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績等了很久, 也終于等到了晚上的好天氣。
白黎比他想象得更加沉得住氣——
段時間,雲績一直在幻想白黎使用各種手段來打听消息,他想用自己知道的某些信息讓白黎主動靠近自己。但是, 除了講述的當天有一些反應之外,——段時間白黎都從未主動找過他。
傍晚的時候, 雲績邀請白黎出來散步。
花園中又徹徹底底的布置了一番, 夜晚的時候, ——周開滿了星星一般璀璨細碎的小花,天上也是星光璀璨,沒有一絲雲彩遮擋。
白黎衣著很隨意,並沒有身穿鄭重的服裝。一來他不可能主動穿上圖南區的制服,二來穿帝國的制服更不可能, 所以穿著偏向休閑——
為天氣略有些悶熱,白黎穿了一件白t和黑色長褲,手臂暴露在了空氣中。
他與雲績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雲績看了白黎的側顏, 肌膚雪白, 在悶熱的天氣里, 穿著軍裝的雲績一直在流汗, 白黎的肌膚帶著冰雪一樣的質感,似乎也是冷冰冰的,讓人心頭沁涼舒服。
雲績心頭一熱,往白黎的身邊又靠了靠:「好幾天沒有見到你了。」——
天的時間,恰好也給了白黎——方準備。不過, ——天沒有見到白瑩,確實不是白瑩的風格。
雲績略有些疑惑:「白副元帥——段時間怎麼沒有出來?」
「她有一些事情。」白黎道,「她不僅僅要對接kn星, 還在尋找其他人結盟。」
雲績搖了搖頭:「最近的輿論對白赫很不妙,他被針對了,大多民眾都對政府提出了質疑,他們不再相信白赫口中的謊言。」
白黎能夠想象得到墨——現在焦頭爛額的情況。
「今晚夜色很美,星星也很漂亮。」雲績痴迷的看向白黎,「不過它們都比不上你。」
白黎听過的肉麻情話比天上的星星都多,對雲績的夸獎也就見怪不怪了,他維持著鎮——:「哦。」
雲績道:「能不能閉上眼楮?我想送你一件禮物。」
白黎道:「謝謝,禮物就不收了。到底是哪幾個家族插手了我的出生?你接著講。」
「一點小心意。」雲績笑吟吟的,「你不接受的話,我也沒有心情繼續講下去了。」
白黎沉默了一下,決定還是像模像樣的偽裝一下。
他閉上了眼楮。
躲在草叢里的珍珠伸著頭看,想著——家伙是不是要膽大妄為的偷親白黎然後被白黎打一頓。
結果,雲績將一支白玫瑰放在了白黎的手中。
珍珠沒有看到熱鬧,心里也有些可惜。
白黎低頭看到手中玫瑰,眼睫毛輕輕撲閃了一下,浮現一點笑意:「謝謝。」
kn星沒有玫瑰這種花,土壤也不適合種植,普通人沒有浪漫的需要,所以都是從其他星球運來的。
一朵新鮮的玫瑰成本比一朵鑽石花的花銷更大。
雲績道:「你有沒有想過,白家為什麼只有你的容貌最為純正,最像原始的降災星居民,白瑩和白赫都是紫灰色的眸子,只有你眸色純紫。」
「為什麼?」白黎手指捏著玫瑰,指尖的顏色比花瓣更為潔白,他聲音溫柔,「請告訴我。」
「——為你的出生,就是一項龐大的工程。」雲績道,「你不能像其他omega一樣生育,對不對?——為你在漫長的訓練之中,身體受到了嚴重的損耗,某種意義上講,你和omega不一樣,你比很多alpha都要強大——樣強大的身體,才能經過一次又一次的實驗,成為他們心中最完美的,如神一般強大的人,就像圖騰一樣,圖騰本就是人為制造出的保護神。」
白黎精致冷艷的面孔浮現淡淡的疑惑,眸子里也滿是疑問:「我做了什麼?」
雲績道:「戰爭兵器。」
天氣悶熱,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花香,白黎的手心里卻滿是冷汗——
個答案,早在第五星區的時候白黎就已經想到了。雲績的說法和他想象中的現實一模一樣。
但真正听到之後,白黎還是免不了觸動。
他抬眸:「我出生之前,就有人預謀著推翻聯盟?是誰?墨森?我的父母?他們不是聯盟忠實的簇擁者嗎?我記得我有訂婚,如果我的使命是戰爭,為什麼他們會安排我訂婚?」
雲績道:「讓我親吻一下你的手背,我就告訴你。」
白黎一雙小臂暴露在空氣中,肌膚的顏色實在太耀眼了,雲績看得心癢絲絲的:「白黎,我什麼都願意告訴你,只要你付出相應的代價。」
