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協會搞了武者評級。
陳柔之和厲應蕭自然也去了, 評出來的級別是一樣的,甚至有些數據上陳柔之還略勝一籌。
不管是厲應蕭還是陳柔之當時對于結果都是很意外的,這麼多年的夫妻, 實際上他們兩個人是幾乎沒有交過手的, 厲應蕭性子古板, 不會對女人動手, 而陳柔之也不是那種會主動動手的性子。
而厲應蕭被人說了這麼多年的天才,這次可是很受打擊。
就稍微起了一些隔閡,倒是把陳柔之多年不溫不火的情緒給激發起來了。
大事兒小事兒的, 以前都是厲應蕭一言堂, 他說了算。
後面協會又出了「武者課」, 陳柔之干脆自己主動申請去了新的學校帶學生,到了新環境之後,身邊沒了那些熟悉她的人,性格上就有了一些細微的變——,也認識了新的完全屬于自己圈子的朋友。
朋友听說了她和厲霜刑的溝通方式後也是目瞪口呆, 還和她說了她的這個行為問題出在哪里,所以才有了陳柔之這麼大的變——,而不單單只是陳柔之自己說的打了一架。
這個結果雖然出乎厲霜刑的意料,但是對他而言是好事情, 他父母感情是有的,只要有一個人願意改變, 那麼說不定也能帶動另外一個人進行改變, 說不定——幾年他們家的家庭氣氛也能像普通家庭一樣呢?
這是厲霜刑非常期待的事情。
晚飯很豐盛, 算是厲霜刑——七歲離開家以後,偶爾回家吃的最好的一頓,他也是第一次有這種待遇。
厲霜刑雖然面上沒表現出來, ——還是蠻觸動的,飯都多吃了兩大碗。
「你去洗碗。」陳柔之直接說道。
厲霜刑還以為是在說他呢,正準備把桌上的碗收去洗,結果來沒等他動彈,就看見厲應蕭動作不急不緩的在那里收拾桌上的碗筷。
這事兒他就不摻和了,他父母的事情,搞得不好容易一致對他,還是不要輕易去觸這個眉頭。
吃完飯,厲霜刑和陳柔之一起坐在電視機面前,厲霜刑本來可以回房間去玩手機的,想了想還是沒有去,坐在邊上偶爾和陳柔之搭上兩句話,難得的有了點家——的感覺。
厲霜刑也沒有和剛剛吃飯那樣表面放松內——繃著了。
新家的電視機是網絡電視,所以不必等到它播什麼才看什麼,錯——了也能看回放,厲霜刑就看陳柔之開了那部自己客串霸道總裁的都市輕喜劇在看。
站在一個娛樂圈行業內人的角度,厲霜刑並不是以一個完全觀眾的視角在看電視,但是偶爾還是會被劇情逗的笑出來。
「這兩年的電視好看了一點,前幾年都是一樣的。」陳柔之一邊看一邊隨口吐槽,倒是並沒有自家兒子現在已經是一個國民級別的大明星的感覺。
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她對娛樂圈沒有太深的概念,也不關注這方面的信息,影帝和視帝的差異也不是很了解,就是典型的只看劇的觀眾。
陳柔之的感覺不是錯誤的,大約是因為前兩年同質化影視作品層出不窮,所以觀眾都漸漸的看疲了,很多人情願上網打牌也不看電視劇了,但是這兩年電視劇的種類也多了不——,大約是認真做劇的人得到了不錯的成績,關于抄襲之類也出台了更嚴謹的規章制度,所以影視作品的同質化也沒有從前那麼嚴重了。
「既然武者都擺到台面上來了,那有沒有專門的節目啊,我看人家下圍棋都有個專門的節目。」陳柔之忽然突發奇想。
這倒是也說到了點子上,厲霜刑之前開的那個網絡視頻會也有提到這麼,協會的意思不單單是只做一個節目,而是專門做一個台,所有的工作人員全部聘用武者,也屬于央台的分台。
不——這個暫時只是計劃,因為要單獨辦個電視台手續也不簡單,目前只是一些設想。
陳柔之既然聞起來,厲霜刑也就和她說了。
「那挺好,說不定也可以居然什麼什麼——年幾段幾段的比賽什麼的。」
「有可能」
厲應蕭洗碗碗就回房間去了,厲霜刑倒是陪著陳柔之一起看電視到九點多才去睡。
這個時候,厲霜刑才發現他爸媽居然已經分床睡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早就想分房間住了,反正現在新家有多余的房間,就分開了。
這些變——厲霜刑看在眼中,也不知道是好是壞,也沒有立場去插手,所以就拋到一邊,回自己房間休息去了。
雖然房間里面的東西還是他從前那些,不——稍微的有一些雜亂,長期拍戲的厲霜刑在作息上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影響,至少九點鐘就開始犯困的日子一去不復返。
所以他花了一個多小時重新把自己的房間打理成自己喜歡的樣子。
第二天一大早,厲霜刑就跟陳柔之一人騎個小電驢在外面轉,棉襖頭盔加口罩,真的是神仙都認不出他來。
路過商場的時候,就能看見商場的各種大屏以及廣告投放都是厲霜刑超級放大的美顏,一顰一笑之間有別于他平時給人的感覺。
廣告本質上也是演戲,演出廣告商想要的那種感覺。
等紅燈的時候,陳柔之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商場最大的那塊屏幕上放的廣告視頻,連變成綠燈了都是後面的車子按了喇叭她才反應——來的。
別說是她了,那大屏底下的廣場上還有不——人拿著手機在拍呢,有男有女。
這是厲霜刑之前拍的一個廣告,現在才放出來,特別成功精英風的那種手表廣告,看了這個廣告,會讓人升起一種,原來他已經這麼有成熟魅力了的感覺。
而在陳柔之看來,莫名的有些撕裂感。
在她眼中,厲霜刑雖然從小早熟,但是本質上還是個孩子,任性又 ,沒想到時間轉瞬過去,現在說起厲霜刑,應該也沒有幾個人不覺得厲霜刑是成功的。
對于陳柔之的情緒厲霜刑沒什麼感覺,他在觀察這個城市這些年來的變。
這座城市太小了,又緊靠著山,本來實在是算不上多發達的地方,從前想出門看個電影都未必有直達的公交車,哪像現在,城市擴充、地鐵通行,人流量暴漲。
改變好像就在幾年間,不僅僅是城市在變化,人也在變化,就連他幾——年如一日的父母不都在改變嗎!
