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將們為驢爺擔心只是,江大河的槍芒已經殺到了驢爺的身旁。
這透亮的槍芒即將割裂驢爺身子的時候,江大河感受到了及其強烈的滿足和自信。
憑借著他的水平和這化神靈器,哪怕是化神二階的敵人他也敢上去拼一手。
而且,他這麼做完全是處于公道,出于正義!
不管這驢妖是什麼來頭,它協助逆黨楊銘逃月兌,那就是死罪一條。
並且,這驢子嘴這麼臭,絕對就是爛命一條,死不足惜。
什麼天選之驢,在他江大河眼中,他此時不就是一個將死之物?
你如何順應天理,你如何逆天改命,在這化神靈器的鋒芒之下,也得被一槍斃命!
就在江大河覺得自己已經勝利的時候,意外的變故發生了。
他那鋒芒無雙的槍尖,居然踫觸到了一個十分堅硬的東西!
並且,他能夠清楚而感受到,自己的極粹玄槍的槍尖居然被這硬物給踫斷了!
這種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江大河無法接受。
「白痴就是白痴,居然連個彎兒都不轉,直接這麼攻過來。」
「你驢爺都沒有心思跟你這種白痴打,真是無聊至極!」
隨著驢爺的火焰消退,在江大河的槍尖所踫觸的地方,居然是一面光滑的鏡子!
這面鏡子,直接擋住了江大河的破空一閃,並且順帶著將他的槍尖給震彎了。
「老子可是鐵匠幫長老級別的存在,這若是身上不帶個絕品靈器,豈不是太沒牌面了!」
「孫子!看好了,這就是靈器榜排名第十九位的絕品靈器!日月鏡!」
這驢爺說完之後,江大河瞬間心如死灰,看著自己極粹玄槍那已經彎曲的槍尖,他不甘的咬了咬牙。
雖然他已經盡力了,可奈何這驢妖居然手中有著一柄絕品靈器!
絕品靈器,日月鏡,這靈器的威能雖然江大河不曾耳聞,但是絕品靈器中,的確是有這麼一號靈器。
這種強大的靈器,除非是交戰雙方處于極端的克制之中,不然,手持絕品靈器的人,必定會勝利!
當初陸城手持青龍鎮魂鈴,輕描淡寫的就拿到了天下大比的魁首,可見絕品靈器的強大。
「就這?我還沒認真的!」
驢爺呲著大牙,用一臉不屑的表情看著江大河,像極了一個混世魔王。
「套你猴子的,你是不是剛才罵老子驢妖來者?」
驢爺快步的走到江大河面前,直接用日月鏡給了江大河狠狠地一巴掌。
這將絕品靈器當巴掌用,估計驢爺應該是史無前例第一人
「這……絕品靈器是這麼用的?」
听到驢爺道出自己這鏡子的名頭之後,陳月如看著驢爺如此使用絕品靈器,頓時覺得有些奇怪。
「這驢爺想怎麼用就怎麼用,能贏就行嘛。」
胡月倒是絲毫不覺得突兀,想了想,用這日月鏡來扇人應該還挺爽的。
而且,這般舉動也符合驢爺的戰斗風格。
莫林愣了愣,從符中喚出了一只機關雀,他這些日子可沒閑著,他不僅將墨家機關術完全學精,而且還將機關雀增加了夜視功能。
在這個情況下,這機關雀應該是偵查的最佳選擇。
機關雀升空,這附近的環境被莫林盡收眼底。
雖然這包大人和王監察長在雲京官城里搞了些小動作,但是仍然有一些追兵在緩緩地靠近過來。
「驢爺,有人靠過來了,先消停消停。」
莫林說道,驢爺瘋狂踩踏的蹄子突然停了下來,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周遭,直接沖著日月鏡噴了一口火!
這口火經過日月鏡的增幅,直接甩到了天空,一個巨大的火球緩緩升了起來!
