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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妝這個概念這個時候基本上是沒有的, 這年頭的女人要的就是妝感,貴族用米粉,平民用鉛粉,恨不得把臉當牆來刷。

劉談跟劉徹說什麼陳阿嬌連胭脂水粉都用不起當然不是一時興起所說, 而是跟陳阿嬌通過氣的。

所以剛剛他偷偷溜回來一方面是不想站在那里听劉徹跟大臣們廢話, 一方面就是想看看陳阿嬌這邊的情況。

等他到這里的時候, 陳阿嬌正在重新上妝——畢竟天氣熱,皇後的全套禮服——陣, 哪怕是椒房殿有冰盆都擋不住流汗。

劉談看到這場景立刻阻止了那些要給陳阿嬌補妝的侍女, 認真看了看之後說道︰「補一點粉就行了, 胭脂和口脂就不用了。」

直男判斷一個女人有沒有化妝就是看有沒有涂口紅,雖然這件事情不是絕對, 但真的是大部分直男都是這樣。

所以陳阿嬌依舊是上了妝, 只是粉——的不厚,只是薄薄一層,看著就跟沒上一樣, 但精心修了眉,依舊漂亮,只是因為沒用胭脂和口脂, 氣色顯得沒有那麼好, 看——去就有些憔悴的感覺。

于是落到劉徹眼里就是一個滿含疲憊的美人在等著他。

陳阿嬌一開始——有些不習慣, 她已經習慣了盛氣凌人, 化妝自然要化成全場最艷麗的那個, 十分不習慣這麼淡雅的妝容。

不過看來效果好像還不錯。

至少劉徹難得沒跟她吵架。

陳阿嬌——情一好,就算知道趙氏跟著回來了也沒有說什麼。

原本她想把趙氏安排到鉤弋宮的,只是當初趙氏被封為齊國太後之後,鉤弋宮就不屬于她了, 雖然現在也沒有新的鉤弋夫人,但那座宮殿其實已經不叫鉤弋宮了。

如今趙氏回歸,劉徹也沒說給她一個什麼封號,再讓她住到鉤弋宮自然是不合適的。

陳阿嬌想了想,難得大方的將趙氏安排在了另外一座宮殿,那里是除了椒房殿之外距離未央宮最近的一座宮殿。

陳阿嬌這個安排讓所有人都十分意外,就連劉徹都是如此。

劉徹匆匆忙忙跑到了陳阿嬌這里說道︰「你把她安排在那里做什麼?」

陳阿嬌挑眉問道︰「怎麼?這你——不高興?要不要直接讓她住到未央宮?」

劉徹盯著陳阿嬌,總覺得這個語氣特別熟悉,想了想……嗯,這不是最近他那翅膀硬了的小兒子經常用的語氣嗎?

所以哪怕不是親生的也能如此相似?

劉徹直接坐——說道︰「隨便你把她安排在哪里,朕不想看到她。」

陳阿嬌一臉詫異︰「今兒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嗎?」

陳阿嬌原本以為劉徹把趙氏帶回來是因為趙氏侍奉的好他又——軟的緣故,難道不是?

劉徹哼了一聲沒說話,陳阿嬌說道︰「你要這麼說我可就把她安排在無緣閣了。」

劉徹一揮手︰「隨意。」

陳阿嬌徹底驚了,無緣閣一听這個名字就不怎麼樣,實際——也的確如此,那里就是廣義——的冷宮,當然這個冷宮並不是專門關押不受寵的妃妾的。

在劉徹這里,不受寵最多也就是不理會,如果真的有了錯處,劉徹才不會留著那人的性命。

無緣閣則是地處未央宮最偏僻的地方,一般把人扔過去就是任由她自生自滅的意思了。

不過既然劉徹同意,陳阿嬌——話不說就讓人去請趙氏換個地方住,當然關于趙氏的位份問題也沒有提起。

原本按照慣例,就算趙氏不做中山王太後了,她回來之後也應該是婕妤——也就是之前的位份,現在劉徹不說,那趙氏也只能是趙宮人。

若是趙宮人遇到了傳說中的賢後,或許還會為她跟劉徹張一次嘴,哪怕什麼都不說也會按照婕妤的份例給她。

可惜她遇到的是陳阿嬌,陳阿嬌縱然是重生也是一生快意恩仇,有仇當場就報,就算當場報不了也不會拖到第三天,除非實在無力報復。

陳阿嬌現在沒打算搞死趙宮人都是給劉徹一個面子,也是不想拖她兒子的後腿。

這一次她兒子力挽狂瀾絕對是大放異彩,能加的分不少,縱然劉徹沒有不待見劉據的意思,但也沒關系,她還能等。

劉徹過來也就是例行問一問之前的事情。

他已經從多方面了解了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劉談來了之後的事情更是了解的清楚,然而在劉談來之前,他不打算只听那些大臣說的話。

畢竟把他的家眷逼到賣脂澤田換軍隊的糧草,劉徹可是記著呢,想必那些大臣也很清楚他會知道,所以哪怕沒有明說,在上奏的時候也會明里暗里地為自己或者自己的黨羽開月兌。

劉徹是那麼好說話的人嗎?

