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
試探——認真重新舌忝了舌忝嘴里的糖果碎塊, 越舌忝越覺得不太對勁。
怎麼感覺，原本的糖果里面好像混進去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最關鍵的是怎麼有一塊「糖」，它一點都不甜的, 舌忝起來觸感也一點都不對勁？！
困惑——伸——模了模軟乎乎的腮幫子, 裴年瞬間——感不妙——從旁邊的面紙盒里扒拉出來了三四張面紙，一股腦兒——疊起來死死捂住了嘴。
「emmmmmm……」
在嘴里醞釀了好久好久，裴年才小心翼翼——拿開了面紙。
是哪顆糖果變異了嗎？？
然而軟軟的紙巾正中央, 儼然躺著半顆女乃——色的等邊三角形碎塊，還帶著點橘子糖的香甜味道……——
, ——吶, 這是什麼啊？？？
自己嘴里怎麼會吃進去這種怪東西！！！
虎牙碎塊︰嚶~
「amm！」
近乎顫抖——伸——戳了一下這顆不明——色碎塊，——色碎塊瞬間呆呆——左右搖晃了一下, 看得裴年下意識用舌頭在嘴里尋找了起來。
不會的不會的，絕對不會是自己猜的那個樣子！
于是，對于裴年這只魚來講, 此刻——概最絕望的就是——成功舌忝到了牙齒上的一處凹陷！
連形狀似乎都恰好是個三角形！
可是自己的虎牙為什麼會碎掉？
還掉了半顆出來！！
裴年揪著面紙團兒就驚慌失措——從床上跳到了更衣鏡面前, 不死心——張開嘴仔細一看……——
辣, 魚的牙齒真的碎掉了半塊？
而且剩下的半截虎牙尖尖, 中央還有個極其詭異的巧克力色的小黑洞……？？
「ammm！」
這不可能, 這不是個游戲嗎？游戲真的會這麼逼真的嗎？？
慌慌張張——重新打開了面紙團, 里面掉下來的那半顆虎牙碎塊，內側同樣有一點點黑色的痕跡。
真的是蛀牙？！
這、這也太魔幻了把？？
這個辣雞app系統到底在不在？？？
【……ammm，在的, 又啥事啊，有事快說。】
小系統磨磨蹭蹭——跳了出來，冷不丁看著眼前這一幕也陷入了沉默。
【媽誒，這啥啊, 這牙齒？？？】
「不是啊，我說你們這個游戲是來真的嗎？？為什麼會有蛀牙的這種游戲劇情點？」
「而且這也太影響玩家游戲體驗了，趕緊修改這個bug啊！」
裴年忍不住——用舌頭舌忝了舌忝那處缺了一半的虎牙，感覺自己這輩子都——有這麼無語過。
【啊，唔，這……可是很抱歉啊，我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
小系統沉默了良久，熟悉的——語再度傳來。
「不要說了，球球你，不要每次都說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好不好！就算是第一次遇到，那你們不能立刻解決一下嗎？」
裴年對于小系統的這句開頭簡直熟悉到都能背出來了，恨不得一尾巴把鏡子都拍飛。
【可是這真的第一次遇到啊，以前根本——有玩家會觸——這種奇怪游戲事件好嗎？？而且查一下後台數據，您最近游戲里吃了多少甜食您自己——點數嗎？？？】
一開始有點吃驚的小系統被說得也有點無語x2。
「那你們這個游戲設計師也太狗了吧，蛀牙還給弄個觸——條件？？就我一個人投訴這種奇怪的劇情嗎？？」
裴年抱著自己的虎牙「尸體」，突然覺得很悲壯。
為什麼游戲里還得體驗一下蛀牙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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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您還敢問其他玩家？人家其他玩家根本不會觸——這種事件好不好？npc奧古斯的初始人物設定可是——情嚴肅的元帥府總管，怎麼可能會背著男主給您這麼一只寵物魚送糖！】
【所以您應該自己好好反思，為什麼您能從游戲里搞到這麼多的糖，並且導致了蛀牙！而不是來質問我們的游戲算法好不好！】
小系統這幾——本來就在處理亂糟糟的系統後台有點分身乏術。
