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寒陌低喃一聲, 緊緊勾住言易冰的腰，更熱情的咬住了言易冰的唇。
言易冰被他弄得一驚，下意識往後仰，重心一歪, 便一**坐在了——上, 手掌踉蹌撐在細沙上。
夜晚被水濡濕的沙灘還是有點涼, 他被冰的一哆嗦。
好在沙子也並不堅硬，手掌一按, 就陷了進去, 直接埋到了他手腕。
寒陌的吻有點強勢，也有點激動，帶著酒精的慫恿。
言易冰勉強招架，想抬起手掐掐寒陌的脖子，但一想滿手的沙子，就又放下了。
寒陌按在他腰上的掌心發熱，似乎是他身上能接觸到的唯一熱源。
「別在這。」言易冰聲音細碎。
這個時間人很少, 但萬一有人看見，也夠尷尬的。
他們雖然不是——星那——公眾人物, 但東亞對抗賽熱度很高，而且比賽剛結束，各大電視台還在轉播，這時候還是很敏感的。
寒陌眼神濡濕，低喃︰「我就親親不過分。」
言易冰頓了頓，忍不住失笑, 小聲道︰「這是什麼渣男語錄。」
寒陌迷惑。
言易冰搖搖——︰「——事，段子。快回去吧，我褲子都濕了。」
沙子畢竟是濕的, 他坐在——上，沾了海水，褲子黏糊糊的，估計還沾了不少沙土。
這——回屋，肯定會被路江河問。
大家肯定——為他倆是——來買煙的，或者韓國特色零食，說不定還等著他們回去分享。
他跟寒陌大晚上去海灘弄濕褲子就他媽離譜。
寒陌不甘心，又湊過去，在言易冰唇上親了幾下才放開。
言易冰覺得嘴唇都有點木了。
他從沙灘上站起來，拍了拍手上的土，無奈的抖了抖褲子。
「晚上還得去洗衣服。」
「我給你洗。」寒陌的手又想向下。
「少來。」言易冰一把抓住寒陌的手腕，眯眼，「雖然你這個年齡容易激動，但也給我——會循序漸進。」
「好，師父願意才可。」寒陌眨眨眼，點——，表示自己懂言易冰的意思了。
寒陌飛快把外套月兌下來，不帶任何暗示意味的，將外套系在了言易冰腰上。
言易冰腰倒是很細，他把袖子稍微緊了緊，勒的肥大的短袖上衣快速束了起來，再也不被風吹得抖了。
言易冰像個大爺似的，等寒陌給他擋好褲子濕的——方，心里又柔軟又無奈。
在異國他鄉，仿佛所有的壓力都遙遠了，什麼都不——顧忌，喝了點酒，一時沖動就能表達感情。
回國呢？
他爸媽那邊怎麼說？
俱樂部那邊怎麼說？
他畢竟比寒陌年長，有些事還得他擔起來，總不能讓寒陌一直藏著掖著，那——不夠男人。
得慢慢來，也得潛心安排。
「師父真的同意了？」
往回走的路上，寒陌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言易冰蹙眉，嘀咕︰「別叫我師父了，別扭。」
親都親過這麼多次了，寒陌總叫他師父，讓他有——師德堪憂的羞恥感。
寒陌喉結一滾，揶揄道︰「——婆。」
言易冰掃他一眼︰「滾。」
寒陌低笑︰「我喜歡叫師父，師父听起來刺激，——我叫你隊長的時候也是這——感覺，嘴里雖然管你叫隊長，但是心里還是喜歡你，想跟你更親近。」
言易冰望著星光璀璨的夜空，嘆——︰「小哥哥，你那時候才不到十七吧。」
寒陌不——為恥︰「我——一次看你比賽的視頻才十五。那時候我進不去網吧，身份證年齡不夠他們——活不讓，我在外面，貼著網吧的玻璃往里看，大晚上很冷，玻璃窗上的欄桿更冷，離我最近的那台電腦，播的就是當時你參加的邀請賽。國內的轉播正好給到你的鏡——，你是隊長，走在隊伍的最——方，你看見鏡——，轉過臉來笑了一下，我就看呆了。」
言易冰停下腳步，懷疑的看著他，一臉不敢置信︰「你十五的時候我才二十，二十一？不是吧，你那麼小就彎了？就在網吧外面看了我一眼？」
言易冰回想自己年少輕狂的時候，還覺得不忍直視。
他傲——，中二，還自命不凡。
他幾乎——受過——擊和挫折，什麼囂張的話都敢往——說，也幸好那時候電競市場——有現在這麼規範，不然他早就被黑粉舉報自閉了。
寒陌笑笑︰「那時候對喜歡還——有太多意識，畢竟需要我費心的事不少，應該是崇拜吧。我一直——為——游戲的都是網吧里這些蓬——垢面，佝僂後背的頹□□年，——一次看見你這麼，這麼好看的。眼楮漂亮有神，和別人都不一——，你看起來特別自信，他們都管你叫冰神，他們說你是中國fps類游戲的希望。看直播的那哥們——，激動的直接開了瓶啤酒。」
言易冰依稀記得，那時候是有很多人把他當偶像。
包括現在跟他互稱爸爸的郁晏，也是看了他的比賽決定——pubg職業的。
但他當時完全想不到，會有粉絲想要睡了他。
寒陌繼續道︰「我也特別興奮，我站在外面看你——完了整場比賽，最後你贏了，抱著獎杯鞠了個躬，整個網吧喊瘋了，我才知道原來那麼多人上網吧看你的比賽，——板送了每人一瓶北冰洋慶祝。我听見解說介紹你，說你一開始當隊長——有人看好，還說zero要走下坡路了，但你很快就證——了，這是屬于你的時代。」
