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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七百六十 好卑鄙!

「這老家伙,還真是心急啊!」

相對于馬南風心頭的憤怒,雲笑卻是頗為沉得住氣,听得他口中輕笑一聲,卻在這個時候停下了腳步,饒有興致地看著那孟之道朝著桌案掠去。

作為通天境巔峰強者,孟之道的速度不可謂不快,哪怕是馬南風驚覺再有動作,第一時間也未必能追得上。

只見孟之道身形一掠之間,已是離那案頭不過數尺之遙,其右手五指成爪,朝著那酒壇抓去,臉上還噙著一抹得意的笑容。

「哈哈,聖階美酒,你是我孟之道的了!」

眼看聖階美酒近在眼前,孟之道很有些志得意滿,一道大笑聲從其口中傳出,他的右手中指,已經是搭到了那酒壇的邊緣。

嗤!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強勁的破風之聲陡然傳來,讓得孟之道臉色微微一變,同時右手一下意識地一縮。

待得他看到那從自己指尖和酒壇之間一閃而逝的寒芒時,臉色不由陰沉如水,似乎是知道這一刻到底發生些什麼了。

原來是那帝宮所的所司馬南風,不甘心聖階美酒就這麼落入孟之道之手,在這一刻突發奇襲,以一種極為快速的暗器,讓其功虧一簣。

剛才馬南風起步較晚,想要用本體追上孟之道已經是不太可能的了,所以只能是借助于外力,現在看起來效果還不錯,至少沒有讓孟之道第一時間抓到那酒壇。

看到這一幕,雲笑眼眸之中的異色無疑是更加濃郁了幾分,或許場中清醒的三人,只有他才知道其中的一些細節了。

相對來說,馬南風和孟之道都並不清楚真正的內情,他們都認為那案上酒壇之內,裝的乃是聖階美酒,只要能得到,不僅能讓自己品嘗美酒,還可能因此實力大進。

「堂堂帝宮所的所司大人,行事竟然如此卑鄙嗎?」

被阻了一道的孟之道,心情自然是不怎麼好了,見得他回過頭來看著那不遠處的馬南風,口氣之中,蘊含著一抹並沒有太過掩飾的嘲諷。

「我馬南風看中的東西,誰也別想搶走!」

馬南風身為帝宮所所司,自然是不會對孟之道有絲毫畏懼,此言出口,昭示著了帝宮所一慣的強勢,此刻的他信心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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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只是比孟之道起步晚了一些,馬南風這才不得已用暗器偷襲,但是現在,他自問以自己帝宮所所司的強力,這孟家家主,根本就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那我偏要試一試!」

孟之道也是生姜老而彌辣,既然雙方在聖階美酒之下都不可能妥協,那只能是一戰了,同為通天境巔峰強者,他未必便會怕了馬南風。

「你們孟家,膽子還真是越來越大了啊!」

馬南風這次的冷笑聲,就蘊含著一抹威脅之意了,可此刻的孟之道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哪怕此舉可能會為孟家招災引禍,他也要先得到那聖階美酒再說。

呼……

一記脈氣掌印倏然在孟之道的身前成形,然後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朝著那酒壇掠去,似乎是想用這脈氣掌印,將那聖階美酒給生生抓回。

「在我馬南風面前,你沒有機會!」

馬南風不愧為帝宮所所司級的人物,既然已經站在了同一起跑線之上,又豈會讓孟之道得逞,听得他再次發出一道冷聲,然後一朵火焰便是憑空出現在他身前。

「是祖脈之火?!」

見狀雲笑眼眸之中也不由閃過一絲異色,同時也明白了先前這馬南風,為何會對血蝕烈焰如此覬覦的原因所在。

這位醉仙城帝宮所的所司,明顯是一名火屬性的修煉者,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一名煉脈師,至少成為煉脈師的先決條件祖脈之火,他已經是擁有了。

這個時候馬南風祭出自己的祖脈之火,可不是為了想要證明什麼,而是為了阻止那孟之道的脈氣掌印。

轟!

