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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徹深吸一口氣打開了文書, 一邊看一邊思索等劉談回來要怎麼收拾他。

今日正好劉據在他——里議政,眼看著劉徹身上的氣息一會一變,偶爾微笑偶爾看上去像是生氣——不那麼生氣的樣子,搞得劉據也有些心癢難耐——他弟弟到底干了什麼事情?

過了一會之後, 劉徹忽然笑出了聲開口說道︰「以銅為鏡能夠正衣冠, 以人為鏡能夠明得失, 以史為鏡能夠知興亡,據兒啊, 你覺得——幾句話怎麼樣?」

劉據听了之後沒有立刻回答, 而是品了——品, 最後十分佩服說道︰「能說出這等振聾發聵之語,此人必然是當世奇才, 父皇可是又發現了什麼人才?」

劉徹笑道︰「——是談兒說的。」

劉據︰???????

劉據的表情有一瞬間的茫然, 他實在是沒辦法把那個整天折騰新食物的弟弟跟著——句話聯系起來。

劉徹干脆將那些情報遞給劉據說道︰「你先看看吧。」

劉據起身雙手接過就有些迫不及待的看了起來,同時心里也有點納悶,按照時間, 現在他弟弟應該已經開始啟程回來了,難道是路上出了什麼事情才導致他爹看上去既滿意又不滿意?

然而劉據看著看著就知道為什麼劉徹的表情那麼奇怪了,說實話, 劉徹之前的表情只是有一些細微的變化而已, 如果不是劉據對他十分了解, 恐怕一般人都未必能夠看得出他心情的起伏。

而劉據對自身情緒的掌控能力顯然還沒到位, 于是他的表情變得無比扭曲, 哪怕看到了最後劉談說的那三句話,他也沒忍住抬頭說道︰「五弟……五弟——是要打回去嗎?」

劉徹口氣涼涼說道︰「不是這樣朕可想不到他為什麼突然想要建城。」

劉據倒抽一口氣︰「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他氣性這麼大?」

劉徹看了他一眼︰「你還是不了解他。」

劉徹可是當初一眼就看出了劉談的本性,外圓內方,他一直說劉談像衛青說的就是這方面。

要不然衛青性格略微沉悶, 跟劉談的性子基本上一點都不一樣,劉徹怎麼會覺得他跟衛青相似?

衛青回到長安就安靜沉默的仿佛是個普通人,然而到了戰場上就是戰無不勝的戰神,——其中的差距可太大了。

劉據倒是沒有聯想那麼多,只是十分擔心說道︰「他真是太胡來了,西域條件困苦,只適合奔襲,他自己都知道補給線是個問題,還要建城,人家怎麼會讓他舒舒服服的建城?父皇,趕緊下令讓五弟回來吧。」

劉徹不置可否說道︰「不急。」

他不急,倒是劉據有些著急了︰「父皇,五弟年幼不知天高地厚,打仗可不是兒戲。」

劉徹輕笑一聲︰「你——那小混蛋真的沒準備?他如果是沖動行事就不會想要建城,而且你沒見到他選的地方嗎?何止是針對劫國,甚至還能監控車師國,而且旁邊就是河谷,有地形之便,就算被突襲也能借用河谷迅速月兌身,等待支援,——可不是一時沖動能夠做得出的。」

劉據听後愣了一下,低頭看了看那張圖,忽然他發現了一件事情︰「咦?——輿圖怎麼看上去跟以前的不一樣?」

劉徹嘆口氣︰「也是他新鼓搗出來的,說是規定了輿圖最新畫法,倒是形象清晰了許多,也不知他新弄出來的那個沙盤到底是什麼模樣。」

劉據表情——有些扭曲︰「他真的只是去送親的嗎?」

劉徹冷笑一聲,——然不是,他還在送親的路上攛掇著丹陽搞烏孫呢!——

也就是劉徹看丹陽跟劉談的關系還不錯,而且搞烏孫對大漢也沒什麼壞處,所以他才沒有去管,要不然早就勒令劉談趕緊回滾回來了。

劉據抬頭看向劉徹︰「父皇,五弟身邊——是有什麼高人嗎?」

劉徹開口就說道︰「霍光、江充、李不厭、衛不疑,——幾個你覺得哪個是?」

至于還有一個李廣利,劉徹已經不想提了,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李廣利到了那里的第一天就被劉談給灌趴下了?

第二天早上——補了一口,然後等再醒過來就頭痛欲裂,找郎中開藥越吃頭越痛,最後只能在帳篷里有氣無力的休養,——個人基本上是沒用了。

對于劉談——麼搞李廣利,劉徹也不是不生氣,那好歹是他派過去的,——是一想到李廣利被劉談不費吹灰之力的搞成——樣,他——覺得有點丟人,想讓——貨自生自滅算了——

幾個人的人名一報出來,劉據就沉默了,霍光……不說了,他要是有那個本事也不至于到現在才去西域,江充更不用提,那就是個小人。

李不厭和衛不疑兩個人雖然出身將門,——是一個頭腦簡單一個沉默寡言,都不像是有那個天賦的樣子。

插一句,【  \\ 】真心不錯,值得裝個,畢竟可以緩存看書,離線朗讀!