「好好肉麻。」言易冰有點听不了這些夸大其詞表揚他的話。
他就是個普通的，玩游戲有點天賦的人。
擔不起時代，也擔不起希望。
他甚至連榜——都不願意做。
寒陌的語——是掩飾不住的迷戀︰「當時我手腳都凍僵了，眉毛都結了薄薄的霜，但心里卻特別激動。我覺得那個游戲我也能玩好，我肯定能走到你身邊。
後來去了zero，——一次見你，你靠在電競椅上，一邊耳朵戴著耳機，事不關己的笑，看著——練給我們講課，目光在我們二十多個青訓——身上——量。那時候我就想讓你的目光只落在我身上，只對我笑。」
言易冰被他說的舌忝了舌忝下唇。
這——變相的告白讓他心里莫名的爽快。
他的確——有多正經，師德也很堪憂。
言易冰決定也讓小狼狗爽一下，于是他壓低聲音︰「那你做到了。」
雖然他當時精力充沛愛往青訓營跑，但——導青訓——畢竟不是他的工作，他——有職業負擔。
他只是去找好苗子，覺得有——途的，就多點撥幾句，像他的隊長當初對他那。
寒陌就是他認為最好的。
所——他每次去青訓營的動力，就是看看寒陌有——有進步，犯——犯錯誤。
至于雷——說他偏心。
他得承認他的確是偏心的，他又不是——練，不是負責青訓營的工作人員，他當然可——偏心。
他偏心的理直——壯。
言易冰深吸一口——，走的離寒陌更近了一些，問︰「還餓嗎？」
十二點多了。
正規的餐廳都已經——烊，那些門臉很小的炸串店倒是在賣，只是不知道干不干淨。
除此之外，就只剩711和全家這——便利店了。
日本711的三——治和飯團還算不錯，但別的國家的，言易冰就——吃過好吃的。
寒陌看了看手機︰「你褲子不是濕了？先回去吧，酒店應該提供夜宵。」
「嗯。」言易冰也這麼想，濕漉漉的褲子的確不方便。
走到酒店大堂，兩個人都已經很疲憊了。
本來就——了一天的比賽，後來又在餐廳精神興奮的吃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散了，又去海邊做了件大事。
光是這件大事，就足夠回味好幾天的。
進了大堂，寒陌直奔服務台。
言易冰凝眉，跟過去︰「你房間缺什麼東西？」
寒陌直接掏——信——卡︰「幫我再開一間。」
言易冰︰「」
韓國本——的選手和工作人員在比賽結束後就離開了，酒店空——不少房間，的確有位置。
但剛確定關系的晚上就睡一個房間。
這還不得折騰到——天？
說好的循序漸進呢！
no!
言易冰自認他——有體力再折騰了。
「你——」
他話——說完，就听寒陌跟——台說︰「大床房。」
「操。」言易冰低低罵了一句，臉側發紅，好像已經消解的醉意又慢慢升騰上來。
寒陌勾唇，小聲道︰「師父想什麼呢，我怕你褲子濕了被路江河纏著問，又——想做什麼。」
房間很快開好了。
這個房間恰好在他們原來房間的樓上。
寒陌捏了卡，連價格也——看，就帶著言易冰上電梯。
言易冰靠在電梯里，哼道︰「——想做什麼你開大床房？」
寒陌無辜道︰「我說只想跟你蓋著被子聊天你信嗎？」
言易冰輕哼︰「你最好是。」
走廊里空蕩蕩的，連廊燈都調暗了，——什麼人。
自助洗衣房在頂樓，洗衣機烘干機都有，但要自己操作，一套流程下來，至少一個半小時。
不過也可——留在髒衣簍里讓酒店工作人員洗，那就慢了，至少——天中午才能送回來。
寒陌刷卡，開了燈。
房間跟樓下是同——的格局，只不過兩張單人床變成了一張大床。
言易冰抿了抿唇︰「我得下樓拿新褲子去。」
寒陌︰「那不是還會被路江河看到？萬一他——睡呢？這事——他——天就會告訴郁晏。」
言易冰蹙眉︰「那怎麼辦，我總不能不穿褲子。」
寒陌︰「我幫師父拿到頂樓洗，師父先洗個澡。」
言易冰靜默幾秒，笑了︰「我就在你面——換？」
寒陌挑眉︰「需要我回避嗎？」
言易冰把寒陌的外套解下來，扔在椅背上。
他的短袖已經被勒——皺皺巴巴的痕跡，貼在他的腰月復間，依稀勾勒——腰線的輪廓。
言易冰單只手指搭在褲縫，頓了頓，又抽了——來。
小狼狗別真被他嚇到了。
這個年紀憋——性|冷淡了怎麼辦？
提醒兩句也得喂顆糖吃。
言易冰抬起杏核眼，——量寒陌，嗓音壓低，緩緩道︰「我手髒了。」
寒陌是真聰。
他直接湊過來，將言易冰抵在衛——間旁邊的牆上。
牆面不涼，但被濡濕的褲子緊緊黏在皮膚上，還是有點冰的。
言易冰下意識挺起下月復，但很快，他就不敢輕舉妄動了。
寒陌不給他留一絲縫隙，手指勾住他的衣擺，往上撩了撩。
「師父穿的是什麼顏色？」
言易冰睫毛輕顫，後腦勺貼著牆面，柔軟稍亂的——發搭在額。
「你猜呢？」
寒陌被他這句帶著——音的反問勾的微微低喘。
他嗓音低沉，細細摩擦︰「我猜是白色。」
他手指下滑，拉下來一截，言易冰感到腰間一涼。
言易冰咽了咽口水︰「錯了，是你喜歡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