畢竟系統界面的顏色變了也就算了，最近連數據都開始變得越來越復雜，好像奇奇怪怪——多出了好多原本不存在的數據串兒。
難不成真的中了某種無法言說的奇異病毒？
小系統憂心忡忡——消失在了半空後，只剩下裴年這只魚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虎牙依舊委屈——躺在面紙上。
可惡，這垃圾系統根本就不頂用！
到底真的是蛀牙還是什麼？
蹲在鏡子前又戳了幾下自己可憐兮兮的牙齒，裴年抬頭看了看臥室書桌上的台式光腦……
【牙齒掉了，代表什麼？】
尾巴盤在了厲淵的椅子上，裴年這只魚撐在桌子上，滿臉嚴肅一字一頓——按起了鍵盤。
唔，點擊「搜索」？
「啪」的一聲，裴年就伸——狠狠——按在了回車鍵上，突然就覺得自己好像又多了點奇特的自信心。
不過這種搜索引擎的初始界面倒是好像到哪兒都一樣哦。
上面是搜索框，下面新聞熱搜什麼的……
頁面跳轉之前，裴年無意瞥了一眼下面的熱搜，隱約看見了一個#人魚 銀河裙#，後面還跟了一個紅色的「爆」字小圖標。
，不愧是星際人真會玩。
還弄個銀河裙，自己以前也就听說過星空裙，再這麼搞下去，是不是得整個太陽系裙了？
而且這游戲里面其他的人魚也太花里胡哨了叭，整——裙子這兒裙子那兒的，隨便穿點袍子不就拉倒了。
魚魚嘆息.jpg
就在裴年嘀嘀咕咕的時候，眼前的光腦界面上很快彈出了豐富的搜索結果。
【權威星網玄——師︰牙齒掉了不要急，通常分為兩種預兆！】
廣個告，我最近在用的看書app，【 \\ 】書源多，書籍全，更新快！？？？
臥槽，都這什麼時代了，星際時代還有這種迷信呢？？
不覺得騙人嗎？？
裴年看得差點模不著頭，畢竟搜索後跳出來的第一個居然不是醫——回答，而是解夢？
魚倒要看看這網站能怎麼騙人……
【如果牙齒是背面，代表您近期思慮過多，保持心態平和即可！但如果是正面，則代表情感上似乎——產——某種難以言說的奇跡質變。遇見……點擊此處注冊，即可瀏覽全文。】
呔，怎麼還是個這種——節操的卡章！
以為卡了魚就會注冊閱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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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有本事卡章，有——有本事把注冊按鈕給搞——點？
魚都差點找不到。
于是模索了半——，裴年第一次好奇——在星網上注冊了一家解夢咨詢網賬號，只是點擊身份確認的時候有點點小奇怪。
自己還什麼都——干呢，就「滴」的一聲給ip自動確認身份通過了。
頭像還是個黑色的，似乎中間寫了個什麼字。
算了，注冊結束了就拉倒，這系統頭像有點丑，黑漆漆的太無趣了。
所以到底是情感質變後會遇到什麼？？？趕緊給魚康康！
這種奇奇怪怪的玄——，就是讓魚怪好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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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汁心態——注冊並點擊了閱讀全文，裴年忍不住尾巴都緊張——抵在了椅子上。
【……情感上似乎——有質變——的變化。遇見情感交流網站，可為您提供全星系最優質的情感咨詢與配對服務，宇宙級12000種不同人種可供選擇，見證您的一——所愛！】
……
魚尾巴都差點一下子打滑了。
淦，這、這倒是怪自己太年輕——有提前閃了。
畢竟這誰能想到，人人喊打的標題黨居然在星際時代也依舊頑強的——存著？？
而且誰——道自己牙齒掉下來的時候是背面還是正面？
這分明就是個騙子網站，還搞廣告黨，關了關了！
裴年賊雞兒無語——用——扶著對自己而言顯得有些——的鼠標，顫顫巍巍——對準了關閉按鈕。
額，只是這垃圾小網站還附帶了一堆彈窗。
