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一片鴉雀無聲。
蘇瑾白一字一句,全是對北山真君說的。
「你只記得你是北山真君,可曾記得你是王有財?」
青歆挑了挑眉,三千年前沒有北山真君。
王有財麼,她倒是有點印象。
北山真君不說話,只笑。
一個名字罷了。
「你我二人之間的恩恩怨怨是否也在今日做個了斷?」蘇瑾白往前一步。
「本尊,听不懂你在胡說什麼。」北山真君後退了半步,下意識的把謝婉卿護在自己懷里。
「你听不懂,可是我很懂哎。」
原主對北山真君最了解不過,他是一個為了愛情什麼都可以做的出來的男人,當初為了原主刀山火海在所不惜。
兩個人的愛情可歌可泣,如今移情別戀,甚至不惜殺害自己曾經的戀人。
痴情也是他,絕情也是他。
「只要我不死,契約就會一直在。」蘇瑾白淡淡的說道。
她現在殺不了北山真君這個人,更不想拿自己師姐冒險。
但是還不能誅心嗎?
「可就算我死了,契約也會在。」
「我若是不讓你成婚,你便不能。」
北山真君定定的盯著這個自己愛過的臉龐,不知為何,前所未有的陌生感襲來。
這個時候他也不明白,是他的所作所為,早就讓他們漸行漸遠。
「你負了一個痴情的女人,罰你當一輩子處男。」
蘇瑾白俏皮的說道。
若是王有財不曾取過原主的命,蘇瑾白大可以找辦法解除這契約,讓他和心愛的人比翼雙飛。
現在?
去死吧您哪!
蘇瑾白話都已經說到如此的地步,如果周圍的人再猜不出他是什麼身份,那就是真的傻了。
崖祿江眨巴眨巴自己不可思議的小眼楮。
「原來聖女就在我身邊。」
不知不覺看待蘇瑾白的目光多了兩分敬畏。
「恭迎聖女殿下回歸琉璃宮。」
獨鄔長老恭敬的彎腰行禮,高聲呼喊。
旁人再怎麼猜測,都不如琉璃宮的人親自承認給人的可信度高。
獨鄔長老這一舉動直接讓全場沸騰了。可思議。
「恭迎聖女殿下回歸琉璃宮!」
誰也不敢把奢靡無度又喜歡美男的蘇瑾白往聖女身上扯。
但是獨鄔長老開口之後,由不得他們不信。
全場幾千人全部都恭敬的行禮高呼。
敬畏的光灑在了大地上。
「本殿下不回。」
蘇瑾白搖了搖頭,帶著兩分傲嬌和倔強。
這種大場面原主是司空見慣了,她都有一種得心應手的感覺。
「他的帳今天還沒算完,欺負我們家弟子,最少得出點血。」
聖女和護犢子這件事,不沖突。
她的帳不能算,不代表他們玄清門就可以仗著人多,隨便欺負天一門的弟子。
「聖女殿下,你想怎麼算。」北山真君這次倒是沒有退縮,更沒有
「呵,剛剛已經說過了,我天一門要挑戰玄青門。」崖祿江上前一步。
天一門的事情和聖女沒有關系。
謝婉卿看著蘇瑾白的目光前所未有的酸。
就是這個女人,以前和師父親親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