我不看你,你哭吧。」
「但是,你會听到啊!」
說完,莫林將自己耳朵堵上。
「這回兒听不到了,你哭吧。」
「我哭不出來了……」
胡月噗嗤一聲笑了,看著莫林這捂著耳朵的滑稽樣子,胡月的心情仿佛突然變好了。
「哭不出來那就沒辦法了。」
「呸!你這不是能听到麼!」
胡月錘了莫林的肩膀兩拳,莫林憨笑著,這胡月的心情開始變好了,也是個好事兒。
「行了,我們回去吧。」
莫林說道,胡月雖然還是有些生氣,但還是點了點頭。
此時,林若等人已經來到了比武場,可是,這人們都已經到了,卻唯獨不見楊銘。
胡月和莫林匆匆的跑了過來,林若看到二人便問道︰
「你們看到楊銘了麼?」
胡月和莫林搖了搖頭,林若急的抹了把汗。
「都快比賽了,這不讓人省心的跑到哪兒去了!」
「他說他去找你倆,結果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听著林若的話,莫林也有點兒慌了。
「要是再不回來,比賽時間一到,他可就被判失敗了!」
就在眾人十分焦急的時候,楊銘拿著個大包袱,急忙的從武道場外面跑了進來。
「你這家伙!跑哪兒去了!」
林若氣的直接揪起了楊銘的耳朵,楊銘吃痛的叫了起來。
「哎!疼疼疼!」
「還有臉喊疼,快遲到了你知道麼!」
「我這不是去給胡月弄禮物了麼!」
說罷,楊銘將自己懷里的那個包裹遞給了胡月。
「胡月,這兩年沒給你過生日是師兄的不對,這下子,直接全部補給你!」
看著這大包裹,胡月先是有些驚詫,隨後開心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謝謝你楊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