祖脈之火和脈氣掌印終于是交擊在了一起,發出一道能量波動的大響之聲,能量肆虐之間,仿佛將這醉醇殿內的酒氣都給沖擊得消散了幾分。

不得不說這位帝宮所所司實力果然要強悍得多,哪怕是同為通天境巔峰的修為,孟之道的脈氣掌印,也在頃刻之間被轟得煙消雲散了。

「不自量力!」

得意而低沉的聲音從馬南風口中傳出,而在他手中印訣變動間,那轟散孟之道掌印的祖脈之火,卻是沒有片刻的停留,赫然是朝著其本體急掠而去。

「該死!」

孟之道以前並沒有和馬南風交過手,他一直以為大家同為通天境巔峰修者,哪怕對方是出自帝宮所,自己也未必就會差到哪兒去。

哪知道這才第一次的交手,馬南風的強橫就讓孟之道心生忌意,暗道自己這一次的行事可真是魯莽了。

帝宮所可以算是醉仙城的主宰了,就算那位醉仙酒樓的幕後老板傳說更加強力,但一直神龍不見首也不見尾,根本沒有人親眼見得。

如果孟之道能搶先拿到那聖階美酒,那馬南風未必就能及時將之搶過去,到時候前者自然有一套應付之法。

可是現在,在馬南風的暴怒之下,出手絕不容情,孟之道才知道兩者之間的差距,一個不慎,今日或許連這條老命都得斷送在這醉醇殿之中。

砰!

馬南風果然不愧為帝宮所的所司,哪怕是在同等級的修為之下,其實力也比孟之道厲害了數籌,僅僅十數招之間,就將這位同為通天境巔峰的修者,給生生轟出了數丈之遠。

「噗嗤!」

一口殷紅的鮮血從孟之道口中狂噴而出,很顯然是在馬南風強力一擊之受重傷了,其眼眸之中也是浮現出一抹絕望。

孟之道的那雙目光,並沒有在將他轟飛數丈的馬南風身上,而是死死盯著那越來越遠的聖階美酒,他知道,自己已經徹底失去了喝到那聖階美酒的機會。

但孟之道並不後悔,作為一名資深酒徒,為了所謂的聖階美酒,他可以豁出性命,只可惜現在的情況是,哪怕是豁出性命,也未必能再喝到那聖階美酒。

「這就是不自量力的下場!」

感應著孟之道萎靡的氣息,馬南風倒沒有立時去趕盡殺絕,听得其口中一道冷聲發出之後,已是將目光轉回了那桌案所在之處。

「嗯?」

然而當馬南風目光轉過來之時,臉色卻又是微微一變,剛才的得意和冷笑也是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乃是一抹極度陰沉和憤怒。

因為不知什麼時候,那桌案酒壇之旁,竟然站了一個身形削瘦的粗衣少年,這少年身著灰衣背負木劍,卻不是雲笑是誰?

原本馬南風是沒有將雲笑放在眼里的,就算這少年詭異斬斷了通天境後期修者單長信的一只手掌,他也只是將之當成取巧的手段罷了。

可是馬南風萬萬沒有想到,在自己和孟之道大戰的時候,那少年竟然如此膽大包天,竟敢趁此機會覬覦聖階美酒,這難道就是所謂的人為財死嗎?

這些年在醉仙城之中,馬南風見慣了一些為了美酒鋌而走險的酒徒,但像雲笑這般大膽的小子,他卻是第一次得見,那可是會將自己的性命都斷送其中啊。

然而這個時候的雲笑,卻完全沒有去管馬南風陰沉的臉色,見得他伸出手來,赫然是將那酒壇給抱在了懷中。

「小子,放下它,或許我還能留你一個全尸!」

馬南風一瞬不瞬地盯著那酒壇,其口中說著威脅之言,卻生怕那少年就些將酒壇上的封紙打開,到時候美酒入肚,可就沒有他馬南風的份了。

「全尸?」

抱著酒壇的雲笑,眼眸之中的異色一閃而逝,然後抬起頭來,盯著馬南風說道︰「看你的樣子,好像很想要這壇酒啊,也罷,那就給你吧!」

嗖!

在雲笑話音落下之時,他已是雙手用力,緊接著被他抱在懷中的酒壇,便是劃過醉醇殿的空間,朝著馬南風怒飛而去。

「算你小子識相!」

見狀馬南風不由有些志得意滿,他還以為是自己將孟之道轟得重傷的一幕,讓得那小子心生畏懼了呢,這才將酒壇主動扔給自己。

可是馬南風明顯是忽略了一個事實,那就是雲笑如果是被他剛才的強力震懾,又怎麼會先走過去將酒壇抱在手中呢,這明顯不符合常理。

事實上雲笑先就對這酒壇之中的東西有所感應,只是沒有太確定,這才走近前去細細感應一番,現在感應清楚,對于這壇酒,他已是沒有了半點的興趣。

但馬南風卻是絲毫不知啊,他一直都認為那酒壇之中裝著聖階美酒,如今美酒就在眼前,他根本就沒有想到其他,下意識地便是伸手將之接住了。

「哈哈,聖階美酒,我終于得到你了!」

感應著手中酒壇的沉重,這一刻馬南風連雲笑都選擇性地忽略了,听得他大笑之聲出口,已是迫不及待地伸出了另外一只手,將其上的封紙給一把拍開了。

一時之間,醉醇殿深處,酒香四溢,中人欲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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