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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廣利自從剛到這-就被劉談放倒-始就沒怎麼再出現在眾人眼前。

第一天是被灌醉, 第二天是醉-加醉,到了第三天,劉談怕把人弄成酒精中毒不敢那麼搞了,然後給他的全都是特別有當地特色的食物。

西域這個地方, 肉比菜-, 大多數食物都油脂超標。

李廣利之前躺了兩天, 全靠身邊照顧的人偶爾給他喂點湯撐著。

好不容易醒過來之後,第一反應就是去找劉談麻煩, 就是再傻他也知道自己這情況肯定是不對的, 必然是劉談下手。

更何況李廣利也不傻, 真的傻混不到這個地步,想一想李夫人可不止一個哥哥, 結果劉徹偏偏讓他來了, 可見他比他的兄長更討劉徹喜歡。

能討劉徹喜歡的能不是聰明人嗎?哪怕聰明的不是正地方也-過人之處。

結果李廣利還沒去找劉談呢,劉談就派人送-了美食。

李廣利以為這是劉談害怕,想要先用好吃的安撫他, 恰巧他剛剛醒來餓-前心貼後心,就打算先吃完了再去找劉談的麻煩。

結果可好,吃完之後李廣利的腸胃系統整個就沒舒服過, -吐下瀉到懷疑劉談給他下了毒!

這一折騰李廣利整個人幾乎都要虛月兌, 請了郎中過來, 郎中看了他一眼就說道︰「將軍這是水土不服啊。」

李廣利本來正在心-暗罵劉談, 听了之後先是一愣, 繼而想了想還真像是水土不服的意思。

只是他心-對于劉談還-些懷疑。

這個懷疑在知道劉談建城之後到達了頂峰。

劉談的確一直在保密,但是這個保密針對的是小烏孫和劫國,自己內部有些東西是根本沒-辦法保密的,比如說建城這種-情, 他需要很-人,人一-嘴就雜,李廣利也是帶著自己人過來的。

劉談能把李廣利撂倒,但是不能真的把他帶來的人全部都給關起來,那樣的話對方豈不是有了把柄?

李廣利的人打听到消息之後自然是要告訴李廣利的。

從那個時候起李廣利就已經在琢磨了,等吃了郎中的藥逐漸好轉之後,李廣利就計劃著過來了。

他隱隱听說陛下已經允許五皇子從這-建城,李廣利不懂政治也不懂軍-,但他-少揣摩到了一些劉徹的行-風格,劉徹肯同意必然是有道理的,也就是說在這-建城,真的能夠成功的話就是有一份功勞在。

李廣利是來干什麼的?不就是來立功的嗎?眼看著功勞在眼前能不去分一份?哪怕他什麼都不做,只要他過去了不就行了?

他是陛下派來的,五皇子還能將他剔除出去不成?

李廣利這次也學乖了,只吃自己人準備的食物,再也不踫劉談送來的東西,硬生生靠著吃粥和吃素將身體養回來了一點。

只是經過這麼一折騰,他瘦了不少,之前讓他引以為傲的腰圍縮水很-,怎麼看怎麼不如原來有氣勢,不由得在心-給劉談記上了一筆。

他好之後就立刻收拾東西到了新城這邊,結果一過來就感受到了一種比較特殊的氣氛。

他看著來來往往的士兵,這些人一部分在繼續建設城池,一部分人則全副武裝正在往城外走。

李廣利一想就覺-不太對,這種架勢當初他也經歷過,他到了玉門關的時候,那些集結好即將讓他帶領出關的士兵走之前也是這樣。

這說明這一部分士兵可能要離開這-,一時之間李廣利腦子-只有兩種猜測,第一是劉談要回去,第二就是劉談又-了新的想法。

不管哪一種,李廣利都得模清楚。

要知道他的任務是過來接五皇子的,結果別的沒干,連人影都沒模到回去怎麼跟陛下交代?

擔心劉談的人會將他攔之門外,是以他直接大聲喊了幾句。

反正從劉談之前的所作所為來看,他肯定是不想撕破臉的。

果然劉談在听到之後雖然不知道李廣利到底是怎麼模過來的,但他還是讓人將李廣利請了進來,並且-分關切問道︰「李將軍的身體可好些了?」

李廣利看著他這張臉就恨得咬牙切齒,就算水土不服,他覺-也是劉談給他喝的那些酒的緣故。

面對劉談虛假的噓寒問暖,李廣利也扯出了一個虛假的微笑︰「承蒙殿下關心,末將已經好了許多,只是殿下這-人來人往,是在忙什麼?」

劉談說道︰「建城嘛,百廢俱興,當然忙碌了。」

李廣利當然不信,挑了挑眉問道︰「殿下怎麼忽然想起在此處建城?」

劉談低聲說道︰「前幾日將軍一直生病,為了不讓將軍擔心便也沒有告知,實際-我們在此地發現了金礦,能打洞兩百眼。」

李廣利︰???????

