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將《訓兵三則》放在案幾上, 一臉高深莫測問道︰「那你是怎麼想到的?」
劉談︰……
這可是問到他了,這還有——麼可想的呢?——到訓兵就想起這些幾乎是後世種花家的習慣,——管怎麼說上學都難免踫到軍訓,尤其是到大學, 更是無限趨近于真實的訓練, 只是要求——那麼嚴格而已——
到軍訓想到這一套流程基本上就跟吃飯喝水一樣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劉談只好努力解釋說道︰「——為北境國人少嘛, 就……死——起人,上了戰場死一個兒臣都心疼, 干脆就加強他們的能力, 只要他們自己本身強大, 再加上能夠做到令行禁止,將領的命令就能更順暢地傳遞下去, 這樣能夠更靈活地作戰。」
劉徹深深看了他一眼, 劉談說了為什麼要訓兵的理由,但卻並沒有說是怎麼想出來訓兵方式的——
過他——說,劉徹也——太過逼問——
為那可能代表著一些秘密, 屬于仙神的秘密。
劉徹拿著文書,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深莫測,搞得劉談有些膽顫心驚, 思索里面應該沒——麼特別超前的違禁思想啊。
劉徹看過之後將文書又放回那個箱子里, 細細鎖好抬頭問道︰「此文可曾給他人看過?」
劉談立刻搖頭︰「沒有沒有!」
劉徹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小昆彌也——過嗎?」
劉談輕咳一聲︰「他畢竟還——算自己人, 就算是自己人也——是誰都給——的, 總要父皇覺得合適才能給別人。」
劉徹應了一聲︰「先在朕這里放著吧。」
他得好好研究, ——,——是他要好好研究,而是要召集人好好研究才行,——過這畢竟是劉談的心血, 就這麼拿走劉徹哪怕是他親爹都覺得心里有些過意不去。
事實上如果劉談主動要好處的話,劉徹可能還——有些——滿意,但是劉談一個字都不說,他就覺得有點虧待兒子了。
劉徹思索半晌,忽然開口說道︰「朕記得北境國有幾處——錯的草場。」
劉談點頭︰「是,兒臣正準備圈幾處用來養牛羊。」
劉徹︰……
他心有點累,別的兒子圈草場都是為了打獵或者養馬,就他五兒子獨樹一幟,圈草場是為了養牛羊,無比接地氣。
他無奈說道︰「回頭朕讓他們挑幾匹天馬出來,你給朕好好養。」
河套這里——適合養馬,但問題是匈奴和西域人對于馬種——的——緊,要——然也——出現劉徹想要兩匹天馬都到了直接把大宛滅了才拿到的情況。
畢竟對于匈奴和西域那些人而言,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比——上大漢,唯有騎兵還能威脅到大漢,這個優勢要是丟掉,他們就只能任由大漢宰割。
所以劉談這里的馬匹質量其實也——怎麼樣。
之前閱兵的時候雖然看上去也都是高頭大馬,但仔細——就能看出來不怎麼樣,只是因為純色外加太過整齊給人的震撼讓人模糊了這一點。
所以劉徹想了半天,就想給劉談幾匹好馬。
劉談听後頓時亞歷山大︰「父皇,天馬好養嗎?兒臣手下——養馬的人不是很多。」
劉徹是想給劉談的軍隊改善馬種,然而劉談卻想的是這是要幫他爹養馬了,以他爹對汗血寶馬的寵愛,這玩意沒養好,或者出現個三長兩短的,他大概就沒法交代了。
劉徹一——他的表情就知道這小慫貨在想什麼,嗤笑一聲︰「朕給你安排人便是,天馬是好,但也——能淪為只能令人觀賞的玩物,懂嗎?」
劉談一想,懂了,他爹想要炫耀了。
畢竟有這麼好的馬,天天自己養著玩,或者只是跟王公貴族們分享已經沒什麼意思。
而後世雖然都知道漢武帝為了汗血寶馬大動干戈,可現在的百姓卻是不知道的,——為他們並——關心汗血寶馬到底是什麼樣子,多麼受到皇帝寵愛。
可他爹想讓人知道怎麼辦呢?那就只能想辦法讓這些寶馬走出皇宮內苑。
劉談只覺得腦中靈光一閃開口問道︰「那……父皇,要——然回頭我想辦法辦一個賽馬大——,邀請全大漢的賽馬好手過來比拼,到時候大家都知道天馬有多厲害了。」
劉徹︰……
他穩了穩心神才說道︰「朕是讓你養多一點,養好了,給你手下的騎兵用!」
非要朕說明白,氣死了!
劉談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看了劉徹一眼說道︰「是兒臣駑鈍,可……天馬不適合作戰呀,若是訓練一隊專門用來偷襲倒是可以。」
劉徹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你自己去想辦法。」
劉談問道︰「那……兒臣可以……用別的馬跟天馬配種嗎?這樣或許能得出適合上戰場的馬。」
劉徹頭痛︰「隨你。」
他堂堂皇帝,為什麼要在這里跟兒子討論天馬配種的事情?
劉談以為劉徹舍——得,便安慰說道︰「父皇,軍中的馬都是騸過的,天馬留下來做種•馬也是好事,至少——用被……」
他還沒說完,就被劉徹一巴掌拍腦袋上,打斷了剩下的話。
他抬頭就看到劉徹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推著他的頭說道︰「滾!」
劉談︰好 。
劉談麻溜的滾了,當然主要是因為劉徹雖然這麼說,但是看上去並——怎麼生氣的樣子。
劉談出來之後轉頭就去找了陸懸,也虧了今天是住在王宮,否則他想見陸懸也——太容易。
劉徹來了之後,陸懸就識相地搬到了長興坊,那是之前劉談專門給他留的。
在听說劉談過來之後,他急急忙忙拿著手爐過來塞進劉談手里說道︰「怎麼這麼晚還過來了?天冷小心著涼。」
北境國的天雖然冷,但也凍不著劉談啊。
劉談笑了笑拉著他進去說道︰「沒什麼,這幾日忙都沒能見面,這次總算是回來了。」
陸懸無奈︰「只這一兩天也——算——麼,你還——如派人給我送個口信,我從偏門進去就是了。」
劉談伸手挑起他的下巴湊過去親了一口說道︰「那不行,你好歹是我明媒正娶來的,怎麼能走偏門?」
分離了好幾天,還是近在咫尺的那種分離,陸懸早就有些按捺不住,現在劉談主動撩•撥他哪里還能忍?
直接把那個一擊月兌離的小狐狸給拽回來,——管別的,先解一解相思之苦才是。
劉談半推半就地跟著陸懸一路糾纏到了臥室,好在陸懸還有理智,記得等等劉談還要回去,擔心他留太晚——休息不好,硬生生停了下來。
劉談趴在他胸口听著陸懸激烈的心跳,感受著他的熱情,輕笑一聲︰「你倒是能忍。」
陸懸手臂一緊警告道︰「別鬧。」
他現在已經忍得——辛苦,距離化身禽•獸也就差那麼一點半點了。
劉談抬頭在他下巴上親了一口,在陸懸瘋之前說道︰「我父皇明日要見你。」
陸懸︰……
好的,這下敗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