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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被豺狼分食

傅斯年忍住沖動沒推開她,攥緊了她的手,「蘇小米,膽子肥了,嗯?」

薄怒聲讓蘇小米心口一震動。

「還好,哈哈,我現在還可以。」

傅斯年不知道她哪里來的膽子反駁自己,助理不是說她很怕自己嗎?

就算是初中時候的蘇小米也沒膽子這麼整他。

「活膩了?」傅斯年吐出西瓜,心理年齡小,還是太沉不住氣了,忽然想到了什麼,端過來另一碗湯。

捏著蘇小米的手不讓她離開,「我看看湯怎麼樣?」

「別。」

話落,蓋子已經被掀開,露出了里面的女乃油,女乃油有的已經在沉到湯的下面了,湯粉表面飄著一層厚厚的辣椒油,有的地方還能看到黑色的湯汁。

「這是什麼湯?」傅斯年怒意更盛,他雖然有意逗弄蘇小米,卻也只是嘴上威脅逗弄著的多。

「豆腐青菜女乃油湯。」蘇小米有點後悔了,她這是在虎口拔須,人慫也不能慫場面不是,「有問題嗎?我都是按照菜譜來的,可能許久沒做了手有點生。」

掙月兌傅斯年的手,她感覺傅斯年好像狗帶了,「你先嘗嘗。」傅斯年把湯遞到她的嘴前,一股子醬油的味道直沖鼻子,一溜冒到天靈蓋,有點上頭。

「給你準備的,趕緊喝。」推開傅斯年的手,蘇小米一溜煙跑出去,出門前不忘說,「雖然難喝,都是營養哈。」

雖然自己也不信,第二天,市里傳來消息,下午有一場招標前的會議,管家看到叼著棒棒糖的蘇小米,不敢跑去打擾脾氣古怪的傅斯年,立馬把文件交給她。

蘇小米看著管家塞給她的文件,整個頭都大了,傅斯年這是有多可怕。

這幾天傅斯年行蹤不定,不一定能在房間里找到他,助理也是第二天就走了,連帶著孔缺那個中二少年也好幾天沒見著了。

走在走廊里,蘇小米看到服務員人來人往,手里端著各種水果,或者是有人在打掃本來就看不出一點髒的大廳樓道。

攔住了旁邊走過的一個服務員,問道:「你好,今天是有什麼活動嗎?」

「哦,今天有人在宴會廳舉辦晚宴。」

蘇小米想到這幾天傅斯年的早出晚歸,問道:「你能透露一下客人的名字嗎?」

「好像是姓傅。」

這次蘇小米知道了,確實是傅斯年。

這幾天看不著人原來是在籌備宴會,又不是在自家,他籌備宴會做什麼?難不成是為了競標?

走到宴會廳,正好看到傅斯年斜躺在沙發上,修長的手上晃著一杯紅酒,這酒詭異的紅,倒顯得整個場景格外地詭異。

「傅斯年,這個文件給你放在這里了,反正你現在也能工作了,下午有個會議,你記得參加。」冷冰冰的說完,蘇小米起身想走,手上就感受到了重力。

傅斯年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放下酒杯拉著她坐在他的腿旁邊,「怎麼,做起了甩手掌櫃的?」

隔著布料,蘇小米都能感受到他大腿的炙熱和蓬勃有力的肌肉,瞬間紅了臉,甩開他的手,不去看他,「你現在的心計就已經沒幾個人比得過了,我何必沒事找事,吃喝玩樂不香嗎?本來你就是蘇氏的總裁,只要你別倒閉就行。」

每一句話,都是她的真心話,本來對這些也不在乎,有人去做,不也是好事一樁嘛。

可傅斯年沒這麼想,從小經歷的最多的便是算計,小時候不懂事,現在還不懂嗎?蘇小米的傲氣,曾經也讓他受了不少苦,直到他有心思尋了回來,才一點點的不敢招惹他,甚至害怕他。

「蘇小米,老爺子如此器重你,倒不如趁著這個機會,闖出個名堂來。」

他的手指輕輕的覆上了她的脖頸,最柔軟致命的一處留在別人手中,指下的血管撲通撲通直跳像要突出牢籠。

「你這話,怎麼這麼酸呢。」蘇小米回懟道,她十分納悶,傅斯年這幾天抽什麼風,一天一個樣子,唯一有一點不變,就是不想讓她好過,三不五時的讓她做個飯整理個東西,指揮她比指揮保姆還順手。

「傅斯年,有病就去治,別以為誰都想害你。」大膽的話出口,就再也止不住了,蘇小米拍了拍亂蹦的心髒,要死了,她這話不是生生的往他傷口上扎嘛。

但是她不後悔。

「呵,可若是我不如此謹慎,早就不知道被哪個豺狼虎豹分吃了。」傅斯年不置可否,本就出身不明,偏偏又深受極具話語權的蘇老爺子重視,私底下怎麼可能好過得了,有人巴不得群起而攻之。

時時刻刻盯著他,生怕他因此拿走蘇家的一毛錢。

蘇小米深深一震,胸口有點窒悶,一直以來她都站在自己的角度看問題,從來不去想傅斯年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是了,他肯定不好過。

「或許你說得對,沒經歷過你的生活,不能隨隨便便的去評價,但我真的不想要這個蘇氏。」同情的同時,再一次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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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讓自己廢柴,再加上一些原因,所以願意去蘇氏上班,但並不意味著她就想繼承蘇家,比起這些她更想當一個二世祖,享受一下生活,去旅游。

過去對于打著三四份工的她來說,旅游就是一個奢侈品。

「嗯,下午的會你去。」傅斯年隨手拿起桌子上的文件,隨手翻了幾頁就扔在一邊,好像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蘇小米十分疑惑:「你為什麼不去?」

傅斯年眼中閃過她看不懂的光,輕蔑的說:「蘇家,去一個就夠了,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把蘇小米推到一邊,他繼續喝著酒,要不是剛才的清醒對話,蘇小米還以為他喝醉了。

殊不知傅斯年從下喝不醉,他更加不允許自己喝醉,讓這種麻木神經的東西佔據他的理智。

「什麼意思?宴會?」蘇小米大膽的猜測,她實在想不通,宴會能有競標會議重要。

不管她怎麼問,傅斯年也不回答,閉著眼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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