劉談繼續壓低聲音︰「建這座城也是為了這座金礦,本來我也想派人去請將軍的,正巧將軍過來,那便拜托將軍帶兵鎮守金礦。」

李廣利頓時眼楮一亮,那一瞬間他腦子-閃過了許多想法,比如說……那可是金礦啊!

若是他去鎮守,每日稍微截獲一些那得是多大一筆財富?

劉談在看到李廣利眼中閃爍的貪婪之後,心下一冷,但還是說道︰「將軍以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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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李廣利也不想著什麼立功了,他要立功為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錢財嗎?

封侯又如何?封侯也可能會被剝奪,但是錢財卻是自己的。

而且這一次本來也沒有什麼能立功的機會,李廣利也沒指望著這一次能封侯,所以金錢才是最主要的。

是以李廣利立刻對劉談-分親熱,笑著說道︰「殿下這說的哪里話,這不該是末將的分內之責嘛,之前耽誤了大事是末將身體不爭氣,還請殿下莫要在意。」

劉談笑著說道︰「如此甚好,只是那個地方如今環境可能艱苦一些,還請李將軍不要在意,-需求可以跟霍都尉提,這——情大多都是霍都尉在處理。」

劉談說的是實話,然而听到了李廣利耳朵里就一瞬間變成了霍光架空了劉談。

一瞬間李廣利都懷疑之前的-情會不會都是霍光所為。

劉談不管李廣利怎麼想,直接讓他選了一些人去駐守金礦。

霍光從頭到尾都在旁邊看著,等李廣利美滋滋走了之後,他轉頭看向劉談說道︰「殿下,此人心術不正,讓他去看守金礦……」

劉談冷笑︰「他-好放聰明一點,否則……泄露金礦位置的罪名,你說他承擔-起嗎?」

霍光頓時放心了,知道劉談並不是真的要對李廣利放之任之。

霍光走了之後,劉談模著下巴想了半天,-後把江充給喊了過來。

江充此時此刻對于這次出征沒有他的份兒心中還是會-分遺憾的。

他甚至思索哪怕不領兵,當個文書也可以啊。

可惜他的身份不允許,謁者是代天子傳令的啊,軍中的那些文書干什麼還用問嗎?真讓他去做這個,劉談回頭就要被劉徹收拾。

雖然已經虱子-了不咬債多了不愁,但能少添一筆是一筆啊。

正巧現在他終于找到適合江充做的-情了。

江充過來的時候-分興奮,以為劉談終于改變了主意,一路小跑著進來。

劉談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就知道他的想法,直接身體前傾,將-半身重量放在書案-說道︰「江謁者,我-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情要交給你。」

江充的心情原本是興奮的,然而當他看到劉談的表情之後心-的小火苗「嗤」一聲就滅了。

根據他的經驗,劉談這個表情一點也不像是要交給他大事的樣子。

江充平復了一下心情,躬身說道︰「臣必不辜負殿下。」

劉談擺手︰「別那麼嚴肅,其實這件事情也很簡單,我臨時任命你為軍曲侯,然後帶人給我盯住了李廣利,凡他-任何作奸犯科之舉記下來,倘若更加嚴重,許你自行衡量處理。」

江充微微一愣,軍曲侯雖然不是爵位,但在軍中卻是實打實的實權派,漢制五百人為一曲,每一曲設軍曲侯一人,也稱為軍侯,軍曲侯就是統領這五百人的。

五百人可不算少了,在軍隊中也是中堅力量。

劉談直接給他這麼-人,顯然是對李廣利十分不放心。

不對,江充-些納悶問道︰「李將軍,不是還病著呢嗎?」

劉談扼腕︰「好了呀。」

別的不說李廣利這體質也是絕了,換成稍微弱一點的人,只怕這個時候劉談都能快馬加鞭讓人把他給送回去了,結果這位居然還能活蹦亂跳,失策失策。

江充問道︰「那……不知他現在在何處?」

劉談說道︰「我派他去駐守金礦了。」

江充臉上浮現出了然的表情,立刻說道︰「殿下放心,臣必然盯緊他。」

劉談點點頭︰「去吧。」

江充臉上的表情又帶上了些興奮,心-估計已經轉了許多主意。

劉談看著他退出去的背影,笑了。

一個身負聖眷,一個行-狡險,不知道這倆人對上,誰是那個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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