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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中州風雲 第九十六章︰兵分三路

陸城簡明扼要的將目前的情況介紹了一番。

首先,姜華爾在年後遇害,暴露了雲京存在著跟教派有關的勢力,姜華爾是齊王向隱家唐門求助的重要人物。

姜華爾一死,重新聯系齊王便會十分困難,由于姜華爾受到禁制,所以並沒有問出有意義的消息。

現在得知的線索便是,目前只知道齊王與兩個勢力有關系。

一者,便是幫助齊王隱藏密室的元家。

二者,便是疑似囚禁著齊王的麓仙宮。

隨後,在陸城追查姜華爾的死因和雲京內教派相關勢力的時候,發現這些事情與狂徒巴爾羅有關系。

跟著巴爾羅的這條線,陸城從二皇子口中得知了一些消息。

二皇子通過一些渠道有效的采證,並通過陸城尋找到了殺死姜華爾的凶手。

奔赴子房旗的時候,經歷了驛站血案和中州牧的一個副官自殺。

從這一點可以推斷出,巴爾羅能夠進入雲京然後順利的撤出必然是在雲京有人接應。

自殺的副官只是丟車保帥的舉動,而且巴爾羅擁有殺人後驅散靈魂的手段。

這種手段,如果陸城沒有猜錯的話,也來源于鬼界。

所以,教派不僅在中州牧埋下了暗子,而且擁有鬼界的一些資源。

巴爾羅最終去了哪里陸城不得而知,不過據他猜測的話,巴爾羅應該是前往了東海。

「為什麼巴爾羅會去東海?教派之前所有的經營不都是在雲京麼?」

王監察長發現了一些疑問,陸城不慌不忙的解釋道︰

「雲京畢竟是天子腳下,是這盤棋最重要的博弈地點。」

「巴爾羅只是一個打手,他僅僅是教派的一顆棋子。」

「雲京這盤棋,不該,也輪不到巴爾羅來下。」

「一顆棋子,最有可能的動向是去保護另一顆棋子,所以,巴爾羅極有可能去了東海。」

通過陸城的分析,王監察長和包大人都點了點頭。

「照你的意思,雲京的危險還沒散去?」

「不僅沒有散去,而且如果雲京出事兒,那一定是大事兒。」

「我猜測,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的話,對弈的棋手必然是縱家和四大掌教。」

陸城的分析很有道理,這個結果是他們最不願意看到的。

如果縱家真的被逼迫出現在棋盤之上,那麼帝國所面對的應該是五王之亂以來最大的困難。

「繼續,說下去。」

洪老爺子眯著眼,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攥住了兩個文玩核桃。

隨後,便是二皇子遇刺。

這二皇子被跟隨了自己三十年的韓公公出賣,有遭到了無面刺客的襲擊。

這自然是個大事件了,陸城和唐柯在回京之後便趕到了溫香居。

陸城精神不好,就是因為昨天晚上直接前往了溫香居後面廢棄的倉庫之中。

與暗殺姜華爾的步驟如出一轍,拙劣的空間轉移大陣和萬籟歸寂大陣。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二皇子早有準備,不僅讓他們的刺殺行動失敗,還露出了馬腳。

利用搜魂之術從韓公公和這刺客記憶中發現了關于「使者」和元家元公公的信息。

所以,現在雲京可以確認的便是……

存在一個教派的團伙,他們集體行動,並且以某個大家族作為隱藏據點。

這一切的矛頭都指向了元家!

「元家,如果元家真的跟教派有關系的話,這事兒還真的不太好辦。」

楚雲飛說了一個比較中肯的意見,對于元家雖然他們惹得起,但是元家掌握

的財力卻是個大問題。

得想個辦法,既能不讓元家傷筋動骨,又能讓元家交出和教派勾結的族人。

「元家家主元恩鴻,官致從一品,為戶部尚書。」

「麓仙宮掌教于秋之兄長于海,官致正二品為戶部侍郎。」

「如果說這兩個人都已經入了教派的話……」

王監察長有些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

如果這兩人都入了教派,那麼戶部可以說是已經淪陷了。

「這不可能,教派既然選擇暗中作梗,就不可能選擇戶部這麼明目張膽的地方動手。」

楚雲飛楚大人倒是看得真切,他思索了一會,說道︰

「既然元恩鴻的不肖子孫跟教派有關系,那麼我們就詐一詐他。」

「老包出面,直接去查他元家,王監察長拖住元恩鴻,我去拖住大皇子。」

「讓他們分別孤立無援,我們先把元家給他翻個底朝天再說。」

對于楚雲飛這個提議,陸城思索了一下,認為可行。

這一桌人里,陸城是化神境二階,包大人和王監察長都是化神初成。

楚大人雖然是凝神巔峰,但是洪老爺子跟隨楚大人一同前去的話,大皇子也會讓他幾分薄面。

「果然,人多才好辦事兒,我們什麼時候去查元家?」

陸城終于感覺自己不是勢單力薄了,縱家和天恆山給他帶來這麼多的得力幫手,那肯定得好好的利用。

「黃昏時分,突擊元家,我吩咐一下李瀚,直接將刑部的兵士全部拉到元家。」

包大人一拍桌子,一副斗志滿滿的樣子。

「什麼大鬼小鬼,都給他們上上刑就老實了!」

「那我就準備前往戶部,去陪元恩鴻那老小子談談心。」

王監察長四平八穩的站了起來,走到牆邊取了一個包裹,遞到了陸城的手里。

「遇到事情,別蠻干,你身後是監察司,沒人能惹得了你。」

陸城拿著包裹,點了點頭。

想不到他陸真人單刀匹馬這麼多年,惹了不少事兒,居然還有貴人相助。

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那我們就各自分工,現在就去辦事兒把,我和老洪哥去找大皇子嘮叨嘮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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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大人起身,洪老爺子將手中的核桃一收,雙眼睜開,雙眸通透。

