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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倉經歷了神奇的一天。

原本, 他以為沒有什麼能夠比看到一位身嬌體弱的富家小姐,能夠輕松徒——扛起一個需要四個隱合抬的實木衣櫃更驚訝的了。

而——實證明,他今天注定是震驚的集合體。

這位美貌異常的櫻庭小姐, 笑盈盈地問他,你想不想當主角的時候, 岩倉不知道怎麼回——, 腦子就像宕機一樣,答應了這個奇怪的要求。

隨後, 他就見識到了職業作家的寫作速度

這真的是職業作家的寫作速度嗎?

「是的哦。」她說︰「作家就是這麼寫東西的, 很正常。」

到後面,岩倉都有點擔心櫻庭小姐的狀況。畢竟連續長達幾個小時不停歇地用筆, 實在是太——于聳人听聞了吧!他——在上學的時候,連續寫上幾十分鐘的東西都有點受不了, 更別提她的筆速已經達到了幾乎不可能的境界

這是人類能寫出的速度嗎!

到了晚餐時間,他拿出了在車站附近買的飯團, 問櫻庭小姐是否需要的時候,她忽然停下了寫作的——, 抬頭看了他一眼。

「我可以不吃飯的。」

她的薄荷綠的眼楮微微彎了彎, 顯得心情很好的樣子︰「我也不會累。」

櫻庭小姐對他說這兩句話的時候, 看起來心情很好, 配上她烏雲般的發髻上晃動的發簪,看上去就更漂亮了。

就這樣,她真的一直沒——停歇, 一直寫到他都撐不住, 倒在臥鋪上昏昏欲睡過去。

到站的時候,甚至是櫻庭小姐叫他起床的。

她收拾著筆帽和桌上的稿紙,看上去沒——一絲一毫的倦意, 從她絲毫未亂的發髻中可以看出,櫻庭小姐並沒——合——眼,哪怕一次。

她看上去也沒有一點皮膚問題,瑩白的臉在窗外透過來的盈盈月光中看上去就像是剛剛梳妝完畢,半點憔悴也捕捉不到。

——疲勞之神就好像不曾在她身上存在一樣。

好厲害!

岩倉在心里立刻對她肅然起敬起來了。

這份崇敬,一直延續到到下車。

他們到站的時候,才凌晨兩點多,岩倉昏昏欲睡,但——是要強打精神繼續工作。

畢竟鬼也是經常在夜里出沒,他們經常需要在凌晨的時候去處理被鬼肆虐後的現場,委實說,這是一份掉頭的工作,但奈何薪水不少,——沒有太多的生命危險,對他而言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

出了車站以後,他們需要步行一段距離,走到幾個街區的旅店,稍作休整以後,第二天再行上山。

岩倉不知道怎麼回——,突然想起來了當時上面的長官——來分派任務的時候,拍了拍的肩︰「主要是你也需要休息。」

不知道為什麼,這句話在他心里毫無征兆地又響起了一遍。

緊接著,他們就在只有微弱路燈照明的街道上,不幸遇到了半夜出來覓食的食人鬼。

「我今天的運氣可真好啊!」

那個臉部看上去已經不能稱作是「人」的鬼,睜著一雙血紅的眼楮看著他們,不爭氣的淚水瞬間從嘴角流了出來︰「真是太棒了!嘿嘿,都是年輕的孩子一男一女我——吃哪個好呢?讓我想想」

岩倉幾乎要忍不住顫抖起來,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快逃快逃快逃!

但是,他怎麼能走,護送櫻庭小姐是他的任務,要是他跑了,他的——不如切月復自盡!

可學長都已經死在他眼前了,難道自己——想要這樣的——再一次上演嗎?!他已經不能再承受一次這樣的心理重擔了!

但是、但是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隱的成員啊!雖然以前也學過一段時間劍術,但是那根本就不能拿到台面上和鬼比劃!要是真的對上了,只有死路一條

他的力氣甚至不夠把鬼的脖子砍斷!

櫻庭小姐就站在他的面前,——里——提著她的超重行李箱。她似乎完全沒——被鬼的出現所驚嚇到的樣子,反而很——興趣地往前走了兩步,似乎想要將鬼看的更仔細一點。

「哎呀,居然真的是鬼啊」她輕笑著往前走去,——提箱也穩穩地被她提在手里,八風不動,看起來完全沒——因為見到鬼而驚慌失措。

岩倉幾乎要被她的動作嚇到魂不附體,驚叫道︰「別——」

已經來不及了。

岩倉想,完了。

櫻庭小姐走到了鬼的面前,絲毫沒——害怕的成分在里面,甚至還注意在問句里使用了敬語。她笑道︰「請問這位鬼先生,您是本地鬼嗎?」

鬼似乎被我這樣一番話給驚到了,他一邊滴答著口水,一邊猶疑地問我︰「小姑娘,你不怕我?」

「為什麼我要怕你?」我稀奇了︰「你只是鬼而已,——什麼好怕的。」

當然,我的這句話並不嚴謹,我應該多用一個「普通」來修飾的,但是這樣說話實在是太——冒犯了,要是這麼快把面前的鬼惹毛了,我的試驗品可就沒有了。

是這樣的,我也好奇很久了,那就是——我的血鬼術對鬼有用嗎?

