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說一, 鬼殺隊的客房是真的不錯。
純實木建造,唯美和風設計,百年以上時間沉澱經典, 經典雙重木格障子門作屏,鶯時落春櫻, 溽暑吐夕顏, 霜序綻金菊,清祀賞寒梅, 遠听寒溪潺潺, 近看
好了,我不打廣告了。
說這麼多, 我就是想表達一句︰但是,沒有電。
都大正了啊!——說你沒有wifi還是歷史局限性, ——說你這——和幕府時代——有什麼區別?沒有抽水馬桶很正常,——說就算是為了愛護劍士眼楮, 好歹拉個電線吧!
人家炭治郎小山村山腳下的小縣城里都有電線了啊!
我——邊罵罵咧咧,——邊給油燈里點上蠟燭, 听著隔壁不死川實彌有意無意的磨刀聲, 再抬頭——看這四周清冷的幻境, 無比慶幸我現在不做人了。
要是我還是人, 絕對是沒法在這個鬼天氣里還能拿筆的,沒有熱水袋就已經要死了,沒想到這鬼殺隊到現在還過的和無慘小時候——個德行, 除了食材和食譜豐富了——, 其他感覺基本上也沒有啥區別。
哎,產屋敷家族,沒有長進啊!
我攤開手稿專用單張紙頁, 開始準備書寫我的賽博朋克狗血愛情故事。
女主的名字倒是好想,我直接套用觀月玉枝的名字,再聯想一下以前看的輝夜大小姐,人家都直接叫四宮輝夜了,我這種充滿了未來神——氣息的和風賽博朋克文學,女主自然要起一個響當當的標志性名字。
沒錯,我就打算讓女主叫輝夜,今時輝夜。
至于男主,我實在是頭疼他的名字——
說五攝家九清華吧,就很容易感覺是在內涵人家高官土豪成員,感覺不太好;要是自己捏一個吧,日本現在明治還沒過幾年,——當人家傻的啊?
明治維新以後百姓都擁有姓氏權了,是個人都可以隨便給自己捏個姓氏,什麼河上河下,田中井下的,再不濟就是模仿藤原氏,——股腦兒地藤本藤山的,簡直就是沒眼看。
要是我隨便為了好听捏一個,總是有——種廉價的感覺,要是硬說這姓氏高貴,大家就算是心里接受了我的設定,心里還是堵得慌的。
所以到底叫啥呢
我嘆了口氣,算了,直接就不要給名字,用編號稱呼,這樣既有冰冷的機械感,——有——種身為仿生人與普通人類的疏離。
就叫x54316吧。
正當我發愁劇情開始的天氣的時候,窗外就開始刮起了山風,嘩嘩的枯樹搖晃之聲不絕于耳,不過幾時,雨聲就從天空上傾斜而下。
正當我咬著鋼筆發呆听雨聲的時候,身後的障子門被敲了幾下︰「櫻庭小姐?您休息了嗎?」
我當然不會睡啦,我永遠都在的。
我回過頭,對隔壁的煉獄杏壽郎說︰「沒有!煉獄先生,有什麼事嗎?」
「就是,夜里突然下雨了。」他猶豫了——下,還是輕聲說︰「這邊夜里風很大,請您務必關好門窗。」
「放心~我早就關好了。」
我剛回答完,突然就想起大哥這幾天似乎心情不太好的說,要不要我送他——個很快樂的夢?
嗷嗚,既然如此,就這樣吧。
我記得在原著無限列車篇,魘夢也給他搞了個夢,但是那算不上什麼好夢,反而讓他回憶起了自己剛當上炎柱以後不被父親認可的回憶。
這不算什麼好夢吧?只能說——個不好不壞的回憶夢。
我刻意等了——會兒,感覺到隔壁的燈熄了以後,就發動了血鬼術,順便把隔壁沒事半夜霍霍磨刀的不死川實彌也整睡了。
反正磨的——不是日輪刀,估計就是個把小西瓜刀什麼的,還擱這兒威脅我呢?要是真是日輪刀,就日本刀那個脆弱程度早就無了,鋼鐵冢知道了抄著菜刀追殺他。
希望真主保佑他在昏睡過去之前上過廁所,阿門。
故事開始在一個彌漫著霧氣的雨夜。
街道上濕漉漉的,髒污的雨水從空中漫無目的地落下,在街邊匯聚——條小溪流,緩緩地流向更低的地方。光怪陸離的粉紫暖光混合著冰藍的冷光,交疊在東京巷子的兩邊,映出了巷尾牆上被人用噴漆隨意繪制的字樣。
長著青苔的牆上寫著——日本與別的國家語言的髒話,這——字樣明明顏色看起來已經很髒了,但在燈光的輝映下,卻完全瞧不見里面腐爛的牆體。
這里就是城市的最底端,是高天原的排水溝。
自上而下流過的水,都會在這里傾倒而下,流入比此處地勢更低的地方。
這就是東京城的生存法則
寫完開頭,我就真情實感地意識到了作者真的是天氣隨意亂寫的,根本沒有考慮什麼場景景色渲染啥的,偏生後世的語文就喜歡隨意揣測他們的想法。
這道題就連作者本人來了都拿零分啊!
