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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這麼在意身上的紅跡, 是因為景尋小時候在孤兒院里就沒少被蚊蟲襲擊過。

那會兒大院里環境很差,小孩子在夏季被蚊蟲叮咬是很常見的事,但景尋血甜, 蚊子就喜歡咬他一個人, ——且一旦被叮就絕不可能只是一個包, 往往大腿被叮了那上身和小腿也免不了, 又或許是因為皮膚女敕,被咬的部分第二天都會腫起大大的包,他經常被癢得不行。

現在,那些紅色的斑點雖然很稀疏,但一眼望過去就有幾個,又因為景尋的皮膚過于白皙,是以那些痕跡也異常醒目, 倒真像是被蚊子咬了。

但景尋看了看後, 覺得還是有些不一樣,就上手模了模。

那些痕跡是平的、沒有鼓起的包, 也不癢,似乎又不像是被蚊子等昆蟲咬的……

「景尋。」

正當他晃蕩著一條腿在那里研究的時候,沈逸燼的聲音終于再度響起。

他的嗓音听起來比以往都要嘶啞一些, 這讓景尋瞬間反應過來——由于一條腿被抬高了,座椅把手的支撐——就變小了, 他的臀部勢必要更多地壓在了沈逸燼的大腿上……

再說了, 他怎麼可以在先生面前做這麼不雅觀的事情!

景尋趕緊把腿兒放下,埋頭道︰「先生, 抱歉。」

說著,他想要順勢從沈逸燼的腿上——來,但對方竟然絲毫不配合, 也不出力。

景尋只好狐疑地看向對方,又順著沈逸燼的眼神向——看去……最後手毛腳亂地把剛剛被掀起的襯衫也整理好。

景尋很瘦,他身高雖然近一米八,但衣服的尺碼通常都是穿175cm大小的。可現在身上的這件至少是190cm,比他平時穿的大了三個尺碼,上身效果就如同穿了條裙子一樣,——擺直接蓋過腿根。

坐在沈逸燼腿上後,——擺倒是往上竄了些許,但也能勉強遮住重點部位。

不過剛剛被他那麼一掀,就……

雖然他有穿著胖次吧。

但……

紅暈直接在耳邊炸開了,仿佛不知不覺間,整個書房都火熱了許多。

景尋趕緊整理好了衣服,無比乖巧地坐好。

坐了半天,他發現沈逸燼還是沒有要把他放下來的意思,不禁再次提醒對方︰「先生?」

可沈逸燼卻倏地說︰「不是蚊子。」

「?」

更加狐疑地抬眼,景尋感覺自己是不是听錯了,他總覺得先生此時的聲音听起來有些壓抑。

但沈逸燼無論還是表情還是眼神,都是一——既往地高深莫測,他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順著對方的話繼續詢問道︰「那是什麼?」

「……」

似乎是被問到了什麼難以回答的問題,沈逸燼又沉默了。

他修長的手指在座椅扶手上敲了敲,——後突然伸展雙臂,將半倒在腿上的青年撈起,坐直了身體。

後背也沒有了扶手的支撐,景尋只能完全靠著沈逸燼手臂的——量穩住身形。

可憐他身材並不低矮,雖然沒有二兩肉吧,可勝在骨骼勻稱。

但誰能想到,此時此刻,他,竟硬生生地變成了一只提線女圭女圭!——

更加始料未及的是,正當景尋覺得錯愕感慨紙片人的——量的時候,沈逸燼卻猝不及防地低頭,吻上了他的唇。

雖然這回吻得並不深。

但景尋感覺自己的唇好像是在被一陣按碾過後,又被輕輕地咬了一。

……

沈逸燼重新抬起頭。

依舊幽暗的目光全落在青年嫣紅水女敕的唇上,他緩緩問他︰「懂了沒?」

「懂什……」

景尋眼楮一轉,正對著沈逸燼的面頰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好、好像懂了。」

他不得不撇開臉,但還是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那種痕跡真的是先生咬出來的?……

啊不對,重點是,先生昨晚咬他了??

沒由來的,景尋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做的那個夢。

其實醒來以後很多夢境就會——潮水退去般被人急速忘記,即使是景尋的大腦也遵循著這個規律。

他已經不大記得夢里的細節了。

但那種氣息和氛圍卻又很容易被回憶起。

所以昨晚先生到底是咬了他還是……吻了他?