鱷魚也沒有這麼畫過,我又不像一哥三哥那樣,都是拳拳到肉、刀刀見血的實力派。

我只是一個被炭治郎這樣的低階鬼殺劍士掄劍揮砍,都只會左躲右閃反復橫跳秘技的柔弱法師,實在是沒——什麼證據能夠佐證,我在變成究極生物以後,——能不能用血鬼術來控制別的鬼。

要是我的血鬼術能對鬼起作用,那豈不是無敵的輔助?特別是部分上弦,他們要是能像人類一樣被我控制,那可真是太棒了。

此外,我——一些在穿成魘夢前就有的猜想,包括但不限于變鬼是不是要用智商稅來換,或者是鬼血能放大鬼的某些性格特征

比如說一哥更檸檬心了,二哥更淡漠了,三哥更武痴了,玉壺和半天狗的執念更重了,六哥六妹脾氣更差勁了他們都是被鬼血影響的典型案例,更別提還——很多那種變鬼就變傻的類型,幾乎完全已經變成了另一個只知道血肉的低智物種。

雖然,他們依然還能說話。

現在回想起來,我——是鬼的那時候,對人的同理心是很低的,或者說降到了一個很低的數值,這讓我在看待許多——情更偏向隔岸觀火的態度,很難提起勁兒。

誰料到今天正好有小白鼠上門了,我的運氣可真好啊!

懷抱著和面前的鬼同樣的想法的我,等來的回答卻是對方毫不留情的一記黑虎掏腎。

可惡!美少女的腎能隨便掏嗎?

我向側邊輕輕一晃,躲開了這記攻擊,聲音里滿滿的都是嫌棄︰「你這個鬼,人家好好地問你一句話,你怎麼——動手打人呢?不會真讓我猜中了吧,你不會真的是外地鬼,在這里被本地人排擠了?」

眼前的鬼看上去果然很生氣。

他憤怒大喊︰「你這個卑鄙的外鄉人,你給我閉嘴!我明明就是本地鬼!」

「你不要這麼生氣啊。」我又一次輕松地避過了他的撲襲,追問道︰「我只是有點好奇嘛!請問您在變成鬼以後有什麼感覺呢?——沒有覺得出現以下癥狀,如變傻、變呆、偏執、脾氣不穩定、易燃易爆炸這類的問題?」

「你這個小女孩怎麼這麼吵!給我閉嘴!」

他看起來更加癲狂了,特別是在掏了我好幾爪子都沒——模到我身上一塊布料以後,這位鬼哥們氣急敗壞地對我喊道︰「你怎麼能躲的那麼快?!」

「不知道耶。」

我認真地想了想︰「之前——我劍術的老師嗯,福澤先生,他也這麼說我。我也沒有辦法啊,可能是太怕痛就全點敏捷了吧!」

余光的角落里,岩倉瑟瑟發抖地躲在小路的一邊,看我和鬼玩左右橫跳小游戲。

他看上去極想逃,多少次都扭頭看了——去,但最後還是忍不住看向了我們這里。

岩倉的——緊緊地抓著一邊的路燈,一副想跑但強逼自己留下來的樣子。

「岩倉——生,請問你——日輪刀嗎?」我一邊躲避,一邊歡快提問︰「我感覺好像問不出什麼,不如我們再用刀威脅一下吧,他肯定會說的!」

鬼一听「日輪刀」三字,刻在骨血里的dna立刻動了,它立刻起了本能的反應,驚怒道︰「你們是鬼殺隊的人?!」

我笑著點頭︰「這位可愛的小哥是哦。」

鬼一听這話,立刻停在了原地。他不再撲殺我,而是看向了縮在了街邊的岩倉,上下打量了一下,隨後用他一片血紅的眼楮翻了個紅眼︰「騙人!就這小子這樣的家伙,——鬼殺隊?」

它輕蔑地抽回視線,狠厲地看向我︰「你要是說自己是鬼殺隊的人,倒——幾分可信度。就他?笑話。」

「他當然是了,你看人家光榮的制服。」

我一臉看傻孩子的表情︰「瞧你這話說的,即使是那位大人听了,也要笑話你的。」

鬼的本就蒼白臉色一下子變綠了。

「你?!這這不可能」

鬼驚恐地在心里推算起來。

她怎麼會知道我們對那位大人的稱呼!不不不,她絕對是從哪里向那些心志不堅定的小鬼問來的,畢竟這個稱呼,即使是我們也只敢在心里說一說,要不是生死關頭,誰會把這種東西告訴她!

它很快就發現自己想不通這件事,迷惘的困惑轉化成了更加憤怒的情緒。它接連不斷地以自身最快的速度向我揮拳,試圖在一片混亂的王八拳中挨到我翩飛的衣角。

是時候了。

我這麼想著,在一片騰挪跳躍中摘下了——套。

就在我要說出「血鬼術」三字的那一刻,一片自上而下的熊熊熾亮焰火在我面前蜿蜒而——,如同頂級舞者的足尖,在沉寂的黑暗空氣中擦出了一輪灼熱的陽炎!

「炎之呼吸•壹之型•不知火!」

鬼的表情——沒來得及變動,便赫然尸首分離!

它的頭一下子咕嚕嚕滾落一邊,落到了岩倉小隊長的不遠處。它猙獰的表情——沒收回,——些沒搞清楚現在的狀況,茫然地轉著眼珠子︰「啊」

插一句,【  \\ 】真心不錯,值得裝個,畢竟可以緩存看書,離線朗讀!

下一秒,鬼的殘骸便如同被火燒化的白骨一般,化成了黑夜里的一抹煙灰,消散地無影無蹤。

我意外地抬起頭,看向了來人。

具有良好職業素養的煉獄杏壽郎還保持著拔刀斬的姿勢,等到確認鬼徹底消失以後,他這才緩緩收刀入鞘。

「炎柱大人?」

幾個稱呼在我心間滾——,最後我——是選擇了最為保守的普通稱呼。

這樣也——利于我與他算清人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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