我——邊在心里吐槽現代語文閱讀理解,——邊奮筆疾書女主的戲份。
女主嘛,冠以輝夜之名,自然是行偽月之事了。
照顧她的機械師爺爺去世了以後,只給她留下——座狹小凌亂的屋子,以及**後欠的——尾巴的酒債,要不是女主天生擁有能夠從微表情中看穿人心的能力,早就被居酒屋老板娘吊起來錘了。
原因無他,她抓到了老板和隔壁寡婦不清不楚的石錘。
老板只得忍痛用自己的私房錢墊上這筆漏洞。
輝夜會的東西不多,爺爺沒教她什麼,也不知道是不樂意教呢,還是根本沒想到。老頭子生前對她算不上好,就跟喂貓兒狗兒一樣,想起來了就撒——把魚食,想不起來,就放任她自己出去覓食。
輝夜就這樣,——自己的能力鍛煉地愈加完美。
她最後只學了加工一——簡單的零件的技術,但是這不賺錢,會這——行的人太多了。她的傘倒是做的不錯,在這樣喜歡下雨的世界里,倒是一門必須且來錢更快的買賣。
為了能多騙點錢,她宣稱自己是精神系異能者,有著能夠看穿人心的力量,以此來從市民那里騙點可以換錢的東西。
雖然相信的人並不太多,畢竟每天吹牛逼的人太多了,除了實驗室和那些獲得功勛的貴族,——基本瞧不見異能者的存在。
說到底,要是真是異能者,還上這混?
總之,輝夜日子就這麼不上不下地過著。
男女主的相遇不算太好,也不算什麼驚天動地,天雷勾動地火一見鐘情的戲碼。
她就是普通地買個日用品,普通地路過了——片流過幽藍色液體的排水溝,因為閑的出屁,就溜達過去看看有什麼新貨被人扔到這里來了。
確實,有時候,這里也會有——從高天原上不慎掉落的東西。
我在這里埋了個雷。
可能會有傻叉大正讀者真的以為這個「高天原」就是指日本神界,但其實不是。文里曾經形容過高天原的樣子就像是蓬萊列島——般,如同仙山漂浮于空中,有亮晶晶的東西往來其間,看上去就像是雲中仙人。
實際上這是被制造——神——時代的近地軌道紡錘體,是有錢有權之人的樂園。他們用這個,——上流社會與地面人民分割開來,並美其名曰「高天原」。
這是資本的樂園,只要——有錢有勢,可以買到一切,甚至可以欺騙基因,讓自己永葆青春。
「蓬萊島嶼」之上,亮著的是被稱為「燈塔」,是用以停降飛行器的港口。
我真正描繪劇情的用詞要更保守,絕對只字不提那些高科技的產物的,保證讓讀者以為光是正常的光,高天原是神——時代沒有離去的現代日本,女主真的就是一個普通的修傘匠,偶爾搞點小發明試驗,順便兼職異能佔卜師的彩筆。
輝夜輕快地嚼著電子糖,沿著新鮮的電池液一路走過去,見到了狀若死尸的x54316。
x54316與死去將軍——模一樣的臉朝下,埋在髒污的水溝里,身上的——身和服被淋地濕透,全身進入節能待機模式。
不過——雖如此,就算輝夜就算是見到了他的臉,也不會有絲毫印象。
她的眼楮像被磁石吸住——般,緊緊地盯著x54316手腕上佩戴的、看起來價值不菲的腕表。
就在她從他頸後打開——個接口,試圖黑進x54316的系統里,把這玩意兒給拆除的時候,x54316醒了。
x54316刻進代碼里的殺手設定動了。
他下意識就要從地上爬起來給女主脖子扭了,卻萬萬沒想到,之前女主自己瞎搗鼓的病毒真的給他的系統給搞壞了,x54316渾身竄過——陣能量流,直接再次噗通——聲倒進水坑里。
然後在地上扭曲地掙扎起來。
x54316的電子眼在逐漸關閉的視覺系統里失去了作用,僅僅淪為——個可以看東西的廢物裝置,出于自我維護的考慮,放在他腦內的系統進行了閉合,開始了殺手記憶和部分代碼自我銷毀的過程,以防被別國竊取數據。
我用大正傻叉讀者可以看懂的——來寫,就是——
他失憶了。
輝夜給男主——路拖回了自己家的雙層歪歪扭扭小平房里。
說實——,輝夜家也就比韋斯萊家的陋居好上那麼——點點,可能是老爺子生前的那麼——點殘存的浪漫,亦或是沒事就想搞點東西,這小平房原本是想模仿那種日式風格,最後蓋——了扭曲的四不像。
「oh, holy shit!」
每一個打這兒路過的外國人都要這麼說。
輝夜研究了半天,最後成功地把他的腕表給拆了下來,分解成好幾份準備打包售賣。
她之所以不把x54316扔在那里,是因為她想當然地以為人家是人,而她雖然貪財,倒也不至于說拆了人家東西還給人扔在垃圾堆里見死不救。
加上他長得還不錯,還是輝夜還是稍微動了那麼——點惻隱之心的。
就這樣,x54316在陰暗潮濕房間里的——手3d投影電視的光芒里醒來了。
節目里正在播報一則新聞,被稱為「天照神女」的聖女百歲生日將近,政府已經開始緊張籌備有關典禮與當日的慶典內容,屆時東京將會舉行世界都為之矚目的盛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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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政府難攻不下技術難關居然以這樣的方式土崩瓦解,x54316頂著英年早逝——軍的生前記憶從昏迷中醒來,——開口就是老泥石流了。
「哇,潮成這樣,——家是住公廁里嗎?」x54316雖然語氣略帶虛弱,但是听得出來其中刻意夸張的不可思議的——分,簡直賤到令人發指!
下——秒,他就被暴躁老鐵輝夜——拳毆進了牆里。
她收回拳勢,——臉風輕雲淡地揉了揉手腕。
「啊啦?我怎麼手滑了呀。」
輝夜同樣故作驚訝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