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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納斯這邊根據指令干脆利落地將那個擾亂秩序的男人直接按倒制服, 頓時惹得周圍不少人對這群年輕alpha的到來頗具好感。

畢竟說實話,alpha在這一方面,的確比普通性別的beta具備了更加壓倒性的力量與武力值。

「厲淵少將, 這個男人已經, 額……」

要知道,年輕的華納斯當初得知自己即將成為厲淵少將的副官時簡直興奮了整個晚上, 畢竟這個年紀軍部絕大多數年輕人的偶像很難是厲淵之外的其他人。

只是,當華納斯看見不遠處的這一幕時, 整個人神色都有些瞬間驚悚。

厲淵少將這是、這是在親自抓捕可疑逃犯……嗎?

但即便是這麼去思考,也很難解釋那種幾乎不符合厲淵少將性格的舉止。

平時連近身都很少讓人近身,更別提主動將人拉入懷里了啊啊啊!

而華納斯的這一聲匯報瞬間讓緊張到愣怔的裴年渾身一顫,下意識地握著厲淵的手掌試圖護住自己的口罩試圖直接後退。

「不、不要!我不能摘口罩的……」

少年帶著口罩下的嗓音依舊輕而易舉地能听出點溫柔的青澀感, 卻又因為過分緊張隱約帶著些哭腔。

但不可否認的是,這道聲音好听極了,甚至會讓人有些好奇口罩下的面容到底是什麼樣子。

對于厲淵而言, 听見聲音的這一秒,瞬間的失神下居然真的被裴年握住了即將拉開口罩的手掌。

裴年習慣性扒拉著厲淵掌心的動作自然得不帶半分滯澀, 卻看得華納斯都驚呆了。

天啊, 那個、那個全副武裝的怪人,居然敢模了厲淵少將的手……!!??

更詭異的是,厲淵少將還沒有任何反應!?甚至沒有甩開!

艸,不對,不僅沒有甩開,而是拉住了啊……qaq

然而,裴年驚惶之下才拼命掙月兌了半分,就被反應過來的厲淵一把反握住了手掌,徹底用滾燙的掌心包裹住了微涼的手。

厲淵指月復上因為長期訓練而留下粗糲的老繭, 甚至一瞬間刮得裴年有點生疼,驚慌失措到了極點地捂住口罩回頭看了一眼。

「嗚……嘶!」

只是裴年剛想用力甩開厲淵的手,膝蓋那里就又疼了起來,一下子沒出息的悶哼了出來,連手上的力氣都軟了。

如果說裴年直接試圖強行逃走,alpha的本能毫無疑問地會促使厲淵做出下意識地反應,直接將人按著從頭到尾地強制性檢查一遍,徹底揭開自己的困擾。

偏偏裴年這只從破殼之初就被保護得很好的魚,顯然缺乏應對這種狀況的經驗,就連逃跑都自己一下子出了岔子。

扶著膝蓋疼得反而不自覺地牽住了厲淵的手掌,這份下意識的依賴對于任何一個alpha而言無疑都是最好的撫慰信息。

他受到了驚嚇,並且需要自己……

如果再欺負得厲害點,恐怕都會當眾哭出眼淚珍珠了。

「這位市民,還請您摘下口罩可以嗎,目前正在進行安全檢查。」

但是華納斯看著這一幕,倒是工作本能地走了過來,揣測著厲淵少將剛剛的意思,這位新晉副官盡職盡責地開始了調查工作。

不料這道聲音剛落,半蹲在地上扶著膝蓋的裴年整個人都抖了一下,死死地捂住了口罩。

「不行,我、我不能摘口罩的。」

如果說先前華納斯看著這個全副武裝的少年只是有點可疑,如今裴年一副口罩跟帽子下面隱藏了什麼驚人秘密的緊張舉動,幾乎讓華納斯蹙眉產生了強烈的懷疑。

沒錯,不愧是厲淵少將。

剛剛之所以那麼做,說不定只是發現了眼前這個可疑分子的存在,才親手試探的!

自己果然還是太年輕了,居然現在才發現不對勁。

「為什麼不能摘口罩,您……」

「我臉上燒傷了……很可怕,不想給別人看見!求你了,別讓我摘口罩……」

裴年扯著帽子就又壓低了幾分,懷里的粉崽都有些狐疑地蹭了蹭自己的小papa,雖然看不見但是怎麼覺得小papa像是要哭了?