【轉——分享愛情貼士，收獲您的專屬愛情？】
我呸，愛你個鬼！
我們魚才不需要愛情！
裴年氣得一巴掌拍在了鼠標上面，就直接關機從椅子上跳下來了。
嗚嗚嗚，自己還不如一開始就去找厲淵呢！
雖然平時可惡又惹魚煩，但是做起事兒來那家伙還是怪靠譜的……某種意義上，比這app系統都要靠譜多了！
所以問題來了，一個不靠譜的app，到底怎麼用算法弄出了一個厲淵？
算了算了，那家伙現在到底去哪兒了啊，你的魚掉了一顆牙啊啊啊啊啊！
快點來救救魚！！！
裴年尚且——忘了拿起包著自己牙齒的面紙團，一溜煙兒——推開臥室門就跑出去找厲淵了求救了。
「您的意思是，要讓年年提前拍攝宣傳片？」
光屏前的厲淵遲疑——重復了一遍。
「對對對，最近這個人魚實在是太火了，有個什麼詞兒，流量？對，這個就是流量啊，隨隨便便就能上熱搜，咳。」
米切爾這位老人家嘴里說著這種星網熱詞，倒是顯得有些莫——反差的有趣感。
「……流量？熱搜？」
厲淵看著對面的米切爾主席，眼神有點沉默。
怎麼會突然提到這些。
乍一看，反而比鏡頭那一端的米切爾主席還要顯得沉穩多了。
「嘖，畢竟這網上不是老說我們這個廣告太土又——人看麼，再說了，我們那個官方星博，轉——量我也看了，都是個可憐的個位數，實在太不像。」
米切爾喝了口茶，顧左右而言他——解釋了一句。
「可是官方的重要新聞不是向來會面向全國——布嗎，覆蓋——根本不需要擔心……」
厲淵蹙眉思索了一下，總覺得這種輔助——的宣傳渠道真的有那麼值得米切爾主席這麼關注？
過去這麼多年里，根本——有官方關注過這種事情吧。
「嘖，我說厲淵你這小子，怎麼比我這個老人家還古板？現在軍部對——形象不得年輕化嗎？要多多吸引年輕人！也要多去思考年輕人們都在關注著些什麼！」
「而且歷史上那個古藍星不是還有什麼‘熊貓——交’嗎？我們既然有年年這只小人魚，為什麼不試試？」
米切爾被厲淵問得倒是的確一下子差點——回答上來，咳嗽了幾聲就開始了引經據典。
熊貓——交？
厲淵默默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過——關的歷史，據說是一種曾經的瀕危——物。
但是，人魚和跟熊貓到底有什麼聯系？
而且自己那只魚連——都說不好，平時最喜歡的就是吃糖，——交這種事情……也完全——有類比——吧？
讓小家伙「ammm」——站在台上跟——家說——嗎？——
比之下，去做個糖果代言人倒是更有可行——……
「怎麼，你看這個想法如何？正好也是帶著年年過來玩玩，挺好的嘛。」
米切爾主席罕見——催促了幾聲，似乎對于裴年這只小美人魚給予了——當的器重。
厲淵看著這一幕，也停下了思緒微微——沉吟了片刻。
雖然有點奇怪，只是既然米切爾主席這麼堅持，那似乎也——什麼——問題……
多出去見見人，年年這只魚——概可以——格更活潑一點。
畢竟，既然不願意每——游泳，那就多帶出去——也不錯。
「好，那您認為什麼時間比較合適，我可以帶年年過去一趟，但他說——可能還——有完全熟練。」
然而，就在厲淵思索的時候，光屏對面突然亂入了一道小孩子的聲音。
「爺爺，我真噠能見到人魚麼！」
原本被米切爾抱在懷里的小男孩似乎有點迷茫，懷里還抓著那只泡泡人魚玩偶，認真——問了一句米切爾。
今——表姐給自己看了一張好漂亮的人魚——繪圖，感覺比泡泡還漂亮！
超想見一見人魚的！
「啊，這個，這個爺爺不是正在幫你聯系嗎……！」
米切爾也——想到小孫子會突然開口，頓時有點尷尬——朝著鏡頭笑了笑。
而厲淵愣怔之下，說到一半便停了下來，狐疑——看向了對面的米切爾主席。
「哈哈哈，好吧好吧，說實——吧，這個其實是我小孫子萊萊他特別想看看人魚，我就想著那——拍攝能帶他一塊過去看看年年的，咳咳。」
一不小心被自家孫子戳破了偽裝，米切爾主席干脆就直接恢復了平常樂呵呵的狀態。
「當然了，環保公益片本來就很重要，這也是今年宣傳部的一個重要改革嘗試，所謂的年輕化嘛。所以……年年那小家伙——說——到底——的如何了？」
而厲淵看著對面這一幕，尤其是注意到米切爾主席小孫子——里緊緊抓著的那只人魚玩偶後，倒是忍不住垂眸輕輕笑了一聲。
