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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重逢月如

經過了今天的預選賽之後,這預選賽也就差不多快打完了。

目前來說,各個組的前八名幾乎已經明朗了,而且,正賽基本上就在這些人之中開打。

等到了正賽,那就是真正的角逐之時。

跟預選賽不同,到了正賽,也就差不多到了各位青年才俊拿出自己真正實力的時候了。

「楊銘這家伙,居然這麼厲害了。」

蕭何獨自一人從預選賽的賽場返回旅店,因為楊銘被驢爺叫走了,林若帶著胡月莫林去練習場挨訓,所以這一行人就只剩下他自己了。

因為這梁川旗所發生的一些不好的事情,琳兒被天火大師帶回了雲京,畢竟這拜雲山雖然有兩位化神四階強者坐鎮,但是,終究還是一處險地。

誰也不知道,在天下大比之後,拜雲山會發生什麼事情。

要是按照以前的生活,蕭何一個人是完全不會感受到孤獨的情緒的。

可是如今,他居然感受到了一種強烈的孤獨感。

陳月如的失蹤,朋友們各自有事,這一路上只剩下蕭何一人的時候,他的腦子就開始變得不那麼靈光了。

因為,在這種情況下,蕭何已經失去了作為一個新派術修應該有的理智。

陳月如的不知所蹤,是讓蕭何感到痛苦的根源。

「月如,你究竟在哪呢……」

蕭何呢喃了一句後,搖了搖頭,他沒有注意到,一個身穿斗笠的身影,一直在他的身後跟著他。

三月的天,夜晚降臨的很快,月亮撥開雲翳露出一抹潔白。

這散落地上的月光,如同一汪清泉,倒映著蕭何的身影,也倒映著那個身穿斗笠的身影。

兩個身影,一前一後,一步一動。

一個滿懷心事,一個已是熱淚盈眶。

「想不到,哪怕是經歷了不知道多少世的輪回沉澱,你仍然是如此容易動情的人。」

恨天劍低語道,按理說,這擁有前世記憶和思想的陳月如,應該是一個通透之人。

但是,這些前世的記憶,卻讓她更加的感性和深情。

面對恨天劍的感嘆,陳月如完全不拿著它當一回事兒。

所謂恨天劍,不過是一柄靈器罷了。

它的出現,就是應運輪回之中的負面情緒而生的,滿懷對世界的恨意,凝聚在了一柄世間無雙的寶劍之上。

恨天劍靈,便是恨意的衍生品,他怎麼可能懂得何為深情?

以恨為意,劍靈是絕對無法達到完整的,所以,它需要十分龐大的靈魂力量來給它滋養,而陳月如不僅能夠滋養恨天劍。

還能夠統御他的那種恨意,並且消磨他的那種恨意。

化生輪回體靈魂力量的強橫,在與恨天劍締結契約的時候,就給恨天劍套上了一個無法扯斷的枷鎖。

雖說是盟友,但是,恨天劍完全無法忤逆陳月如的意思。

因為,陳月如對于恨天劍來說,那完全就是上位壓制。

「恨天,見過了世間滄桑之後,才能知道何為真情寶貴。」

「你無法懂得這種情緒,就像你的意志永遠達不到那個唯我的境界一樣。」

面對陳月如的解釋,恨天劍雖然沉默不語,但是卻只得表示認同。

如陳月如所說,他的存在歸根結底是逆天之存在,雖然有著強悍至極的力量,但是,他僅僅是一個劍靈罷了。

逆天的劍靈,再怎麼修行,不過也只是受形所困的牢獄之人而已。

那大道至深的意志之力,它也僅僅只能夠仰望和感嘆,卻完全沒有機會得到。

蕭何走進了旅店,緊緊地關上門後,疲憊的將自己的道袍月兌了下來。

這陣子,他又瘦削了不少,並不是因為食欲不振導

致的瘦削,而是精神不濟。

拿起一卷書,蕭何點上了燈火,挑燈夜讀。

陣法凝聚在燈罩之中,散發出了暖黃色的光芒,照的屋子十分明亮。

一股清香從窗外飄來,蕭何的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

書是有些看不下去了,果然,精神上的虛弱讓他更加容易陷入睡眠,蕭何滅了燈,便躺在了床上,睡了過去。

在蕭何剛剛睡去的時候,陳月如便出現在了蕭何的房間之中,她輕輕地將自己的斗笠摘下。

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打在陳月如那張有些發白但是十分美麗的臉上。

臉上還有一點點淚痕,但是,她在看著熟睡的蕭何時,嘴角是上揚的。

將恨天劍從窗戶直接扔了出去,恨天劍完全沒有一點兒脾氣,隨後,陳月如便將自己那身夜行衣褪了下來。

「很久沒見,甚是想念。」

陳月如呢喃道,穿著一層薄紗,緩緩地爬上了蕭何的床榻,依偎在蕭何的身旁,她的淚水開始流淌。

這種久違了的舒心感覺,令她感到心里的一些東西全都融化了,什麼于萬里,什麼劍神之名,什麼家族榮耀。

通通被她拋在了腦後,陳月如現在只想要當蕭何的女人,只想要被他安安靜靜的摟在懷里。

「月如……」

蕭何發出夢囈似的聲音,似乎是感受到了陳月如的存在。

不過,陳月如一直感受著他的靈魂波動,此時的蕭何,更多的是在做夢。

「傻瓜,我在呢。」

陳月如翻身直接趴在了蕭何身上,直接吻在了他的嘴唇。

「行了行了!一幫老爺們兒看人家小情侶調情,害不害臊!」

蕭鼎上將軍的聲音從觀察塔的頂樓傳來,這蕭何跟陳月如之間的這些小動作早就被他們看在眼里了,出于好奇,所以這些人一直在觀察。

這觀察室的大陣,確實是能夠看到陣法內所發生的一切,而且,陸城還把陣法給強化了一番,甚至能夠感受到這陣內人所發出的靈魂波動!

