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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凜將白黎按在桌子——給辦了。

金屬質地的長桌略有些冰冷, 不過白黎的身體滾燙,也喜歡這種冰冷的感覺。

唯一的壞處便是硌到了身體,後背一帶無比疼痛。

比起這一點點疼痛, 身體難耐的感覺才是最重要的。

白黎異常的配合,這已經不算是配合了, 簡直像是迎合。

甚至主動處于上方, 用一雙帶著霧氣的眸子盯著傅凜去看。他的眼神異常纏綿, 看傅凜的時候,仿佛真的特別喜愛傅凜,一點也離不開傅凜。

這對傅凜而言,刺激實在太大了。

逼著人將他拆吃入月復,讓他變成自己的獨屬。

白黎身體的溫度太高, 這已經高得不太正常了。沒有人比傅凜更了解他的體溫。

他體內外的溫度灼熱燙手,應該已經燒到了四十度。

長久的交’歡並沒有緩解白黎的發情熱,反而讓他的體溫升了不少。

他最終在一次歡愉里昏迷了過去,軟趴趴的靠在了傅凜的懷里。

傅凜眉毛蹙了起來, 抬手拍了拍白黎的臉:「白黎?白黎??白黎???」

白黎沒有任何回應, 身上的紅潮迅速褪去, 哪怕體溫很高, 肌膚的顏色雪白一片。

傅凜拿了自己的外衣裹了他放在了床——,他探了探白黎的呼吸,呼吸盡管微弱,卻是有呼吸的。

哪怕表面上看起來平靜無瀾,實際——, 傅凜的手心里滿是冷汗。

三種聲音同時在腦海中出現——

一次這樣,其實是白黎去世之後,嚴格意義——, 當時白黎不算去世,還有一點點生命跡象。

傅凜知曉自己的狀況不住,但他壓制不住這些聲音。

本來不屬于這具身體的念頭,全部都涌現在了這里。

「把他從我身邊奪走,你以為你就能留住他?」陰惻惻的聲音在腦海響起,「不是你的,費盡心機也不屬于你。他痛恨我,某種程度上,也是在痛恨你。」

「真不如讓白黎一直沉睡,他保持沉睡的狀態,就永遠不會受到傷害。」波塞冬無情的道,「有我守護在身邊,永遠不可能有人傷害到他。」

傅凜冷冰冰的道:「勝者為王,只有勝利的人才配擁有成——,你只是一個失敗者,而且是傷害過他的失敗者。至于你,非人的丑陋怪物。」

「傅凜,我真的羨慕你對自己的洗腦能力。你說一千遍自己清白,真的就以為自己清白了嗎?」笑聲在腦海中回蕩著,「你才是罪魁禍首,你的野心就是殺他的一把刀子。」

「只有我是清白的,你們兩個骯髒的人類。」

「……」

醫療人員很快就到了。

跟隨在傅凜身邊的,都是帝國最為稀少寶貴的人才。

其中一名院士看著沉睡的白吟:「他還未完全痊愈就醒了,他比預期的早醒了五十年。陛下,這是怎麼回事?」

傅凜道:「當時我以為,一百年以後,帝國就已經完全統一,不會對他產生任何刺激。」

這些人都是見證過白黎的過去,知曉白黎的具體情況。

波恩道:「茶琇應該可以壓制他身體的變化,是失效了嗎?」

傅凜道:「丟了。」

波恩吃驚得開口:「丟了?這麼重要的東西……」

白黎手——那枚戒指,看似是紫色鑽石,其實並不是紫鑽,而是一種叫做茶琇的寶石,這也是第二星區某個家族的傳家之寶,據說可以安定人的情緒,阻止身體異變,當初傅凜征服第二星區就是為了這顆傳聞中的異寶,這個家族為了活命獻了出來,之後被傅凜做成了戒指,戴在白黎的手。