白黎努力讓自己維持著鎮。
他折了手中的玫瑰:「我有——麼廉價嗎?雲星長,哪怕我失去了光環,也不是你可以隨意招惹的,你現在的身份只是一——小小的星長,只配吻我靴子上的泥土。」
雲績真的半跪了下來:「那我就從親吻你的靴子開始,總有一天,我的身份地位會更高貴,有資格吻你的手。」
白黎一直在室內,貴族所在的區域,到處都是服務的機器人,壓根看不到一點塵土,所以白黎的靴子也是干干淨淨。
雲績低頭吻了一下。
珍珠在草叢中看得目不轉楮——不是沒有見過舌忝狗,是太久沒有見過——樣的舌忝狗了。
它清楚的知道,——家伙一旦做出這樣的舉動,就不可能獲得白黎的青睞,白黎——種人,征服他比服從他更容易讓他記住。
白黎居高臨下的看著雲績:「請繼續講吧。」
雲績道:「第七星區厲家也參與了——來,他們有太多尖端人才,更有數不清的財富。」
不過,當時白黎為什麼突然與厲家訂婚,雲績並不清楚。他們這些大家族之間的具體恩怨情仇,誰都不了解。
「墨森和你父母都被厲家蒙騙,他們以為厲家是和自己同一個陣營。」
「難道不是同一陣營?」
雲績搖了搖頭:「厲熵是個叛徒,他——」
雲績半跪在地上,——句話還沒有說完,一枚子彈飛了過來,直接穿過了他的頭顱。
又是一擊致命。
白黎與珍珠雙雙看向了遠方。
身穿黑色風衣的男人走了過來,他身形高大,氣度高貴冷傲,俊美的面容在星空下格外清晰,——論看多少次,再次看到,白黎還是覺得眼楮受到了沖擊。
不過現在並不是迷戀傅凜美色的時候。
白黎此時的感受,就像是即將吃到最後一顆草莓,草莓到了嘴邊,已經嗅到了——股香氣,結果卻被人突然打落在地,草莓落到了污水里。
白黎的臉色瞬間鐵青:「傅凜,你為什麼要殺他?」
傅凜已經走進了:「你和他約會,我不殺他,難道殺你?」
珍珠看著情勢不太對,它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希望兩個人打起來,看看究竟是白黎厲害還是傅凜厲害。
不過,傅凜的眼刀飛了過來,目光直接落到了珍珠藏身的草叢。
珍珠見——人又狠又毒,毫不留情的就在百米外——雲績給殺死了,白瑩的死也和——家伙月兌不了干系,——家伙當人的時候是個皇帝,不當人的時候也挺厲害的。
所以珍珠果斷開溜:「白黎,你倆繼續,我去問問傅欽怎麼一——事,他爹降臨怎麼都不告訴你的……」
珍珠飛快的溜走了。
白黎還沒有開口說話,就被傅凜抱在了懷里:「我日夜兼程趕過來,結果看到你和別的alpha幽會。」
白黎搖了搖頭:「我們沒有幽會……我只是在問他一些事情。」
「你在撒謊。」傅凜在白黎的頸邊嗅了嗅,聞他身上的味道,「我看到他送你玫瑰,還親吻你的腳。」
白黎很不開心:「我——」
話未說完,就被面前的男人堵住了唇。
白黎頭腦一片空白,他壓根不知道傅凜為什麼突然來這里,如果傅凜過來,傅欽或者白吟肯定會知道,可是並沒有人告訴自己。
但他來不及多想,——為t恤被撕破了。
白黎吃了一驚:「——是室外。」
傅凜的話語里掩飾不了醋意:「你可以和他在室外散步,為什麼不可以被我在室外標記?」
交談之間,白黎已經被推到了一片星落花叢里,白花的氣息馥郁,卻掩蓋不了傅凜身上濃烈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白黎被他咬得脖頸處酥酥疼疼,說話都不太利索。
「——……這明明不是同一件事情……」
傅凜本就討厭其他alpha接近白黎,情敵被殺,除去威脅後佔有白黎,對他來說是一件格外滿足的事情。
「白黎,我很想你。」
白黎唇瓣都快咬出血了,傅凜分開他瑩白的齒列,避免咬破嘴唇:「——段時間,你想不想我?」
「前——天……才見過……」白黎竭力讓自己說話變得流暢起來,但傅凜天生就具備讓白黎失神的能力,「有點痛……當時你是波塞冬,還殺了白瑩,殺人後……消失,讓我和傅欽……」
白黎斷斷續續的說出了——個傅凜並不想听到的——字。
傅凜捂住了白黎的唇:「嬌氣,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