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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戲和氪金是早在景尋沒穿過來之前就常听學姐學長們提起的。他雖然沒怎麼玩過, 但也曾一度給游戲商做過一些小程序,總要了解些大眾和市場的,所以對這個領域並不陌生。

沒有想到, 已經站在龍城商業帝國頂端的沈逸燼, 卻怎麼沒听說過這些。

景尋︰「……所以先生是從來沒玩過什麼網絡游戲?……也沒了解過相關嗎?」

沈逸燼回答︰「沒有。」

「……」

好吧, 像反派先生這種微信都不閑聊一句的人, 不玩游戲正常,沒听過這麼流行的網絡術語也正常……

「小尋想做嗎?」

沈逸燼又突然問。

景尋︰……?!

「做、做什麼?」

他吃驚疑問,——著被整齊西裝包裹的自己和沈逸燼,雖然感覺不太對,但還是不禁心想,難道在訂婚這一天的早晨,先生終于有感覺了要……

沈逸燼則理所當然地說︰「做網絡游戲。」

景尋︰「……」

景尋反應了幾秒鐘, 才反應過來先生的意思是問他要不要——游戲……

「我之前不太喜歡這個領域。」沈逸燼一邊思索一邊解釋︰「如果小尋喜歡的話, 倒也可以再——立家游戲公司。」

「……別別!」

景尋連忙道︰「我那就是隨口一說。」

沈逸燼低頭看他,漆黑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惑︰「可小尋的臉怎麼紅了?」

景尋︰「……」

所以是啊, 他到底在臉紅什麼啊。

自己——是太不純潔了。

不純潔就算了。

還經常臉紅。經常暴露不純潔。

這就……

也幸虧先生是過于純潔的人——

不出來這一點。

唔,那他們也算是什麼鍋配什麼蓋兒了。

天、天生一對?

景尋模了模自己——燙的臉,鏡子中的青年依樣照做。縴長潔白的指尖輕捂在泛紅的面頰上, 像玉筆點化的桃花,也像天邊爛漫絢麗的浮雲和晚霞。

他自己——著都覺得好看。

怪不得先生喜歡模他的臉……

「啊, 咱們是不是該快點兒了?要遲到了吧……」自戀一番的景尋忽然躬身拿起沈逸燼為他準備好的鞋子, 直接拎往玄關處換鞋。

恨不得以光速跑出了更衣室,景尋沒看見在他跑走後, 沈逸燼開始慢條細理地整理自己的衣裝,修長的手指熟練地扎起了領帶,鏡子里高大英俊的人, 唇角溢出了笑。

宴會是在傍晚時分才——始。

景尋上午還是跟沈逸燼到了公司,正常上班處理事務。

到了——午,忽然有一群扛著專業攝影機和道具的專業人士來到了沈總辦公室,問過之後景尋才知道,這些人是來給他和先生拍照的。

景尋還是不解︰「拍照?」

「嗯。」沈逸燼︰「現在去領證都需要自帶照片。」

景尋︰「……」

啊,雖說如此……但這是不是太著急太正式了?

這一伙兒人中,刨除攝影師、化妝師和造型師外,單是負責扛設備的人就——五六個——

著已經——始架幕布的工作人員們,景尋沒問出口,而是順從地配合著化妝師,在臉上上一層妝。

化妝倒——沒怎麼化,畢竟用化妝師的話來說,他跟沈逸燼的臉都屬于輪廓比例和五官都超完美型,多化一筆可能都是畫足添蛇了。

沈逸燼請來的團隊是沈氏旗——娛樂公司內部培養的專業團隊,化妝師的技術本身就是一流的不說,在娛樂圈中也見過了無數的明星大腕兒、並給他們中的不少人都做過妝容設計——

時候明星能不能吸粉兒,——沒有一個好的觀眾緣,化妝師和造型師都是決定其命運的關鍵。

但今天的化妝師和造型師老師們卻不知該如何——手才能將兩個人變得更帥更上鏡,所以最終也只是簡單地修了——眉毛,然後打了些粉底和散粉提高亮度。

拍攝過程也是異常順利。

攝影師一連拍了一組照片,每一張都很拿得出手,就連先生都笑得十——自然,整個拍攝過程沒用上五——鐘。

用時雖短,但——過照片的沈逸燼卻很滿意。

他點頭表示了認可,接著便請米秘書帶他們去外面的彩色打印機上打印。

公司的彩色打印機是多功能的,照片也能打,操作還十——方便快捷。

由于連後期修圖都不大需要的緣故,也就是說,再過十——鐘他們就能拿到屬于自己的……結婚證照了。

……證件照都有了,那距離結婚還會遠嗎?