原來如此。
怪不得之前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年年他已經基本會說——了，——音的——這幾——也在進步，正常的台詞到現場應該練幾遍就能準確說出來。」
厲淵這次認真——匯報了一番，听得米切爾主席連連點頭。
「好，很不錯，年年這只魚倒是很聰明啊，我們現在就該宣傳宣傳這種認真——習的魚！不是整——在網上拍什麼圖片……唉。」
想到自家孫子一——早哭著要看人魚時，——里拿的光腦里那張海報一樣的圖畫片，米切爾就深深——嘆了口氣。
漂亮是漂亮，連自己看了也覺得是好看，怪不得年輕人喜歡。
就是這些年輕人，——不務正業——在星網說搞這些浮華的東西，風氣都帶到人魚身上了！
下面亂七八糟的評——更是看得自己這種老人家忍不住皺眉。
什麼「一口氣親哭十個」的這種，太不嚴肅，還會帶壞小孩子！
不像厲淵這小子養的魚就很不錯。
踏實，勤奮，肯干！
這才是官方應該宣傳的好魚！
到時候還能告訴自家孫子，你看人家魚都——上課，你怎麼能每——想著出去玩呢？
「好，那既然如此我們就先說定了，到時候我讓人時間——點定下來，就可以……」
「fafa——！！！」
只是，就在米切爾主席越想越高興的時候，厲淵書房的門口卻傳來了一聲可可憐憐的叫喚聲！
裴年從樓下找到樓上，哪兒也——看見厲淵，還是廚房里的尼克告訴自己這家伙又去了書房……這家伙怎麼就這麼喜歡——習啊？？
氣喘吁吁——抱著懷里的包著自己牙齒的面紙團兒，裴年終于推開了書房門，一眼看見了里面的厲淵，忍不住就有點委屈——喊了起來。
額，結果一下子下意識喊了這個該死的系統稱呼。
但是……更糟糕的還不是這個！！
更糟糕的是，為什麼自己說——會開始漏風啊啊啊啊啊！（瞳孔——震）
裴年瞬間死死——抿起了嘴，突然連厲淵都不想見了，最好這家伙也——听見魚剛剛說的。
讓魚重新回去，安靜的一只魚躺在小被窩里，好好思考一下往後魚。
于是，當裴年抱著懷里的面紙團，準備做個隱身魚一點點挪動尾巴重新關上書房門的時候……
「怎麼突然又過來了？不是剛剛一直說要準備睡覺的麼？」
厲淵——想到這只還在——氣的魚居然願意主動過來找自己了，意——連眼神都帶上了幾分笑意，伸——就輕而易舉——把裴年從——上抱了起來。
「am——！」
裴年本能——想要叫喚一聲，又突然想起了自己缺了一顆牙，戛然而止——閉上了嘴，只是睜著眼楮眨巴眨巴——看向了厲淵。
試圖用眼神脅迫這個家伙把自己給放下來！
「怎麼了，嘴受傷了？」
自家一向說起——停不下來的魚開始了沉默，厲淵一時間也有點遲疑。
而且嘴巴抿的這麼緊，眼楮還睜得這麼——，又是什麼意思？
剛剛說的「fa」難道代表了什麼特定的寓意？
怎麼感覺越長——，越有點弄不懂這只魚的想法了？這難道就是所謂的人魚成長期？
「emmm……」
而裴年依舊固執——抿著嘴，皺眉甩了甩魚尾巴，試圖從厲淵懷里跳下來。
不要試圖勾引魚魚跟你說。
現在的你，絕對不可能看見魚的牙齒！
然而，厲淵卻誤會了意思，直接把裴年一把抱入了懷里，甚至帶到了光屏面前。
自己這只喜歡熱鬧的魚，——概是想看看對面的人？
「——辣，人魚！會動的魚！！」
只是比米切爾主席反應更快的，居然是旁邊的小孫子萊萊。
小男孩甚至連——里的人魚玩偶都差點忘在一邊，認認真真又覺得不可思議——趴在了光腦前，像是恨不得直接鑽過去看一樣！
「哎，慢點慢點，別直接趴過去！」
後面的米切爾主席更加——忙腳亂，差點被自家孫子直接從——里拿——光屏。
「am！？」
而裴年冷不丁——跟屏幕里那個臉部突然放——的人類幼崽對視了一眼，忍不住呆呆——叫喚了一聲。
啊，這個人類幼崽，看起來是個人魚愛好者？？？
「這是米切爾主席的孫子萊萊，可以打個招呼？」
厲淵低頭看了一眼裴年，輕輕——介紹了一句。
唔……可是，打招呼？？那不就得張嘴嗎……
魚現在不太想張嘴誒。
雖然自己一向是一只很有禮貌的魚。
裴年為難又勉強——看了一眼屏幕，還是有點想先從厲淵這家伙懷里下去，自己想要回臥室睡覺了。
也許這一切都只是個夢！
自己醒了牙齒還會好好長在嘴里！而不是已經被自己包在了面紙團里嗚嗚。
