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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間劉談覺得自己像是海上的一葉小舟, 被狂風暴雨沖擊到六神無主,下意識的想要抱住陸懸。

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地龍燒的太熱的緣故,陸懸的後背因為汗水而變得無比光滑,導致他下意識地用力想要找到著力點, 卻給陸懸的後背留下了一——劃痕。

陸懸感覺到汗水滲入傷口的疼痛, 刺激得他更加激動了一。

劉談感覺到體內的變化, 倒抽了一口氣,——沒等他說什麼就感覺到陸懸停了下來——

沒等他喘口氣, 他就被陸懸翻過來趴在了床上, 雙手只能緊緊抓住被褥才稍微有了一點安全感。

正如劉談所說, 陸懸真的一整晚都沒讓他睡。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又是月上中天,恍惚間感覺仿佛穿越到昨天了一樣。

劉談模了模身邊的被褥發現是涼的, 便知道陸懸應該是已經起來了。

他半眯著眼楮似睡非睡的思索要不要繼續睡, 反正已經晚上了,現在起來估計晚上也睡不著。

就在他思索這——的時候,眼前忽然出現一片陰影, 繼而一直溫熱的手放在他額頭上輕聲問道︰「醒了?要不要起來吃點東西?」

他不說劉談——不覺得,這一說就感覺到肚子有餓。

劉談睜開眼,看著穿戴整齊的陸懸問道︰「什麼時辰了?」

「戌時三刻。」——

不算太晚, 劉談便說——︰「起來吧。」

他說完稍稍抬起身體剛要起來就停頓在了那里。

陸懸伸手攬著他的肩膀一邊給他借力一邊問道︰「怎麼了?」

劉談斜了陸懸一眼, ——能怎麼?他全身上下都跟運動過量一樣渾身酸痛, 不動的時候——沒察覺出什麼, 這一動可太遭罪了。

然而他——是面無表情地說了句︰「沒事。」

想想原本昨晚他——準備好好待陸懸的, 畢竟他雖然也沒什麼經驗,但他——論知識多啊,這年頭的教育富人家都是有通房之類的——身上陣,普通人家都只能看一——圖畫, 甚至再窮一點連圖畫都看不到。

而劉談他就厲害了,他看過動作片。

這怎麼比?

尤其是他跟陸懸的操作方式與普通男女之間肯定是不同的,他多多少少也有點這方面的認知,——想著第一次一定得溫柔一點。

結果……大概是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他就被陸懸那張臉迷得暈頭轉向,竟然任由對方隨意施為。

而縱容的結果就是他險些以為自己——的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了。

想到這里,他忍不住下意識的揉了揉肚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少數民族天賦異稟,昨天他險些以為自己的肚皮都要被捅穿了。

陸懸見到他揉肚子——以為他不舒服,不由得有——緊張︰「怎麼?昨天沒清——干淨?」

這一句話不可避免的讓他想起了——什麼,比如說某人說著要給他清——,結果到最後又重復清——了一次。

他的脖頸跟耳後都不可抑制的泛起了一抹胭脂色。

不想再——想起昨晚,劉談立刻起身說——︰「是餓了,——有什麼吃的?弄上一點來吧。」

坐起來的時候也免不了覺得有——不適,不過以陸懸的尺寸,劉談覺得他沒受傷已經說明對方很溫柔了。

結果他說完了也不見陸懸回答,一——頭就看到陸懸正定定看著他,那眼神……跟昨天晚上幾乎一樣。

劉談低頭一看發現自己身上因為沒穿里衣的緣故露出了一身深淺不一的痕跡。

他伸手捂住陸懸的眼楮冷冷說——︰「再看今晚就讓你睡書房。」

陸懸笑了一下,眼楮好像眨了眨,因為劉談的手心依稀感受到了對方睫毛掃過的觸感。

他拉下劉談的手,依依不舍地又看了一眼,這才將準備好的新衣服給劉談穿上。

劉談穿好之後對于身上的酸痛也稍微適應了一——,在食案上看到湯的時候不由得下意識的想到了昨晚那碗湯,他忍不住看向陸懸︰「昨天你是不是提前喝了湯?」

「沒有啊。」陸懸微微一愣,一開始沒明白劉談的意思,不過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大大方方說——︰「你要是想,——也可以喝一點。」

「閉嘴!」

沒喝都這麼牲口,喝了那還了得?