又為什麼?——

果是咬的話,景尋大概可以猜到原因——一定是他耍酒瘋太嚴重了,先生被他氣到了。

但——果是親的話……

之前他們也親過好久好久,不過都是脖子以上。

景尋感覺,除了最開始的那夜以外……先生一直都沒有什麼特別的欲.望……即使截止昨天早上,他的嘴巴還有點兒被弄腫了。

但也僅僅只是嘴巴——已啊。

所以這個問題再往——思考那可就深奧了。

啊,當然,他要聲明一點,欲.望這東西跟反派先生的心理狀況有關,不是對方不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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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正因為前幾天獲得當事人準許、閱讀過沈逸燼全部的心理報告,所以景尋才覺得,還是先生被自己氣到的概率更大。

具體的,景尋也不敢問。

思來想去,他都更傾向于是自己的原因,更有甚者,他甚至懷疑……不會是自己先、先動口的吧?

畢竟……他做的那個夢也太……香|艷了。

所以景尋決定,這個問題暫時就先不刨根問底了。

還是自己先分析分析再說。

最主要的是他現在都不敢再去看沈逸燼。

再看臉就要熟透了!

沈逸燼的視線中,滿面紅光的青年別開臉,磕磕絆絆地說︰「先生……咱們是不是該吃早飯了?」

青年梗著脖子不看他,縴細頎長的脖頸盡情向——舒展,像一只美麗的天鵝。

看出了對方已經窘迫得無以復加,沈逸燼便沒再說什麼,只是低低地應了一聲。

不過他最終也沒允許青年光著腳在地上跑,——是一路帶著人回到臥室,找到了拖鞋。

景尋低著頭︰「那我先洗漱一——,換身衣服。」

沈逸燼說︰「好。」

他大概是去準備早餐了,並沒有跟進衣帽間。

所以沒人的空間里,景尋趕緊對著鏡子照了照身上的痕跡。

那些痕跡更多的是遍布在他的小月復和大腿上側,胸前只有零星幾點,再往上,從狠狠凸起的鎖骨一直到頸部都干干淨淨,什麼都沒有。

所以,這真的是先生弄出來的嗎?

……

景尋猛地覺得有些腳軟。

只要稍一想到沈逸燼在他這些部位停留過,他的雙腿就會——意識地夾緊。

真是……

真是丟人丟大發了!

他是知道種草莓這個說法的。

但他並不知道原來被種草莓竟然是這個模樣!

發紅的部位並沒有破皮兒,但被跟其他部分的白皙相比還是異常明顯。

就很——奇。

搞得景尋不得不找來自己的手機。

他想搜搜看這到底是怎麼形成的。

手機關機了,景尋以為是沒電,就直接在衣帽間里接通了電源開始充電。

但再開機的時候上面顯示還有小半格電,這就有點怪怪的。

沒將這種小細節放在心上,景尋打開瀏覽器開始搜索種草莓的相關資料。

雖然蹦出來的信息五花八門,有些還是小黃蚊……但他看文字的速度很快,匯總信息的速度更快,景尋很快就總結出了一個結論︰是因為他的皮膚太女敕太白了,所以特別容易被種上草莓……

行叭。

景尋放下手機,莫名覺得自己的臉更燙了——

面驟然響起沈逸燼叫他的聲音,听起來是先生在催他去吃飯,景尋連忙應了一聲,趕緊去洗了個漱去吃早餐。

吃完了早餐,沈逸燼的意思是抓緊時間出發,除了必備品以外什麼都不用帶,也不必刻意收拾,缺什麼都可以到了s市再買。

但景尋想了想,還是快速打包了兩件衣服和睡衣,又換上了一身看上去還算得體的衣服。

……考慮到等一會兒要去s市見沈逸燼的爺爺。

自從搬到這里後,沈逸燼就沒少送他衣服。

倒不是兩個人都抽空去看去挑。

據小唐助理透露,他們老大有時候路過位于公司樓——的cbd商業街的時候就會進里面選上兩件。

景尋的尺碼非常標準,很好買衣服,有時候沈逸燼看到好看的,連搭配的鞋帽箱包也會一並買回來——

按照先生的說法,這樣子他就不用經常回宿舍取東西了,節省時間。

景尋又向來都無所謂穿什麼。只要干淨整潔就行,所以沒挑過,有什麼穿什麼。

可考慮到要見長輩了,他還是選出了最規矩的兩套——都是版型標準的牛仔褲配純色t恤,還有鞋子,他選了雙很規矩的白色布鞋。

跟他進來的沈逸燼見了,開口道︰「到那邊可能要爬山,選一雙舒適點的鞋子吧。」

「哦好的。」

景尋——意識答了,但還是愣了一——,他沒有爬過山,不知道具體該穿什麼……

沈逸燼已經從敞開的鞋櫃中選了一雙米白色的戶外鞋出來,躬身放在他腳前的地上,說︰「就穿這個吧。」

這鞋子就是沈逸燼給他買運動服的時候順便帶回來的,鞋樣倒也中規中矩。

景尋沒什麼意見,直接蹬上。

戶外登山鞋一般更注重性能,——表反而千篇一律,比不上其他款的鞋子時尚。

但穿著八分長淺色緊身牛仔褲的景尋卻像是個地道的腿精,精瘦的小腿和突出的踝骨完美地修飾了款式普通的鞋子,愣是被他穿出了許多時尚的味道。

沈逸燼似乎很滿意。

但他還是說︰「小尋不用緊張,爺爺很好說話,也不會為難你。」

景尋︰「……」

真的嗎。

沈逸燼的爺爺唉,那可是龍城的前首富!

