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柳利和方仞定了兩個商務艙前往京城。
沒辦法,雖說是給夏天施壓,談談往日情分,但到底還是和他商量。
所以只好他們兩個人前往京城,總不至于一個電話,讓夏天前往廣城。
他們要是牛逼到那種程度,夏天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就去支持韓朝,直接硬剛方柳聯合這件事。
京城某個高端僻靜的茶館,柳利和方仞在一個包間里靜靜的等待夏天。
不多大會夏天就按時來到了包間。
「老方,老柳,你們也真是,昨天約喝茶,今天就來了。喝茶什麼時候不行,再說了還得挑這麼個地方,上我那里不行了?」
夏天一進門就笑了笑說道。
有些事情雖然明知道為什麼,但是只要沒點破之前就得裝糊涂。
裝糊涂,有時候也是一門學問。
夏天找了個座位坐下。
京城的這家茶館,有功夫茶具,不過這會大家並沒有喝功夫茶。
「夏總,我和老方這次來,你也應該知道是為了什麼。咱們也不是今天才認識,有些事情就不要繞彎子了。」
柳利拿起邊上泡好的茶,吹了一口,然後喝了一口,很淡定的說道。
「老柳,你看你們,這就不地道了,有事說事,干嘛非得說喝茶。你這不就是繞彎子了?」
夏天也是隨手拿起剛剛泡好的一杯茶,笑了笑說道。
「夏總,你這個時候支持姓韓的小子,你有沒有想過你女兒的處境?」
「男人嘛,可以說是風流倜儻,但這女人就不一樣了。」
「你總不希望你女兒到時候有一個和你年輕時候一樣的風評吧?男女有別,這個道理,夏總應該是知道的。」
柳利也不繞彎子,直接說道。
「柳總,這話我就听不懂了。」
「我投資韓朝,純粹是因為看中韓朝給我帶來的經濟價值。咱們到底是生意人,生意人投資不就是求利益最大化。」
「我現在看好這個年輕人,想賺點錢,怎麼就跟我女兒的風評扯上關系了呢?」
夏天也是笑了笑說道。
「夏總,咱們認識有好些年頭了吧?賺錢對你夏天很重要嗎?再說了,一個年輕人靠著一點點小聰明,有了一點點小成功。」
「不至于讓你這麼大動干戈吧?」
「我和老方跟你的交情還比不上這點投資的收益?」
柳利又笑了笑說道。
「要說交情的話,韓朝救過我女兒的命,這個柳總做為韓朝的前老丈人,應該也是知道的。」
「我夏天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這件事要是換成柳總和方總,你們會怎麼做?」
夏天又是笑了笑說道。
柳利听著夏天的這些話語,氣得牙癢癢。
「夏總,韓朝曾經是我女婿,我這麼做也是為了整頓家風,就當我柳利欠你一個人情,希望你不要參與我的家事,這樣可好?」
柳利覺得說理說不動,講情也不妥,最後只好說面子問題了。
「是啊,老夏,我也覺得這是柳家的家事。你不參合,老方也欠你一個人情。」
方仞也是笑了笑說道。
「如果韓朝和柳家女兒沒離婚嘛,我倒是覺得是柳家家事,絕不賺這些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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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人賺錢也要講究情面的嘛。可是他們都離婚了,又怎能說是柳家家事呢?」
「還有,既然是柳家家事,老方你參合個什麼勁?」
夏天又是笑了笑說道。
柳利和方仞,听了夏天的話,對視了一眼。
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個夏天還是這麼難搞。
「夏總,你說你怎麼樣才不參合這件事,條件你開,只要我能辦到的,我盡力。」
柳利最後覺得大不了割一些肉。
這事情現在已經弄到這個地步了,已經是騎虎難下。