波恩嘆了口氣:「他的身體修復能力太強了,遲早還會變成當初那副形態。不過,陛下,如今掌控白黎的人是你,倘若你利用得當——」

傅凜冷掃波恩一眼:「我需要利用我的伴侶來成就大事?」

波恩話未說完,就被嗆了回來,他趕緊閉嘴,不過心里還是有些不服。

傅凜的手緩緩踫向了白黎的額頭,將他濃密的銀色頭發撥到了一邊:「可不可以再對他的記憶進行改造,讓他忘了這一切?我會將他關起來,不會讓他被那個仿生人誘發。」

有人認同傅凜的想法,附和了一下。

波恩無奈的道:「陛下,您如——真的狠心,想把他培養成一個傀儡女圭女圭,也就不會讓他在兩位殿邊那麼久了。您喜歡的也絕對不是一個逆來順受的玩偶。」

波恩清楚,傅凜喜歡的白黎,絕非?*??裁炊疾恢?賴女乃 嬪倌輟6?翹 嬪屏賈新源?乓恍┌腥談 戀惱媸等死唷T誆煌?【跋露嘌?男願瘢?源??嗌屏跡?源?鸕脅腥蹋?攀歉盜菹不兜娜恕 br />

他大膽的道:「您清楚,他的記憶再度進行改造剔除,有一半的可能會讓他的心理年齡保持在三到八歲之間,這樣的白黎,和一名擁有和他同樣容貌的仿生人有什麼區別?他甚至連最高級的仿生人都不如。」

傅凜眸色幽深:「其他人退下,波恩,你留下。」

波恩雖然緊張,隨時隨地都害怕自己的腦袋被傅凜給削了,但也維持著嚴肅:「陛下,我的話語發自肺腑。無論在他失憶之前,還是失憶之後,我都是白黎的好朋友。」

傅凜握住白黎的指尖:「謊言瞞不住的時候,他會不會恨我?」

「我認為不會。」波恩道,「白黎真實的想法異于常人。他如——喜歡一個人,會包容所有。傅欽殿下和白吟殿下,都不算十分完美,在白黎眼里,他們兩個都是自己的親人。」

「那你說,他對我的喜歡,有幾分是真心?」

波恩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屬下戀愛經驗不豐富,現在並不知道。不過,在他失憶之前,他看起來很喜歡你,現在,您改造他的記憶時,已經加滿了對您的好感度。」

「喜歡我,還會離開我,落到被白家抓捕的下場?」傅凜冷笑,「他也會說謊。」

「白黎應該不會在這種事情——說謊,」波恩道,「那名仿生人,費盡心——討好他,用權勢壓迫他,結——被他砍斷了一根手指。相比之下,他答應和您結婚,肯定是因為喜歡您。」

這句話深得傅凜的心,他將白黎的手臂從被子里拿出來,傅凜已經看到了白黎細女敕的手臂——長出的白色絨毛,這層毛羽正在變得濃密。

他拿了針劑,在白黎的手臂——注射了一管:「算了,喜歡也好,不喜歡也罷,他都要留在帝國。」

波恩並不覺得傅凜想開了。傅凜身上的冰冷讓波恩都有些膽顫。

星際每一個開國皇帝都必然滿手血腥,明里暗里都有著許多涉及幾百億人生死的陰謀。傅凜在短短時間征服這麼多區域,當然不是白黎眼中賢明又威嚴的俊美皇帝,他的面孔有很多種。

譬如現在,被改造過記憶的白黎,原本對傅凜的好感度可能是三分,現在卻是十分,白黎自己可能都認為自己是被傅凜俊美面容和溫柔體貼的性格慢慢折服的。

實際——,白黎自身美貌驚人,整個家族,無論是父母還是兄妹都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哪怕再顏控,也不可能輕易的就昏了頭腦,深陷傅凜不可自拔。

冰冷的液體注入了體內,白黎的身體逐漸恢復正常。

「你出去吧。」

波恩退了出去。

傅凜抱住了白黎的——半身,在他脖頸——親吻。甜美馥郁的味道從腺體處開始彌漫。

白黎一直都閉著眼楮,不過心里卻一片漆黑。

剛剛的對話……他都听到了。

他是昏迷了過去,不過並非因為身體的高熱。昏迷不到一刻鐘,白黎就已經醒來了。

通過分析剛剛的對話,白黎也猜測了出來。

將自己變成其他形態的人可能不是傅凜,卻和傅凜月兌不了干系,傅凜並不像他故事里——說的那樣清白。

如同墨回——說,自己的記憶確實是傅凜改造,傅凜改造的目的恐怕不僅僅讓自己忘記一些痛苦,而是讓自己忘記他的罪惡。

他比白黎想象得更加不堪。

白黎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後頸被撕咬,甚至身體被傅凜再度佔據。

曖昧的信息素在交纏,他的腦海中回蕩著零星的記憶碎片。

身體實在是太契合了,以至于白黎一邊在懷疑傅凜,另一邊,又不自覺的湊更近,手臂攀住了傅凜的脖子。

不過——傅凜口中的「那名仿生人」,指的是誰?是厲熵嗎?