「李伯勛麼,三十年前,那小子跟我還下過一盤棋,現在嘛,不知道棋藝如何。」

「定然比不上洪老爺子!」

看著這群大佬們躊躇滿志的樣子,一直旁觀的林若也有了十足的信心。

這麼多強者來查這件事,一定能夠水落石出的。

終有一日,她能為林念平反。

……

楊銘跟著黃師傅拿到了他的獨門菜譜之後重新請教了一遍黃師傅的三鹵炸醬面。

不細看不知道,這一細看把他嚇了一跳。

這三鹵炸醬面過程的繁瑣程度簡直令人頭皮發麻。

西紅柿雞蛋鹵所用的手法源于北乾的小炒手法,是熗鍋熬漿白糖提鮮撒雞蛋出的鹵子。

炸醬用的醬是用的沿東的百味醬和雲京的黃醬配制的獨門醬汁,加上湖上的小辣椒爆炒出的醬鹵。

茄子肉丁鹵的肉丁經過了鐵鍋炖制之後與茄子一同烹上,佐以優質醬油做出的菜鹵。

胡蘿卜絲,黃瓜絲都是用東海的雕花般的功夫切出來的及其細膩的細絲。

豆芽使用的是海鮮撈的湯汁煮熟的,爽脆之中帶著十足的鮮味。

「黃師傅的手法果然是雲集四海,精益求精。」

銘對黃師傅這精益求精的技法感到贊嘆,這種強度的自我優化是他絕對做不到的。

他這碗面的確是勝在開拓和創新,但是真的比較對面的匠心的話,他絕對是比不上這黃師傅的。

怪不得,當初哪怕是左公都在面上輸了黃師傅一籌。

這黃師傅,當真是偏執較真之人。

「這個你也拿著。」

為楊銘演示完了三鹵炸醬面的做法之後,黃師傅擦了擦手,拿出了一張房契和一張地契。

這闞春軒的房契地契可以說是黃師傅的畢生經營。

他也的確是說一不二,說要將這闞春軒輸給他,便要將這房契地契都給他。

「黃師傅,其實這完全沒必要。」

楊銘拿著這兩張契約,一臉無奈的說道。

「這兩張契約,還是您先拿回去吧。」

「不,我願賭服輸,絕對不能因此而反悔。」

黃師傅義正言辭的推辭著。

「黃師傅您听我說,這闞春軒我是真的沒法兒收,我有不懂經營,如果毀了你這畢生心血,我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

「而且,我肯定不會在雲京待太久,我得跟著老陸雲游四海呢,您這是想把我捆在雲京,那可不行。」

「我這個人嘛,您也能看出來,不是個見過世面的人,我還想跟著老陸多見見世面呢,哪能就這麼待在雲京啊。」

「您這可不是幫我,您可是在毀我啊。」

想不到楊銘居然能說出這麼有水平的話,莫林不由得為楊銘豎起了大拇指。

當然,這個大拇指也是給黃師傅的,黃師傅剛才現做的三鹵炸醬面被他和胡月分而食之。

這炸醬面的味道,真的是絕了,每一個元素都為整體貢獻出了自己的一份特色。

堪稱面之匠心,是面料理的極致體現。

在傳統面食之中,這碗面,就是頂峰。

楊銘的面或許已經突破了傳統面食的桎梏,向著新的領域前進。

但是,這碗面,是真的好吃啊。

「去去去,好好吃你的面,師兄正在和黃師傅談論正事兒,別打岔。」

「楊廚王,你的意思我理解,但是,賭約就是賭約。」

黃師傅的偏執讓他實在是不肯收回這兩張契約,楊銘有些無奈的撓了撓頭。

「那這樣,我只要你這酒樓五年收成的一半,你看如何?」

「酒樓,還是你的,但是,嘿,我也挺缺錢的,稍微分一點錢給我也是好事兒,可以吧?」

黃師傅想了想,這樣,真的可以麼?

「反正你這房契地契給我我也沒地方收,干脆你就當替我保管就完事兒。」

說著,直接將兩張契約塞到了黃師傅手中,看著這兩張契約黃師傅不知道說什麼好。

「對了,黃師傅,將來我要是開酒樓的話,你可一定得給我捧場啊!」

「我的酒樓,三鹵炸醬面,可得成為一道招牌菜。」

「當然啦,這面我會按照自己的方式改良的。」

楊銘笑了笑,拿著黃師傅的獨家菜譜向著門外走去。

「希望您這菜譜上沒有太難認的字兒,嘿,我的文化水平不太好,還在學 !」

楊銘匆匆離去的身影,讓黃師傅仿佛看到了一個人。

那個人,來的灑月兌,走得灑月兌。

在闞楚軒,那老人吃了碗面,留下一句好吃和二兩銀子便扭身離去。

那個灑月兌的背影,像極了那老人。

如果他黃師傅沒有記錯的話。

那老爺子,後來前來尋他的將士叫他鬼谷楊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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