這次要是韓朝得到了夏天的支持,屹立不倒,不但方柳兩家面子不保,以後只怕在炎國說話做事,分量都輕了不少。
「柳總,話要是這麼說的話,我也有幾句話要說說了。」
「從我一進門,你就說我年輕時候的事情,還扯什麼我女兒的風評。」
「怎麼,我夏家家風不正,還是咋的了?」
「我夏天這一生只娶了一個妻子,也只養了一個女兒,家風有什麼問題嘛?」
「要說風流,你柳家花柳柳貞,那才是當真說是炎國男人楷模。只怕姓柳的種不單單只是明面上的那麼多吧?」
「柳家家風既然這麼好,怎麼也會出這種人?」
「柳家的好女婿,老方的兒子,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叫方正。」
「我可是听一些年輕朋友說,方家這位公子哥最喜歡去夜店。而且在這上面的花費還不少。」
「兩位都是場面上的人,該不會總覺得他每次去都是喝酒吧?」
「同樣都是柳家女婿,為什麼待遇差別這麼大呢?」
「不知道是畫柳這個老丈人比酒柳這個老丈人更開明一些呢?」
「還是因為柳家就喜歡挑軟柿子捏。」
「韓朝畢竟是小女的救命恩人,說句實在話,夏天真的有些替他打抱不平。」
「不知兩位需要什麼好處?盡管開口,我這里就當替小女的救命恩人求個情,求兩位高抬貴手。」
夏天又是笑了笑說道。
柳利和方仞听了夏天的這個話語,臉都氣綠了。
這夏天真是半點面子都不給,關鍵還當著他們的面說起了柳家和方家的不是了。
「夏天,你真的半點面子不給嗎?你要知道這次不是我柳利的事情,而是牽扯到柳家和方家,兩個大集團。」
「你要知道,你這麼做,就是直接打臉方柳兩家。」
柳利覺得談不妥,直接攤牌了。
雖然這個是萬不得已的下下策。
「如果今天是柳家老太太和方家老太太過來跟我說這事,我還得掂量掂量。」
「你柳利能代表柳元柳貞了?」
「你方仞又能代表方丈方尺了?」
「我不一樣,我夏天就可以代表整個萬夏集團。」
「我夏天做事從來隨心所欲,人生在世掙錢干嘛?還不就是為了一個隨心所欲?」
「你方柳兩家兄弟多,回去商量好了,要跟我開戰就下戰書就是,我接著便是。二位要是說我不給面子,我可不認可。」
「我今天本來還打算替我女兒的救命恩人求求情,可你們也不給我夏天半點面子。」
「你們說我又該怎麼辦?讓我夏天這臉往哪里擱?」
夏天依舊還是雲淡風輕的說道。
兄弟多有兄弟多的好處,當然也有壞處。
兄弟齊心,齊力斷金。
但是在利益的得失面前,為了這點事情,讓兄弟都跟著一起拿錢砸。
這顯然不是方柳兩家的家風,明面上大家兄弟關系不錯,但要他們舉全家之力來跟夏天斗,夏天覺得不可能。
就是讓方仞舉全家之力都不可能,別看他是柳利的盟友。
又不是他女兒,無非是覺得捏軟柿子好捏,出來助助威吶吶喊,賣個人情。
柳利會傻到因為這點事情和自己開戰?
他柳利一個人怎麼跟自己斗?到時候怕不是三柳變兩柳。
所以一番計較得失之後,夏天覺得自己這是必贏局。
「夏天,我記住你今天說得話,咱們走著瞧?」
柳利很生氣,但無可奈何。他甩了甩衣袖就此離開。
「老柳,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二十年前,你就說過這句話。當初你家老爺子還在,我夏天也不過剛出茅廬,二十年前你放狠話,我沒怕過你,二十年後,沒想到你還是這個脾氣。」
夏天看著柳利的背影,又笑了笑說道。
柳利氣得重重的打開門,然後氣呼呼的踏出了大門。
砰的一下!聲音有點響……
「老柳你慢點,這門檻高,別把腰給散了,你看,又把頭給磕著了。」
夏天只听見方仞扯著嗓子在後面喊道。
夏天依舊坐在茶館里,笑了笑,該喝茶繼續喝茶。
自己那個女兒還說自己老了?自己哪里老了,自己精神得狠呢。
夏天心情很不錯,隨手按了茶館里的服務鈴,讓服務員找兩個小妞進來唱唱小曲。
這是這個茶館的一大特色。
真當茶館只是喝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