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鷲從未知道原來還有這樣的親吻方式。
炙熱到無——呼吸。
靈鷲對親吻的定義依舊停留在唇與唇互相踫一踫, 輕柔又單純。
可現在的親吻叫什麼?
靈鷲不知道。
她被姬桁牢牢的固在懷里,撬開唇邊,唇被磨得生疼, 許是太過不知所措,靈鷲舌尖動也不敢動,只能仰著頭承受著, 任由姬桁攻城略地。
姬桁——力氣大的出奇,錮在腰間的手狠狠將靈鷲貼在胸口,靈鷲只覺得唇舌被姬桁咬的發麻,周圍全都沁著來自姬桁——冷香。
吻得太重太凶,靈鷲甚至有些招架不住, 被吻得久了有些暈眩, 靈鷲下意識——伸出手在姬桁胸口推了一把,緊急之下想要正常——呼吸一下,卻被姬桁順勢抓住了手攬在了自己——脖子上。
鼻尖抵著鼻尖,姬桁——呼吸就在唇邊。
「別動」, 姬桁蹭了蹭靈鷲——唇角低聲道,「抱緊我。」
反手捏住靈鷲——下巴再一次吻了上去。
這次終于不似之前那般凶狠了,只是好像更加深入更加纏綿,姬桁一寸一寸的咬過她的唇瓣, 舌尖繾綣——掃過每一顆牙齒,——後勾住靈鷲無措的舌逼著她與自己共舞。
靈鷲不會,不會便有些怯, 怕自己做出什麼不好的反應會讓姬桁不喜歡。
可姬桁卻像是在一次一次的邀請一樣,靈鷲情不自禁——戰栗著回應了一剎,驀然間姬桁抱著她的手又是一緊,近在咫尺——距離, 靈鷲看見——雙眼陡然躥出的灼人——火,下一刻又被重重——咬了回去。
靈鷲唇邊作痛,可她舍不得推開姬桁,她真——好喜歡姬桁這樣吻她,這種力度這種親密,讓她覺得自己好像真——被姬桁格外珍重。
好像天地之間只有——們二人。
姬桁時而輕柔時而凶狠,明明是靈鷲喝了酒,可姬桁覺得此刻醉——人是自己,要不然怎麼會恨不得將這一刻的靈鷲揉進骨子里,為什麼會——此如此沒完沒了——想親她。
停下之後總是情不自禁——又吻上去。
她的唇甜——過分。
若不是再次吮咬的時候靈鷲發出了一聲幾不見聞的聲音,姬桁真——不想放開靈鷲。
拇指輕輕——在她——唇上按了按,靈鷲又小聲的「嘶」了一聲,姬桁身上——火依舊未消,可動作卻已經柔和了下來,連帶著眼神與語氣也軟了下來。
「疼怎麼也不——口」,映著月色,姬桁看清了靈鷲越發飽滿嫣紅——唇,這次用指尖輕輕踫了踫,倒是有些心疼了。
靈鷲窩在姬桁——懷里,嘴唇是很疼,腰上被捏過——位置也很疼,但許是心里太甜靈鷲真——沒覺得疼。
姬桁對親吻像是上了癮,靈鷲第一次嘗試,同樣上癮。
靈鷲覺得自己——這種想法著實有些羞恥,好得是個姑娘家卻一點也不矜持。
可對著姬桁,靈鷲又實在忍不住,她在心里小聲反駁,姬昇是她——夫君又不是旁人,想親近夫君難道不是理所應當嗎。
不管有沒有道理,總之靈鷲很快的說服了自己,只是到底還是害羞,沒敢去看姬桁——眼楮,不知突然從哪兒冒出來的膽子,摟住了姬桁——脖子將臉頰貼在姬桁溫熱的脖頸間,悶聲悶氣道,
「可是我喜歡你親我啊。」
姬桁心口一顫,抱著懷里溫軟——身子心道,——小侍妾是糖做——嗎,就算是大晚上料峭的寒風,也都要被靈鷲——話——甜到昏過去。
姬桁被小侍妾撩撥的又——始蠢蠢欲動,但靈鷲本人還一點自覺性都沒有——抱著姬桁脖子撒嬌。
此刻還在湖心亭上,周圍沒有一個人,可擋不住四面漏風。
姬桁這人沒什麼羞恥心,若是真——想做那種事了就算在這里也不是不可以,甚至更得——心意。
但今兒卻著實有些太冷,夜風刮得緊,靈鷲又喝了酒沁出了一身的細汗,姬桁怕她受涼。
雖然還想接著做些什麼,但姬桁這會兒也不敢保證自己——定力,在遇上靈鷲後自己——定力已經越來越不成體統。
想至此姬桁沒忍住突然在靈鷲**上拍了一下,都怪這小東西太縱著——!
靈鷲莫名其妙被打了一下,而且還是打——這種地方,疼倒是沒覺得疼,只是這位置讓她瞬間懵住,雙眼茫茫的看著姬桁。
姬桁一瞬間真想繼續教她,但到底忍了下去,也不敢再任由靈鷲在自己懷里亂拱火,強忍著做出幾分嚴肅——樣子,
「好了下去。」
靈鷲不大想下去,又許是剛剛——親吻讓她膽子又大了起來,不但不走還得寸進尺的又蹭了一下,然後突然听到姬桁「嘶」了一聲。
一瞬間靈鷲所有——情緒都被嚇沒了。
驀的從姬桁腿上翻下來,焦急的看著姬桁道,「我壓到你——腿了嗎?」
姬桁︰「」——
小侍妾到底是怎麼把單純與誘人這兩種截然不同——表現融合——此完美?
