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系胡律師?」傅斯年挑眉,這場好戲才剛開場,哪有那麼容易散場的。
蘇小米把傅斯年的大掌挪開,可他的大掌偏偏捏著她的手緊得很。
「傅斯年,松手。」蘇小米有幾分著急。
「不叫小叔了?嗯?我倒是好奇,你一會兒怕我一會兒不怕我倒像是殼子里換了個人?」傅斯年深邃的眸子像能看透她一樣。
蘇小米心止不住打顫,面上裝作淡定的轉過頭。
不愧是反派,嗅覺思維太靈敏了。
「那當然,我可是上天派下來的小仙女。」蘇小米裝作沒听明白,嬉笑道,甚至調皮的眨眨眼。
傅斯年對她渾水模魚的做法笑了笑,「小魔女還差不多。」
「小叔,你最近的喻清憐怎麼樣?」蘇小米轉移話題的能力在傅斯年眼中實在是一般。
「不怎麼樣。」傅斯年眸子里閃過一絲冷色,不知是針對蘇小米還是針對喻清憐。
「呵呵。」蘇小米尷尬的笑笑,裝作無意把手機拿過來。
小動作在傅斯年眼里幼稚,甚至有些好笑。
「要是殼子里真的換個人就稀奇了。」傅斯年感嘆道,眼楮卻一直盯著蘇小米的臉,不錯過她任何一個小眼神。
「呵呵,叔,咱是無神論者。」
蘇小米把信息發出去才松了口氣,可剛一松氣就听到蘇爺爺劇烈的咳嗽聲。
她趕緊跑過去,給蘇爺爺遞了口水,「爺爺,你沒事吧。」
蘇小米銳利的雙眼掃過把爺爺氣的喘不上來氣的蘇二嬸,威脅道:「二嬸,爺爺你該知道爺爺在我心中的地位,誰讓爺爺生氣,我就讓她不舒服。」
這話一出,蘇爺爺笑了笑,心里跟吃了蜜一樣,甜到了嗓子眼。
「小米你呀,說話還是這麼沒大沒小。」
蘇爺爺笑罵的話,可語氣里卻听不出一點責怪的痕跡來。
「爸,您還是這麼疼孫輩,要是姿蕊在這兒就好了,可惜她最近又拉了個大單子,天天忙的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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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差別對待,讓蘇二嬸心里泛酸水,這話要是蘇姿蕊說,老爺子肯定不會這麼輕松,同樣是孫女,差別可大著呢。
「小米啊,在公司你可得好好跟斯年學學,省的將來自己做的時候手忙腳亂。」
蘇爺爺這話,等于變相表示蘇小米是蘇家的繼承人。
可有人看不下去了,「老董事長,您這話說的太早了,小米還年輕著呢,我倒是看小傅總這兩年做的不錯。」
「可別瞎說,傅總別怪我話多,這公司怎麼也不會傳給外人,我倒是看蘇姿蕊這小姑娘也挺有魄力的。」
這一回,議論紛紛,傅斯年的手段和能力擺在那里了,平常倒是有幾個人支持。
反觀蘇姿蕊,因為蘇二嬸經常宣揚她的豐功偉績,以至于大家都對她贊不絕口。
蘇姿蕊有個三分的東西一定要說五分,有五分就說十分。
就像當年每次假期最後一二天,蘇二嬸帶著她回老宅看爺爺,那一定會帶著作業回去寫,還要弄得人盡皆知。
好像她學習多認真多刻苦似的,這還是小學,蘇小米十分納悶,這到底是回去寫作業的還是看爺爺的?
而且,基本上她們每次都是假期最後一天下午或者晚上去。
蘇小米就吃了這個虧,她從不肯帶著這些東西到外面,如果要出去,就算作業再多也一定要在去之前把作業趕完。
就這樣,從這一點一滴的事情中,蘇姿蕊愛學習,學習好的名聲越傳越烈,以至于提到蘇家的小姐,都對蘇姿蕊贊不絕口。
可偏偏高考的時候貌不驚人的蘇小米一舉考上了本市最好的大學,蘇姿蕊反而上了個普通本科。
蘇小米喜歡上顧厲霆,甚至愛的迷失自己,蘇姿蕊功不可沒。
畢竟如果一直有人在你耳邊說一個人多好多好,都會對那個人產生好感。
蘇小米回味中有幾分苦澀,她也十分心疼原主這個傻姑娘。
愛哭的孩子有糖吃。
想著想著胡律師送來了文件,這回大家都無話可說了。
「既然這樣,我也就放心了,小米二嬸之前也是怕自家的東西便宜了渣男,現在放心了。」蘇二嬸故意模糊中心,「爸,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二嬸,家里的事情再忙,也不能忘記當初賭注這回事。」傅斯年適時開口。
蘇二嬸站起來的腿又坐了回去,「還真是,上歲數了就是記性不太好。」
蘇二嬸心里恨極了,憑什麼有這麼多人心疼蘇小米,而她的蘇姿蕊卻沒人疼。
想要姿蕊手中的合同,不可能,這可是她閨女辛苦掙來的,怎麼能便宜了蘇小米。
「其實當初就是一句玩笑,誰也不能當真不是嗎?省的傷了和氣。」
蘇小米怎麼可能讓她這麼模糊過去,豈不是讓她覺得自己好欺負,以後更加變本加厲。
這種事,蘇二嬸沒少這麼干,冷眸挑了挑,「二嬸,剛才您可不是這麼說的。」
蘇二嬸臉皮扯了扯,勉強笑道:「剛才二嬸著急,嚇唬嚇唬你而已,這孩子咋還 當真了。」
蘇二嬸心里的算盤打的啪啪響,絕不讓蘇小米佔到便宜。
「二嬸的嚇唬還挺到位,把各位董事都請過來了。」傅斯年道。
蘇小米不明白傅斯年的態度,好像一會兒一變。
其實,傅斯年只是一個看戲的人,輕飄飄幾句話讓戲變得更好玩。
「既然是開玩笑,那二太太以後說清楚,我們可沒這麼閑。」一個性子直的董事生氣的說,「一句輕飄飄的玩笑,之前的話不就跟放屁似的。」
蘇二嬸尷尬不已,可又不能丟了面子,只能道:「呵呵,那回頭我讓蘇姿蕊和小米做一下交接。」
「別等了,各位董事們都挺忙的,一次性解決了吧。」蘇爺爺說道,精明如他,對蘇二嬸的態度了如指掌。
「行,那我得問問這丫頭現在在哪了,看看她能不能趕回來。」
蘇二嬸盡量拖延時間,只要拖得夠久,忘得差不多,基本上就懶得提了,也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