一想到自己都快結婚了,還是跟沈逸燼。景尋的面頰就不爭氣地又泛起了紅。

他去辦公室外的洗手間洗了個臉。

也順便把臉上的妝洗掉。

出來後又麻煩造型師給他的頭發重新定了個型,三七——,露出小半側光潔的額頭,剩下細碎的劉海就全遮擋在一側的眉上,讓景尋比平時看著要更精神了些。

一股都市精英味兒撲面而來。

……不得不說,先生特意請團隊在這個時候過來拍照是真的考慮得周到。

心思——夠縝密!

連接下來赴宴的——型都順便搞定了!

還——什麼是比這更節省時間的?

重新做好造型的景尋,——沈逸燼的眼神都充滿崇拜和贊揚。

彼時沈逸燼正將一組照片端在手里——著。

注意到景尋的目光,他臉上不禁多了一絲笑意︰「怎麼?」

「沒什麼……就是覺得……」被先生拉過去的景尋,忍住一點小羞怯,一五一十地說︰「就是覺得先生好帥!……」

「……」沈逸燼頓了一頓。

而後沉聲,又叫了他的名字︰「景尋。」

听上去有些無奈。

但又夾雜著更多的東西,比如笑意。

後來沈逸燼就也去洗了把臉。

也把臉上的妝容洗掉了,重新做了個發型,——時間差不多,兩個人這才離開公司,共同往沈家大宅趕去。

沈家大宴賓朋不是頭一回。

事實上這些年作為龍城首屈一指的大家族,沈家已經不知在這處大宅中舉辦過多少場宴會。

這次又是沈老爺子的壽辰,時逢沈家大宴賓客,但凡有些過往和交集、夠資格收到請帖的家族,都紛紛由家主出面,帶著家中的小輩趕來給沈爺爺賀壽。

景尋他們到的時間算早,彼時還沒有什麼人。

但沒過一會兒,便有賓朋陸陸續續趕到,到距離宴會——始還——一兩個鐘頭的時候,院子和宅子里便已經匯聚了百人以上。

沈老爺子年紀大了,不方便——樓親自招待。

這事兒便落在了他欽點的繼承人,沈逸燼的身上。

雖說沈逸燼平時鮮少出席參加什麼私人宴會,但這次宴會是沈家舉辦的,又是慶賀他爺爺的壽辰,他自然會听從沈老爺子的安排,包攬此事。

雖然外表孤傲冷漠,不易使人親近。但沈逸燼面對前來道賀的親朋好友,該有的禮儀和禮貌卻一點不少。

而能得沈逸燼相迎,來賀壽的人也不同程度地表現出了受寵若驚。

將請帖交給門口的司儀和禮儀小姐,進到院中來,每個人都率先跟就處在最中央的沈逸燼打招呼。

就這樣,沈逸燼周圍一圈兒,經常被圍得里三層外三層。

而沒有正式公開關系前,景尋也沒下去湊那個熱鬧。

他還——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陪沈爺爺下棋。

「哈哈。這一局終于把小尋給贏了。」沈爺爺的臉上展現笑容。

坐在對面兒的景尋仔細地重新審視了——棋局,隨後忍不住豎起大拇指︰「爺爺您是怎麼知道我會——這兒的?還是爺爺經驗豐富!」

「經驗是經驗,老頭子我畢竟見得人多了。」沈爺爺滿意地喝了口茶,「小尋是聰明,等你以後見的人多了啊,就沒人能下得過你了。」

那倒也是。

景尋也知道自己的毛病,他的確只會——棋,不會——人。

他以前見過的人是真少。

這段時間跟在沈逸燼身邊,雖然極少摻和研究以外的事,但也見識過不少先生跟人談判、跟——屬談心的名場面了。

先生才是又聰明又會——人。

他自愧不如。

景尋——意識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這才想起來自己的頭上打了——膠,不能模。

沈爺爺見狀,又笑了,說︰「小尋這樣也是優點。阿燼就是懂得太多了,想的也多。唉,都是他從小……」

說著說著,老人家又嘆了口氣。

景尋不禁睜大眼楮望過去,就見沈爺爺的表情都變凝重了。即便很想知道先生小時候到底經歷了什麼,但今天畢竟是爺爺的生日,也不好提這種傷心的。

景尋很快岔——了話題。

他雖自小就是孤兒,但是那會兒對孤兒院和福利院分得並不清晰,一起生活的還——很多孤寡沒人照料的老人,景尋對哄老人家——心還是蠻有一套的。

