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蘇瑾白回過頭來,一把拽住了旁邊安安靜靜往前走的李南羿,將酸酸甜甜的糖葫蘆直接塞進了她的嘴巴里。
李南羿茫然的抬起頭,她童年便不曾享有過鄰家小朋友糖葫蘆的樂趣,成年後更是泡在試煉森林里,為了換取更多的錢財,每天都在賣命。
雖然也不是第一次吃到糖葫蘆,單吃顆糖葫蘆仿佛真的化解了她心中的苦澀。
「小姐姐,有件事我不方便帶著噬天獸去,還請你在這里幫我照看它一段時間。」蘇瑾白最厲害含著糖葫蘆,笑嘻嘻的說道。
李南羿點了點頭,完全沒有問題。
「就旁邊的這家客棧開好房等我就行了。」
「尊者去做什麼?」李南羿突然從甜蜜的滋味里冷靜下來,微微簇眉,尊者應該不會有危險吧?
「我當然是去見一個溫潤如玉的公子。」蘇瑾白努力的眨了眨自己的眼楮。
雖然別人都隱隱的以她為尊,但是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可以主導一切,甚至把自己當成妹妹。
雖然這具身體190歲,但她才不到30歲呀。
「小妹妹去見我的郎啊,先換一身花衣裳呀。」
李南羿撲哧就笑了出來。
能感受到蘇瑾白確實在用力的哄她開心,這份溫暖比什麼都值得。
蘇瑾白就這樣將小家伙帶了出來,又將它托付給了李南羿,然後自己換了一身輕松的衣服,溜到了顧家拍賣行的總舵。
本以為她可以和進別的地方一樣旁若無人的進去,沒想到被看門的守衛攔住了。
「還請尊者大人出示邀請函或者拍賣行的卷軸。」守衛嚇的都已經雙腿打顫了,但還是咬著牙說道。
蘇瑾白挑了挑眉,真不愧是天下第一行,夠硬。
不過想想顧子安這也是為了拍品的安全著想,估計想要卷軸的話就必須讓拍賣行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這樣一來二去,拍品就安全了許多。
「見你們顧子安少爺。」蘇瑾白輕輕將素手翻轉過來,手掌中心便出現了一枚白玉色的玉佩。
這枚玉佩是顧子安留給他的信物,估計那位公子哥早就想到了自家護衛會鐵面無私的攔人。
「是!」幾個護衛看見玉佩之後不敢怠慢,立刻躬身行禮,將蘇瑾白請了進去。
蘇瑾白沒往里面走幾步,顧子安也緩緩而至。
「尊者不是說近來沒有時間嗎?」顧子安輕輕笑了笑,「怎的今日得空?」
「正好辦事路過而已。」蘇瑾白輕輕點了點頭,冷冷淡淡的說。
「不管是哪股風把尊者刮到了這里來,既然來了,子安必定好生招待。」顧子安輕輕地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將蘇瑾白請進了儒雅清靜的貴賓室。
蘇瑾白面無表情的走了進去,然後在他進入之後輕輕示意他將門關上。
「正好昨日里拍賣了一顆尊者的丹藥,尊者沒來看真是太可惜了,當時那個盛況我們拍賣行已經幾十年未見過了。」顧子安依舊笑面如風。
不管蘇瑾白態度再怎麼冷淡,他總能夠如清風般溫柔以待。
「看來我的東西還挺搶手的。」蘇瑾白滿意的點了點頭。
「那正好我這里還有一樣東西可以拿來拍賣,不妨這幾天有空就直接拍了吧。」
「哦?」顧子安听聞這句話之後,頓時來了興趣,「不知尊者又去何方歷練得到了什麼值錢的好東西?」
蘇瑾白搖了搖頭,「不值錢,但是需要你大肆宣傳,甚至比十階丹藥的宣傳力度還要大。」
「究竟是什麼東西,竟然不值錢還能被尊著如此看重?」顧子安見過無數的好東西,但是就是沒見過不怎麼值錢的東西。
「可能絕大多數修士聞所未聞,此乃三色花的藤蔓。」蘇瑾白將手中的糖王萬輕輕的放到桌子上,然後才接著說道︰「三色花生長在狼崖深淵,是一種渾身上下都裹著劇毒之物,就算是大乘期修士模上一模也要月兌一層皮。」
顧子安微微蹙眉,如果僅僅是有毒的話,就算是在什麼稀有也沒人想要吧。
不過他還是片刻都沒有猶豫,直接就點頭說好。
蘇瑾白想做的事情他都會無條件的支持,更何況她的真實身份還是聖女。
將這些事情上升到國家的安危,那就更加非做不可了。
「你別看它並不是指什麼錢,但是最後拍的的價格絕對會讓你意外。」
蘇瑾白拿起桌子上的水杯抿了一口。
「將這根藤蔓交給你拍賣,需要你前期對它大肆宣傳。」
「藤蔓拍得的所有錢全部都歸你。」
「怎麼樣,顧公子,這筆買賣不虧吧?」
顧子安茫然的點了點頭,他剛剛明明已經答應了尊者為何還要再問一次?
不過他很快就明白了,尊者情願多貼補他一些,也不願意欠下他的人情。
「我還有事不宜在此地多做逗留,東西就交給你了,記住別用手模它就行。」蘇瑾白三言兩語就把話說完,因為不知為何心髒老是砰砰跳,總感覺噬天獸他們有危險。
顧子安苦澀的笑了笑,親自將蘇瑾白送出了拍賣行。
蘇瑾白走出拍賣行之後,立刻就去了約好的那家客棧,發現並沒有新客人入住……
她面色一凜,立刻就朝他們當時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剛剛還人山人海的大街,瞬間變得人跡罕至,一副風雨欲來的模樣。
蘇瑾白感受著噬天獸殘留的氣息,還有她們之間本就薄弱的契約,一點一點的往前走。
「還不快出來!」蘇瑾白越走越發現噬天獸所剩氣息微薄,實在是忍不住了,沖自己生後約五十丈的地方大喊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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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不遠處的一棵歪脖子樹上,「吧唧」一下掉下來一個人來。
或許是覺得自己落地的姿勢不夠帥,瞬間又調整了自己的姿勢站在地面上。
那人高大帥氣,英俊瀟灑,穿著一身粗布的一上,偏又生出了兩份仙氣與傲骨。
「你從宗門一直跟著我們出來,有沒有見過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蘇瑾白早就已經對他這幅模樣免疫,無奈的扯了扯唇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