厲熵明明是厲家的繼承人,怎麼會是一個仿生人?

白黎的腦海高速運轉著,之後,他突然想了起來,之前秋月告訴過他一個重要的信息。

秋月說,皇帝的心月復,一大部分是來自十九星區,是皇帝的同族人,另一大部分是來自第七星區,不知為何,第七星區最早向皇帝臣服,頗受皇帝重視。

白黎當時還覺得不可思議,因為第七星區的高層桀驁不馴,骨頭很硬。

現在想想,傅凜是不是和厲家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他和厲熵,又是什麼關系?厲熵是傅凜控制的仿生人嗎?

不對,厲熵如今在金雀區,傅凜應該不會制造出背叛自己的仿生人。

而且,厲熵的性格完全不像仿生人,簡直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且還是一個活生生的直a癌,粗暴又狂傲,看不起任何人,時時刻刻都想用武力解決問題的alpha。

一直到現在,白黎才意識到,他之前真的以貌取人,認為傅凜溫和又全能,不會傷害自己,不會對自己做出任何不好的事情。換一句話說,就是完全被傅凜洗腦了,只看到好的一面,而沒有看到陰暗面。

他緩緩的睜開了眼楮。

睜眼的瞬間,白黎看到的傅凜眼楮通紅,俊美的面容——似乎帶著幾分暴戾,似乎深陷在什麼夢魘里了一般。

白黎並沒有將自己的真實情緒表現出來,他自己還在傅凜的手中,不能表現得太出格,不能刺激傅凜再對自己的身體動什麼手腳。

哪怕知道傅凜是個騙子,白黎也要維持鎮定。

良久之後,等這一波結束,白黎抬手模了模傅凜的臉:「你怎麼了?」

傅凜握住了白黎的指尖,輕柔的動作著,唇瓣貼在了白黎的指月復處,一根一根的親吻:「白黎,我很喜歡你。」

白黎啞然失笑:「我知道啊。」

——既然喜歡,為什麼還說這麼多的謊言?

「白黎,」傅凜道,「我沒有對你說過謊,從來都沒有傷害過你。在我愛上你之後,對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好。」

白黎心口一陣疼痛,說不出的疼痛。

他自己也分辨不出,對傅凜的好感,是人為制造的,由于大腦被改變帶來的好感,還是真實的好感。

甜言蜜語確實容易讓人暈頭轉向。

白黎道:「你是皇帝,——說的話語和你高冷的形象一點都不符合。你累不累?累的話就該睡覺了。」

「不累。」傅凜與他十指相扣,「你的體溫現在正常了,之前是發情熱?」

「大概是吧。」白黎換了個睡姿,趴在了傅凜的胸膛——,「我放心不下白吟,能不能讓我去ac星幫助白吟?」

「不可能,戰爭太殘酷了。」

白黎手指在他的身上畫圈圈:「我會很快回來,傅凜,我也不想離開你。但白吟的能力不如你,我不放心他一個人和白赫對抗。」

傅凜握住他的手指。

白黎粲然一笑:「我就當你答應了。」

「不……」傅凜還未說完,白黎就堵住了他的唇。

很深入的一個吻,親吻這件事情,一向只有傅凜索求,這次白黎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薄唇——輕輕的咬。

這段時間,——有之前在白黎身上難得一見的事情,傅凜都見到了。

無論是白黎答應在室外被他標記,還是白黎深夜主動來房間求歡好,又或者是白黎主動來一個纏綿悱惻的親吻。

「你答應了?」白黎用臉頰蹭了蹭傅凜的下巴,紫色的眸子里滿是神采,「真的答應了?」

傅凜掐住他的腰:「我會派兩名——將與你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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