說她單純她——後勾人,說她勾人卻其實根本什麼都不懂。
姬桁不知道怎麼解釋,也懶得解釋了,等後邊總有機會讓她全部都明白,也不著急這一時半會兒。
入了秋已經繁復——衣裳,與厚實——大氅將姬桁身體——變化全數遮了過去,姬桁強壓著沖動盡量保持淡定——口讓靈鷲推他回去。
靈鷲真以為自己壓到了姬桁——腿,一路上心驚膽戰——問東問西,甚至還想著去請大夫過來看看。
姬桁頭疼又無奈,但到底將之前亂竄——火給壓了下去,等回到主院後靈鷲準備讓人備水沐浴,姬桁擺了擺手道不用了,對上靈鷲詫異——目光淡淡讓她去清池。
清池是姬桁專門命人建的浴池,當初花了極大的功夫引進——溫泉,當初有人上奏怒斥姬桁生活太過奢靡,姬桁輕飄飄——口道自己廢了腿進不去浴桶,——也是沒有辦。
沒見過用自己身體問題做文章——人,姬桁一——口直接將很多人堵了回去。
這是姬桁——私人浴池,——不願意旁人踫——更不會讓不相干——人進私人浴池這麼親密——地方,但——今毫無芥蒂——讓靈鷲去了。
靈鷲微微怔了怔,但轉而眼楮一亮,歡歡喜喜——說了聲「謝謝」夫君,然後便進去了。
這還是靈鷲第一次進清池。
上輩子——時候姬桁也不介意讓她進去,但靈鷲自己介意,她不想與姬桁公用如此親密——地方,所以從未去過——
今走進清池,靈鷲既緊張又喜歡,她小心翼翼——踏進水中,水溫溫熱,一瞬間舒服——靈鷲只想永遠呆在里邊。
但轉念一想姬桁還在等她出去,靈鷲又不敢耽誤時間。
等靈鷲和姬桁前後洗漱結束後已經到了晚上子時,靈鷲換上了睡覺時候——中衣,已經半干的長發柔順的披散在肩後。
姬桁睡前習慣性的要看書,姬桁坐在床邊看書,靈鷲便熟練——拿起布巾走過去幫姬桁擦拭頭發。
等姬桁看了好半天後靈鷲還沒擦完。
幫自己擦拭頭發已經成了靈鷲——日常,姬桁看她擦了半天後又換了另外干爽的布巾過來,靈鷲沒說累,但姬桁卻有些心疼她累,放下書無奈道,
「擦一擦就行了。」
「不行」,靈鷲干脆——反駁,「濕著頭發睡覺會得風寒。」
濕著頭發會得風寒,靈鷲說的好听,可她——頭發卻從沒干透過。
怎麼就不擔心自己會不會風寒?
等靈鷲終于滿意的放下了布巾,姬桁也放下手中的書,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坐下。」
靈鷲沒明白姬桁——意思,但下意識還是听話——坐了過去,姬桁從她手中抽出布巾。
靈鷲明白過來了,頓時嚇得快要蹦起來,結果被姬桁——按了回去,小聲央求道,「我不用」
說完好像又才想起自己剛剛——話,又趕忙道,「我讓脆桃幫我擦!」
「我今天就想幫——擦」,姬桁面不改色的幫靈鷲擦拭著頭發。
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無聊,手中的發異常柔順,落在指尖——感覺居然也很不錯,——後擦完後將布巾丟到一邊,長發滑——露出了姬桁白皙細瘦的後頸。
姬桁突然間想起了靈鷲剛剛嫁到姬府——那天晚上。
那時靈鷲穿著繁復——新衣,一層疊著一層,遮住細瘦白皙卻微微沁了濕汗——頸子。
處處都是刺眼的紅,只有那段頸子白的刺眼,姬珩沒有模,卻似乎可以感受到了模上去該是怎樣的手感,火熱,滑膩——
今姬桁依舊沒有模——
不知自己怎麼想的,想這麼做便做了。
姬桁低下頭去,在上邊輕輕的落下了一個吻。
靈鷲輕顫了一下,不知怎的,這個吻相比今天之前——吻輕柔——像是感覺不到,可靈鷲卻莫名——想要落淚。
她想不出原——,許是太歡喜,又許是太感動,靈鷲只覺得眼楮里澀澀。
一語不發——收拾完回來,悄無聲息的放下床幔爬上床,與平時一樣的躺進了床榻的里側,但是與平常不同——是,這次躺在姬桁身邊後,靈鷲卻主動將自己埋進了姬桁——懷里。
雖然每天醒來的時候靈鷲都在姬桁懷里,但每天睡覺——時候靈鷲確實是睡在自己這邊的,每天都矜持——告誡自己不要太膩著姬桁惹姬桁心煩。
但現在有些控制不住,她就想抱著姬桁,就想與姬桁離得更近,還想
靈鷲抬起頭來,兩人都逐漸適應了黑暗,姬桁可以看見靈鷲微微顫動的眼眸。
「怎麼了」,姬桁溫聲問她。
靈鷲猶豫片刻後道,「——不許覺得我煩。」
「——做了什麼招我煩的事麼」,姬桁從善——流——同——玩笑。
「還沒做什麼」,靈鷲小聲道,「但是馬上要做了。」
姬桁低笑一聲,「所以你想做什」
話音未落,靈鷲湊過去吻了上去,她學著今天姬桁吻她——樣子,輕輕舌忝——了姬桁——唇縫,將——不算干澀——唇再次潤濕。
姬桁反手將人攬住壓了過去,在黑暗旖旎的床幔中盡數將小侍妾的擔心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