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
高高的圍牆將這里包裹得密不透風,當她踏進這里、大大的鐵門重重的關上時她的心好涼好涼,像是有人拿著冰錐狠狠地刺她一樣。被獨自關在一間屋子里,四周黑漆漆的,唯一的一口窗子小的可憐,她突然有一種感覺,覺得那窗子就是自己的縮版︰小小的、一半陰暗一半光,她從沒像現在這樣覺得自己那麼卑微、那麼渺小。一束微弱的光從高處那狹小的窗子中透過,光線射到了她面前的飯盒上,她感覺不到那股來之不易的暖意,冬日的陽光本就敵不過寒冷來的猛烈。
被關在這里一天了,天漸漸地黑了下來,自己發生了這樣的事,她擔心學校會打電話給媽媽,媽媽身體不好,受不了這樣的打擊怎麼辦?想著想著眼淚便不自覺的流了下來,「媽••媽•••••媽•••」好一會兒縈草才冷靜下來,想起早上進來時莫末說會盡力替她瞞著她媽媽,雖然她覺得沒有太大的希望,但她還是不那麼擔心了,或許是人在極度無助的時候一根稻草也足以象征希望吧。六個月漫無天日的日子啊,她無論如何都要撐下去。徐敬這麼做,她多少還是能理解的,當年東方寒林死後她母親不也帶著她逃了嗎?!天下父母心都一樣,誰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坐牢。可是徐敬要她頂罪這件事她永遠不會原諒,你的兒子是兒子,別人的女兒就不是女兒了?!她敬徐敬又恨徐敬,那麼以後就當從未認識吧,這六個月就當是還當年你對我們母女的恩,听母親說是他給了來自外地的她們一個生存的地方,要不是他救助,她們母女早就餓死街頭了。從一開始就想著要還恩,所以她沒有在開庭審理的時候反駁指證她故意殺人未遂的證人,她想︰還債的時候到了,還了就再也不欠。
黑夜漫無邊際,這世間無奈又有多少人弄得清其中的是非••••••
另一邊,十一個小時的長途飛行,李亦哲到A市時已經晚上十點了,一盞昏黃的台燈後藏著一張俊逸非凡卻又毫無血色、略顯疲憊的臉,北風剛剛匯報了何縈草坐牢的原因——情殺,何縈草喜歡徐超,在發現徐超和別的女人關系曖昧的時候選擇了殺害那個女人,再殺害進行的時候被趕回來的徐超撞到,于是在混亂中又拿杯子誤傷徐超的頭。何縈草我真搞不懂你腦子里到底想了些什麼?陳嘉昊那麼好的家世背景你不喜歡,偏偏去招惹別人,那個徐超哪點好?你愛他?你似乎從未愛過誰,又好像執著于你的愛,那晚的那個人就是徐超吧。李亦哲無奈的閉上了雙眼,明天見過她之後再說吧,真相只有她自己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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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末,你怎麼不告訴我她發生了這麼大的事!」陳嘉昊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匆忙從外面趕回了學校,剛見到莫末就忍不住氣憤的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他以為莫末不告訴他是因為她可以借縈草不在的時候趁虛而入,所以語氣明顯不好。
「你先冷靜一下好不好?」他那種語氣對她說話好像都是她的錯一樣。「我不說是因為縈縈不讓我說,她說跟你說了也沒什麼用,反而還會讓你擔心。」
「我看了報紙,說什麼情殺之類的,到底是什麼意思?」著名地產大亨的家事自然引來眾多媒體的報道。陳嘉昊最疑惑的還是這個問題,縈草不是那種腳踏兩條船的人,他清楚,十分清楚。到現在她還沒有完全接受他,她怎麼可能輕易愛上別人,這也是陳嘉昊不相信什麼情殺的原因。他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莫末看著焦急的陳嘉昊,心里很不是滋味,縈縈不管你怎樣對他,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愛你,眼里再也裝不下別人了。「縈縈什麼也沒跟我說,開庭結束後我去看她,我說這不可能,她一定是被誣陷的,可是她只是朝我笑了笑,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