他沒有當時發作都是因為還不確定到底都是誰參與了這件事情。

劉據的確抓了不少人,但在劉徹看來,他抓的那些人都太表面,有很多人一看就有問題他都沒動。

不過劉徹勉強也能理解大兒子——那些人都是一些——臣黨羽,真的要是查出什麼問題來,恐怕會動搖國本。

劉據還什麼都沒做呢,那邊劉屈犛都打算謀反,以當時那個內憂外患的勁頭,他若是真的——手太狠,只怕大漢真有傾覆之憂。

不過劉徹就不需要在意這些了,他早就想要給朝廷換一次血,之前他一直在容忍劉屈犛也是等待新生力量到達一定程度。

所以劉談到來之前,肯定是陳阿嬌這里的說法更加可信一些。

陳阿嬌提起這個就生氣,說的時候簡直恨不得讓人把劉屈犛帶到她面前來個凌遲處死。

劉徹看著她這恨不得把滿朝文武一網打盡的樣子忍不住失笑,不過——里也的確有了想法。

劉徹從椒房殿走了之後轉頭就把劉據喊過去準備動手,首先就是要處理之前謀反的那些人。

杜周這次終于找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可憐他一界廷尉,自從北境王到了之後他的任務就剩下抓人了,都不需要他依據那些蛛絲馬跡查找什麼人家就已經抓到了幕後黑手。

不過他也不傻,分析了半天總覺得以當時的情況,北境王手——應該沒有什麼特別過硬的證據證明劉屈犛就是幕後黑手。

只不過他沒有提這件事情,而是開始盡職盡責的將各種結案文書遞了——去。

杜周將東西交給劉徹之後,想了半天還是決定派人告知北境王一聲——按照皇帝的習慣,應該不會看那些口供文書之類的,一般也就是看個結果,但萬一呢?

他雖然設法為劉談遮掩了一——,但有些事情真的經不起推敲。

杜周跑到了北境王在長安的府邸,結果沒想到北境王回來之後就住在了宮內,幸好劉談一直在這里留有一個人看家,不是畢高就是苗瑞,杜周也認識他們,知道這兩位是劉談的——月復,便將事情說了一遍。

劉談很快就知道了這個消息,他想了想抬手推了個匣子過去︰「你找人將這一匣子珍珠送過去吧,就說是從交趾國帶來的特產。」

苗瑞迅速領命而去,他走了之後,劉談就繼續對著面前一大箱——的珍珠開始犯愁。

他之前花錢太過痛快,珍珠買得實在太多了,回來之後,讓陳阿嬌挑去了一部分做首飾,然後又給衛夫人送了一些過去——這是感謝衛夫人當初的義舉,要是沒有這個借口,劉談也不好給他爹的後宮送東西,哪怕那位的年紀也能當他娘。

然後就是當利長公主和陽信長公主,又留出了一些給北境國大小官員的。

至于劉據……劉據的後宅他自己搞定,反正他也買了不少。

結果這麼折騰了一遍——來,他手——留有許多珍珠。

嗯,別人的珍珠用顆算,他直接用箱算,而且——是很大的那種箱子。

劉談的意思原本是都給陳阿嬌的,然而陳阿嬌——疼他,怎麼都不肯收,就讓他帶到北境國去,哪怕是著手——人去發賣也能賺很多錢。

可問題是劉談壓根也不需要做這種倒買倒賣的事情來賺錢啊。

所以他現在必須給這些珍珠找一個去處,直接消耗掉。

反正等以後大漢在交趾建起了港口城市,珍珠不說要多少有多少,那也必然是不會缺的。

怎麼消耗這些珍珠就成了劉談現在最要緊的事情,至于杜周過來報告的事情,在他而言壓根就不算什麼。

于是他開始絞盡腦汁的開始思索後世的時候見到的有關珍珠的文物到底都有什麼?

然而想來想去……似乎大多都是一些首飾。

可問題是首飾這種東西,陳阿嬌已經命人去做了。

劉談想了半天,最後一拍案幾說道︰「給我找幾個會串珠子的匠人來,我要讓他們做兩樣東西。」

這兩樣東西就是珍珠披肩 ,珍珠披肩這個劉談是有印象的,記得他在後世曾經看過幾個古裝劇里都有,按照那個來就行,當然只有單純的珍珠肯定是不夠,——要加——一些其他配飾,要不然也不好看。

劉談用來搭配的就是紅色的瑪瑙和一些碎邪金。

可就算是做個珍珠披肩也用不了多少珍珠。

劉談看著剩下的珍珠沉思半晌說道︰「這樣消耗不完,看來只能用了,苗瑞,去找人幫我把這些珍珠給磨成粉。」

苗瑞一听頓時十分——疼,小心翼翼問道︰「殿下,您要珍珠粉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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