一想到北境國的正旦假期十分長,——一直持續到十五號,他就整個人都有點不好。

按照民間的風俗,這——日子是要走親訪友的,家族比較大的可能要一直忙到正月十五,就算沒那麼多人口也可能需要到初六初七才能安穩下來。

然而劉談的親戚不是在長安就是散落在祖國各地,在北境國也沒人夠格讓劉談去串門,直接就免了這差事。

之前劉談——覺得省心,只要將禮物給長安送去就可以,他都不用再去搞社交。

然而現在……他恨不得有一門親戚趕緊讓他去走一走,否則這段日子只怕他——的別想出王宮了。

陸懸這個年紀剛一開葷,自然會想要纏著心上人不停的索要。

劉談生——年紀不大,但是心里年紀大啊,保養這種事情難道不應該從節制開始嗎?

為了防患于未然,劉談鄭重跟陸懸表示不能夜夜笙歌,他怕自己的腰……不,他怕陸懸的腰會受到損傷。

然而事實證明,打腫臉充胖子是沒什麼好處的,被質疑的陸懸當場就抓著他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腰力。

事後劉談趴在床上,——好,他這次有了進步,至少結束的時候是清醒的了,但他暗恨自己沒有定力,跟陸懸在一起那麼久竟然都扛不住那張臉的美顏攻擊。

不過想一想陸懸長發披散動情時的樣子,劉談都忍不住流口水。

事實證明,這種事情從來都不是一個人主動就能行的。

好在陸懸到底——是克制了一下自己,他也擔心劉談平日里運動量不足,——頭舊傷未愈又填新傷。

劉談緩過一口氣來之後立刻拉著他開始四處亂轉。

初五過後,朔方城內就開始熱鬧了起來,市場上已經很多小商販都已經開業了。

雖然劉談覺得不好,但也不能強制,這年頭的商鋪大部分都是個人的,人家自己願意開,難道朝廷還要強制嗎?

而且人家開門就說明有生意,也說明朔方城的經濟正在一點點的強盛起來。

劉談拉著陸懸痛痛快快的玩了幾天,——城內有意思的地方都轉了一遍之後他甚至開始思索要不要去城外玩。

只是這冰天雪地的也不知道哪里好玩。

劉談想了想忽然問道︰「你不——去真的沒問題嗎?」

陸懸听後轉頭笑——︰「怎麼?你要跟——去嗎?」

劉談捏著陸懸的下巴說——︰「大漢有習俗,新嫁娘得三朝——門,不知道你們那邊有沒有這種習俗,不過,既然你都嫁過來了,那就跟——們的習俗走吧,雖然已經過去了五天,不過應該也——來得及。」

陸懸湊過去親了親劉談的嘴角說道︰「——不——時間太短?」

劉談說道︰「時間短就多留一段日子唄,反正最近也沒什麼大事,只要匈奴不找事,剩下的都有霍相。」

嗯,就算匈奴找事兒,不得不說,只要霍光在,北境國就塌不了。

至于他……其實他才是霍光執政路上的絆腳石,對方的步調經常會被他帶亂,雖然總體來看效果——挺好,但是他琢磨著霍光可能巴不得他游手好閑一陣子。

既然如此就跟著陸懸回他「娘家」唄。

反正……反正不管位置如何,他都堅持陸懸是嫁過來的那個!

烏孫國就是他的嫁妝!

不過,劉談肯跟他——去,陸懸還是很高興的,他難得有——不好意思說道︰「——們那里現在有——亂,你……」

劉談擺手︰「無妨,就當隨便走走。」

說實話大冬天跨越這麼遠,陸懸反而有——擔心,他想了想說——︰「——是等開春吧,現在那邊太冷了。」

「不不不,現在就準備吧。」劉談算是怕了陸懸了,在路上對方多少應該會收斂一——吧?

陸懸剛想繼續說就听到苗瑞湊過來稟報︰「殿下,代司虞墨時求見。」

「墨時?他來做什麼?讓他進來吧。」

墨時進來的時候見到烏孫王就那麼大大方方的坐在北境王身邊一時之間還有——不習慣。

只是這年頭大家對這種事情也沒什麼別的想法,——多也就是覺得北境王和烏孫王兩人應該先成親留後再說其他。

不過這——事情都不是他作為屬下能管的,這個想法在心里轉了一圈之後也就扔到了一邊。

墨時行禮之後坐下來恭恭敬敬將手中的圖紙送到劉談手上說道︰「殿下,此乃——們最新設計,——請殿下斧正。」

劉談愣了一下︰「新設計?剛弄好的?」

墨時趕緊點了點頭︰「昨天——們討論了一番,以我們的經驗暫時沒發現問題,不過具體——請殿下賜教。」

賜教……墨時這姿態擺的夠低的。

不過劉談有——納悶說——︰「你們不——不知道北境國的年假是放到正月十五的吧?在正月十五之前是不能動筆的,你們不好好休假弄這——做什麼?」

墨時抬頭有——茫然說——︰「可是臣之前曾听說去年新年之時,殿下也不曾放假,跟公輸家族一起廢寢忘食地研制出了北境犁。」

劉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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