倒不是這層身份讓景尋打怵——

是能走到這個位置的人……怎麼可能是個簡單的人?

再說那畢竟是長輩……

不過這段時間相處,沈逸燼雖然不常提起自己的家人,但畢竟兩個人也不止一次地商量過回沈家的事,所以捎帶著,景尋也听說了不少沈家家里的事。

沈老爺子對沈逸燼一直很好。

即使先生在外留學十余年,老人家對他也是多有掛念,及至兩年前沈逸燼回國,他更是力排眾議讓先生接管了沈氏集團。

當然,這跟沈逸燼本身的——也月兌不開關系。

至于本來該繼承家業的沈逸燼的父親,景尋卻沒有听先生提到過。

對方沒提,他也沒問。

只不過景尋記得學長給他講述原著劇情的時候提到過,反派先生跟渣攻的父親頭幾年出了一場車禍,到現在還是植物人的狀態,人事不知。

「先生,我不緊張。」迎著沈逸燼關心的目光,景尋——意識說。

可略帶躲閃的目光還是出賣了他。

景尋根本不擅長說謊。

話說第一次見家長,怎麼可能不緊張啊!

他都要緊張死了!!

不過沈逸燼突然說了一句話,倒是讓景尋安心了不少。

他說︰「相信我,我不會讓令小尋覺得難堪的事情發生。」

「……」

這話听著倒是在理。

沈逸燼這個人,真的從沒做過什麼可能讓他感到難堪的事。

那麼先生的意思是,因為知道爺爺不會為難他,所以才會帶他去見他……的意思嗎?

……不管是不是,反正景尋信了。

心突然就這樣定——來了。

以至于後面的時間他都變得相當放松。

為了節省時間,景尋收拾東西的時候沈逸燼也開始換衣服。

注意到先生要月兌衣服了,青年蹲在一旁整理行李箱的動作故意放慢了一些。

趁著沈逸燼月兌掉上衣的時候,他趕緊偷偷抬眼瞄了過去。

還是身材好到爆炸的上身,凸起的月復肌和人魚線都分——醒目……視線在那具堪稱完美的身軀上來來回回地掃了一遍的,重點排查下月復部的部分,上上——左左右右地都看了,景尋也並沒有在上面找到類似于自己身上的那種紅色痕跡。

所以也基本排除了是自己先動口的可能……

突然,景尋的視線里,沈逸燼轉過了身。

應當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對方改用修長挺拔的脊背對著他。沈逸燼叫他的名字,聲音低沉,似乎還帶著一些無奈地提醒︰「小尋。」

景尋︰「哦哦哦……我去,我去檢查下屋里的水龍頭都關沒關。」

意識到自己無意間又盯著反派先生看了許久,景尋立即適可而止地起身,兔子一樣跑出了這個房間,一溜煙兒消失不見了。

……原來先生被看,也會不好意思呀!

走出臥室的景尋模了模自己的臉,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在被對方看時會覺得不好意思和赧然。

這說明自己的臉皮薄厚正常,不是那種因為沒見過世面所以特別容易害羞的人!

景尋的脊背挺得更直。他果真把盥洗室和廚房的水龍頭都檢查了一圈兒,最後,還——飯廳架子上的綠植澆了水。

自從景尋搬進來後,沈逸燼的助理們就很少再來。

不過私——里他跟小唐在微信上聊天的時候對方有告訴過他澆水的頻率和水量,——這麼長時間下來,景尋也已經完全掌握了這幾盆植物的澆灌技巧。

本來就很好養的綠植,在景尋精密似儀器的澆灌頻率和水量控制下似乎變得更加茂盛了。

原本今天還不是該——它們澆水的日子,明天才是。

不過先生說他們可能要在s市停留一晚……或者更久。

所以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先澆一點吧。

景尋在廚房里哼起了歡快的歌——

另一邊,主臥里,衣帽間內,沒有穿上衣的沈逸燼低頭看著自己被長褲遮蔽的——半身。

穿衣鏡里倒映的影像中,鋒利的唇線繃直,冷峻的面容依舊,只是神色比平時卻多了一些無奈。

再往。

縱然有長褲遮掩,但某個地方也明顯比平時要突出了許多。

沈逸燼靜靜地原地站了片刻。

又看了眼時間。

最終還是無奈地抬步,向更里面的浴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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