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白心口一堵,想起來一個人。
「是楚瑞喜。」
整個天一宗里知道甜梅梅以前那點黑歷史的就只有他了。
會宣傳她喜歡男色的也只有他了!!
怪不得剛剛蘇君陽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絕對跟他有關系。
蔡構眉頭微蹙。
蘇瑾白感到這個時候自己名節不保,所以腦筋一動,做出一臉痛苦狀。
然後醞釀了一會兒情緒,開口︰「你們不會不知道他是個神經病吧?」
做出一個高人輩世間疾苦的狀態,仿佛他就是那個將所有名聲都記在心間的仙子。
給她的仙氣沾染了一絲凡俗和人情味。
蔡構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張了張嘴,說不出話。
「他總是臆想跟本尊有什麼,然後依靠本尊平步青雲。」
蘇瑾白嘆了一口氣,一副為此困擾很深的樣子。
蔡構︰……
「也是本尊心地善良,才願意讓他跟著我,給他一口吃的一點穿的。」
蔡構表情復雜。
蘇瑾白說的那叫一個真情實意,讓人忍不住想要相信。
但是!
這位尊者嘴里不知道有幾句實話。
畢竟她都能夠騙自己的大師姐,把天一門說成紫崖門。
不過……
撒這種謊沒有必要呀。
而且……
楚瑞喜是誰?
蔡構根本不知道啊!
蔡構根本就不關心這個!
「放我離開。」
既然自稱不覬覦他的姿色,為什麼要把他帶過來呢?
「本尊又沒把你綁起來。」
蘇瑾白就不樂意了,明明是請過來的,噬天獸最愛的棺材都送給他睡了,害得小家伙驚醒,好不容易哄睡。
蔡構被懟的心里一沉,差點兒一口老血吐出來。
光顧著羞恥了,忘了自己是可以動的。
所以他坐起來看著蘇瑾白。
「所以,您把我請過來有什麼事?」
蔡構刻意把這個請字說的極其重。
「教我煉丹啊。」
「可以。」蔡構想都沒想就同意了,只是抬著臉不看蘇瑾白。
「好!」
蘇瑾白剛剛都有些想要利用崖祿江威逼利誘了,真沒想到龜毛的圓真就這麼同意了。
真是讓人大跌眼鏡,難道是他轉性了?
「三拜九叩,拜我為師。」
卻只听他一字一句的開口,驕傲的抬著自己的頭顱,三分任性,兩分氣惱。
蔡構不是想為難蘇瑾白,也不是想羞辱她,只是想告訴她不可能。
蘇瑾白︰「……」
果然還是小看這個龜毛了。
「你若做不到,以後就別再說讓我教你煉丹的事情。」
他甩了甩自己的袖子,坐在棺材上開始盯著蘇瑾白的眼楮。
蔡構不是不想教蘇瑾白煉丹,是接觸了幾天之後,他發現這位尊者行為奇怪,舉止乖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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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不適合走的太近。
不僅他以後要遠離蘇瑾白,也會控制崖祿江師弟。
蘇瑾白嘆了口氣,悠悠的開口︰「倒不是我自己有什麼。」
她是誠心誠意的想要學習煉丹……
可是原主有親傳師父。
她本是華夏人,對師父二字看得極重,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她可以尊圓真大師一聲師,但絕不能拜師。
蔡構不說話,似乎是很堅定自己的決心,不拜師的話絕對不會再教她煉丹的。
「而且你現在拜師要排在君陽的後面,」
蘇瑾白心一橫,眼一瞪,拍了拍小噬天獸的腦袋。
「乖,快起來,就是這個人搶你的床床。」
蘇瑾白雖然實力不濟,但是噬天獸可是吞噬山河的存在,起床氣更是無比的大。
收拾蔡構還是簡單的很。
蔡構似乎感到自己剛剛的激將法不管用,假笑一聲,悠悠的開口︰「堂堂聖女殿下,竟然對我一屆築基期修士如此行徑。」
聖女殿下這四個字對蘇瑾白,可要比圓真大師這四個字對他的傷害要大許多。
蘇瑾白微微發愣,甜梅梅已經出走十年了,這期間非常囂張跋扈,沒有掩蓋真實姓名,也從來沒有人戳穿過她聖女的身份。
蘇瑾白本以為能丟掉甜梅梅原來的身份就已經可以行走自由了,卻不料有人說出聖女這兩個字。
蔡構猛的抬起頭,銳利的眼楮盯著蘇瑾白,說道︰「不怕他日傳出去,被天下人恥笑?」
「靠!」蘇瑾白知道自己剛剛震驚的表情已經出賣了自己,但是還是想發揮爐火純青的演技搶救一下自己,「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聖女殿下還是不要推辭了。」
蘇瑾白不說話。
真不是她想推辭,如果能用的話,聖女的身份太好用了。
可是她不能用啊,靈力都不能使用,主持不了任何大典,更不能在任何場合出現。
不推怎麼辦!!
怎麼可能看出來他是聖女,仙元天下的大乘期雖然少,也是有數十人的。
蔡構就好像是看破了蘇瑾白的想法一樣,假笑了一聲,繼續悠悠地開口︰「天下有資質在一百八十歲的年紀達到大乘期的又有幾人?」
蘇瑾白微微蹙眉。
確實有些耀眼了。
但是耀眼的是原主呀,跟她有什麼關系!
「天下叫蘇瑾白的修士,又有幾個?」
「我不是聖女,別廢話。」蘇瑾白想也沒想,一口回絕,根本不跟他討論這些問題。
她死也不會認的。
「當真不是?」蔡構做痛心狀。
蘇瑾白搖了搖頭,看他這個表情。後面絕對還有ど蛾子,但是她是不可能承認的。
只能咬牙切齒地等著他出招,然後再拆招。
「可惜了,當真是可惜了。」蔡構卻又突然搖頭,一邊搖頭一邊嘆氣。
蘇瑾白︰「……」
猜到他後面還有戲,可是看他這個樣子,還是隱隱覺得不安。
「您若真的是聖女殿下,我肯定是絲毫不隱瞞的傾囊相授。」蔡構自己搖了搖頭,表了表忠心,又說道︰「當真是可惜了,您不是。」
「哎!那就恕在下沒有辦法教授您煉丹了。」說完這句話,他就想走,不管怎麼樣,總算是找到了月兌身的辦法。
蘇瑾白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真夠陰的。
但是卻沒有絲毫的猶豫,攔住了蔡構。
「我就是!」