又陪著沈爺爺下了盤棋,還順便講了講先生這幾天工作的時候各種霸氣側漏的事,他把沈爺爺逗得心花怒放。

直到有人來敲門,要——沈爺爺匯報公司的事,祖孫二人這才收住話題。

前來匯報的人是沈氏集團市場部的主管,也是沈爺爺親弟兒子,論輩——沈逸燼要管他叫堂叔。

而跟在這位堂叔後面的還——一個小女孩兒,正是先前扒著沈逸燼膝蓋問問題的那一位。景尋知道她正好是這位堂叔中年得子、好不容易求來的小女兒,名字叫沈蔓姝,今年五歲,小名茵茵。

小女孩生得粉妝玉砌,今天特意換上了一件蓬蓬的公主裙,羊角辮被放下了,梳著剛剛理好的齊劉海兒小西瓜頭,臉蛋——起來又圓又女敕,還女乃聲女乃氣。

她跟進屋來,脆生生地向沈爺爺問安︰「大爺爺好,大爺爺生日快樂。」

沈爺爺听了,立即開心地將小女孩叫到了跟前,將桌子上擺著的堅果盤中,拿了枚——心果撥給小女孩吃。

他早些年還沒有這麼喜歡小孩子,風格也比較硬朗。現在年紀大了,性格反而軟化了——來,也沒那麼多規矩。

沈爺爺慈祥地問小女孩︰「茵茵是什麼時候來的呀?肚子餓沒餓?」

小女孩先是把那顆——心果吃了,又搖頭表示不餓。

搖頭的時候順便——見了沈爺爺對面的景尋,她便跑到景尋面前,睜著圓眼楮好奇的地打量著他,顯然是還記得他,直接叫他︰「燼哥哥的老婆。」

「茵茵說什麼呢。」倒是旁邊堂叔叫了自己女兒一聲,又不好意思地跟沈爺爺說︰「這孩子,爸爸都跟你說了,爸爸要跟爺爺說正事,要你自己去玩兒,非得先跑來給爺爺祝壽。」

跟著,他又對景尋說︰「小孩子口無遮攔,你別見怪哈。茵茵,快叫哥哥,給哥哥問好。」

「唔?」小女孩歪了歪頭,顯然不懂為什麼要叫燼哥哥的老婆為哥哥。不過她是有禮貌的小孩子,問好還是要問的。

于是還是女乃聲女乃氣地說︰「哥哥好。」

小女孩西瓜頭下的圓臉簡直不能再可愛,尤其眼睫毛還長,大眼楮忽閃忽閃。

景尋也喜歡得不得了,自然不會介意什麼,他笑著說︰「茵茵好。」

「哈哈。」沈老爺笑著說︰「時間也快差不多了,小尋就先帶著茵茵下樓去找阿燼玩會兒吧。」

景尋知道他們還——事情要談,也不敢打擾,于是站起來向小女孩牽手︰「茵茵跟哥哥下樓去找燼哥哥玩好麼?」

「好。」

大概是沈家里面唯一不怕燼哥哥的人,茵茵性格又開朗活潑,一听說玩兒自然更開心。

她直接跑過去,只及人膝蓋那麼高的小孩子——景尋伸出雙手,意思是要抱抱。

旁邊她爸簡直沒眼看,但景尋盛情難卻,還是嘗試彎腰,將小孩子抱了起來。

他沒有抱過小孩子的經歷,以前福利院小孩子倒是多,但奈何他身體太差,自己走路都止不住地大喘氣,還能抱誰。

所以第一次抱小朋友的時候景尋還是很緊張的。

好在茵茵本身十——懂怎麼被抱才舒服,她一被抱起來就自動扳住了景尋的脖子,還沖景尋笑了笑,最後忍不住說︰「燼哥哥的媳婦可真好看呀!」

小孩子用天——無邪的語氣說出這句話來,立即再次將沈爺爺逗笑。

而被小孩子叫作是沈逸燼的媳婦什麼的……景尋也不會覺得窘迫。

就很奇怪。

如果是先生這麼說,景尋就會覺得臉紅。

但如果是別人的話……就,也還好。

而如果是小孩子這麼說,景尋則只會覺得這小可愛開心就好。

辭別了沈爺爺,景尋將小女孩抱出了書房,抱著往樓下走。

今天人多,小女孩並不能一個人活動,外面還跟著兩個保姆一樣的阿姨。

見茵茵是被景尋抱出來的,兩位阿姨都不同程度地露出了一絲驚訝的表情。

一位阿姨說︰「嚴先生,給我抱吧,小姐現在沉著哩。」

「不要。」小女孩緊緊扳住景尋,將頭埋在他的脖子上不願下來,委屈巴巴︰「茵茵不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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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小女孩圓圓的臉蛋兒貼著,景尋心都要軟成水了,哪里會覺得沉。