所以……這還真是劉談決定的?

劉據有些遲疑說道︰「難道……五弟還有此等天賦?」

劉徹忽然嘆了口氣︰「讓他去吧,朕倒要看看他能折騰出什麼花樣來。」

劉據看著劉徹,他明白為什麼劉徹會嘆氣,因為劉談就算有——樣的本事,大概也就這一次機會了,下一次應該不會有能勞動到他出使西域的事情。

諸侯王領兵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們老劉家的諸侯王……一個賽一個的不安分,現在劉徹連諸侯國的事物都不敢讓諸侯王處理,都是直接指派國相,諸侯王基本上都是被架空的狀態,怎麼可能還讓諸侯王領兵?

想到這一點,劉據忽然就有些心情低落,他甚至想著如果能夠把劉談留在長安就好了,他想出去就讓他出去,封地的稅收也給他,——樣帶兵也沒關系,畢竟沒有基礎而且回來就在他的眼皮底下,有什麼好猜疑的呢。

只是劉據終究沒有說出來,只是沉默著點了點頭。

父子兩個都很沉默,然而他們大概是想不到劉談只是隨手點了一個地方,壓根就沒有想過劉談對于什麼地形地貌一點都不懂。

至于為什麼繡衣使者沒報上來……還不是因為劉談暗中警告別把帶有敢教日月換新天那兩句詩的對話給寫上去!

劉談的確不知道誰是繡衣使——,——他只需要下令听到的人都不許隨便亂說,亂說的一律割舌頭送去當啞奴!

繡衣使者一琢磨就覺得——兩句詩好像是不太對,其實他們原本應該是報上去的,——是不知道為什麼鬼使神差的他們將——一段給抹了去,反正就算抹掉也不會讓前後因果變化顯得太突出。

就來抹掉之後,繡衣使者一想這是為了保自己的命啊,萬一上面覺得劉談不安分,要收拾他的話,五皇——肯定不會有什麼太大的事情,最多就是被踢到封地,——他——個一直跟著五皇——的繡衣使者就不定什麼下場了。

還是……別說了吧,等真有那個苗頭再送上去也來得及。

于是一個美麗的誤會就這麼形成了。

劉談還不知道劉徹和劉據對他既抱有希望——希望他不要那麼出色,此時的他正在給新的城池設計下水走向。

說實話,——個年代的下水工程其實挺落後的——

然分地方,未央宮的——高級,可一旦出了皇城範圍,長安城其他地方的下水就不怎麼樣,——也導致光鮮亮麗的長安城其實也有污穢的一面,越富有的地區越是干淨整潔,到了貧民區哪怕不是臭氣燻天那個氣味也讓人難以忍受。

其實——也是到了唐代中後期的時候長安不再作為唯一國都的原因之一,缺少排污設施的城池,周圍還有村莊,生活污水污染地下水,時間長了就超過了自然環境的承受能力,于是水質就開始變得不那麼好。

高官貴族自然是最先發現的,所以他們轉移到了洛陽,而平民百姓自然還留在長安。

哦,——都是劉談從別人嘴里听到的。

如今長安城的排污都是排向了渭河,那麼大的城市想要改變是不太可能了,劉談也沒有那個魄力,所以他只能在新城這里安排一下,至少讓近千人的吃喝拉撒不要出問題。

要知道西域的水資源可比長安的珍貴多了,——若是出現了污染,那真是搬都不知道往哪里搬的節奏。

只是劉談也不是土木工程或——水利專業的,對于污水排放的設計並不太了解,唯一能有的就是他還記得——年看過的歷史資料,里面有著各個朝代污水排放示意圖,照貓畫虎其實也可以,不算困難。

唯一比較困難的就是那些示意圖大部分都是將污水排到了河里,而縱觀種花家所有有姓名的國家都城選址基本上周圍都會有一條河。

劉談——里……有一條空河谷!

污水排放到哪里才能不污染水源?

他思索了半天,最後覺得最好還是弄個沼氣池,——樣既能夠解決污染問題,同時也能提供另外一種能源,否則在這戈壁之上,木柴是珍貴到不能再珍貴的物資,若是到了寒冷的時候沒有能夠取暖的資源,那就不是靠一身正氣就能抵御的了。

沼氣池的設定也要遵循就近原則,如果在中原就要距離農田更近一些,不過——里……有個屁的農田,所以只要是在周邊就行。

而因為沼氣的特殊性,運輸起來很困難,所以干脆就設置在了城池外東南側五里處。

在確定了沼氣池的位置之後,劉談就讓人先去挖一個坑,沼氣池的坑並不需要——大,甚至為了利用率高,沼氣池要遵循圓、小、淺——個原則。

派人出去之後,劉談就開始設計城池下水走向以及城池建築物的規劃。

結果絞盡腦汁的想了半天,剛畫到一半,江充匆匆跑過來興奮說道︰「殿下,有金礦!」

劉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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