這麼巨大的火球,直接將這片區域照成了白晝一般,趁著夜色緩緩靠過來的禁軍和一部分天守閣的人頓時無處遁形。
「再往前走,我就把你們全都燒成灰!」
驢爺威脅道,周圍靠過來的這些禁軍和天守閣的人看到如此巨大的火球,都咽了口口水。
明明還是二月,春天的暖意還沒有取代冬日的寒冷,這巨大的火球升空之後,直接就讓周圍的溫度升高了起來。
這些人不知是緊張還是感覺到了炎熱,他們的額頭上,身上都出了不少汗。
「禁軍的小鬼們,這江大河老子給他留了口氣兒!」
「你們得感謝驢子大爺的仁慈,今天驢爺只是氣兒不順罷了,倒是沒有什麼殺心。」
「不過,我這個驢呀,陰晴不定!」
「你們若是還纏著我們不放的話,說不定我就會把你們全都烤成肉干兒!」
驢爺的話雖然極其難听,但是此時的人沒有人敢懷疑驢爺這話的真實性。
如此巨大的火球,如果落了下來,那絕對是極其恐怖的!
驢爺心高氣傲的看著這群被他嚇住的人,直接一蹄子將這江大河給踹向了那群禁軍。
「帶著你們的白痴頭頭兒,快滾!」
驢爺說完,只是留給了這些人一個極其恐怖的背影,這些人看到驢爺的背影居然根本沒有追上去的沖動。
畢竟,天空中這團火球可還沒落下來呢。
驢爺極其瀟灑的直接跳進了馬車,對著莫林說道︰
「莫林!開車!」
說完,楊銘陳月如和胡月都急忙上了車,莫林一甩馬鞭,直接駕著馬車沖著東海的方向跑去。
「哎喲!居然真的把這群蠢蛋給嚇住了!」
驢爺在馬車上簡直快笑傻了,這群楞瓜蛋,居然真的被他那團大火球給嚇住了!
這日月鏡純粹就是個防御性的靈器,他能夠將自己反射的攻擊直接反作用回去。
剛才的那一槍,江大河完全就是在和跟自己完全相同的幻象對了一槍。
這是日月鏡日之鏡的力量。
而月之鏡,便是制造幻象!
剛才的那個巨大火球,其實是日月鏡的月之鏡折射出的幻象罷了,這群蠢蛋居然被一個幻象給嚇到了!
驢爺實在是笑的肚子疼,而且這情況實在是太過詼諧了一些。
听了驢爺的解釋,陳月如都覺得有些尷尬。
這驢爺的水平的確是不低,但是這手段可是太過陰損了。
陳月如想了想,他也不應該直接跟著這群人直接奔向江州吧,干脆,等他們開道梁川旗的中州牧營地的時候,她就下車算了。
不然,跟著這群人,他陳月如實在是覺得有些過于刺激。
一個個心態這麼樂觀,而且完全沒有危機意識。
真的讓她有些吃不消。
……
就在驢爺耀武揚威了一番並且溜之大吉之後,雲京之中的騷亂已經逐漸平息。
禁軍出不去,天守閣的人也出不去,就連羅大學士和王大學士都打道回府不再和包青雲他們倆糾纏。
此時再追擊楊銘的話,憑借雲京的實力顯然是已經有些不現實。
張長老此時已經完全的氣急敗壞了,面對直接明著裹亂的包尚書和王監察長,這張長老不出天守閣,完全那這兩個人沒什麼辦法。
事到如今,這兩個人也完全不顧顏面了,完全跟天守閣明著對干了起來。
最氣人的是,他們找的這理由居然還無懈可擊!
這楊銘確實是勾結了官城之人才能如此順利的出城,可是他勾結的人是誰你包青雲不清楚麼?
郭雲峰放走了楊銘就一直揣著明白裝糊涂,哪怕是張長老找了上去他也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樣子!
這郭雲峰裝糊涂的水平可是真的一絕,能夠隨意進入隱修所的人只有三個,當時的情況,劉葉和他都在三十一層。
這三減二的減法就連鴻蒙院的小書生都能做得出來,難不成你郭雲峰能賴得掉?