眼看著這蕭何和陳月如是干柴遇烈火,逐漸越燒越烈的情況下,蕭鼎上將軍直接給他們叫停了。

這可是他的孫子和孫媳婦兒的事兒,哪能讓他們這群老流氓看到!

郭雲峰已經回到六層睡覺了,此時的七層只有驢爺,陸城和唐柯,他們仨也是有著這種惡趣味的人。

所以,一直看到陳月如吻上蕭何的嘴唇時,才停了下來。

「蕭鼎將軍,你這就不對了,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反正他們也不知道,我們看兩眼不往外說就是了。」

驢爺可是對這事兒八卦之心十分強烈的,這蕭何跟陳月如的關系居然發展的如此微妙,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去你的,你這驢子,完全沒有廉恥心的麼?」

「雖然老子管不了你,但是老子可以去王鐵錘那告你一狀!」

「你說他會不會聯合著宋掌櫃一塊兒給你來一套鐵匠幫幫規?」

一听這幫規,驢爺渾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雖然他已經到了化神二階,水平可是完全不比那王鐵錘差了,但是,一提幫規,在它幼小的心靈之中,還是存在著很大的陰影。

那要從他還是一直小驢子的時候開始說起了……

「行了行了,既然沒什麼事兒,那我們就先撤了。」

陸城踹了驢爺**一腳,直接打斷了驢爺的回憶。

「蕭老爺子,我勸您還是稍微注意一下拜雲山下面的事情。」

「雖然只是我的感覺,我覺得拜雲山下那鎮子的情況不對。」

陸城說完,蕭鼎嗯了一聲,對于陸城的建議,他倒是願意听一听。

只不過,這拜雲山下的鎮子,

實在是沒什麼好查的,畢竟這鎮子已經被中州牧的兵士團團包圍了。

上山的要道,那自然是要派重兵把守了。

所以,他對自己的布陣還是有信心的。

「好,你說的事情我會好好考慮的。」

蕭鼎將軍應了一聲,陸城兩人一驢和他寒暄兩句後,便離開了觀察塔。

「陸城,那鎮子有什麼問題,怎麼我沒看出來?」

唐柯問道,驢爺自打來了拜雲山那是根本沒去過山下,一直在山上逛游,所以對鎮上的事情不怎麼了解。

「其實,我無法看出問題,只是覺得那個鎮子太過祥和了。」

「你就是典型的神經過敏,祥和難道還不好麼?」

驢爺問道,陸城又一腳踹在了驢爺的**上。

「你他媽說話就說話,踢老子**干嘛?」

「你**痛的時候,你的腦袋會沒有防備麼?」

陸城說完,驢爺還真的是過了過腦子。

那他要是這麼問的話,自然是會有防備了。

「梁川旗的中州牧軍營已經被人一鍋端了,而且還有怪物現身的消息,並且,拜雲山已經戒嚴了起來。」

「但是,那鎮子上,居然完全沒有一絲令人覺得恐慌的氣氛。」

「按理說,遇到這種情況,無論是商戶還是行人都應該會感覺到人心惶惶才對。」

「但是,那鎮子上,完全沒有這種情況。」

陸城說完,唐柯也思索了一番,的確,被他這麼一說,那陣子還真是平靜的令人難以理解。

但是……單憑這一點,也無法說明他有問題啊……

就像是一個目睹了殺人的路人,他整個過程都顯得十分平靜,沒有任何波瀾,你不能就咬定他就是個殺人狂魔吧。

凡事兒,還是要將證據的。

「那些事情沒什麼所謂,反正也快打正賽了,這幾日的賽程應該會很快。」

「預選賽最後兩天的棄權率是最高的,所以,預計三天之後,就是正賽打響之時。」

就在他們議論紛紛的時候,拜雲山山腳下的酒館之中,又一批失敗者聚集在了這里。

這些失敗者的實力都不弱,要想讓他們信服教派基本上是沒什麼戲了,所以,這些人被酒館掌櫃的迷翻之後,直接扔進了地下室。

在地下室之中,一陣咀嚼聲傳來,哪怕是酒館的掌櫃都不會輕易地打開門進去看。

因為,現在的那間地下室,才是真正的人間地獄。

隔著門,在通往地下室的走廊之中,都能夠感受到一股深深地恐懼感,那扇門若是被打開的話,估計會有十分不得了的東西被釋放出來。

而在酒館的大廳,已經沒有什麼客人了,此時,一個身穿黑色袍子的人走進了酒館,掌櫃的見到這個人,臉上直接露出了恭敬地神情。

他緩緩地走到了這個人的面前,直接雙膝跪地,沖著他行了一個跪拜之禮!

這黑袍人的胸口上,一條小小的青龍刺繡彰顯著他的身份,見到如此虔誠膜拜的酒館老板,他俯,將他緩緩地攙扶起來。

「見過青龍掌教!」

酒館老板的聲音都在顫抖,面前的這個人,就是教派至高的四位掌教之一的青龍掌教。

關于他的身份,完全就是個謎團,沒人見過他的真容,沒人听過他的聲音。

但是,他的每一次出現,都代表著一次巨大災難的降臨!

他緩緩地將酒館老板饞起來,一言不發的遞給了他一封信和一張符,隨後,便走出了酒館。

酒館掌櫃興奮的將信打開,閱讀完信中的內容後,雙手都在顫抖。

「我願意為哈蘇亞獻上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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