他微笑著說︰「我來吧,沒關系。」

說著,他就抱著茵茵往樓下走。

兩名阿姨自然地跟在下面,一起下樓。

沈爺爺書房所在的這層樓是頂樓,賓客上不來,所以還算安靜。

但等到了樓下,曼妙的古典音樂在客廳中響起,底——早已是賓客雲集。

連帶外面的院子也布滿了穿著正式體面、正互相攀談的人。

雖然宴會還沒正式開始,但已經——侍者不斷穿梭在人群中,供應著不同類型的酒水和飲料。

眾人觥籌交錯著,外頭的天快黑了,院子和大宅內部早已是燈火通明。

景尋乘電梯——來,電梯門剛一——啟,就立即吸引了附近人的視線。

眉目清秀醒目的青年,一身挺拔的禮服,懷里還抱著一個可可愛愛的小女孩。

這組合再吸引人目光不過。

電梯附近端著酒杯的人,自然而然地多——了景尋幾眼。

青年容貌秀麗,穿著筆挺,讓人過目難忘。

更何況……他是從樓上——來的。

那就說明這青年至少還上到過樓上,身份不一般。

但他應該不是沈家的什麼人。

沈家是商業巨賈,家里親戚又多住在本宅之中,交往久了互相都該認識了。

這青年……他們卻是頭一回見。

「……或許是某個回來的海歸吧?跟沈家關系好的。沈家大少爺當初回來的時候,咱們不是也沒認出。」——人小聲的嘀咕。

其他人也各——猜測,但都不敢大聲議論,都怕在這樣一場全是有頭有臉的人的宴會上,不小心得罪了什麼人。

不過景尋現在也注意不到其他人的議論便是。

他注意力全放在了懷里軟軟胖胖的小茵茵身上,壓根兒注意不了太多別人的目光。

從電梯上——來的小茵茵已經完全變成了該趴在他肩膀的姿勢,兩條蓮藕般的小胳膊扒著他,半側肉嘟嘟的大臉蛋幾乎被壓變形了,茵茵悠閑地晃著自己的小腿兒,粘著景尋,跟景尋說話。

小孩子的話題總是天——爛漫,景尋听著她語無倫次地給自己講她最新听來的童話故事,一邊覺得這小女孩實在太可愛了,不想撒手。

一邊又怕自己抱不好把她摔了……

雖然現在身體好了,但他平時一心沉醉于搞數據,多少還是有點疏于鍛煉了。

不像先生的手臂那麼——力量。

所以更為緊張。

……

對了,先生。

將小女孩往上抱了抱,景尋——意識抬頭——四處望去,一邊抱著茵茵往外走,一邊間或地去尋找沈逸燼的身影。

青年仰起脖子舉目四望,俊秀無雙的五官更加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人發出短短的驚呼聲,而後感慨︰「這到底是誰家的少爺?剛剛低頭的時候感覺就是天使下凡了,沒想到抬起頭來更加……這相貌簡直完美無瑕!」

「我也想知道這是誰家的少爺……」人群中,不知是誰——出了垂涎的聲音。

「唉?他抱著的小女孩我倒是認識,也是沈家的三代……叫茵茵吧,前段兒時間我來這兒拜會的時候見過……」

景尋路過的地方,出于禮貌,所——人都自動給他讓路。

但同時,他們這個組合也吸引了更多人的注意和議論。

直到景尋來到了別墅的大門前。

一直在院中接待的沈逸燼也恰好在這時回到了門前。

「小尋。」

大門打——,四目相望,沈逸燼率先叫了他一聲。

顯然沒想到景尋懷里還抱了一個,沈逸燼稍稍一愣,隨即目光柔和地大步走了過來。

景尋應了一聲,而先生別具一格的聲音響起,也自然吸引了正趴在他肩頭的茵茵的注意力。

小女孩回頭望去,見到是她燼哥哥,就直接用脆生生尖尖的聲音歡快叫道︰「燼哥哥,我把你的媳婦兒送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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