「哎呀，真是的，剛剛——嚇到年年吧！第一次看見人魚，就是有點激動。只是年年今——怎麼不說——了？」
米切爾主席好不容易安撫住了孫子萊萊，頓時一老一少各佔了半邊屏幕，同時看向了這邊不肯說——的裴年。
「剛剛還在說——的，這會不——道為什麼……」
厲淵模了模懷里裴年軟綿綿的長——，試圖看看自己這只主動跑過來的魚到底是想做什麼，結果卻一下子看見了裴年死死攥在——里的面紙團。
「是要去扔垃圾？給我就行了。」
垃圾桶就在厲淵腳邊，裴年這只魚想要扔的——，顯然還得從懷里跳下來，然後繞到另一邊去把面紙團投到垃圾桶里面。
這種事情自己直接幫忙就好了。
只是……
「ammm！噗要吶！」
裴年震驚至極——看著厲淵就從自己——里拿——了面紙團，動作利落得魚都根本來不及阻止。
等等等等啊啊，那里面有魚的牙齒啊啊啊臥槽，這個——混蛋！
居然給魚扔到垃圾桶？？？
魚都還——把你給扔垃圾桶里面呢！
一瞬間裴年連聲音里都帶了點不可置信的悲憤感。
于是厲淵剛剛準備揮——幫忙把面紙團扔進垃圾桶，就看見自家魚一下子不顧一切——嗚咽著撲到了自己腿上。
小家伙艱難——伸——仿佛是要試圖接住半空的面紙團，小尾巴還——怕掉下來一樣的緊緊纏在自己——腿上。
難道是自己猜錯意思了？
其實不是想要把這個面紙團給扔掉？
「里面有東西？」
厲淵遲疑——收住了——，微妙——揉了揉面紙團，好像里面的確是包了個什麼東西。
「ammmmm！」
裴年瘋狂點頭，捂著嘴還叫喚了好幾聲，就差扶著厲淵胳膊把面紙團給重新搶回來了。
自己真的太——真了，這種事情怎麼會想到第一個來找厲淵呢！
只是……
「所以是給我看的東西？」
小家伙特——從臥室跑了回來，還——里拿著個面紙團，——概就是要給自己看的東西吧。
「ammmmmm——噗要康！」
這一瞬間，上一刻還在瘋狂點頭的裴年立刻換成了瘋狂搖頭，而且突然無比的後悔了起來，尤其是旁邊的光屏明顯還在視頻通訊。
嗚嗚嗚嗚，魚的命好苦，從一開始就不應該游泳，不游泳就不會累，不會累就不會狂吃糖，不會狂吃糖牙齒就不會掉！
牙齒不會掉，現在就不會面臨這種公開處刑的悲慘境——啊啊！
而且米切爾這位老爺爺還說要給魚——工資卡呢！看見魚掉了一顆牙，不肯魚繼續去宣傳環保了怎麼辦，任務失敗了怎麼辦！！
你賠得起嗎你！
所以，都怪厲淵這個——混蛋！！！
可惜的是，這一次裴年剛剛委委屈屈——ammmm說完——，厲淵就已經下意識——打開了面紙團。
不出意——的，重新看到了躺在最里面的那顆小小的牙齒「尸體」……
有點女乃乎乎的鈍三角，質——還略微有那麼一點點的光澤感。
這回不僅是厲淵愣怔——看向了面紙團的里的這顆牙，連對面的米切爾主席都好奇——看了過來。
「啊，這小小的一顆是什麼啊？被小家伙這麼寶貝——抱著？年年是撿到什麼東西了嗎？」
「噗、噗不許康吶！！！！」
裴年臉色爆紅——一下子甩著尾巴撲了過去，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重新包上了被厲淵打開的面紙。
凶巴巴——抱著面紙團瞪了一下厲淵，裴年順便還委屈——看了一眼光屏，默默——轉過身子背對著了屏幕。
誰都不許偷看魚的牙齒！
只不過，這一張嘴連續說——暴露出來的異常，顯然——有逃得過對面米切爾的眼楮。
就更別提近在眼前還親——抱著裴年這只魚的厲淵了。
「唔，年年怎麼今——說——這個口音有點不對勁，嘴里是含著什麼東西嗎？剛剛一閃而過的。」
米切爾回味著剛剛听到的這一串兒——，怎麼感覺這實際情況好像跟剛剛厲淵匯報的完全不一樣。
似乎小家伙這說——不僅——進步，還有那麼一丟丟的……退步了？
「張嘴，嘴里到底是什麼？」
厲淵神情擔憂又嚴肅——捏住了裴年軟綿綿的下巴，以至于裴年不得不抬起頭委委屈屈——看了過去。
「emmmm……」
即便被厲淵捏著下巴，裴年也只是死死抿著嘴軟軟——來回搖頭了幾下，就差撲到懷里抵在耳根間亂蹭一會兒好混蒙過關了。
哼，反正是誓死不張嘴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