不得不說,裴年清越的少年聲線配上這份委屈又驚慌的情緒,詭異地讓人有種無端的憐愛感。

尤其是越說越低的小尾音,多了點軟綿綿的味道,一句「求你了」瞬間有種被欺負了的可憐求助的意思,反而讓周圍人不自覺地看向了華納斯。

嘶,這個alpha雖然武力值很高,但是性子也太直了點吧。

明明天氣挺熱還穿得這麼嚴實,的確很可能是帽子下面有燒傷,寧可焐得流汗也不摘下來。

而且听聲音年紀也不大,正好是最好的人生階段,卻偏偏連臉都不敢露。

越想越覺得有點可憐又堅強。

「這、這樣,厲淵少……」

華納斯一瞬間被眾人盯得後背發涼,少年熱血的alpha從來都是正義感滿滿,這種眾目所指的窘境對于華納斯簡直殺傷力十足。

「不要,嗚——」

然而裴年捂著口罩正試圖松開厲淵的手掌悄悄逃跑的之際,卻被不料一下子被厲淵微微彎腰,伸手直接扶著腿彎和後腰給連人帶著懷里的粉崽一起抱了起來。

突然懸空的失重感讓裴年下意識地伸手牢牢抱住了厲淵的脖頸,就像曾經無數次伏在厲淵胸口處的親昵與信任,只是抱住的那一瞬間又有點渾身僵硬。

啊啊啊,不不不,不對……自己現在只是個陌生人,陌生人怎麼可能這麼熟練!!

可是厲淵這家伙更奇怪啊啊,為什麼會隨便把人抱起來啊啊啊救命!!!

有那麼一瞬間,裴年都有些想哭著感覺自己要被抓走了,只是下一秒就被alpha一下子放在櫻花樹下的櫸木長椅上。

「腿受傷了?」

冷冽的語調听不出半分情緒,對于裴年而言卻是熟悉到了骨子里的聲音。

……這、這家伙到底要干什麼啊。

「嗯……」

裴年猶豫了半天,小聲地應了一句,絲毫不知道自己這模樣總有點雨天淋濕了的小動物,突然被人抱起來後覺得委屈的樣子。

「等等,不要,你放開啊——」

然而察覺到褲腳被卷起來的動作,裴年嚇得連冷汗都要出來了,一下子就要踢出去從椅子上站起來逃走。

偏偏這一腳還沒踢得出去,就被身為alpha的厲淵輕而易舉地一把握住了腳踝,輕輕呵斥的了一聲。

「別亂動。」!!!

還凶人……!

裴年這會兒帽子跟口罩下面的臉是真的已經紅透了,甚至連露出來的耳根都紅得有些可以滴血,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呢……

無數種困擾與不解在腦海里亂糟糟的盤旋著,最後卻只能悄悄地隔著帽檐,看著厲淵半蹲在跟前,一下子將自己的褲子卷到了膝蓋上。

「唔……」

裴年無措地捏了捏身側的長椅,感受到涼風吹在肌膚上的新奇滋味。

而厲淵卻異常認真地看向了眼前裴年的雙腿,忍不住審視起這或許是從魚尾幻化而出的存在。

原來不僅是腳踝白得晃眼,連小腿到膝蓋都仿佛是從未見過光一般的白皙,陽光下甚至有點瑩瑩的透明感。

偏偏線條又格外的好看,不是病態的那種瘦削,反而是不多也不少的那種勻稱少年感。

除了膝蓋處那一道有點觸目驚心的青腫,甚至被布料摩擦得有點破皮,滲出了些許血漬。

血漬的艷紅色,配上玉石般的雪白,對比鮮明得讓人眼都有些覺得眩目。

對于厲淵來講,可能只是一種凝視,然而對于被厲淵這麼近距離看著雙腿的裴年來講,簡直有種欲哭無淚的恐懼感。

恨不得自己根本沒有長腿,又或者是直接捂住厲淵的眼楮不許看,只不過這兩者如今的裴年一樣也做不到。

「華納斯,醫療箱。」

厲淵捏住了手里的腳踝,沉默了半天卻吩咐一旁的副官去拿來了醫療箱。

「啊,是,厲淵少將!」

華納斯還在震驚剛剛厲淵少將的公主抱,這會突然听到命令下意識地就去提回來了醫療箱。

「是要包扎嗎?」

只不過輕車熟路地打開了醫療箱後,華納斯又有些遲疑至極地詢問了起來。

「是,這位……公民,腿受傷了,消毒棉簽。」

厲淵一邊說著話,一邊抬眸看了一眼捂得嚴嚴實實的裴年,只是這一眼瞬間讓裴年有種自己口罩都沒了用的心驚肉跳感。

而且听到那聲有點莫名意味的「公民」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裴年突然覺得自己耳根比之前還要滾燙了起來。

啊啊啊,自己運氣怎麼這麼差,居然正好撞到了厲淵這家伙手上!

所以,原來厲淵這家伙工作的時候,都這麼熱心嗎?!

那還挺辛苦的……

「嘶,疼……」

胡思亂想中的裴年抱緊了懷里的粉崽,死死捂住小家伙臉上的帽子,冷不丁地被膝蓋上上藥的滋味給刺激得嗚咽了一聲。

幾乎是同一瞬間,拿著棉簽的alpha動作都僵硬了一瞬,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眼前突然喊疼的裴年。

這一眼看得裴年臉紅得連聲音都不敢出了,咬著嘴唇就恨不得捂死剛剛那個沒出息的自己。

明明想著帶粉崽跟塔塔他們出來玩,一路上也沒覺得怎麼樣的。

偏偏這會被厲淵上藥了,就好像突然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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