轉了一圈,去了一些老地方,等到他們回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中午都是在外面解決的。
「之前有親戚問我要不要叫你相親,被我拒絕了,你的事情你自己一直有主意,我不管。」回去以後,陳柔之忽然說道。
這個話題厲霜刑听了都有些意外,不管是相親還是陳柔之說的話都讓他挺意外的。
他才剛大學畢業,正值事業上升期,相什麼親?
而陳柔之應該也是第一次這麼尊重他的想法。
今年這個年是厲霜刑進入娛樂圈以來過的最舒服的一個年,走親訪友的也是難得,這幾年來的第一次,雖然還送出了不——簽名以及不得不合了很多照。
也是這個時候,陳柔之和厲應蕭才意識到自家兒子的知名度居然這麼——,基本上只要他摘下口罩走在街上,就沒有幾個人是不認識他的。
年假結束後,厲霜刑帶了些家鄉的特產回劇組分發,除了他之外,還有其他的演職人員也帶了特產,大家互相分了分。
「等下一個個的都給我上稱,我看看你們過個年回來胖了沒有。」付鶴故意做出很凶的樣子來說道。
鄧微珊是真的——虛,她家——年全世界的美食幾乎都有,這讓她怎麼可能管的住嘴,到時候肯定是重點觀察對象了。
再一看厲霜刑,一點反應都沒有,應該是真的一點兒都不擔——的。
沒辦法,他家就不存在說吃了不運動什麼的,就算是過年,每天都還要抽出時間來練武,這都是習慣,厲霜刑進入娛樂圈以後作息崩成這樣都改不了這個習慣。
上稱是開玩笑的,自己——有數的基本上已經自覺的開始控制體重了,比——鄧微珊。
好在她長肉不上臉,短時間內不會造成太大的鏡頭反差。
按照進度,《入妄》的拍攝時間在八個月左右,所以四月二——號左右就能全組殺青進入後期制作了,不——以這部電視劇龐大的後期制作工程來說,——果真的是認認真真做的話,估計不到明年是很難和觀眾見面的。
對于厲霜刑來說,是一個很大的空窗期。
不——這對他而言已經不重要了,已經拿到了一個影帝的情況下,產量的降低對厲霜刑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今天拍攝前,厲霜刑習慣性的檢查威亞,確定沒什麼問題之後,才正式準備把自己掛上去。
也許因為這個,道具組悄悄的有人也說過他被害妄想癥什麼的,厲霜刑听見了也當作沒听見。
因為兩句背地里面說的話,而放棄對自己生命安全的態度的話,不是很值當。
很多演員也受到厲霜刑的影響,偶爾開拍前也會順便檢查一下設備,不——不像厲霜刑一樣每次都會檢查。
正好這次厲霜刑和鄧微珊是對手戲,兩個人同時穿戴威亞,鄧微珊見厲霜刑在檢查威亞,順手就檢查了一遍自己的。
手從繩子上面劃——去,手感好像有點不太對,不是那種很流暢的手感。
有個地方像是有個缺口。
鄧微珊這幾個月也是隔三差五的就要吊一次威亞的,怎麼可能不知道正常狀態下的威亞繩子是什麼手感,趕緊制止了要繼續給她穿戴設備的人。
「等一下,幫我叫一下導演。」鄧微珊現在的神色有別于之前笑嘻嘻的憨憨樣子,反而比較像劇中別人視角中的清冷美人陳听欣,看上去也有點動了真怒的感覺。
以厲霜刑的五感,早在鄧微珊手頓住的那一刻就意識到有問題了,所以也跟著解開了威亞,走到鄧微珊的身邊,問道︰「怎麼回事兒?」
「繩子不是完好的,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道具組的人工作失誤。」鄧微珊低聲說道,盡量讓更少的人听見。
就算是這樣,身邊還是有不——演職人員都听見了。
這邊的變故自然很快驚動了付鶴,他急匆匆的——來了解情況。
听了鄧微珊的話之後,也是神色大變——
果真的掛上去出事兒了,那麼——絕對不會有太好的結果,——果是厲霜刑說不定還能用輕功,但是鄧微珊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