可是,郭雲峰一句話,就將張長老頂的啞口無言。
「老張,你這麼冤枉我,可否有確鑿的證據?」
對,他張鶴確實是沒有看到郭雲峰親手將楊銘給救出來。
甚至,這鯤鵬院的研究員也完全沒有意識到楊銘已經離開了隱修所。
但是!這種明擺著的事兒,你非要在這兒胡攪蠻纏,那是不是太過分了?
張鶴根本與這郭雲峰聊不下去,這個滾刀肉不管怎麼樣就是不承認!
而且他根本沒辦法跟郭雲峰來硬的,他可不想成為第二個齊衡!
所以,只能吃這口啞巴虧。
不過,別以為這逃去了江州府,他張長老就拿這小子沒辦法了。
此時的庭軒閣里,大皇子正在同林巒老爺子喝茶,兩人一邊喝茶一邊對此時的情勢進行分析。
對于這件事兒,他林巒倒是心里清白,楊銘絕對不可能是有問題的那個。
因為,哪怕情急之下,楊銘也不可能是用死氣。以楊銘的修為死氣這種東西可不是情急之下就能用得出來的。
所以,楊銘絕對是遇上了性命攸關的事情才會想到使用死氣。
難不成問題出在齊衡身上?
「老師對此事有何高見麼?」
大皇子問道,林太師沉思了一會,飲了一口茶後說道︰
「齊衡肯定是有什麼問題,你仔細想想,這齊衡已經多久沒有出現在大眾的視野之中了?」
大皇子回憶了一下,似乎從正月開始,這齊大學士就完全沒有走出過天守閣的鯤鵬院。
他仿佛是在躲避些什麼似的,就連詩詞大會這樣的盛會都充耳不聞。
雖然那天大皇子也並沒有到達摘星樓,但是大皇子畢竟不是天守閣一派的。
那天天守閣一派的人可是去了不少,他跟老二背地里商量的事情不為人知,明面上表現得可謂是涇渭分明。
可是,這天守閣一派的盛會,他齊大學士居然不去參加。
王大學士和羅大學士可都蒞臨現場了,可這齊大學士居然無故缺席,實在是有些奇怪。
「如此的話,老師是覺得齊大學士有問題?」
「齊衡一定會有點兒問題,他這般舉動完全不合常理。」
「就像是在躲避著什麼一樣。」
林巒太師說道,可是現在齊衡已經死了,他究竟躲避著什麼,並且在天守閣做了什麼,現在誰也不知道。
這件事兒就直接變成了一件懸案,讓人完全沒有頭緒。
「老師,我有一個猜測。」
大皇子盯著林巒太守的眼楮,他似乎想到了一些聳人听聞的事情。
「您還記得當初陸欽差查案的事兒麼?」
「陸城那小子不是將教派的勢力直接從雲京連根拔起了麼?」
大皇子搖了搖頭,這陸城所拔除的僅僅是雲京的那些嘍罷了。
真正的教派大頭,似乎仍然潛藏在雲京的朝廷之中。
會不會這齊大學士其實就是教派的爪牙?
「這個猜測可是夠大膽的,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楊銘如果是認出了齊衡的身份讓齊衡想要滅口的話,倒是有可能使出死氣。」
「但是,這教派人員無一不是心狠手辣之人,這楊銘能夠活下來,這件事兒就說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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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愣了愣,如果說這楊銘真的能夠經受住齊衡的攻擊的話,那可真的是有些不得了。
齊衡可是古典術修的宗師級人物,對付楊銘這種覺醒境的人,簡簡單單的一個陣法估計就能夠將楊銘給收拾了。
但是,楊銘沒死,不僅沒死,還用死氣逼迫齊衡用出了化神境的實力。
若是這樣的話,那楊銘絕對已經能夠跟十大青年想媲美了。
「雖然有些離奇,這的確也是個猜測,現在的話,這小子應該已經在趕往東海的路上了吧。」
林巒老祖說道,大皇子點了點頭,總覺得似乎是忽略了些什麼東西。
他還是想不通,楊銘怎麼可能抵住那齊衡的陣法一擊。
這件事兒,應該只有楊銘自己才能說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